剑在火影 第584章

没有回应，那黑影仍站在那一动不动，隐现出一男子的轮廓，司感到对方正在看自己。

“富岳？”司皱起了眉头。

“现在，正是风起之际。”富岳平静的声音从阴影之中传来。

风起……

“你在说什么？”司蹙眉问道。

“四代火影明知人柱力分娩会令尾兽的封印松动，仍不为此做好万全准备，致使于九尾失控祸乱木叶。”只听富岳继续说道。

“犯下如此罪行，已经不配做火影了！”

“这一切应另有缘由，我们现在应该先去阻止九尾！”司有些焦躁地说道。

“缘由？”富岳仿佛冷笑了声。

“司，你看看周围。”

吼！

野兽的嘶吼、人们的哭喊响彻天际，建筑坍塌，火海蔓延，魔影笼罩在木叶村之上，血与火正在为这场灾难酿铸悲歌。

“此时的木叶，他四代火影有怎样的缘由能够弥补？”富岳质问道。

司只是沉着脸看着他的身影。

“司，木叶的未来，宇智波的未来，都需要你。”

“你我一同，携手扶起一棵新的参天大树，一个让整个世界都望而生畏的木叶！”

死寂。

周围的一切噪杂此刻对司而言已全部充耳不闻。

“司。”这时，阿雪在一旁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并向他示意了下九尾的方向。

“你看……它的眼睛。”

司目光望向了那巨型魔物，见到那妖狐的双眼此刻却是猩红一片，并浮现出三颗黑色的勾玉，当即瞳孔一缩。

“富岳？！”

他猛地看向那抹身影，脸色压抑着愤怒，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开口：“这一切，是你做的吗？！”

又是沉默。

“富岳！”司的声音猛地高涨了起来，他目光死死盯着对方，似要得到最后的确认。

片刻后，那里才传来一句疑惑的声音。

“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做的呢？”富岳反问。

“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能够控制尾兽，那九尾眼中的写轮眼图案是怎么回事？！”司还在质问道。

“为什么……”低不可闻的声音再次从阴影处传来。

“司！”富岳的声音蓦地冷了几分。

“为什么会这样？”

“九尾之乱，将由四代火影以生命为代价封印九尾而告终，此后火影席缺，而你则会全力支持我上位，出任五代目火影，而我，会将木叶治理的更为繁荣，我们彼此的孩子也将在一起成长。”只听富岳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着。

“为什么……”

富岳的身影忽地向前踏出一步，整个人也由此走出了引诱，显露出一张暗光映照下惨白得毫无血色的脸。

“你在说什么？”司听着富岳那莫名其妙犹如魔怔一样的发言皱眉问道。

“那样的未来，才是我们的未来不是吗？！”富岳瞪大了双眼，两眼也不受控制地变作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图案。

“为什么，你会怀疑我？”他不住地发问，声音变得歇斯底里。

“你对我的信任呢？！”

看着富岳癫狂的样子，一旁的阿雪悄默默的抽出一枚苦无握在手里。

“富岳！”司猛地高喝一声，让他整个人当即怔在原地。

“你究竟是怎么了？！”

富岳在愣神片刻，面部表情复而变得狰狞起来。

“你在问我吗？！”

“是谁，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司！”

“你不该是支持我的吗？！”

他恨声说着，开始疾步向着司冲来。

“司，小心！”阿雪见状惊呼一声，手持苦无猛地抢身挡在了司的身前，而也就在这时，富岳突见阿雪手中苦无映出的寒芒，眼中的万花筒飞速旋转，漆黑的查克拉宛如魔气在他周身四侧狂涌而出，凝出一具巨型骨骼半身，手持一柄漆黑查克拉利刃向着阿雪猛挥而去。

砰！

一声闷响，只见阿雪的身体翻转着倒飞而起，在司的眼中划过一道凄凉的抛物线，砸塌了墙壁，陷入碎石尘土之中。

“阿雪！”司急喝一声，飞速冲进了断壁残垣之内，伸手扒开碎石，将阿雪抱在怀里，却发觉她已无丝毫反应，腹部被击开了一个恐怖的伤口，血肉模糊。

司的心一瞬间将至了冰点，她搂着阿雪，却感到整个世界忽然间都死了。

而在远处的富岳也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这是，怎么了……

富岳感到一阵惊恐，只觉得刚才有无数的负面情绪控制了自己。

那里传来一阵声响，是司抱着阿雪的身体从废墟中走了出来。

“司……”富岳颤抖着声音开口。

整个木叶也还处在灾难的阴影中，死亡的人已不止一位，但别处的悲伤又似乎和这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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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四章 生死问答

“玩弄时间的人，终会迎来时间的惩罚。”信看着眼前的低沉的富岳，开口说道。

“你既然看到了未来，那么那所谓的未来也已经不会是这个世界的未来，无论你如何想方设法去重演，知晓未来的你早成了改变这一切的因素。”

“过于强烈的情感，同时也隐藏着暴走的可能性，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蕴含着爱，伴随着恨，这样的情感不受控制时，便会被黑暗吞噬。”扉间这时说道。

“司他们本是无辜的……”富岳低声说着。

一旁的火影们对此俱是无言，鹰见司夫妇的死他们看来极为可惜，但看身为罪魁祸首的富岳如此懊悔与痛苦的模样，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斥责他的话来。

对于复活鹰见司夫妇这种事，他们心底里并无抗拒之意。

但眼下决定权却在信的手里。

“他们不该就那样死去，我还有机会来弥补这一切！”富岳忽地抬头，急声说道。

“信！你不该阻止我，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他们对你的爱胜过一切！”

信却是神色如常，不为所动。

富岳见状咬了咬牙，知晓自己一人不大可能制服得了信，又猛地扬声高喝：“佐助！”

远处的那尊须佐能乎，猛地挥剑逼退了一众忍者，而后刹那间消散在了天地间，佐助的身影从空中落下，而后瞬身至了富岳身侧，不少忍者追击而来，却见这里气氛僵硬，却诸火影俱是在此，一个个皆不敢妄动起来。

佐助看见近前的信时，止不住地怔了下。

“许久不见了，佐助。”信主动开口道，语气平静。

“……嗯。”

“信！”富岳沉声道。

“我们不该为敌，我也不想与你动手。”

信淡淡道：“你觉得是我错了？”

“如今大敌当前，我们最强的两个战力就这样被你送入虎口，你却还要为了两个已死之人与我动手。”

“他们是你的父母！”富岳怒道。

信嘴角泛冷，嗤笑：“你如此执着于复活他们，究竟是为了他们，还是只是在赎还自己的罪过？”

“为了乞求他们的谅解吗，为了让自己的得到一丝心安吗？”

富岳楞在当场。

“你在那个世界生活了那么久，你拥有着稚日霎命，你扪心自问，那个世界的一切，不是真实的吗？”

“他们！不是真实的吗？”

“你却否定他们的存在，复活两个十六年前的人，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什么？！”

“你以为，你至今做的一切他们会认可吗？”

“你递上去的火影之位，他们会接受吗？你要进行的木叶变革，他们会赞同吗？”

“你明明如此了解他，却仍执意这么做。”

“你所做的这一切，真的是为了他们吗？”

信冷笑着，一层层剥开富岳话语中的外衣。

“够了！”富岳怒吼一声，神色变幻之下，情绪却临近于崩溃。

众人看着富岳这副模样，心中也徒生出一股悲哀来。

重拾悲剧不能逆转，便只会造就出更大的悲剧。

“佐助，曾亲手杀了鼬。”信又继续说道。

“……”佐助默然不语。

“你知是为何吗？”

富岳低垂着头，没有回应。

为何，因为鼬亲手杀了他们，亲手屠灭了整个宇智波一族，是毁了佐助一切的凶手。

而他，同样也是凶手。

他还在妄想着什么原谅……

富岳缓缓闭上了双眼，他感觉自己的内心止不住地发颤。

即便此世的司与阿雪复活在了他的面前，他真的开得了口说声对不起吗？

“富岳叔叔，你本该在那里继续生活的。”信表情转为平静。

“他们也在那里很好地生活着，那里的他们不会指责你，痛恨你。”

痛恨这个字眼刺痛着富岳，但信却丝毫不避讳。

沉寂。

佐助仍安静地站在一旁，他对父亲这一辈的恩怨并不清楚，也对父亲如今要做的事不甚了解，他本是愿意无条件支持自己的父亲的，如今的他，似乎只剩下鼬和父亲了。

但不知为何，现在父亲和信突然走向了对立，信不是和鼬处在同一阵营的吗？

“你说的对。”终于，听见富岳再次低声开口。

“到头来，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酿铸的一场荒诞喜剧。”

他抬起头，两眼直愣愣地看向夜空。

“司不会原谅我的。”

“永远都不会……”他自言自语般地低声呢喃，话语中透处一股难言的悲凉。

一旁的佐助见状很想喊声父亲，但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

“富岳叔叔。”信在这时又再次开口。

“我有件事想要问你。”他垂着眼眸，没去看富岳，富岳却觉得无形中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