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殇之
这一束强光来得突然又刺眼,非来不及反应,下意识伸手在自己的面前挡了一下。
结果肩膀上就挨了一下,还不等他反应,一道符贴在了他的头上。
“???”非被贴了一道符,顿时一脑门儿的黑线。
啥情况?为啥有一道符直接贴到他额头上了?
非一脸懵逼地摘下了自己脸上的符,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疑惑的目光。
而对方的模样,让非熟悉,:“咦?你不是那个帮我免费办葬礼的道士大哥?”
“佘赐心?”那个穿着道士服装的年轻道士一听这话,更加错愕,直接叫出了自己不久之前才办过白酒的主家当事人。
非“呃”了一下,有些犹豫地摇了摇头,“我说…我是他的转世来到现在你信不信?”
“你就这么告诉我,不怕影响到未来,导致你不会再以现在的形式诞生?”后者的脑子似乎转得极快,手指连动,在非说出自己的身份时,他就快速接话了。
非愣住了,“你这么就相信我的话了?”
道士也愣住了,“我听得出真话假话,而且,我的师父在我接你家人的单子之前,就说过,我命中注定有一大劫,这与我接手的主家有关,我原本以为,我的主家可能会发生尸变。但是我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转世直接来取回自己的五行魂…”
“不是取回,是借用,等用完了,我就会归还回来。”非纠正对方的说法,等他将魂归还,回归之前的状态,这位道士很快就会忘记自己。
不过,他也有些在意起道士所说的话,这位道士大哥命中注定有一大劫,跟自己有关?
“不管是取回还是借用…我都管不着,毕竟就算是上辈子的魂,那也是你的魂,是消散还是守护在自己的亲人身边,或者是回归到自己的转世,都是你的选择。哪怕你现在已经不是原本的你。”道士口诵了一声无量天尊,紧张的神色放松不少,只是眉宇依旧没有放松。
“不过…你的身体情况…看上去有些古怪?”
非点头,这位道士老兄帮助过佘赐心,他对他的感官并不坏,“出了一点小事故。导致我的灵魂出现了问题,不在我的体内,但我又不是僵尸。我也不清楚这现在这算什么情况。
只是因为朋友乱来,生魂被困地府,可我那会儿的状态无法前往地府,所以就想到了回到我上辈子死亡时,借用一下上辈子的五行魂。”
道士听完,苦笑了一声,“我忽然感觉,我可能度不过我的劫难了。”
“不至于,别想太多,我会帮忙。”非干笑了两声,他清楚对方那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等同于泄露天机了,泄露天机可不仅仅只是折寿,有的时候,也会出现某些特殊情况。
就如快死之人总是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将死之人也很有可能会知道常人所不知的东西。知道的东西越多,死亡的几率也在无限增加。
虽然他现在完全可以作为这个时代的佘赐心来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就算知道一些只言片语,也不会产生蝴蝶效应,因为时空本身存在着的收束性,会根据人的行为抵达某一个时空未来,而那个时空,未必就是非所在时空。
只是走到最终,会走向相通的道路而已。过程如何,反而并不是重点了。
非随性惯了,也不担心被人算计,所以也没有什么提防有好感的陌生人,隐藏自己什么底牌的打算。除非,是无感或是反感,或是说了也没有用的情况。
而眼下,面对帮过佘赐心家人的人,非自然也以诚待之。
道士望着自己面前好像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少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指望你帮我什么了,你现在准备怎么做?是要想办法离开了这个时空,返回到自己的时空了吗?”
“没,我这里还有佘赐心的一个心愿没有完成,我得先把这段因果斩断才行。”非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回答道。
“佘赐心的因果吗…”道士若有所思,“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吗?”
“被人利用了我的大劫整死的。”非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个问题很复杂,跟道士大哥你解释的话,我大概还需要从几万年前的原始起源开始讲起。”
一听说那是一个漫长的故事,道士顿时摆手,“那还是算了…”说到这,他似乎想起什么,抬头笑道:“啊…对了,我的道号叫徨弃,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你呢?叫什么名字?”
非想都不想,“随便叫吧?知道未来的我的真名,对你没好处。只要不叫我佘赐心,随便叫什么都行。什么小明,小红,小强都可以。”
徨弃也不纠结,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非的头发, 又是一声“无量天尊”的轻喃后,询问道,“那好,小白,你愿意暂时当我的弟子吗?”
“啊?”非有点懵,这是什么展开模式?
成就月老的第一千七百二十二步:这也叫一家人?
为了多重目的,回到过去,找到前世的躯壳,借走上辈子一个魂的非(♂·佘赐心魂),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被上辈子的自己办丧事的道士,也没想到对方会问他,要不要做临时的道士弟子。
可是仔细想了一下目前的情况,佘赐心在这个时代已经死亡,他未来的身份不管暴露不暴露,都不会有多少人相信,他的确需要一个在这个世界相对来说比较合理的身份来行动。
不过…他好像也不需要在这个时空呆多长时间啊?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徨弃,对方摆明了就是一个好人…
“好。”非答应一声,从他的眼神中,徨弃看不出什么情绪。
“嗯,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我还是应该按照传统,赠你一个道号,叫未白怎么样?”
非想了想,“可以叫非白吗?”
徨弃愣了一下,欲问又止,随即点头,“可以的,那我们走吧,去处理一下你在这边的事。”
非立刻跟在徨弃身后,与这位道士大哥一并离开,最后,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佘赐心的墓。
…
某小区楼房中,佘景秀冷着一张脸,站在小姑家中,将自己的两个妹妹保护在自己身后,看着气势汹汹地姑父,他很想将自己的拳头放到对方的脸颊上。
这个姑父,还有他的家人们,还真不是一般地无耻啊…大哥的葬礼不是他们负责的,妈妈给小妹们的生活费也敢扣,现在他要带走两个妹妹,结果对方还管他要钱,不然就不同意两个妹妹跟他走。
“呵呵…”连番失去亲人,让佘景秀的耐心几乎快被磨没了,面对还在那边铮铮有词讲着大道理的姑父,与其亲人们,他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请你们搞清楚一件事,我妈,还没死,如果你们不愿意放我两个妹妹,大不了去打官司。”
与佘赐心那直肠子不同,佘景秀还给了对方选择的机会,他已经想好了,不管到时候官司输赢,他都会联系媒体,到时候,他情愿将两个妹妹交给福利院,或是其他爱心人士,也绝对再让那个姑父利用他妹妹做什么了。
他早就将自己两个妹妹身上的伤势拍下来,也带她们去过医院做过检查,开具了相关证明。
其实他并没有多少心情与对方勾心斗角,兄长的死亡给他的打击很大,他甚至没有多少心情再去投资炒股了。
要不是为了两个妹妹,他大概就领着已经赚取到的几百万买房搞租赁,然后宅在家里去搞他自己的研究了。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宅在家里的情况可能要一直等到自己两个妹妹长大独立之后了。
佘景秀一边思考今后的打算,一边一心二用地听着对面那个名义上的姑父所说的话。
“打官司?可以啊!不过你们可考虑清楚了,打官司可是要很多钱的,就你们这么一群小孩,就这样挥霍你们父母留给你们的最后积蓄,真的适合吗?”
佘景秀不禁好笑:“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可笑吗?我们父母留给我们的东西,我们想怎么做,你们管得着吗?就算是为了打官司,用光了所有积蓄,我们也愿意。”
“所以说小鬼就是无知,你们把钱全用在跟我们打官司上,到时候你们没有钱了,又跟我们解除了关系,你以为你们还能指望谁来接济你们?不要想着你们的小姑接济,她是我老婆,她的人都是我的,钱就更加不要惦记了。”
‘最后那句话应该是我跟你说才是。’因为小姑在场的缘故,佘景秀憋着心中的话,没有直接当着对方的面说出来,但心中早就已经将这位姑父定性。
“都是一家人,能不能冷静下来,坐着好好谈谈?景秀,我们可能有些误会…”小姑在一旁想要充当和事佬,强行插到两方人中间,试图安抚两边的人。
“一家人?你姐的这群孩子,真的有将我们当成是一家人吗?对他们来说,我们这群大人,不过就是一群应该为他们免费服务的提款机而已吧?”姑父连连冷笑。
佘景秀并没有跟着对方一起冷笑,他和大哥每个月都有给六千块钱给对方当借住的生活费。
虽然小姑一直不愿意要,但姑父那边并没有任何客气地就将钱收下了,可惜那个时候他和大哥并没有将那些拍下来,对方现在打死不忍,还倒打一耙,他也没有足够证据反驳。
佘景秀有点后悔,在那之前,大哥本来都已经买好了一个录像机了,准备在给钱的时候,将那些全都录下来。
只是当时他觉得那样太得罪人了,可能会让姑父与小姑心里不痛快,产生什么偏见,对他们两个妹妹不好,所以并没有同意。
那个时候就应该同意,虽然大哥很直接,根本就不在乎别人心中怎么想,但他当时的那个选择至少是对的…
“你说什么混账话?!”在佘景秀思考的时候,小姑已经不可思议地转头瞪向姑父了,“他们每个月都给我们送来六千多块钱,你怎么能说是免费服务?还…还提款机?!”
姑父的脸皮也足够后,他依旧保持着冷笑,“就六千块钱?现在租一个像咱们家这样的屋子,少说也要几千块钱吧?加上水电费,还有那两个孩子的伙食费,做饭的人工费,你觉得就六千,足够吗?对了,你之前还免费照顾了他们几个月吧?那段时间的钱就不应该算计了?”
小姑的嘴唇都在颤抖了,她没想到,当初那个在她印象中的好男人,居然抱着这样的心思,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佘景秀暗自轻叹了一口气,心中同情自己的小姑,小姑的生活也很不容易了,她比他们的父亲小不到十岁,说起来年纪也不小了,他真不想说什么狠话伤害小姑。
而且,现在小姑与姑父是一家人了,自己说什么过分的话,就算小姑现在是在气头上,等消气了,估计也会暗自埋怨他不懂尊重长辈…毕竟这已经涉及到小姑与姑父的感情问题了…
佘景秀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不方便去听对方的话,转身就想要离开,那边姑父已经注意到他的行动,一把推开小姑,“谁允许你们走了!”
佘景秀看到对方气势汹汹就冲过来,暗忖对方不会善罢甘休,立刻拉开大门,就想要将自己两个妹妹先推出去,结果开口直接撞上了一个人,当他下意识就往后缩了一下。
可很快,佘景秀心中就咯噔了一下,姑父可不会停下,他都感觉自己身后的姑父的手已经抓过来了。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衣领被抓住,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摔,而他面前的那个人,就这样与他擦肩而过,绕进了房门。
他踉跄了两步,稳住身子转头,就看到一个银白头发的人将自己的拳头招呼到了姑父脸颊上的一幕。
姑父被那一拳打得往后摔出去,而银白头发的人往前走了一步,在第二步的时候,好像…很不小心地将自己的脚踩到了姑父身上,开口第一句话是带着惊疑不定的语气问:“小偷?强盗?需要我打电话吗?”
听听那无辜的语气,看看他抬起手机的迅速动作,佘景秀都要相信他所说的都是真的了。
可惜他不信,因为在他看开门时,看清楚了对方的表情。
这个银白头发的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他从进门之前,就已经做好攻击的准备了!
可是…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得这么及时?又为什么要对姑父出手?
佘景秀不知道,但他知道,银白头发的家伙已经联系警方了,他甚至都没有等小姑说些什么,“对,对,我来的时候,在门口就听到了大吼大叫的声音,好像还有打斗与哭声,我开始就有些怀疑那是小偷或者是抢匪…嗯,嗯嗯,在XX街XX小区X栋X单元九楼。嗯,好,我数数,现场还有…一…二三…四…加上我,除了那个动手的男人之外,有五个人。好,好,我会维持现场,好,我就在原地等你们,我会拍照的…哈哈,抱歉,抱歉,情况紧急,我听声音还以为动手了,所以一时害怕,拳头就出去了…嗯,就一拳,对…”
听到对方一口气把话都说完,挂断电话,佘景秀等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个人却在这个时候转过了头来,“你们没事吧?”
“哥…?”佘景秀还没有开口说什么,缩在他身后的两个小丫头当中的一个,已经忍不住叫了一声。
“怎么了?”佘景秀立刻放柔语气转过头来询问,结果发现两个双胞胎女孩的目光集中在前方,刚才的那一声,似乎并不是在叫他。
他不禁愣了一下,“笑笑?乐乐?”
两个小女孩似乎反应过来,又快速地将脑袋缩回到了佘景秀的背后,紧紧抓着佘景秀的衣服,不再说话。
佘景秀心中有些难过,他的两个妹妹,原本是非常坚强开朗的,可是自从小姑与姑父结婚,才过去多长时间,就让他的两个妹妹变得无比沉默与自闭。
不管问什么,她们都瑟瑟发抖,很久很久才愿意说出自己的经历。
想到姑父对两个妹妹的虐待,佘景秀的火气就不自觉地往上冒。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看向自己面前的人。
见对方正在打量两个躲藏在他身后的女孩,轻轻咳嗽了一声,“咳!那个…谢谢你,请问你是…?”
“哦,我是徨弃的弟子,我叫非白。”后者收回目光,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来。
佘景秀错愕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个非白笑,总觉得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甚至忘记了与对方握手,下意识往窗户外面看去。
成就月老的第一千七百二十三步:就拆这桩婚了!
非(♂·佘赐心魂附)以道士徨弃的临时弟子非白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佘赐心的小姑家,一拳打倒了佘赐心的姑父,会佘赐心的弟妹们见了面。
他都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发现自己前世的弟弟正惊疑不定地看向窗外。
“你在看什么?”他问了一句。
“我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佘景秀下意识回答,可很快意识到不对,一句话戛然而止,他有些尴尬地看向了非。
非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装傻地打了一个哈哈,说了一句很没营养的话,试图直接应付过去:“呵呵…太阳怎么可能会从西边出来…你真会开玩笑啊…”
“哈哈…抱歉…”佘景秀也尬笑了两声,气氛意识之间陷入了异常窘迫的境地之中。
两个小女孩看着这样的情况,反而又探出了头来,看了看她们面前两个尴尬的人,反而咯咯笑出声。
非看了一眼佘景秀身后的两个女孩,心情也瞬间转好了,或许这本身就是属于佘赐心的感情,他感觉自己想要去逗弄两个女孩的心有点控制不住。
挠着脸颊转开头,非又一次岔开了话题,“那个…我师父叫我来看看…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帮忙。”
“谢谢你师父的好意了,不过我们并没有什么需要帮…”佘景秀还想说点客气话,拒绝对方的帮助,结果他话才说到一半,就发现这位非白道士的目光落在了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身上,顿时无语。
这个…这个让他怎么说?总觉得刚才一瞬间被自己给打脸了。
“嗯…在拒绝我的帮助之前…我们还是先处理一下目前的事情吧?”非又一次轻轻搔着自己的脸颊,似乎是顾及了佘景秀的想法。
佘景秀也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尴尬地点点头,目光落在了小姑的身上。
小姑似乎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看着被打倒在地的丈夫,脑子里面却在回想刚才自己丈夫说的那些话,从心中失望透顶,有些不愿意这个时候上前帮助自己的丈夫。
“小…这位女士,你现在的状态…还好吧?”
感觉到自己正前方传来的声音,小姑抬头,看到了自己面前穿着灰色道士袍的少年,脑筋总算重新活络起来,她不好意思地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无措地伸手撩起了自己的发梢,“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那个…那个不是什么强盗,他是我丈夫…”
“呃…”非适当地露出错愕表情,“那我…报假警了?!”
“你现在担心的问题是这个吗?”他身后的佘景秀重新走进屋子,听到非的话,下意识就吐槽了。
非转头,一脸无辜,“我不该担心这个问题吗?”
佘景秀走上前,看着还倒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姑父,轻叹了一声,他是暂时走不了。
非白道长帮了他们一把,虽然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但他需要证人,自己如果就这样走了,非白道长可能会遇到麻烦。
“放心吧,我们会给你作证的。你只是因为这个男人做了过激的行为,才产生了误会,到时候我们会跟警察们解释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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