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殇之
阿政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昭炎能够明显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变得更冷了,他立刻伸手,一把抓住了阿政的腰带,将他拎起来就走,“这天变得好快,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你…”阿政恶狠狠地瞪向践踏了自己面前的昭炎,深呼吸,压下了想要发火的冲动,转开了脑袋。懒得去看昭炎。
昭炎还在莫名其妙,不明白赵政刚才干嘛那么用力的瞪着人看。
但看着对方将脑袋转开了,他也将自己心中的疑惑收了起来,顺利地将赵政送回到了赵府,说了一声不用客气,转身就跳跃出了阿政能够观察到的视野外,又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转明为暗地苟起来继续盯着赵政了。
赵政在自己家门口站了很久很久,他做了两三次深呼吸,依旧是黑着一张脸,闷闷不乐地返回了自己的府邸,关上了自家的大门。
任由某一到目光继续那样肆无忌惮地安放在自己身上,告戒着自己,不要因为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事生气…
…
从拜神的那个什么祭祀结束之后,齐老五就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每天夜里都会被脚步声惊醒,可出门了,又什么也没看到。
这事搞得他心里毛毛的,跟家里面的人说了,其他人却表示,自己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安稳得不行。
这让齐老五更不是滋味,非但有了一种恐惧感,还产生了孤独的情绪。
被连续吵醒了几次后,齐老五的精神头儿已经非常差了,在这样下去可下不行。
齐老五干脆将自己的锄头抱在了怀里,熬夜到了三更天,打定了主意要将那个发出声音的小贼给抓出来。
这一次,他做出了充足的准备,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他就推开了自己房间的窗,只一眼,他就模模糊糊地看到田地里有什么正在昏白的月光下做着动作非常巨大的动作。
齐老五推开窗的声音直接惊到了那个在田间的人,就见一双散发着绿光地眼睛直接朝他这个方向看过来。
齐老五被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再次爬起来往之前发生奇怪身影的地方看去,那个地方,这个时候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齐老五不甘心,伸着头,眯着眼睛就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下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凉,地面忽然离开自己很近,他感觉自己好像掉出来了自己的房间…
…
次日早上,同村齐家的老五的尸体被家人发现,据说当时发现尸体时,尸体没了脑袋,但衣服却穿得整整齐齐,就好像晚上根本没有睡觉一般。
当时他的亲人并没有注意到那些,齐老五的母亲去叫他时,才发现她的儿子没了头,当场就吓得晕了过去,醒来后都好久没能回过神来。
据说后来动员了一整个村里的人去找齐老五的脑袋,找了很久,几乎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找了,愣是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可就在大家准备放弃的时候,有孩子说在祭拜神仙的地方,发现了齐老五的头。
众人急匆匆赶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有一颗头正端端正正地被摆放在原本祭台所在的中央。
大家这一下算是真的确认齐老五已经死了。
人们将齐老五的头带会了他家,准备让他的亲人他收殓下葬,结果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在齐老五的老娘将齐老五的头放回齐老五的身上时,他的颈部裂口居然消失了。
原本已经被大家确认了已经死亡的齐老五,居然自己惊叫着从床上坐起来了!
这别说是吓到了当时在场的每一个人,就连当事人自己都吓坏了,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半晌之后才松开紧抓住自己脖子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反复摸了又摸。
齐老五的亲人被吓得不轻,但比起失去齐老五,死而复生的齐老五让他们惊奇又惊喜,询问起齐老五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大家从齐老五口中得到的结果,也让他们有些出乎意料,齐老五将自己昨天夜晚的遭遇清楚明白的说了一遍,但关于自己的头掉下来之后的事,他只有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
他记得,当时似乎有人说他不敬鬼神,抱着自私的心靠近着神,罪大恶极,理应杀了祭神。
半路却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愣是将他给抢了过去。
成就月老的第一千八百五十六步:突发意外
齐老五被斩首又复活的消息惊动了不少人 ,就连赵国都城内,也有人专门到农户了解情况。
可越是了解,越是让人不敢置信,至少,赵序清不相信这就是真的,这一定又是那群装神弄鬼的家伙故意买通了那个齐老五,还有其他农户,故意编造的大型谎言。
他要去拆穿这群骗子,让他们知道, 他们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欺骗到。
“公子…真要这样做吗?”就在赵序清想着自己之后如何如何当着众人的面,拆穿齐老五复活谎言,震惊四座时,身旁传来了弱弱的是询问。
赵序清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穿着农户衣服,唯唯诺诺跟在自己身边的家僮就有气。
之前出门的时候,就被百般阻止,现在又说这些讨人厌的话,赵序清的手第四次摸上了自己的腰,却摸了一个空。
说起来,他换衣服的时候,为了防止别人注意到自己,将他的佩剑留在自宅中了…
“啧…”赵序清不自然地收回手,脚下步子加快了,“少罗嗦!你只需要跟在我身边看着就是!”
家僮依旧是那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应下了赵序清的话,低着头躬身身子紧紧跟在赵序清的身后。
两人抵达那位传说中死而复生的齐老五的院子附近,就看到了不少人正围在院子前,似乎也是慕名而来,赵序清还在其中看到了不少熟悉面孔。
有人在对上赵序清看过来的视线时,太不自觉挑了一下眉,很快转开了自己的视线,还命身边的人往前挤了挤。
赵序清冷笑了两声,也跟着往前走。
刚凑到“熟人”身边,就听对方低声嗤笑:“序清公子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居然敢只身一人来这种下贱地方。”
赵序清恼火地瞪了悄悄在他耳边吹风的家伙一眼,对方身边立刻默契地站出来了几名看上去像是农户的人,气势汹汹地与赵序清对视。
这是在通过家僮,彰显自己的地位!
混迹在上层圈子的赵序清一眼看出对方的意图,要不是他家家教太严,他怎么可能让对方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
想到自己身边居然只有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家僮,赵序清心中有气,回头就想训斥自己的家僮,才发现自己的家僮根本就没有跟上来。
那家伙还站在外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呢!
赵序清仅剩下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他拉下脸,站在原地,就那样死盯着自己的家僮。
家僮手足无措地走了两步,仔细去看,就会发现,他都同手同脚了。
“噗…”一旁的人毫无忌惮地嗤笑了一声,脸上不屑鄙夷嘲笑的表情清清白白地表现出来了。
赵序清脑袋中理智的弦瞬间绷断,拳头在耳朵嗡鸣的响声中挥出,直击对方面前,打中了对方的鼻梁骨,将对方打得直往后踉跄。
好在那人撞到了身边的家僮,稳住了身子,没有直接绊着他人一并摔成滚地葫芦。
但光是这样也足够引人注意了,四周不少人都朝着他们这边看过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变大了,让赵序清觉得无比刺耳。
“闭嘴!都给我闭嘴!贱民!你们知道我父亲是谁吗?我父亲是赵祝!信不信我让我的父亲将你们全部杀了!”
赵序清的话是真惹恼了四周看热闹的一部分人,有人直接吆喝起来:“谁知道赵祝是谁!我父亲还赵括呢!”
“什…”赵序清当真了,下意识朝发声地看去,这反而让他没有注意到眼前,直接被缓过劲儿来的死对头打了一拳。
对方的力道不清,赵序清随着那一拳的力道偏了头,不管是脖子、嘴,还是脸颊都疼的厉害,口中似乎还含着什么,让他直接吐了出来。
掉在地上,他才发现那居然是自己的牙齿。
赵序清心中更气了, 他的牙基本已经换过了,这个时候掉牙,可就再长不出来了!对方居然下手那么狠!让他直接破了相!
赵序清眼圈一红,哪里还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大吼着就朝自己的死对头扑了过去,与对方扭打在一起。
四周跑到齐老五家凑热闹的百姓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变故,想起打成一团的两人所说的话,心里面又不免有些害怕,真要出了什么事,一旦连坐,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群百姓立刻放下了自己手头上的瓜,拉架的拉架,叫人的叫人。
可赵序清与他的对头怎么可能就这样被拽开?他们早就红了眼,呼喝着乱打一气,管对方是谁呢!
被打中的百姓也有脾气,拉人的动作不免重了一些,场面一时之间陷入了混乱。
“啊!”也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不少人就好像是忽然被沸水烫伤,迅速地松手后退。
在刚才争斗的中心,已经有鲜血淌开,一名少年正倒在地上抽搐,他的背后,正斜插着一把佩剑!
“杀…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赵序清怔怔看着自己脚边的人,又看向自己的双手,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留下了几个血红的脚印,他不自觉浑身颤抖起来。
对方的模样他十分确定,这不是什么普通百姓…这是与他地位相当的人…如果他死了,自己脱不了干系。
可人不是他杀的!佩剑是从对方身后刺进去,当时他正站在对方面前,怎么从对方背后出手?
可…可是…可是啊…对方背上的那一把佩剑,他怎么看怎么眼熟!他…那好像是他之前丢在…丢在家里的佩剑!是他平日里随身携带的佩剑!
为什么他的佩剑现在会忽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就那样直接刺入别人的后背了?
赵序清慌了,他求助地看向四周,却发现所有人在对上他的目光时,都下意识地回避开了。
“不…不是我!”赵序清扯着嗓子嚷。
这个时候,四周反而没有了半点声音,鸦雀无声的现场反而让赵序清更加的崩溃与惊恐,他还在无力地大叫:“真…真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我没有刺他…我…”
“我知道。”清亮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让赵序清如在水中 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含着泪紧张朝帮自己说话的人看去。
就见…一名身上穿着与赵国风格不太相符的衣服的六七岁稚童,被…被一名看上去绝对不超过十二三岁的少年拎着裤腰带,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赵序清呆了半晌,目光忍不住转移,去寻找那位愿意帮自己说话的人…
“…”被少年拎着的孩子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已经皱起了眉头,“不用再找了,刚才说话的就是我。”
“啊啊…没错,就是这个声音…”赵序清一脸麻木地又将目光转向了那名稚童,嘴角眉梢都在跟着抽搐着,想说点什么,张了半天的口,只发出了一声干笑。
阿政看着对方,一脑门的黑线,这家伙的目光都死了啊!
自己看上去就那么不值得托付吗?
阿政的眉头蹙得跟紧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尚未成年之人,所以不足以你来托付信任?”
“不…”赵序清转开了目光,他…他有点看不下去了,不要在被人拎着的情况下,还摆出那种一本正经的表情跟他说这种话…
四周的百姓看着也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但…那稚童那么认真的模样,总觉得…要是笑出来,或者打断他,似乎是一件非常打击人自尊心的一件事…
众人还是默契地什么都没有说。
“昭炎,放我下…算了,你拎我过去那边。”阿政没有感觉到四周人们的古怪表情,他没有忘记弃不泣拜托自己的事,专门来这里来完成他的任务了。
只是他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如果利用得好,也许…还能为不泣的计划增色不少。
阿政越是深想,就越是觉得临时计划会非常靠谱。
他是想要更加严肃认真地去做好这件事的,但这里地面太脏了,他不太想弄脏自己的鞋子和衣摆,那在礼仪与教养上都说不过去。
让力气大的新加入成员昭炎拎着自己做调查,在阿政看来,是一个非常棒的主意。
不泣绝对想不到这样的方式!这是他一人想到的。
阿政有点小骄傲,就这样任由昭炎拎着他到了到在地上的那人身边,撩起袖子,示意昭炎俯下身,自己好做调查。
众人就这样看着一个少年,展现出他惊人的臂力,拎着六七岁的孩童, 做着成年人都不太敢去做的事。
“他还没死!你们可以将他送去道家夫子的私学,那里有一位名唤弃不泣的男人,他非常特别,应该有办法救人。”
阿政稍作了一下检查,确认了刺入被害人背后的佩剑不算太深,立刻与其他人说明,“记得,千万不要拔下他身上的那一把佩剑,就让他保持这样的姿势,送他去私学即可。”
话虽这么说,可在场并没有多少人愿意揽这件事,一个个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着自己的脚步,迟迟没有上前。
阿政看了四周众人一眼,不悦尽显,直接伸手指向了几个人,“你们是他的家僮吧?他死了,你们就会因为保护不利,被处死陪葬。”
这暗示意思不言而喻,几个家僮对视一眼,还是行动起来,找阿政指挥下,找了个木板,将人放了上去,在一名农人的带路下,赶往了赵国都城的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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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花园酱的投喂~!
成就月老的第一千八百五十七步:谁说读书人文弱?
赵国都城,道家私学中,看着被送来的中剑贵公子,弃不泣一时陷入了沉思。
这贵公子宛如被宰的猪一般跪趴的模样,加上背上那一把明晃晃的佩剑,让弃不泣中有点忍不住想要将这位重伤员连同他身下的板子一起送入后院窑里烤一烤。
好在理智压制了冲动,他绕着贵公子绕了两圈,片刻后,深吸气…大喊:“侠子——!”
“来了。”侠不离的声音紧跟着从三进院的门廊传来,一群家僮跟随着弃不泣一起转过了身,一眼看到一名双眼紧闭的少年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盆过来了。
“侠子!”看到他来,弃不泣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嗅到血腥味了,具体跟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侠不离开口直奔主题,半点废话意思都没有地将一块盆中的锦巾取出拧干交给了呆站在一旁的家僮,随口吩咐了一句,“将你家主子的衣服解开,先将伤口附近擦干净,至少别让我摸一手血。
水要是彻底脏了,后院的大缸里还有水,那边也有我准备好的壶,你们可以自行去烧。
你们要是不愿意这些事也没关系,关于这里的情况,我也会如实反馈。”
四周的家僮相互对视一眼,心中有了杀机会。
他们并不是不想救他们的主子,但常人都知道,肚子开了一个洞,就算神仙下凡也莫可奈何。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说是有人乱来,害死了他们家公子,将所有的错全部推卸到别人身上就行了。
但光他们说没有用,必须让背锅的人彻底闭嘴,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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