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殇之
苣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乐正霆禹身上,在已经昏迷的乐正霆禹的身上,明显开始有灵力缓缓开始运行起来。
这……正证明了神农尺的契约已经彻底地从乐正霆禹的身上被分离了……但是乐正霆禹活着,还在神农尺最终消失的位置……
苣并不觉得自己想象力有多丰富,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到已经彻底获得了神农尺主人身份的那个昶斐,利用神农尺的力量将原本死亡的乐正霆禹从死亡中拉了回来!
不然怎么可能会那么巧合?怎么可能刚好都发生在同一个地方?
但是那个昶斐……已经知道神农尺的秘密了吗?不然他怎么知道利用神农尺可以救人?还是说关于神农尺过去主人的部分战斗与治疗的记忆被传承下来了?
之前的那个少年……处处透着古怪,那个少年……感觉非常的可疑啊……
轻轻地甩了甩头,仔细去想少年那张面容,苣不由又仔细地看了看乐正霆禹的脸庞,蹲下身,试探地戳了两下,“似乎……长得的确有那么一点相似……”
“苣、苣姐?”不小心看到苣的行为的人,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声,苣反应过来,不由咳嗽了一声,重新站起身来,“咳……嗯,那孩子的晶石之中混入了我做过标识的玉简,所以就算那个少年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关系,那个…嗯,还是可以找回来的。所以,就、就这样好了。”
“苣姐,那困住我们的结界……”
“无碍。刚才那少年也说了,斗法大会正在举办,这里很有可能因为斗法大会防止他人作弊逃到人间界而采取的一些措施。在斗法大会结束之间,我们就姑且在此静观其变。”
“是!”齐刷刷的声音回应了苣的要求,可苣却取出了两枚玉简交给了她的两位亲信:“找到那名自称小上的少年,由任何异动立刻向我回报。”
“明白。”两人对视一眼,接过苣手中的玉简,齐齐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边,昶斐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上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在他的头上,他却清楚地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手下留情!你想知道什么?”不用抬头,昶斐就已经将双手挡在了自己的头上,大叫了起来。
陆黎的手中并没有什么危险的符咒,手也没有伸到昶斐的头上,但是那双眼睛却非常冷淡地盯着这昶斐头上的那根翘发,淡淡地问道:“你说……如果我剪掉你头上那根翘起的头发,你说你会不会变得沉稳一些?上弟?”
“喂喂!你当人的本性是由一根头发决定的吗?再说了这又不是呆毛,你当没有了人就会变的比之前还聪明吗!”昶斐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又迅速地向后连退了两步。
“试一试总归比没试要好吧?说不定到时候你就能清楚的意识到什么事情应该提前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了。”
陆黎继续阴沉沉的向着昶斐的方向逼近,说着怎么听怎么危险的话语。
“喂喂喂,陆黎你别闹啊…你再闹我可就不客气了啊?我跟你说,我真的会不客气的啊!”
“好啊,你不客气给我看看?就如刚才那样吗?上老弟?你这次又准备怎么不客气?”不难看出,陆黎似乎是真的在生气了。
只是这次的冷空气却足够将昶斐给冻成冰块了。
“陆黎姐,嘿嘿…别这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我能说的,我保证知无不言!”
“意思也就是说不能说的,你就一个字也不透露?然后尽情地去利用别人,丝毫不打算征询对方的意见?”陆黎的长发已经开始无风自动。
这个冷淡的少女,不管什么时候都好像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昶斐,偶尔出手帮助昶斐的少女,似乎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你……到底将我当成是什么了?”
昶斐一愣,那一瞬间他想要说出朋友两个字,可是张了张嘴,话语却哽在喉头。
仔细想想,从他与陆黎相识,他与陆黎所保持着的,就是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像是朋友,也不像是陌生人。
似乎真正需要的时候,能够亲近如朋友,需要帮助的时候,也能及时站出来……
但是,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既不像他昶斐对待许依晴那般的全心全意,也不像是对待母亲昶俜与弟弟昶荀那般的喜爱又讨厌……
昶斐真的被陆黎的一个问题给问倒了,不管他如何努力地去思考,他发现原本最初的答案,似乎并不是他所期盼着的正确答案。
这让昶斐自己也不由地陷入了深思。可就是这一走神的功夫,他却听到了陆黎幽幽地一声叹息:“果然啊……”
听到这近乎是失望的叹息,昶斐没由来的感到有点心慌,下意识抬头去看陆黎:“果然什么?”
陆黎转过了身,皱眉道:“果然,你也不清楚我们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少女的回答让昶斐明显地愕然了,“你这话的意思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啊?那你还问我?!”
“我以为你知道!不然你怎么会那样毫无忌惮的利用我来掩护你说谎?”
“可奥?!这都哪跟哪啊?你不是在生气吗?”
“生气啊!因为我不清楚我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亲人一般?还是朋友一般的?或者是合作者那般?搭档?没有办法确定你到底将我当成什么人,会不会只是单纯可以利用的人?所以这让我很懊恼啊!”
昶斐听得一头的黑线:“MDZZ……这些到底有什么好去思考啊!就算是朋友吧?朋友!我想不到别的了,至少在你帮助我,或是我想要帮助你的时候,我所想到的,就是你是我的朋友这件事情罢了!”
“好,那就暂时这样先愉快的决定吧?”陆黎一点也不愉快地回答道。
昶斐有点无言以对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真他喵的心好累啊……
成就月老的第两百二十六步:老人与小孩之间果然有代沟?
丢下了已经被复活的乐正霆禹,昶斐非常苦恼地将与陆黎的关系问题丢到了一边,“愉快”地开始去找寻虞家的姑娘与伊耆家的少爷去了。
倒是没注意到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神情严肃地家伙,正在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纸条上写着什么,只是似乎因为着急,写花了两次。
看着就快要不知道跑去什么地方的昶斐与陆黎,愤怒地一摔纸条,就朝着的昶斐的方向追过去了。
虞若恍惚地看着四周从自己身边跑过的人们,心中除了仇恨就是仇恨,那个时候……如果不是伊耆浅,她的朋友就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等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她的内心感觉那样的仇恨?虞若被谁撞到了肩膀,忽然感觉有点天旋地转,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了那样的疑问。
可是她好像想不明白,好困,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没有办法完全集中起来,只能凭着感觉去向前。
只是为什么感觉前进的道路走得那样累人?她的手好像已经提不起劲来了,呼吸也好困难啊……
谁……谁来帮帮她?如果这是一场噩梦的话,请让她快点的清醒过来吧!
当昶斐利用引路蜂找到虞若与伊耆浅的时候,修真界龙华之都的池子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了。
血湖之中满是尸体,不管是动物……是人……还是其他别的什么湖中生物与飞禽,这些彻底地毁掉了一片湖。
而虞若与伊耆浅,却浑身是血地站在的湖中,整个人丢了魂一般地站在湖水之中,任由湖水淹没到了胸口,可他们却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一般地从湖两端不断地向湖水的中央在靠近着。
“果然……”看到这一幕的陆黎深吸一口气,已经纵身飞了出去,向着湖中的少女伸出了手。
但是她还没有触碰到湖中的少女虞若,就已经被一道剑光逼退,陆黎稳稳地落在了湖水上,诧异地看着虞若,转过了头,看向昶斐。
“怎么了?”昶斐站在桥边,碍于自己此刻是【普通人】的身份,行动起来有诸多不便,他没有贸然地跟陆黎一起去湖面去看虞若与伊耆浅的情况。
“被控制了,我不知道如何解除。”陆黎简单几个字说明了问题,让昶斐皱了皱眉。
“用符咒吧!”但是片刻功夫昶斐就丢出了答案,只是这个回答却令陆黎感到了意外。
“用符咒?你疯了吗?就算他们是修真者,可攻击类的符咒对于现在的他们……”
“可奥?他们甚至不清就不用了?那你干嘛还用那么多符咒来对付我啊!”昶斐闻言怒了。
陆黎被昶斐这话说得呆了呆:“你是想我用一叠符咒去拍醒他们啊?”
昶斐听得已经忍不住翻白眼了:“喂喂……那也得你能靠近他们的情况才行吧?我说的是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被卷入影缘时,你最后用你的符咒将我放飞的事情啊!”
“哦……这么说当时的少女果然是你啊……?”陆黎反应过来,忽然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让昶斐一愣。
忍不住歪着头自己地思考自己当时是什么情况出现在陆黎面前的,仔细想想的话……好像还真……可奥啊!自爆了啦啊啊啊!
昶斐心中惊慌,脸上却努力地镇定下来,一本正经地叫道:“什么时候了啊!别说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先让他们先飞起来吧?不然他们可要沉下去了!”
陆黎看昶斐那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不合格的大叫,眨了眨眼转开目光了,她现在忽然感觉,昶斐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值得她去探索,想着,手中的符咒已经飞了出去,落在了虞若与伊耆浅的身上了。
并且不只是这对年轻的大家族少年男女,陆黎也将那些漂浮在水面的人们一并捞上来了。
斗法大会委员会的人们很快赶到了现场,不只是他们,也不知道是谁从一开始注意到了昶斐与陆黎的行动,让他俩人与虞若、伊耆浅很快成为了导致了一场大灾难的嫌疑目标被抓捕了起来。
任凭昶斐如何解释,这些委员会的人也丝毫没有听他解释的打算,就先将人带到了临时空中帐篷。
“所以我就说了,我们只不过是碰巧发现了那些人的情况,所以才先使用了符咒将他们捞上来了。”临时的困仙阵外,昶斐坐在阵法旁边进行了第六次的解释。
“你是昶斐,不是昶荀对吧?”在他身旁,一位模样慈祥的老者不管昶斐说什么,都挂着跟弥勒佛一样的笑容看着他。
等他说完了,就会递上一杯水给他,对他进行询问。
昶斐看着对方的脸,眨巴了一下眼睛,从刚开始,对方从他的年纪,一路问到他的父母,现在这是准备问他的兄弟了吗?
也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目的,但只要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昶斐还是会稍微做出一些回答:“……嗯。”
“所以说,你除了不是修真者,力气比较大之外,并没有天眼与识别真实的能力?”老者问道。
昶斐脑门有点渗汗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昶斐感觉对方想要将他以普通人来进行定性?就连困仙阵困的也是陆黎、伊耆浅与虞若三人而已……
他连个捆仙绳或者普通的绳子都没有绑!这是准备将他排除出那三人当中吗?
昶斐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其实表示自己是普通人的话,或许会是更好的选择,因为这样的话,至少可以给自己减少麻烦……但是自己摆脱麻烦的同时,就表示会远离真相……
“可以看见鬼算不算是具有干透物质本质与真实的能力?”想了半天的昶斐,最终还是以此作为了回答。
对方的表情明显地惊讶了一下:“在还没有修炼的情况下,可以看到鬼吗?”
“呃……我不是很清楚,反正我可以见鬼。”昶斐含糊不清地做出了回答,他可没有说谎,反正他的确可以见鬼就是了。
不过这个回答似乎对对方来说特别的不可思议,老者立刻转身取出了一个水晶球,指了指:“那你有没有从这个里面看到什么?”
昶斐看着对方取出水晶球的一瞬就那满头黑线了,几个意思啊这是?这是将他当占卜师了吗?用水晶球就可以占卜他人的未来或是命运???
昶斐正有点黑人问号脸的时候,忽然就注意到了水晶球之中似乎有着点什么。
他忍不住将头凑了上去,伸手戳了戳:“大爷,这里面的黑气是怎么回事?买盗版货了?这颜色不纯啊?”
“你居然真的可以看到啊!”老者明显惊讶了一句,“真不愧是昶家啊!就算出生的子嗣有一般人类的血统无法修真,也依旧拥有一双特别的慧眼。”
“呃…慧眼?”昶斐被对方被弄得糊涂了,老者将水晶球放在了桌子上,一把抓住了昶斐的双手,将昶斐拉倒了桌前,说道:“慧眼是天竺的说法,其实我们这边一边都将你这样一双眼睛称为灵眼,传说只有内心纯洁污垢的孩子才会具有灵眼,看样子这件事情跟你的关系不大。
不过你能告诉我你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都看到什么了吗?希望你可以如实告诉我,不要有任何的隐瞒!“
老者说得非常严肃,昶斐嘴角却不由地向上抽搐了起来,大爷……他昶斐都说了好几次了啊喂!之前都没有听进去的吗喂!
昶斐深吸一口气,只能暂时将这个现象当成是人年纪大了,所以记性不好的一种表现了。
感觉直接用说的没用,昶斐干脆直接找到纸笔,详详细细认认真真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都写了出来。
这一路写下来,让昶斐超有做笔录的感觉,让他意外的是,老人家竟然并没有阻止昶斐的行为。
直到昶斐写完,吹了吹纸张,这都还没反应过来呢,手中的纸就已经被老人给夺走了。
“嗯……好字!好字!虽然在凡间界长大,不过并没有因此就荒废了时间,浪费了自己的才能……很好!”
老者摸着自己的胡须,认真地将昶斐的【笔录】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是一声赞叹。
昶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这位老者,见他在一旁连连点着头,只是赞叹,有些担心地提醒:“那个……老爷子,您……有没有仔细在看啊?”
“啧……小家伙怎么那么没有耐心啊?老夫当然有很仔细地在看…你看看…这一笔一划,在这个位置…非常适时的向上勾起来了啊!很好!年纪轻轻,就有这番风骨,颇有你外祖父年轻时候的风采啊!不错!”
“那个…我说,前辈,我这个可是笔录啊?”昶斐忍不住提醒起来。
老者却不能理解地歪了一下头:“笔…录?是一种自创文体吗?我怎么感觉你这字体是行书啊?”
“笔录不是行书啊!不对,笔录的意思不是字体啊!我是说……”昶斐感觉面对大爷,自己都快要稀里糊涂了。
只是还没等他说完,老者已经不满地冷哼了:“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小气?不过是观摩一下文字而已,就把你着急成这样了?算了,不看了,还给你!”
老者说着,又将东西塞回了昶斐的手中。
看着对方那模样,昶斐张了张嘴,愣是没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口——大爷,虽然我很聪明,但您老也别用这样的手法来考验我啊喂!
成就月老的第两百二十七步:收买看守老人很不便宜啊!
因为虞若与伊耆浅外加昶斐这八大家族的孩子的缘故,原本龙华之都湖中发生的事情很快被斗法大会委员组给盯上。
昶斐四人也被迫跟着他们到达临时关押嫌疑犯的地方。只是因为昶斐只是一个“普通人类”的缘故,人们对于昶斐基本处于彻底放置的节奏了。
而完全没有被人盯梢的昶斐为了可以帮陆黎洗刷嫌疑,开始写笔录,只是他也完全没想到这位看守的大爷居然跟他打起太极,别玩了呀!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三人就被当成是罪犯或是其他人想要利用的棋子给干掉了啊!
昶斐为此思考着下一步如果没有办法搞定这位老者的其他策略。
“昶家的小子,你的心不稳啊……”谁料看守老者忽然就来了这么一句,当真是叫昶斐无奈地唯有直接了当的回答:“我的心当然不稳,我和我的朋友很有可能被卷入了一些奇怪的事件当中。”
“你觉得现在被关押的人是你的朋友?”老者扬了扬眉头,“这时候,你就没有想过你很有可能只是被他们正在利于着,才会被卷入事件当中?”
“我足够相信他们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我对我的目光还是相当自信的。”昶斐对此自豪地扬起下巴。
“也不知道你是对自己相当自信,还是因为你相当信任着你的同伴,但是如果你这样相信你的同伴,并且坚信自己一定可以为了他们做点什么的话,不是就更加需要让你自己心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现在的你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他们的优势吗?而不是……在这里来从我这里找突破口。”老者说到最后,轻轻地笑了起来。
昶斐一愣,这真的还是刚才那个任性孩子气,还有点没有办法沟通的老者吗?
被老者一提醒,昶斐摸着下巴认真地思考起来自己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如果现在光是凭借自己一人之言没有办法给陆黎洗刷罪责,那就去调查一下那些丧生在湖中的人好了。
至少知道对方是被什么利器所伤害的话,就可以先将陆黎给排除出来了。
昶斐想着,转身就准备走,可没走两步,就被老者给直接拦住了,这让昶斐一愣,心道是自己虽然被当成是凡人,但果然还是有稍微提防着他一点的吧?
但是他实在没有功夫……诶?昶斐还在想着自己应该如何突破奇怪老者的看守,就见人家老者已经伸出手来了,那手指还冲着他扬了扬,让昶斐侧头往四周看了看,身旁什么也没有啊?
他迟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试探地看向了老者,老者的目光干脆红果果地落在了他手中的那一叠纸上,一舔舌头,哧溜了一声,砸吧了一下嘴巴。
昶斐看向了自己手中之前下的笔录,黑线顺着他的脑门冒下,“大爷……这不是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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