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殇之
“大师兄,看你这话说的,那是当然啊,因为你现在可是我们门派的代表啊,你要是穿女装,外面的人大概要以为我们门派的人都不正常了。”
“…现在的人,这里是不是都有问题?”杨灵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道。
后者继续尴尬地笑着:“嗯…大概…是的吧…还请大师兄谅解。”
“为什么你不叫我大师姐?一定要叫我大师兄?”杨灵歌的关注点又转移到了另一个自己在意的问题上。
“我…习惯了。”制衣弟子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找了一个能够蒙混过关的借口。
“好吧,我理解。”杨灵歌抓了抓脸颊,双手往后一背,转身踏空而去。
制衣的弟子见她离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叹息着跟自己身旁的师兄弟妹感叹道:“大师兄什么都好,就是会弄错自己性别的这个癔症不太好处理。”
“这能怎么办?全都是掌门师伯的错,要不要她在大师兄年幼的时候,经常给他穿女装,他能弄错自己的性别?”
“有什么办法根治吗?”有人遗憾的问。
“简单,扒了女弟子的裤子,指着下面告诉大师兄,他的身体构造跟女孩子的不同,是有小雀的,女孩子是没有小雀的。”
“这…谁愿意做这个牺牲?”
“嗯…大概…大师兄未来的双修道侣愿意?”
“你们觉得,大师兄会想和什么样的人组成双修道侣?”
“我感觉大师兄这样的人,似乎根本就不会被自己找什么双修道侣。”
“…我的脑海中想象不到他未来道侣的模样!”
“完了…”
“你是说,我们完了,还是大师兄完了?”
“废话!当然是大师兄!完了完了完了…大师兄这辈子大概是被掌门师伯给毁掉了。”
“这一点不能再赞同了。”
“哎…”
一群制衣弟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向天空,他们的大师兄,早就已经不见踪影了。不用想,也知道他这是回去种植灵植去了。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任谁都能听出其中无限怅然。
可是,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也很无奈啊!
…
今天又一次被制衣堂的弟子以新得借口给搪塞了。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杨灵歌很好奇自己换上女装会是什么样子,男装的她已经足够好看了,女装应该会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吧?
摸了摸下巴,杨灵歌对着水镜露出个笑来,嘴角的肌肉被扯动,有种很不自在的感觉,嘴角的筋也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嘴角一抽搐,笑容也变成了皮笑肉不笑,说不上不好看,但…总有点吓人。
强大如她,不能连个笑脸都做不好啊…
杨灵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伸手扯了一下嘴角的脸皮,让自己的咬肌能够放松一些,这样再练习笑的时候,就能够显得更加自然一些了。
不过这一切还没有说完,年纪与杨灵歌相同的师弟就冲进来了,“师哥——!”
“叫师姐。”杨灵歌提醒。
“对不起,我太混乱了…大师兄。”师弟立刻纠正,“赵勤师兄…被…被人追杀了,对方一路杀上来,好像想要把我们门派给屠了,大师兄你快去看看吧!”
“你不先去通知师父师叔他们,你先跑来通知我是不是弄错了点什么?”杨灵歌一脸蛋疼地看向自己这位依旧把称呼叫错了的师弟…好吧,如果她有蛋的话…这个时候也是会很疼的。
“啊…这个应该不需要我去吧?其他师兄师姐应该已经去了?”师弟迟疑道。
杨灵歌想都不想,直接在他身上贴了一道传送符,“不管其他人有没有去通知,以防万一,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去一趟。”
“好…啊啊啊……”师弟话没说完,人已经被送飞了。
杨灵歌转身,踏空来到门派入口处,就见长长的上山石阶上,血流成河,一名二十岁不到的青年修士宛如魔神一般持着一把法剑就见人就斩。
眼看着一名外门弟子即将被斩中,杨灵歌抬起手,往下一挥,一道闪电直劈下来。
下方杀红了眼的青年瞳孔一缩,立刻向后退去。
在他原本是所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坑,坑下一片焦黑。
这道路原本就是护山大阵的一部分,一道雷电轻易就将这石阶破坏至此,很难想象这一下如果直接落在人头上…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会不会直接将人身上的法衣也给霹得粉碎?
青年修士显然是在看到焦黑的土地的一瞬,就想到了这一点,法衣的保护被全面激活,他连续往后退了数百米,仰起头看向了半空。
那一袭以白色为主,红色为辅的门派服饰随风轻扬,对方那稚嫩的脸庞上,一双眼睛明亮清澈如银月,让青年瞬间愣住。
他想说点什么,数道雷电直接朝他身上招呼过来。
其中一道雷电的余波正好电到了青年,对方的身上立刻一股烤肉烤焦了的味道瞬间弥散开来。
青年张口吐出一道青烟,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灵气,修补着过度受损的内脏与紊乱的真气。
他的脑子有点懵逼,一边往后撤退,一边思考这是什么雷术。
他没听说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强的雷术…还、还那么容易使用出来…不需要消耗真元的吗?天空中的那家伙就不会觉得累的吗?
只要让他抓住一丝空隙…他肯定能杀了那家伙!他休想不间断的使用这样的攻击来杀自己!
可惜,青年修士找到最后的结果…是对方毫无空隙!
这家伙是个怪物!他的真元得有多充盈?他是什么境界的修士?是这个门派中的长老?还是掌门?
这家伙是返老还童的吧?
青年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这个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会输给一个看上去还没满十二岁…名不见经传的黄毛小子!
然而,事实很打脸,一路杀上别人家山门的天才,被一个孩子…驱赶下山了。
青年修士不甘心,靠着自己的莽劲,用出了自己所会的最强剑招,就是试图强行制造出一个空隙,反击那个小鬼。
但面对铺天盖地的万道剑影,杨灵歌身形化万道,任由万剑穿过,她已经站在了挑事者的面前,抬脚,狠狠地朝对方的裆部位置踩下去。
这一脚,山门下的地面裂开了数道裂缝,年轻的大师姐平静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青年,用稚嫩的声音,平和地问道:“你是哪家弟子?我家师弟对你做了什么?要招你如此追杀?甚至让你祸及他的家人朋友?
希望你好好地跟我说明白,如何原因不够充分,我就把你练成鬼仆,为我门派中被你毁去躯壳与修为的无辜弟子守护百年,直到他们重塑肉身或是重修修为。”
杨灵歌年幼的声音还没有进入成长期,听上去就是非常好听的童音,可目前唯一的听众,听到她的声音一点也不享受,反而有种恐怖的感觉。
可对方的童声与说话方式,反而更加证明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屈辱的感觉油然而生,青年修士闭上眼睛:“他该死,教育出他的人更该死!会跟他是同门师兄弟的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少在那边装模作样,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别给我任何机会,不然我一定会将你们屠尽!”
“我从不乱杀无辜。”谁料,面对放狠话的青年,杨灵歌的话更扎心,“再说,你不如我,我比你小,潜力比你大,比你冷静,所以我努力起来,你一辈子都打不过我,我活着的一天,就会保护我家一天。
就算放跑你,没关系,反正年纪上你也耗不过我。”
此时此刻,青年心中,只有一句MMP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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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月老的第两千零五十九步:实在打不过
追杀赵勤追杀上山的青年修士算是清楚了一件事,这个山上的修士全都是一群无赖!
而且还都是一群目中无人的无赖!不杀自己,就是为了在这里羞辱他!
想要看自己难看的脸色来满足他们自身变态的欲望吗?
青年死死皱着眉头,决定不受对方的挑衅,闭嘴不再跟杨灵歌废话。
杨灵歌见他不吵不闹了,取出一道小型传音符,对已经破损得七七八八的护山大阵内的弟子们吩咐道:“伤员送去百草堂,去武兵堂找修为突破筑基期的师弟师妹前往护山大阵阵眼修复大阵,再派执法堂的师弟师妹到东门山脚来,将赵勤也押送过来。
另外,去找四师叔,让他把赵勤的相关情报拿过来。”
“是!”符那边回应一句,就去忙活起来。被杨灵歌一直踩在地上的青年,耳朵却不自觉地动了两下,抬头看了杨灵歌一眼,眼中全是疑惑。
杨灵歌感受到下方看来的目光,收起符,重新低头看向他,那双没多少情绪,却不显冷漠的眼眸眨也不眨,“赵勤的确蹊跷,修真界发生任何纷争都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像我们这种小小门派,教育的方式都是自己面对任何挫折,情愿死在外面,也不要引火到自家门派上,导致灭门。
但他非但没有这样做,还将你这样的煞星引到门派内部。
偏偏护山大阵没有完全被破坏,你能直接进来也很奇怪,他的意图大概是借刀杀人。
就是不清楚你的背后是不是存在什么修真界的大能,一旦我们杀了你,你背后的人或许占着大理,会毫不犹豫地将我们这个门派灭掉。
我是打得过你,但我肯定打不过你背后的人,人家也未必愿意让我发展起来,斩草除根彻底将我打得魂飞魄散属常理。
事情要是发展到那种程度会很麻烦,所以劝你冷静,好好地与赵勤当面对峙,弄清楚之后,冤有头债有主,你再带我去找你的长辈,我们好好商讨一下赔偿问题。”
青年一脸错愕,“我好像从来没有报上过我的门派与身份吧?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我背后有人?”
“你的攻击力很强,功法运行也非常稳固,我看得出野路子与传统教育的区别,也看得出自学与家学的区别,所以,劳烦你收起你那份轻视与暴虐的心思。”
青年哑口无言,他该怎么说?他能说他完全看不出这些吗?说出来好像就真不如这小鬼了,不能说!
怀着哑巴吃黄连的心情,青年硬生生把想说的一些话,咽回了肚子里。
赵勤很快被人带来,他看到杨灵歌,立刻就朝着她跪了下来,“大师兄!你可要为师弟作主啊!”
杨灵歌看也不看他,先接过了其他弟子递给他的玉简看了一眼,随即收起,问道:“和我们说说,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追杀你?”
“我也不认识他!更不清楚他为什么追杀他,大概是我什么地方招惹到他了,所以他看我不顺眼,就追杀我了…”
“你说谎!”青年怒吼,挣扎着想要从地上跳起来,其他弟子见状立刻摆出攻击架势,杨灵歌却一道符甩在青年头上:“都跟你说冷静下来好好说话了。”
那符一贴到青年脑门,之前上涌的热血好像遭受到了一盆冷水的洗礼,冷得他浑身一个哆嗦,热血立刻退了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杨灵歌,见这小鬼还是那副淡定模样,完全没有为谁辩驳的意思,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道:“我叫游云羡,是来处理少女失踪…”
他说到这里,又挠了挠脑袋,更改说法道:“前段时间,我与师妹游历来到附近,发现当年的村民哭哭啼啼,询问后了解,他们村子已经有不少少女失踪,找了当地门派来处理,门派弟子也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
而这种情况还在持续恶化,已经有不少人家失去未出阁的女儿了。
我和师妹在得知此事后,决定帮帮那些村民,我的师妹自告奋勇,充当诱饵,我则埋伏在附近。
我们守了三天,发现盗走村中少女的,居然是…你们门派的弟子。
他们是要利用那些少女的处子之血完成邪术,提升自己的修为,因为时间拖延得有些久,我追过去的时候,我的师妹已经被打成重伤,已经有十多名少女死亡…
你的那些变态同门,不但想要吸收我师妹的修为,还…还馋我师妹的身子,我的师妹…被这群混蛋看光了…
所以…不管是为了师妹,还是为了那群无辜惨死的少女,我都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青年修士说到最后,双眼又有些红,杨灵歌撇嘴,“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在你师妹被看光了问题那么激动,不过其他的问题的确令人愤怒。”
“什么叫看光没关系?你…”青年有些恼火。
杨灵歌看都不看他,目光已经转向被压来的赵勤,“你再跟我说一遍,你下山之后做什么了?”
赵勤苦着一张脸,大吼:“大师兄,我冤枉啊!那家伙凭空诬人清白!他和他师妹故意给我和两位师弟设套,让他们掉进了他们的陷阱,两位师弟已经被他们害死了,他和他的师妹却一点伤都没有受,你可不要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
杨灵歌拍了拍他的头,“放心,我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赵勤大喜,青年的脸色则立刻难看起来。
可下一刻,两人都看到了杨灵歌掐非攻击类的法诀,那是…地府借人?
“杨灵歌?又是你!你这次又想干什么?”一声分辨不出男女的叹息声幽幽响起,一名穿着一身黑的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有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长发绑成了粗粗的长辫,垂落在膝弯,模样生得俊,但五官的棱角过于凌厉了,让人莫名感觉到她既薄幸又冷情,与杨灵歌站在一起,竟意外的在让人感觉适合。
“黑姐,我想查查我这师弟近期的因果,你不用详细告诉我具体的情况,只管告诉我,他是否乱杀无辜超过五人即可。”
黑辫子的女人一脸我就知道又是这种事情的表情,白了一个白眼,“这种事情你就不能直接去找判官或是城隍问一问吗?干嘛非要找我啊?明明城隍那边还负责鬼魂路引的问题,搞不好新死的鬼就在那。”
“这一世她们因修真者的事白白搭上性命,能不刺激她们,我自然不会去刺激她们,如果她们觉得有必要,我会送凶手去下面跟她们对簿公堂。”
黑辫子抱头哀叹:“啊啊…最烦你这一点了啊!那些人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散发多余的好心去为她们考量啊?为我们这些公职人员考虑一下行吗?”
“什么是公职人员?”杨灵歌眨眼,不解地看向黑辫子。
黑辫子深吸一口气,憋住了,“算了,你们修真界没那说法,说了你也不懂,你就当做是门派中执法堂的人就是了。”
“地府不就是鬼界的执法堂吗?”杨灵歌反问。
“对对对,你就一直这样理解好了,反正我们不是那些需要帮助的那一批人,而是执法堂的那群。”
“所以我才专门麻烦你们,毕竟的确是你们需要处理的问题。”
“嘿?还得寸进尺了?”黑辫子抚额,决定不跟杨灵歌废话,先取出了自己手中的册子,根据杨灵歌提供的赵勤的生辰八字,开始调查。
只是,黑辫子翻开册子没两页,赵勤忽然暴起,打飞了押送他的弟子,抓住一名小弟子转身就跑。
青年从刚才一直就在关注杨灵歌与赵勤的举动,可惜他被杨灵歌打得动弹不得,第一时间想追,反而因为强行提气,直接岔气,险些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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