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殇之
叶乌啼对昶斐无语看向自己的表情也是相当满意的。
看这丫还在他面前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他以后也别想在别人的面前再伪装成什么面具神秘人了。
叶乌啼完全不介意与昶斐相互伤害,扎心?谁不会啊!
关键是,现在就算昶斐想办法挤兑他,他也完全不在乎!因为他现在很开心~随便昶斐闹!他奉陪!
所以,昶斐一句“你长话短说”时,他笑得更嘚瑟:“长话短说啊~那好,我跟你说,我可能也快成亲了!”
昶斐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讲,这个世道上,有一句至理名言,是相当有道理的,我建议你牢记。”
“这个世界上的至理名言多的去了,你说的哪句?”
斜睨昶斐明显带着鄙视的眼神,叶乌啼更加得意。
“【秀恩爱,死的快】。牢记啊…叶王爷!特别是,不要忘了我们现在在谁的底盘上。”
“咦?谁的底盘…”叶乌啼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因为昶斐的话,抬头看向了不远处。
当他看清楚了在房间之中的主人,还有那难看的脸色,瞬间想起了什么,不由炸了眨眼,却有点幸灾乐祸,“哦,差点忘了,你的王妃跑了!冼鹤王爷,你节哀~!”
果然!叶乌啼已经膨胀得飘起来了,完全陷入了怎么作死都不所谓地状态之中了,昶斐不禁摇头,这丫没救了。
“叶王爷,做人留一线啊…”只是就算没救了,昶斐感觉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这位作死的目标人物。
“哈哈哈~我不过就是在实话实说而已,这是一种关心的提醒,萧星瑞,看你这话说的。”
“那啥,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冼王府负责的方面,是皇宫皇商与民间商业方面的。”昶斐还不忘继续提醒。
“所以呢?”叶乌啼的纨绔,可不是说说而已的,昶斐就算这样说,根本没有任何政治直觉的叶乌啼只会糊涂。
可是冼鹤已经阴测测地笑了起来,并且接上了昶斐的话:“那就代表我只要不开心了,就可以克扣你的用度!”
“啊?凭什…”叶乌啼还想暴起发火,可是脑海中将昶斐的话消化了一下,他的冷汗顿时下来了。
商人?还是负责皇商方面的皇储?这意味着什么,傻子都看出来了,这就表示,差不多皇族的小金库是掌握在冼鹤的手中的,要是掐死了用度,这不要命嘛!
叶乌啼虽然贵为王爷,至今可还不知道如何去打理什么田地与铺子。大部分的吃穿用度可是找皇宫要的。
最关键的是,就算他不找皇族要,掌握商脉的冼王府,可以多扣他的税收,提高物价,专门欺负他!
昶斐斜睨着直接傻掉了的叶乌啼,可是半点幸灾乐祸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有点咋舌,“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道理,怎么就是没有人能够明白其中的真谛呢?”
叶乌啼苦涩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没事儿…就算死了,至少我将来的王妃跑不掉…”
死到临头,不知悔改,还将作死进行到底,昶斐已经选择性远离了叶乌啼两步了。
他严重担心这家伙自己作死不算,还会将他给拖下水。
冼鹤脸色已经不是难看能形容了,扎心了,这完全无视威胁,临死了还要狠狠扎心的行为,让他简直无法理解!
昶斐却不是不能理解,听说作死之人,脑回路都很与众不同,叶乌啼应该就是【生命不息,作死不止】吧?
显然,昶斐的猜测是没有错的,因为叶乌啼还咧嘴冲着冼鹤笑了笑,“冼王爷,到时候我也请你喝喜酒啊!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男人,再贫穷,我娘子也不会跑的!”
“可奥!”这扎心之狠,让冼鹤着一时之间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王爷,是不是招待叶乌啼等王爷前来的主人了。
直接纵身跳过桌子,抡起拳头就朝叶乌啼揍过去了。
“哈!来得好!我就看看你这病秧子有啥本事!”叶乌啼见状,完全不惧,大笑着摆开了架势,那模样,明显是准备冼鹤过来,就将他直接撂倒反过来揍一顿的。
“啊…”可昶斐看着又往后退了两步,而下一刻,叶乌啼被直接一拳击倒。
“哎呀!卧槽!疼!疼疼疼!等…等下…”叶乌啼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他已经被直接揍到,冼鹤半点都没有客气,拳打脚踢地就招呼过去了。
这行为一直持续了半小时,冼鹤才满头大汗站起身,留下已经被揍成猪头,浑身颤抖着一时爬不起来的某人。
昶斐干咳了一声,声音迟迟地传入了叶乌啼的耳中:“那啥…叶王爷,忘跟你说了,我刚刚帮冼王爷治疗了一下病情,他现在身体倍儿棒!”
“你…你不早说…”叶乌啼被狠狠揍过的鼻子一酸,鼻血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流淌出来了。
“因为你不被揍一顿,肯定还会继续将你的作死行为继续下去。真让你再那样继续下去,我大概也管不住我的双手想揍你,还不如让你被冼王爷揍一顿得了。”
叶乌啼颤悠悠地伸出自己的手,将他的中指比了出来。
昶斐却还在一旁笑得一脸无辜,可他的目光还是转向了刚才刚刚疏通了一下筋骨的冼鹤身上。
药力在刚才冼鹤出手时,就已经开始被冼鹤吸收了。
这一套乱拳下来,冼鹤的脸色明显没有最初惨白了。昶斐现在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冼鹤在认定他是萧星瑞后,心态与想法的变化了。
冼鹤现在的心情与想法,的确与叶乌啼进来之前截然不同了,因为威胁他的对象不同了。
先不说叶乌啼为什么会认识萧星瑞,又为什么会在萧星瑞戴着面具的情况下,都能认出他来。
冼鹤现在更疑惑的,是这位“萧星瑞王爷”的用意。
他说,他想要让自己与安竹好好地来一场恋爱?这样的理由,他才不会相信,哪家的王爷会闲的蛋疼,在发现了别人的未婚妻之后,将别人家的未婚妻接到自己的王府,然后跑到人未婚夫这里来跟对方说,只是希望他们恋爱?
怕是脑子有坑吧?都已经到娶亲的地步了,恋爱不就是婚后顺其自然地去发展的?
所以,萧星瑞来这里找他的目的,肯定不会是他口中说的那么简单,这只是他来找自己说真正的重要事的调侃。
看萧星瑞与叶乌啼的互动,这似乎也很符合这个萧星瑞的性格…
可是,萧星瑞的行动,着实让冼鹤想不通。
要说他们这些皇族的目的,无非就是最高的那个位置。
既然都已经被当成是皇储来培养了,谁没有想过自己要是做到那个位置会如何呢?
但!这世上也不是不存在例外的。
就如叶乌啼这个蠢货,比起当那至高无上的圣皇之位,他表现出来的态度,更像是满足现状,混吃等死的笨蛋。
再说南宫王府,他们世世代代都对最高皇权没啥想法,比起在那上面,他们几乎都是莽夫,还未成年,就会去军营参加其他军人才会进行的训练。
等到成年的时候,敌人大将的人头都不知拿多少了。
但要说他们这是为了给他们之后晋升圣皇铺路,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与行为,也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有好几代的南宫皇储,手中明明已经掌握了非常大的兵权,可他们都是宁可战死,也不愿回京参与皇权竞选。
当今的南宫王府的王爷就更加古怪了,他是回京了,但是他每天都在想方设法地自杀。
他的自杀甚至让全京都的人看到他就躲。
不能不救,救了又被那位已经是将军的王爷怨怼。
再说他冼鹤,他是个半妖。
寻常的人与妖的结合,生下的孩子都有着特别的天赋,但是他不同,他从懂事开始,就被判断活不过二十岁。
也正是这样,他本人对于最高的那个位置,从他明白权利是什么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想过。
他只想着如何让他王府中的那些“家人”们全部都能够活下来,他多年来布置的全是其他众人在他死后的退路。
所以对于圣皇这个位置是谁坐,他都不在乎。反正他会死,到时候也不用在意新任圣皇会怎么对他。
而其他的王爷也差不多了解,他的寿命之后短短的二十年,对他们其他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威胁。
冼鹤唯一可惜的是,他喜欢安竹,他也是真心想要娶她为妻。可他的寿命却限制了他与她的未来。
安竹逃跑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庆幸,或许…跑了也好,别再卷入到他们这些皇家的争端中了。
可让他生气的是,安竹那个小笨蛋,没逃得远远,反而被逮住了,逮住了她的,居然还是萧星瑞!
而现在萧星瑞还主动跑到他的面前来了。
这莫非是【人质在手,天下我有】了吗?
可也就是这一切的行为,全部都联系在一起,反而让冼鹤感觉萧星瑞的行为说不出的矛盾。
要是为了圣皇位置,那应该是巴不得他快点死掉。可是从刚才萧星瑞的话听来,他似乎给了自己延续生命的药物。
而如果是想要利用他,那现在安竹在手,要怎么利用,尽管说就好了,他却偏偏说想要让他和安竹谈恋爱。
要想要他和安竹谈恋爱,可又将安竹劫持到萧王府去了。
冼鹤越想越头疼,越想越弄不懂面前这个少年的想法。
他最终无力地一屁股做到了身后的椅子中,干脆不再继续想下去了,“你想我怎么去做,直说吧!我懒得猜了!”
昶斐看冼鹤那一副撂挑子的模样,挠了挠脸颊:“我不是都说了嘛?我就是想你去和安竹恋爱啊?”
“你…”冼鹤想要争论,可转念想想,只觉得被昶斐给带节奏了,干脆闭嘴,不再跟昶斐争论。
成就月老的第九百一十八步:为啥他那么有话题性?!
昶斐(♂·里世界)好笑地看着想要跟自己争论,但是好像争论不出个所以然,而乖乖闭嘴的冼鹤。
不用猜,光是对方那表情,他就猜到这家伙肯定是想多了,结果自己想不通,就自个儿在那边郁闷上了。
“算了,跟你说实话你又不相信,那你就当我是为了利用你,又想要混淆你的视听,所以这么做的好了。”
昶斐贴心地在一旁给冼鹤的思路找了一条退路,干脆把冼鹤纠结的源头给直接揽到自己身上了。
谁想冼鹤的这表情就更苦了,喵的,他刚刚才想到这或许是萧星瑞为了混淆他的思路,故意这么做的。
结果昶斐居然自个儿用那种好无奈地语气把话给说了!
有种倒是别说啊!说出来了那不就表示他思路又错了?
冼鹤苦涩地抹了一把脸,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叹道:“你…你能不能别再继续说下去了?直说我该怎么做吧!”
“爽快!那我就直说了!”昶斐拍手,引来的只有冼鹤的白眼,他冼鹤还能说什么?再说下去然后烧坏脑子吗?
“其实我让我做的事情也不难,你呢…呃…先给我几天时间,不要急冲冲地去找安竹。”
“…你觉得我会放着安竹几天时间都呆在你的王府?等等…你是不是觊觎我的妻子?所以才布置那么多?”
冼鹤刚说两句,立刻想到了一个非常合理的可能性,眼睛顿时亮了,哎呀!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萧星瑞也是个男人,肯定就是因为喜欢安竹了,所以想办法从他的手中合理地抢走他的妻子啊!
现在他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就是在刷好感度啊!
昶斐很想否认,并且还想丢一打安竹给冼鹤,砸死这丫的被情感冲昏头脑的家伙。可他忍住了,他是一个认真负责的月老,不跟丢了老婆的男人一般见识!
“我没有恋童癖,可不喜欢年纪比我小的。就算外貌看上去比我小的也不行。总感觉喜欢那样的和变态没区别。”昶斐想了想,不动声色地又去扎冼鹤的心了。
冼鹤嘴角抽搐了,这意思是说他是变态?不过,反驳得那么干脆,那很有可能就表示心虚了。
用自黑的方式,来让他放松警惕,然后默默地看着萧星瑞挖他墙角吗?想得美啊!
“咳…那个…不介意我打断你们一下吧?我没记错的话,萧星瑞的王妃,是准备用比武招亲的方式选出?”
南宫燕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阴影处,轻轻咳嗽了一声,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昶斐眨了眨眼,顿时想起了不久之前梦境游戏的事。
圣皇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决定利用比武招亲的方式给萧星瑞选妻!
‘我是不是应该等到萧星瑞的老婆选出来之后,再回去游戏啊?’这一想起来,昶斐去梦境游戏的心思反而低了。
毕竟梦境游戏中,他的身份就是萧星瑞,在里世界,他是他,萧星瑞是萧星瑞,那个麻烦也摊不到他头上。
这感觉真轻松!不过…看来里世界对梦境游戏的影响更大一些,里世界的一些事件似乎与游戏是相通的。
昶斐还在庆幸自己和萧星瑞在里世界不是同一人,冼鹤却幸灾乐祸起来,“哦,对,我都忘了,萧王爷你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子,又是皇储,跟我们的区别不是一般大。
成亲的对象也不能像我们这样将就,就算是纳侧妃,也必须是经过当今圣皇的允许才行呢…”
冼鹤说着,眼神威胁地看着昶斐,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昶斐有点想要放弃给这家伙撮合了。
面对女人的问题上,能不带上那么强烈的敌意吗?脑袋动一动会死啊?现在是安竹对他的感觉很强些好么!
以为他昶斐苦心地思考是为了什么啊?还不就是为了脑子不开窍,老婆真的快要跑掉的当事人冼鹤王爷!
“咳哼…说正事,冼鹤,我建议你这两天多去搜索一下关于你那逃跑王妃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好朋友,有哪些软肋,最喜欢做什么事。
这段时间我会顺便帮你去调查一下你那逃跑王妃的心思,看看她要逃婚的具体理由是什么。
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准备多重身份的证明…你若是非要去找安竹也不是不行。不过,不许以冼鹤王爷的身份去…哦,对了,冒充其他的王爷的身份也不行。
你要暂时保持一种神秘的形象出现到安竹的身边,与她先做点简单的沟通…当然,时间,环境,条件,我们都会给你制造与安排。
只要你不犯傻,我觉得你们之间还是可以培养感情的。
那么,对此你还有什么个人想要布置的吗?例如某些想要实施到计划之中的看法啦~说觉得可行的计划?”
冼鹤惊疑不定地盯着认真地与他做着计划的人,昶斐看着他那表情,估摸着这家伙大概不会轻易相信他所说的。
面对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不是说通对方,而是给他足够的时间,让他自己想明白。
只是…现在让对方这样盯着他看,让他也很尴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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