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殇之
如果你还要拿出你是受人雇佣这样的话来说事,那就麻烦你请告诉我,雇佣你杀死那种普通少年的人是谁了。
另外,方便的话,也请顺便跟我说说,你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是受人之托,那在看到你要杀的目标时,你抱着的是什么样的心情和心理动手的?”
“你说了那么多,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高冷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这时候的他已经不再回避昶斐的双眼了。
昶斐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感觉到心烦,明明什么都不懂…都不知道他的任何一件事…为什么要抱着那种批判他行为的语气来质问他?以为自己是谁?
至高无上的神?可以站在制高点上,以轻蔑的态度俯视众生的神明?
真当自己很了不起吗!怎么不干脆去死一死?!
高冷辛眼中多出阴郁,心中不复之前的平静。然而,心里不平静了,他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一样的表情,不一样的心情之下,看昶斐的感觉都变得更之前有哪不同了。
昶斐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就那么讨厌呢?
他的声音听上去也透着一股子瞧不起人之感,“哦,你问我到底想说什么?我啥都不想说。”
昶斐话音落,手上直接打了一个响指,高冷辛的眼前立刻恍惚,他心中一紧,暗自认定昶斐又在使用催眠术,二话不说,狠狠地咬住自己的舌尖,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的意识清醒。
可意识好像飘起来的云,沉不下来,记忆不由自主地就在脑海中浮现,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这就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高冷辛死死瞪向昶斐,抬手伸向昶斐,虚空一抓,正在用简便的方式检查高冷辛记忆的昶斐心头一突,直觉到有不妙的事情正在冲他而来,侧身往高冷辛视角盲区的一侧滚去。
昶斐刚刚站立的位置上,空间好像被用力抓了一把的照片,扭曲变形,瞬间化作齑粉。
昶斐看得心中都在跟着发凉,喵喵咪啊…丧心病狂啊?他不就是偷看了一下记忆吗?
还不是因为人与人之间少了一些真诚的缘故啊!至于这样就对他下杀手吗?
昶斐冷汗涔涔,他承认,自己是有点理亏,老是擅自看别人的记忆,可前面几次他可以说是情有可原,目标不是将他直接撞入记忆,就是本来就想说明某段自己形容不轻的记忆,要不就是这本身就混账,需要教训的人。
可面前的高冷辛,谁实在的,昶斐个人感觉他与自己其实并没有矛盾,他来找高冷辛,一是为了任夕尹羽的事情,二是为了贺锦宿这尔度之事,三是为托马斯之事而来。
但这当中没有为了他自己的事情而来。
加上高冷辛与他相遇到现在,表现得并没有多过激,态度冷淡也不像其他那些一部分那样惹人嫌恶。
加上昶斐没能来得及检查高冷辛的记忆,没有亲眼看到他是怎么样狠毒地对待其他人的,心里没有多少强烈的代入感,这让他处理这件事就拘谨了不少。
不然换做是看得讨厌的目标,在这样的场合,二话不说,直接送一剑过去,彻底毁掉这里,还用得着跟对方那么多废话?
昶斐没有意识到高冷辛心里的想法,在躲开了高冷辛的攻击之后,也没有生出反攻打算。
高冷辛不知昶斐有意让他,四周空气开始如刀子,卷巴卷巴就形成了一个小型刀子风暴,势有削了昶斐血肉的架势,冲昶斐席卷过来。
四周不少的建筑物在这样的风暴下,不是变得像破屋,就是好像被炮弹洗礼了一番似的。
昶斐在高冷辛的目光注视下跑不出风暴范围,被直接卷进去。
高冷辛淡漠的脸上露出笑容,七窍开始冒出血来。
刚才改变这里的规则,强行使用法术来专门针对昶斐,他自身承受了一部分强行使用能力的反噬。
可现在这样的结果在他看来很满意,高高在上的人被卷入风暴,是根本活不下来的。
风暴之中的每一个风刀子之中都自带术法,可以不断破坏生物的身体,不断地深入,一直到彻底破坏殆尽。
之前那个带着臭味的西方妖魔就是被一刀撂倒的,现在应该差不多死了。
昶斐有点本事,但也是肉体凡胎,被那样的术法侵袭,就算一时半会儿不会被搅成血末,也一定会重伤无法恢复。
等着风暴渐渐散开,见其中连骨头都没有残留下来,高冷辛身子往后一仰,倒在地上,无声地呼出一口气,脑子一昏,直接昏迷过去。
在他意识丧失时,昶斐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同样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昏迷就好,昏迷就好,这样就可以偷偷摸摸仔细地查看对方的记忆,查找其他的线索了。
可怜高冷辛,直到重伤昏迷,都没有意识到,他对上的,的的确确都不能算是一个人类。
在其他人,或是其他修真者看来气势浩大的攻击,在昶斐这个不知道真·死里逃生几次的怪胎看来,真的只是非常满大街能见的寻常攻击了。
跟公孙夕的剑气,或是夏初的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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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叶草酱,一气化三清,平乱定仙拳,六道轮回拳,东皇钟…第一个听着还靠谱,后面几个听着怎么就那么不靠谱啊?
成就月老的第一千一百九十六步:不待见也尊重!
托高冷辛完全不了解自己的福,昶斐(♂·本体)在终于成功的“偷”到了对方的记忆。
而真相果不其然地是高冷辛说了谎,高冷辛可并不是什么受人之托,而是他从出生开始,就是受到另一方势力培养的人,他从小就被迫离开自己的父母,跟在任夕的身边。小时候的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在一个小姑娘的身边,为什么要把那个小姑娘的事告诉大人。
反正只要他打小报告,那他就做了。
随着年纪增大,他越来越讨厌那种自由不由自己掌控的生活,对任夕的感觉也越来越厌恶了。
如果不是这个少女,现在的他,也跟其他孩子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看到福利院被人放火的时候,他心里面还有点欣喜,真希望大火干脆直接烧死了任夕,这样他就解脱了。
那时候也是个孩子,他对死亡没有多少概念,只当人死了,就永远睡着了,再也不用他来看着了。
当一个孩子浑身是伤的带着两个年纪比他还要大一些的孩子出来时,对方的模样真的吓到高冷辛了。
认定自己比别人早熟的高冷辛第一次没有忍住自己的情绪,跟其他被救的孩子一样,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很快,他的头上就被一双小手覆上,童稚的声音带着真正成熟的口吻从那名受伤的孩子口中发出,“会哭至少证明你还是人,希望你将来还能记得今天。”
高冷辛哭得起劲,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不清对方长相,可在火光的映照下,对方朦胧模糊的身影真正刻在了他的心中,被他埋入了心中最深的地方。
昶斐在吃惊,没想到高冷辛居然也是当初福利院之中的孩子之一,但他经历的这件事,遇到的那个孩子,他居然完全没有印象。
在福利院的时候,有过这么勇敢果决冷静成熟的孩子吗?身受重伤都还能安慰其他孩子…好像还看出了高冷辛的特别了。
这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洞察能力和思考能力吗?
昶斐是真傻眼,那会儿他都没有这人考虑得那么周到,安慰人什么的事情他可不会做。
他那时候满心想着的就是将放火的家伙抓起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对方知道知道那么做的下场。
现在想来,当时他没有考虑过其他孩子,那一场大火对他们造成的影响肯定不小,现在懂的事情渐渐多了,也明白小时候的阴影有时候会造成长大犯罪的诱因。
他那时候没有给其他孩子做心里建设,谁能想到到现在,或是再过几年之后,会制造出的犯罪者有多少?
这不,就算是眼下的这一位,不是也直接用自己与众不同的能力来杀人了吗?对尹羽出手都不带犹豫的。
怎么说也算是曾经同在一个福利院的院友,下手那么不留情,心理成长如何不用想都猜得出是不太好的。
但他藏了那个时候那名男孩的一段安慰记忆在心底,动手虽不留情,也不愿意多看一眼,状态其实是很矛盾的。
昶斐从高冷辛从福利院出来的那几年前时光中也能不断看到高冷辛的这种矛盾不断在他身上重复。
他是从小就被专门培养起来的人,一直以来都在任夕身边监视任夕与尹羽。
在尹羽母亲病重的时候,他其实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就这样坐看事态就那样发展下去。
可是他没忍住,还是偷偷的打电话联系了医院来救人。
他明明很讨厌任夕,可是有很多次,看到任夕遇到麻烦,且没有尹羽帮忙的时候,他总是会偷偷在任夕身后帮她处理掉一些小麻烦。
事实上,他注意到了学校之中的老师对任夕的注意,他也认识那名老师,那是名校出了名的名师。
那个老师原本也只是觉得任夕有点与众不同,多看了两眼,就准备离开,可是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是高冷辛坐在了老师身边的座位上,引起了那名老师的注意。
两个人的对话,让昶斐都感到不可思议。
“你是圣华天大学附属中学的庄慧老师吧?”
“嗯?是我。你是?”
“无名小卒,就算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也记不住。”
庄慧笑了笑,没有认同对方的话,也没有否认。
高冷辛沉默了片刻,见自己对面的老师依旧平静,忍不住开口:“你不好奇我坐在你旁边看什么吗?”
“不好奇。”庄慧平静地笑,这幅态度明明很气人,高冷辛在坐在他身边时,却不觉得生气,心情反而更平静。
这样的平静,让高冷辛失去了一些窘迫的心理,反而更加冷静的明白自己想说什么。
庄慧不好奇,他却自顾自的说道:“那个女孩,我一直都在看着她,她很特别。如果去你们学校念书,搞不好不会让你失望。”
庄慧抬头看了一眼任夕的方向,“你喜欢她?”
“不,我讨厌她,讨厌她讨厌的要死!”高冷辛恶狠狠地回答,就算现在回答起庄慧,也没有半点心虚的感觉。
“你既讨厌她,为何要帮她?”庄慧温和地笑问。
高冷辛诧异于庄慧为什么不询问自己讨厌任夕的原因,反而说起这个问题,愣了一下,自我反思着,他居然发现自己找不到一个帮助任夕的理由。
可是他就是鬼使神差地走上来了,回想理由,反而让他越来越茫然,一时之间有些走神。
可庄慧的一双眼却好像将他看透,轻轻叹了一声,轻声说了一句:“会反思,至少证明你还是人。”
类似的话语让高冷辛身子一震,错愕抬头看向庄慧,对方的年纪与长相,完全跟他印象中的人不同。
他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他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高冷辛满心疑问,庄慧却不愿再多说什么,高深莫测地说了那么一句:“你既有仙缘,为那少女之事来找我,大概是有缘的,我便听你所言一次。”
昶斐都不太敢相信,任夕进入学院真正是托了高冷辛的福,庄慧那话好像是想告诉高冷辛什么,可莫非是什么天机?让他话只说半截,就没有说下去了?
往后看去,庄慧几日都在与任夕接触,一直到一周之后,也不知道庄慧跟任夕说了什么,任夕犹豫了一下,脸上虽然有些胆怯与不情愿,可还是跟庄慧走了。
没过多长时间,圣华天大学附属中学开学,任夕就以一名普通学生的身份进入初中部。
有了这一出,任夕的初中生活过得非常平淡,尹羽也非常争气,凭着自己的努力,考入了圣华天大学附属中学。
两人之间关系更加密切,就算是初中部的同学,都认定了他们俩人是一对儿。
就算不太懂爱情,同学也自发地离任夕与尹羽远了点。
而高冷辛也挂着监视的名义,进入了圣华天大学附属中学就读,一直默默监视了两人半年时间,因为没有任何有意义的情报,就那样被他的组织给带走了。
离开校园的高冷辛,再次回到他所在的组织后,就不再是之前那样清闲了,他接收着他根本无法明白的身体改造,明天被人丢进一个小黑屋与一群野兽搏斗。
他经常饥肠辘辘,只有杀死他身边的其他动物,吃了它们的血肉,才能活下来。
但这些对于本身就没有接受什么正确教育的高冷辛来说,也不算什么,他的内心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麻木了,情绪已经不再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他以为这样就已经是组织对他最残酷的折磨了,可他没想到,组织比他想象中更加残酷。
他杀死了与他一起训练的同胞,杀死了曾经饲养的动物,组织最终将他从未见过面的父母带来,让他认回了自己的亲人,与亲人真正正常普通的渡过了几天之后,就要求他杀死自己的亲人。
高冷辛犹豫了,那个时候他的脑海中回忆起了那两句话,会哭…会思考…证明他…至少还是一个人。
现在完全不再思考,不再伤心的动手杀死他血脉相连的亲人后,他…还能不能算是一个人?
高冷辛不再出手,任凭组织的人好说歹说,威胁也好,好言相劝也好,都不能让他再出现动摇的情绪。
这是他内心所剩下最后的底线与原则,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坚持这份底线。
可是很快的,他就没有办法在坚持,组织的人间说不动他,转而就去对他的父母进行诱导。
起初,或许是受到了高冷辛本人的影响,他的父母没有丝毫的动摇。
可是当筹码不断加重,他的父母还是忍不住动摇了。
高冷辛也渐渐发现,对于他的父母来说,最重要的可能并不是他这个儿子。
他在组织中成长的时间里,父母有了其他的孩子,朝夕相处的感情,比起对他的愧疚更深。
高冷辛的父亲或许还能忍住动摇,可是他的母亲最终出于各种原因无法忍耐,还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出手了。
高冷辛不太能够理解母亲的那份心情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他看着组织之中,应当是自己师父的男人,露出那阴谋得逞的表情,只觉得莫名其妙的。
他一点都没有期待过什么,心里只是在坚持做人的最后一丝底线,任凭他的母亲对他出手,他依旧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任由对方扣动枪栓,按下扳机,由得子弹射穿他的肩膀,让他的肩膀支离破碎,依旧无动于衷。
就算是昶斐,看到这里,有再多不待见,也不由地对高冷辛肃然起敬。
成就月老的第一千一百九十七步:太帅所以被陨石砸!
高冷辛的冷漠态度超越了昶斐(♂·本体)的预料,就算觉得高冷辛心理矛盾到变态,可在高冷辛处理亲人的这个问题上,昶斐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高冷辛被击中时,他的母亲就发了疯,看向高冷辛的模样就好像是看待仇人,都没有之前看到自己儿子时那种母亲该有的模样了。
她仿佛是疯了一般地在歇斯底里,指着高冷辛指责他的不是,认定了高冷辛就是为了报复他们。
就是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报复他们,说着高冷辛何其的阴险,否认着之前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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