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殇之
可是这样的话,可不能直接当着圣皇的面说出口,众臣子只能按捺住心中的那些个想法,按部就班地根据流程开始陈述事情的经过。
将关于当天的事件仔细地讲述了一遍之后,又开始叙述犯人们的供述与王爷们的口供。
这当中花费了不断的时间,也将这一段时间的事给整理出了一个大概框架。
“…根据以上的证明,那些罪犯供述皇后你为幕后的操控者…皇后,你…有什么想要和朕说的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后抬首,那双微红的眼中有着她的骄傲。
“人证物证俱在,你说这是欲加之罪?”伪装成叶乌啼的王爷嗤笑,不禁摇头,“你还真会睁眼说瞎话!”
皇后并没有回头去看开口的那个叶乌啼,她只是在冷笑,“难道我说得不对?证据可以造假,所谓的书稿笔记也能造假,那上方是否有凤印为证?光是凭借那样的书稿与这名一群刺杀你们的刺客…就能证明我是主谋?”
皇后怜悯地回头看了一眼众人,又收回自己的目光,背脊挺得笔直,“谁又能证明,这些人不是王爷们自导自演?故意安排来陷害我与王儿,调拨我与陛下感情的?”
果然啊…昶斐暗自挠脸,这种现象他基本也猜到了。
就是因为不怎么放心,在此之前还专门跑过去看了一眼,为了以防万一,还真就找了几分皇后的往来书信做了交换,亲眼看着对方烧掉了他专门准备的伪造书信,把其中一部分藏在了皇后的寝殿中。
“既然如此,那就去搜查一下皇后娘娘的寝宫,免得娘娘说证据只有我们手头上的,不足以作为证据。”
昶斐说着,顺手掏出自己手下留下的其中几分往来命令所有的书信,给自己扇了扇风,“顺便,我手中还保留了几份,主要就是为了防止皇后娘娘翻脸不认人,把我等坑害了。”
皇后有点呆,她斜睨昶斐一眼,看向他手中的书信,双眼不禁微微眯起,她知道对方不会打无准备的仗,所以她已经很小心地命人把所有可能会成为证据的书信给毁了。
还任由圣皇的人死死监控在她的寝宫附近,防止有人偷偷地动什么手脚。
她知道圣皇对她的心思,自然也不清楚圣皇还没有到真的想要取她性命的那一刻。
所以他绝对会在这件事上保持公平,最好是能够稍微偏向她一点的。除非是圣皇本人想要她的命,不然绝没有可能有其他人到她的寝宫去动什么手脚!
可…昶斐开局就掏出几份书信依旧免不了让她感觉到心慌,她相信那些都不会是真的。
因为这些书信她早动了手脚,只要打开,半个时辰之后就会自行烧毁,不可能还能有如此完整的书信命令。
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九王联手布置的陷阱…现在不是她发慌的时间,她…只需要争取时间就行…
皇后闭上眼睛,气息又一次回复了平静,似乎并不在乎昶斐他们能够拿出多少的证据来。
昶斐斜睨向皇后,不得不佩服她养气功夫不错,居然没有因为看到他手上所谓的“证据”就乱了方寸。
还能够自我开导一番,重新找回自己的节奏…难怪能够当上皇后那么多年,让圣皇不忍对她下手。
摇了摇手中的证据,昶斐笑道:“不知道有没有人想看这一份证据?这份证据我可还没有打开过,因为里面有氧化易燃易爆的粉末,所以呢…一旦打开一个小时,它就会自动燃烧。可别等着没有了,再来查看啊!”
不少皇后派的大臣心中动了动,目光齐刷刷落在那个看上去不像刺客,更像是浪子的“罪犯”,有些摸不清他这样说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有什么意图。
皇后的心有一瞬间提起,昶斐那么说是为了什么她不知道,但她能肯定,现在这个刺客的手中,保留了至少一份真的证据。
他在以此威胁和报复她,这是阳谋,也是阴谋,自己一旦出现动摇,他能借此抓住她的把柄。
可是他一旦将真正的那些带有她特殊标记的书信呈上去的话…圣皇看后,就算不信,内心也会动摇。
一旦拿去给下方的大臣们传阅…总会出现一两个不是站在他这边的蠢货会站出来…
皇后闭眼,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她的脑子有一点乱了,也有些想不通了,他下达的命令,居然还存在没有执行和这阅读的?书信是如何保存下来的?
“报!下官在御风殿找到了这些。”
正当皇后思索间,已经有人将所谓的“证据”取来,皇后不敢置信地转头,看着对方手中熟悉的信瞪大眼睛。
昶斐看着皇后收回目光时,那一瞬间一闪而逝的表情,就直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护在了自己与身后一众刺客的面前,一阵火花闪过,皇后的身形猛地推开了两步,不由咳嗽了两声,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护在刺客面前的人。
“你…不是那些刺客…你是…谁?!”
昶斐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抬头看向皇后:“我高估你了,皇后,我还以为你会更加沉稳一些。毕竟就算有一堆证据摆在你的面前,你只要死活不承认,跟圣皇说你冤枉,他就只能暂时将你软禁。
毕竟你是一国之母,不可能因为这些比较随便的证据,就真对你怎么样。
可你干嘛那么耐不住性子,直接就对刺客们出手?
就那么想快点拜托现在的处境?”
皇后冷笑了两声,她知道昶斐这句话的双重含义,“对,我早就已经厌烦了每次看着我,却好像正通过我,看着其他什么人的圣皇陛下了。
既然已经被怀疑,早晚会被定罪,不如直接点,杀了你们算了。”
皇后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直勾勾盯着圣皇所在,身上的气势一边散发出来,那一股绝对不弱于在场任何人的庞大威压让现场所有人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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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月老的第一千四百零五步:夫妻吵架?
皇后忽然不再隐藏,让在场了解真相,配合演戏的皇宫宫人们心中直突突,圣皇却明白皇后这意味着什么。
皇后身后的家族,早就因为他多年的纵容,形成了一股庞大的势力,别说在朝堂上,拥有一席之地,在堂下,也有着不输九王的势力。
要按正常程序与皇后对峙,圣皇心里有点慌。可现在嘛…根据预言所言,在场只需要一个昶斐,就已经足够。
而堂下有八王镇守,虽然平日里,那群王爷一点王爷样儿都没有,在朝堂上,连个争权夺利的心都是应付了事。
可要说他们没有实力?那可是按照祖传九大王家联手策划出来的教育方式教育出来人,长歪了也不妨碍他们把原本长歪了的枝头砍了,让他们重新长正了。
再者说,这一届九王心底没有彻底长歪,性格扭曲归扭曲,濒死一两次差不多就回归正途了。
真要不行,护卫长临时代王处理问题也是可以的…
昶斐(♂·现里互换)看着圣皇双拳紧紧握着,双眼颤抖,不禁传音:“喂喂喂,叔您倒是别慌啊…”
他猜到了圣皇在慌什么,哭笑不得:“多给九王一点信任好不好?九王没你平日收到的情报那么糟好么…”
“九王一个个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吗?”圣皇怒,传音反驳:“那帮臭小子,基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
“嗯…看了一半。”昶斐挺想耸耸肩的,圣皇被堵得哑口无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只看了一半。
要不是剩下那一半在现世界,现世界那边又弄丢了那些孩子的下落,他至于没有办法制定全面合理的教育方式与再教育方式来培养那群小兔崽子吗?
说到底…全是皇后的错…
圣皇终于不慌了,他现在有一肚子的怨气,看皇后的表情也不再是犹豫不决又哀伤疲惫的表情了。
皇后被圣皇眼神的变化看得心中都咯噔了一下,昶斐与圣皇的传音速度很快,皇后刚刚抬手,吆喝动手后,转过来目光的那会儿的功夫,对上的就是圣皇一脸怨气的脸。
他的怨气实在太重了,不是对自己的内疚,不是复杂难过,不是生气,是跟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有得一拼的怨气,那怨念的眼神,看得皇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露出那样的眼神,简直…简直…就好像是…
“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好像错的人是我似的!我有什么错!明明…明明全都是你的错!”
皇后的心中所想终于被圣皇的眼神逼得脱口而出,而她的家族安排的人也在前一分钟时,就冲向在场与他们意见相左的大臣,提起刀子就已经有动手的打算了。
谁知道刀子还没有落下,先听到皇后推卸责任一般的任性怒吼,手中的刀子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正经场合,严肃点!
杀手们的目光一个个落在皇后身上,用眼神做着提醒。
可皇后现在很生气,她一双风霜密布的双眼还死死盯着圣皇,昶斐看到,在她与圣皇之间,还链接着一根已经快要变成黑色的红线。
“孽缘啊…”他忍不住轻叹了一声,站直起身来。
皇后警惕地看向昶斐,从刚才开始,她最提防的对象不是圣皇,而是这个看上去有着刺客打扮的人。
从刚才他就在跟圣皇做眼神交流,之后圣皇看他的眼神就怪异了,怎么想都是这个人的功劳。
面对昶斐,皇后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你干嘛死揪着我的身份不放?我就一个默默躲在圣皇身后出谋划策的小人物啦!”昶斐甩甩手,对于这件事是抱着一笔带过的打算的:“我们还是说说正经事吧!”
皇后冷笑,目光扫过四周,“正经事?你说的正经事…不会是关于我谋反的事情吧?”
这个时候的杀手们,因为想内心深处藏不住的八卦之魂,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只是把刀子先架在了那些大臣们的脖子上,看上去一个个很严肃,摆开了威胁的架势。
实际上,从他们没有按照原定计划杀人,和竖起来的耳朵,还有微微侧过来的脑袋,昶斐就看出来了…
这群家伙摆明了是好奇圣皇与皇后的恩怨,想要在一旁好好地听听八卦。
昶斐怀疑,现在要是谁随身携带了瓜子,就会偷偷地一边围观,一边嗑瓜…“咔嚓…咕隆…”
嗯…他还是大意了,现场居然还真的有人随身携带了瓜子,刚刚是谁偷偷摸摸又迅速地嗑瓜子了?
就算把一整颗瓜子全部放进嘴巴里面,偷偷的嗑,那个声音他也是听得出来的!
昶斐的神识锐利地扫过全场,嗯…居然…都带了吗…
皇后莫名其妙看着脸上带着微妙惊愕表情的昶斐,有点不明白他那是什么意思,正想再开口问一遍,昶斐反而在这种时候开口了,“你谋反算什么?现实就是一个实力为尊,利益为先的世界,你要真有那个本事,试试也完全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我说的正经事,是关于你这场谋反的源头。为了跟圣皇斗气,就挑起战争,还要杀那么多无辜的人,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皇后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我当你要说什么,原来就只是想要用这样的小花招让我罢手?”
“小花招?对付你们,还需要我耍小花招吗?”昶斐眨了眨眼,有点雀跃,这可是一个装逼好机会。
他挺起胸膛,打了一个响指,浑身的神威配合响指装逼迅速扩散,在场众人都感觉四周的空间都好像是铁块,他们就像被丢进钢筋水泥中的鱼,不管怎么动,四周都是快要凝固的致死物质。
皇后的脸色也刷的一下白成金纸,昶斐再她在摔倒之前,就收回自己的神威了。
装逼,就是要装完马上就跑的,那才叫一个刺激。虽然他现在不能跑,但不妨碍他见好就收。
等搞定了这对夫妻的矛盾再跑也不迟。
昶斐威压来得快,去得更快,刚才让人想死的恐怖感觉好像从来不存在,但众人背后的湿衣服,和发软的双手双脚告诉他们,刚才那一下不是开玩笑。
只要昶斐他想…那杀死他们,就只需要动一下手指,打一个响指那么简单…
皇后僵着张脸,不想就刚才小花招的问题再继续跟昶斐争论了,万一昶斐努力,真的用小花招来对付他们…
那他们别说是谋反控制圣皇了,估计竖着进来多少个,就得躺着出去多少个。
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可越是平复心情,她的心情就越崩溃。
现在这还搞毛?有这么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神秘人在这里,打又打不过,难道还得跟对方进行嘴炮大辩论?
感觉好没有意思,好憋屈!皇后的心情郁闷到不行。
“好了,如果你现在没有什么要反驳了,那…我们就…稍微谈一谈正事?”昶斐眨巴眨巴他那双明亮的双眼,露出尽可能人畜无害的笑脸,笑呵呵地询问。
就这一刻这一瞬间,圣皇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那个早就应该已经死去的某剑人。
看到这样的表情,好像让人抽死他!
不过现在昶斐是站在他这边的,圣皇深呼吸,让自己的心情处于老僧入定地状态。
而皇后是拿昶斐没辙,翻着白眼看着昶斐,一言不发。
“既然你二位都不说话,那我就先说了。”昶斐一点没把自己当成是外人,左右看看,直接当家做主起来。
他先针对的目光是圣皇,看向圣皇,他一脸严肃:“我说大…圣皇啊,你其实早就知道你的皇后,不是你之前已经死去了的皇后了吧?干嘛还假装把她当成你以前的皇后,装模作样啊?你是害羞?还是怕自己不伪装,就被你的良心看出你已经爱上别的女人了啊?”
皇后听到这里,呆了一下,见鬼似得看向圣皇:“你把我们的事都跟这个人说了?!”
“我没有!我不是!”圣皇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双手都摇出残影了,可随后他恍然意识到什么,瞪向昶斐:“你怎么知道我是…”
“先皇后与现皇后的事,随便调查一下就清楚了。在场有多少不是元老级的人物?估计是看着您穿开裆裤长大的吧?”昶斐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大臣们羞于为伍,脑袋不自觉地偏开了。
杀手们黑纱下的表情不知不觉变成滑稽了,听起来…貌似很有趣的样子?还没人敢这么说圣皇吧?
圣皇有点窘,命令道:“别说那些废话,说重点!”
昶斐摊手:“其实我是听您某个非常好的好朋友说的,我猜测,你在一开始其实是想要用如今皇后的身体,让你的前任老婆复活的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事实证明,你的实力不行,你没成功。
但你选择了自欺欺人,假装你的先皇后在现任皇后的身上复活了,把这位皇后的名字与名号全改了。
而这位皇后,为了活命,也为了防止你一次没成功,多试验几次,把她真的给弄死了,所以就干脆将错就错,假装自己是你死去的那位皇后了。”
圣皇沉默,皇后却渐渐意识到什么,看向圣皇:“你早知道 当初的借身还魂…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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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月老的第一千四百零六步:谁都不想当皇啊
一切摊牌,曾经虚与委蛇的夫妻,难道面对面以最真实的一面对面彼此。
从昶斐(♂·现里互换)口中得知真相,皇后还有些不相信,看向圣皇,想要从当中看到推翻昶斐的话的线索。
圣皇更加纠结的表情却在告诉她,他的确从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自己试图借用自己其他妃子,复活他的先皇后的计划失败了。而他自己,还在试图自欺欺人。
皇后觉得可笑,这么说,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明明知道她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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