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殇之
“有事?”护卫长有点纠结,“能不能等到早晨再处理?现在外面那么乱…”
他言尽于此,恳求地看向昶斐,他知道这位与他们王爷一样机智,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未尽之意。
“哦,外面乱?我不怕啊!我的实力比你们高多了。”可惜昶斐不理解,就算理解了,也不在乎。
护卫长的眼皮抽了抽,昶斐具体什么实力,他不知道啊…但这话说得也太打击人了吧?
护卫们的脸色也与护卫长差不多了,都像是便秘了似得看向昶斐,无声地用行动表示他们的态度。
护卫长干咳了一声,比其他护卫更快地将心态调整过来,望着昶斐的双眼道:“昶公子,您现在代表的是萧王爷,您现在也不是您自己,而是…萧王爷。请您多站在一位王爷的立场去考虑问题。”
昶斐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笑道:“别跟我上纲上线啊,我可不是你们真正的王爷,也没有经历过什么专业的教育,现在留在这里,单纯因为萧星瑞。
在我来看,只要不妨碍我的行动,帮他完成某些事,我没有意见,但是你们要是直接用他来「绑架」我的话,那可别怪我不配合你们了啊!”
护卫长听出来了,面前这个与王爷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和他们的王爷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他似乎不会花更多的时间,去纠结一些在他来看没多少意义的事情上。刚才的话也不是威胁,那是…认真的。
相信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明显从昶斐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态度。
护卫们看向护卫长,护卫长扬了一下手,那群护卫整齐地让开了一条道出来,护卫长微微垂首,提醒道:“希望昶公子你注意安全,别忘了萧王府。”
昶斐挠挠脸颊,不想多说,人已经消失在萧王府中。
他的神识快速扩散四周,大晚上的,街道上黑漆漆的,安静的好像一个死城,犬吠声都听不见了。
偶尔有些小偷小摸的正在一些房屋前东张西望,小心翼翼地提防着被打更人发现了。
昶斐的身影从屋檐跃过,直接将这些梁上君子惊得摔下了刚爬上的屋檐,摔骨折了也不敢哼哼两声,生怕会不小心惊醒了屋子主人。
这家主人的屋子也不敢乱爬了,刚才那一下,已经足够毛贼们去医馆里呆上一段时间了。
幸好现在九王的福利都很好,他们去医馆治疗,也不用顾忌太多…
几个城中被昶斐惊掉在地的毛贼们,这个时候的想法出奇的一致,一边骂着半夜不长眼的无名飞贼,一边一瘸一拐地往医馆那边赶。
这些就不是昶斐该知道的问题了,他先抵达了叶王府,叶乌啼那鼾声真是震天响,这人是过年吃得太好上火了吧?那声音真有够扰民的。真搞不懂这段时间怎么就有那么一部分的城民觉得他这是真性情呢?
这是都忘了叶乌啼当年是怎么杀人如麻了是吧?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们么?怕是全都被驯化了吧?
昶斐心中吐槽,如猫一般轻巧地落在屋檐上,打算不惊动叶王府的护卫,感应一下这里是否被悄悄地放了一只九鼎。
以目前九鼎的大小来思考的话,就算被当成古董放在某处,不知情的人也不会太过于关注。
成就月老的第一千五百一十一步:夜探王府
为了确认九鼎目前是否被放到了它们九王府,昶斐(♂·里世界化身)深夜来到叶乌啼的王府。
绕开王府内部护卫,昶斐一边听着叶乌啼扰人的鼾声,一边沉心静气闭目进入神识状态查看情况。
可能是担心吵醒叶乌啼会被教训,这个时间段,所有巡逻的人,脚步都放得非常轻,这也方便了昶斐查看。
王府内的血腥红丝在空气中往上飘,在昶斐的神识看来,就好像无数脱离人体的毛细血管在被什么吸扯。
神识顺着红丝往上,隐约可以看到天际那个庞然大物。
重新将神识落下,昶斐猜测会产生这样的原因不只是之前的刺客在王府血祭那么简单。
应该还有叶乌啼长期以来对无辜者虐杀的原因在里面。
观察一圈下来,叶王府与天柱的连通明显已经被建立起来,但是并没有发现这里就九鼎的气息。
如果将九鼎摆放到关键的位置,叶王府现在的情况应该和现在截然不同了。
收敛心思,昶斐随手在叶王府布置了一个小型的阵法,这是以往万一用的。如果叶王府的气场发生改变,这个小小的阵法就会受到影响,自己感应到就能第一时间赶到。
先排除了叶王府,昶斐心情半点没有放松,顺着靠得最近的原则,找去了冼鹤所在的冼王府。
冼王府的王爷冼鹤是一个半妖,在他的王府中,收留了不少妖精山怪,这些妖精山怪与轩辕那类的妖族不同,他们是天生天养,大多数都是靠着其他生物开启灵智后,加以修炼,摆脱了他们最初的桎梏。
在早年,他们这类的,基本都是被成为兽、精、怪之流,只是在之后,人们总会将他们与不好的事物联系在一起,而所谓不好,一般也指代了妖,他们自然而然地被妖魔化,有些看不惯人类所作所为的,也自嘲地将自己以妖来自称了。只是后世的精怪们并不清楚过去的事,对自身种族的认知产生误差,将自身当成了妖,这才变成这样。
因为真正的妖中,基本都是非人类,但并不是所有的精怪都是妖,昶斐为了区别这他们,暗地里,将后世的妖当成是兽族,而轩辕那类的妖,就是妖族了。
至于半妖…算是后世的一种顺势产生的半人存在,昶斐没有暗中改变称呼,毕竟有一半人类血统,叫半人有点奇怪,还是保持半妖的统称吧!
心思电转间,昶斐来到冼王府附近,还没靠近,昶斐的脸色就骤然大变。
在冼王府明显有一根巨大红色锁链直冲云霄,就算隔得再远,也能清楚看到红色锁链链接到天柱之上。
红色锁链上散发着浓郁的妖气,让昶斐心中警铃大作。
他与冼鹤的相遇,可以说是因为一名叫做安竹的少女,那个少女里世界与现世界的记忆似乎发生了翻转,这种事他与萧星瑞也经历过一遍,只是其中原理他至今没弄懂。
但那一场意外也造成了安竹与冼鹤之间的关键从最初谈婚论嫁降成了陌生人,为此冼鹤没少产生误会。
追未婚妻的道路也显得比常人坎坷,昶斐每次听说关键冼鹤与安竹的感情问题就万分同情。
至于幸灾乐祸…嗯…这种事在心中偷着乐就行了,不用表现在脸上来给自己招仇恨。
在他看来,冼鹤是一个奸商,信念又特别的坚定,应该不是轻易会因为任何事情动摇自己之心的人,妖族再蠢也不会将九鼎放在冼鹤这里…
结果他完全想错了,妖族特喵的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啊!最是沾染血腥的叶王府不去,直接把九鼎放冼王府了!
昶斐嘴角抽抽了两声,脚步不知不觉地放慢,在抵达冼王府门口的时候,已经彻底停下步伐了。
冼王府的大门口没有护卫看守,大门紧闭,大门上的灯笼也没有点亮。
要说冼鹤这样的行为是一种经商要节省的本能?昶斐可不相信。在他看来,冼鹤有的时候是很消息,还喜欢斤斤计较的,但关键时候还是很大方的。
从他愿意无了解收留其他逃跑出来的小兽就看得出来。
再说了,他昶斐深夜拜访冼王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时候,冼王府的大门是敞开着的,灯笼也是一直亮着的,护卫也是换班守卫了。
昶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面的不安,沉静下来,找了一处草丛盘膝坐下,将神识外放,往冼王府内探去。
冼王府,看上去与平日他来玩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区别…除了所有的灯光全部熄灭这一点。
王府内部阴暗的厉害,月光都无法投入其中,好像…彻底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昶斐的神识穿过表层的结界,往内部深入,冼王府好像没有任何呼吸与吐纳的声音,就连马匹的呼吸声也没有。
安静得有些可怕…
昶斐神识再扩散,渗透向整个王府,冼王府中,护卫们就像一尊尊泥人雕塑,面无表情地站在各自岗位位置上,几分钟下来,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
昶斐绅士快速从他们身边略过,毫无遮掩自己的意思,但是这些护卫就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识,放任他从自己身边过去。这种漠然可无法让人心安。
侍女与仆人们都在各自的房间中,似乎已经睡了,他们的呼吸轻微到好像彻底丧失生机。
昶斐感应到的心跳声都是一分钟十跳,缓慢的吓人!
神识确认了那些人的情况后,昶斐对冼鹤就更不放心了,这群人现在都变成这幅模样了,作为王府之主的冼鹤,先在又是什么情况?
昶斐神识冲入冼鹤所在的房间中,那股九鼎的压力瞬间罩了下来,直接将昶斐的意识罩了一个正着。
昶斐懵了一下,‘什么情况?’他的意识被强行凝聚成了一个人形,看向四周,在书房的位置发现了一道黑影。
黑影端端正正坐在书桌后方,看姿势,很像是冼鹤平日审视别人时的态度。
在昶斐“看”过来的手,这道黑影就微微把自己的身子挺直了,带着询问的语气开口了:“萧星瑞?”
昶斐眯了眯眼睛,没做正面的回答,“你在干嘛?”
“我…在等你。”黑影沉默了一下,这才苦涩地回答。
意识被莫名凝实,昶斐基本也猜测到了这是一个陷阱,但他依旧不认为这是专门针对自己的陷阱。
“我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在这里布置下一个陷阱?”昶斐在无形罩子内的罗汉榻上坐下,似笑非笑地问。
黑影犹豫了,刚才昶斐没有正面回答自己,他变得无法肯定面前这人的身份了。
“我要说你抓错人了,你现在要不要放我离开?”昶斐“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靠在榻上继续跟黑影扯皮。
现在他无法确认对方的身份、目的,最好还是多聊聊,多听听对方说话,看能不能套出自己在意的问题。
黑影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不管你是谁,你夜探冼王府,就一定是发现了这里的特别,我不可能放你走。”
“哦…这么说,你们果然是把冼王爷给控制了?”昶斐瞎猜道,注意力悄然又集中到了黑影身上。
黑影身处黑暗中,自觉昶斐不会注意到什么蹊跷,没有很好控制住自己的动作,昶斐捕捉到了对方的身体状态。
从对方身体的反应来看,对方似乎是有些放松,看样子是自己刚才猜测的错误了…
而对方微微绷起的神经,似乎是预示着…他想要说点什么,来误导自己,加深自己刚才的错误观点。
似乎就是为了印证昶斐的猜测,对方思考了很久才开口:“有些事不是你这种人该知道的。”
昶斐有点好笑,这回答有点模棱两可,说得含糊不清的,就好像已经确认了他昶斐的身份和话语了似得。
该配合他表演的自己,是不是这个时候应该表现出对方期待的反应?
昶斐也不多想,不能沉默得太久,让对方产生一种他在深思熟虑的反应,再鲁莽一点,才会让人觉得他好骗。
昶斐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什么是我不该知道的?就算我不知道,你们的秘密也隐瞒不了多久。”
黑影嗤笑了一声:“如果我们愿意,也不需要去隐瞒什么秘密…但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只能劳烦你去死了。”
黑影说完,昶斐就感觉罩住自己的罩子正在不断变小。
这个架势…却觉得自己不是某个他正等待的人,所以决定杀人灭口了?
还是觉得,不管是不是自己等的那个人,都没有继续留着的必要?
如果是前者的话…是表示等待的对象还有利用的价值吗?但寻常被派遣来探查的人没有,所以要灭口?
但如果是后者…
罩子在昶斐思考的功夫瞬间缩小到只有大拇指大小。
昶斐的意识中却出现了一抹黑色火焰,瞬间将他吸收,在无形罩子彻底往内塌陷之前,直接消失不见了。
而同一时间,那个罩子也彻底缩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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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月老的第一千五百一十二步:谁的记忆谁的家
冼王府外,昶斐(♂·里世界)猛然睁开眼睛,黑色的火焰瞬间将他笼罩,他直接在原地消失不见。
而在他停留过的附近,有几道身影跃过,在昶斐停留的地方停下,寻找了半天,并没有找到任何身影,飞入了冼王府冼鹤所在的房间,面对黑影半跪下来:“属下刚才查看过外面,潜入者的气息彻底消失了。”
“连同意识彻底抹杀了吗…”黑影沉吟了一句,摇了摇头:“真是可惜,如果保留下来的话…至少还能制成一句傀儡…有胆子潜入王府这种地方的,都不会是简单角色。”
下方的属下并没有开口,而黑影点亮了自己面前的油灯,露出了他一直隐藏在阴影下的那张脸。
这人的模样,与冼鹤一模一样,但他有着与冼鹤完全不同的阴鸷与冷戾。
同一时间,昶斐悬浮在无尽黑暗之中,对自己身处的环境有点诧异。
刚才神识被无形罩子罩住时,他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挣脱,但是在他准备动用仙元的时候,玄力凭空出现,直接将他的意识吞噬了。
等他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意识与化身就一起出现在了这个无尽的黑暗之中了。
而这里,看上去什么东西都没有啊?空气、灵力、妖气…好像在这里什么东西都不存在。
哦,不对,也不能说是什么都不存在,至少他昶斐这个神仙还实实在在存在在这里。
只是,这样一来他也太悲哀了吧?就他一个人存在的世界,不是能直接将一个人给彻底无聊疯吗?
昶斐想着,有些无所谓地抓了抓脸颊,他倒不觉得自己会无聊疯,反正他本身就没有多少真情感,解除掉对自己的精神暗示与催眠就行了。
“你还真是会享受各种各样的处境啊…”在昶斐打定主意,准备实行的时候,有个充满了恶劣笑意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会发出那么令他讨厌的笑声的人,昶斐生平只知道一个,他回头,念头已经直接传递出来:“狐狸!”
昶斐愣了一下,他可没有开口,可是心里的念头好像直接被实质化了。但现在不是他在意这些问题的时候,他余光捕捉到了黑暗中的亮光。
可是从那个他熟悉又陌生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很融合,并不刺眼,对方正摆出一副“可把我牛逼坏了”的表情,正插着腰。
‘他生前肯定是一个戏精!’昶斐看清对方特意摆出的动作,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只剩下这个了。
“我生前当然是一个戏精,我要不是一名戏精,那我早就被人追杀至魂飞魄散了!”狐狸也不愧是狐狸,马上就把昶斐一个念头给读取出来,并且吐了个槽。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过去到底有多让人想揍死你的事迹。”昶斐面无表情地开口,试图打断狐狸的话。
他现在更多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进入这个奇怪的空间,又为什么会在这个空间中遇到狐狸。
看他现在在这个空间活蹦乱跳的样子,昶斐之前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到的一些关于狐狸的事后,产生的那一点点的怅然感都在这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昶斐长这么大,见过不少脸皮厚的,但像狐狸这么无耻又能顺杆子往上爬的,他真心少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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