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殇之
“你知道我想要说什么?”许依晴吃惊。
“你的表情已经彻底出卖你了。”陆黎有点汗颜,却还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许依晴却没有丝毫放弃的打算:“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很神秘,有很多秘密都不愿意告诉任何人……但是这次我是真的有急事想要去找他。”
或许是许依晴的态度太过于诚恳了,陆黎没有立刻拒绝许依晴,犹豫地上下打量了对方两眼,问道:“你有什么急事?能不能写成信,我到时候帮你传递给他?”
“不,那件事情通过信笺传递根本就没有办法传递到,我想要亲自去问问他……”许依晴的表情已经有点诡异。
对上了对方的眼睛,陆黎往后退了一步,她本来只是考虑要不要主动来找昶斐,看看情况。
然而她还没有看到昶斐就先看到了许依晴,而如今的许依晴给她的感觉与最初她从红娘手中得到的那份关于许依晴的资料完全不同了。
而且现在她的精神状态似乎也处于了一种近乎是崩溃的边缘,在刚才许依晴转过头看向她的时候,她长这么大,真的被实实在在地吓了一跳。
许依晴当时的脸上,似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白色绒毛,但是那毛发很快就消失了,而当时那妩媚热情的诡异表情之中,却带上了明显狰狞的表情。
就连眼瞳也完全不是寻常的棕黑色,而是赤金色的竖瞳,通常竖瞳本该是冷血动物所有,此刻却出现在了许依晴的身上。
无论如何,这都叫陆黎心中不自觉地感到了毛毛的。
成就月老的第一百七十八步:谁是谁的大麻烦
在陆黎遇到了开始发生异变的许依晴的同时,在窗户边往下去看许依晴丑态的陆芯霍然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来,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下面与许依晴接触的少女,之前还一脸冷笑的脸上立刻正带上了愤怒。
此刻她丝毫顾不上全班同学诡异地看向她的目光,一把就推开了关切地走上来的老师,丝毫不顾形象地就朝着门外冲去。
此刻的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脚的伤势,也无法再关心自己快速冲下楼时,因为一只脚短了一点,对于她的行动有多大的影响。
这些她都无法关心了,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更加令她讨厌的家伙,唯独那个家伙,她愿意抛弃一切地去杀死她!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绝独不能让她逍遥地活着!
只要她活着,一切都不会有她的份儿!但是!但是只要父亲知道她还活着,她就有办法让父亲憎恨这个女儿!
多年来,在她和母亲弄死了陆黎母女俩之后,这母女两人却还是阴魂不散地缠绕着他们家。
不管是哪里都有人念叨她们是多么的优秀,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将已经逝去的人拿来与她们比较。
母亲甚至为此患上了精神衰弱,而她也一直无法超越一个死人的地位!永远无法超越!
原本,陆芯是这样认定着的,可是现在不同了,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比陆黎强大的!只要是对方还活着,她就有办法让对方身败名裂!这样一来,她才会成为人人都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父亲也将不会在惦记陆黎!
陆芯知道,此刻出现在下方的人其实是一个机会,一个让她有机会翻身的机会,即使对方根本不是陆黎本人!
她只需要对方假冒陆黎,让人们感觉这就是陆黎再生,反正当年陆黎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找到尸体,就连当初在警局也只是以人口失踪来进行处理,而非死亡。
现在唯一困扰她的,就是如果将对方的两条腿弄残,就如当年的陆黎那般,那样的话,应该可以增加别人对于那个少女身份的肯定吧?
她可丝毫不介意再将一个长得和陆黎相似的人给弄残,正好可以发泄一下她心中多年以来对陆黎的怨恨!
陆芯几乎是欣喜若狂地冲下了楼,看到了帮许依晴在池子里面捞课本的陆黎,二话不说,使用了恶魔模式,悄然靠近了对方,双手用力向前一推,原本在捞课本的人,在这种时候的着力点是很不稳的,随便被推一下就会跌入水中。偏偏陆芯这一下,是故意用上了力气。
可惜,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前面的少女已经一把捞起了池子里面的课本,侧开了身子就将课本给了许依晴。
而陆芯本就瘸了一条腿,就算她发觉不对,想要立刻停下来,她的长短腿也根本无法让她停下来了,直接“噗通”一声就扎入了池子里。
许依晴是被实实在在地吓了一跳,在她醒来之后,她的感官就变得比起以前要敏感了很多,她刚才发现了陆芯的存在,可是想要张口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冲到了近前。
刚说了一个“小”字,陆黎就已经将之前她那被弄丢的喷泉池子里的小本子给捞上来了。
但她这一个转身,陆芯就已经直接摔进水里了,这可是令许依晴着实吓了一跳,有些犹豫要不要将那刚刚出院,不应该泡在水里的少女捞起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陆芯却抢在了许依晴之前开口了,她的口气听上去有些不耐烦,但就是没有惊讶,相反似乎是早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一般,紧紧地皱着眉。
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与陆芯是旧相识一般。虽然与那小魔女是旧相识又不待见陆芯的人其实很多,但许依晴注意到,陆黎看陆芯的表情,与其他人并不相同。
其他人看到陆芯,都是心中很愤怒,但是脸上都不会表现出任何对陆芯的不满。
这个陆黎就不一样了,她不但明明白白地表现出了对陆芯的厌恶,更是出言不善,完全就没有想要息事另人的打算。
要知道陆芯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而且性格上也并非是一个大咧咧的人,不然她也就不会在被昶斐救了一命的情况,依旧想要让对方倒霉了。
就算是班上那些有着很多大势力的人,也没有办法真正对陆芯做到完全凭喜好去对待陆芯的态度。
今儿个居然还真就碰上了这么一位,不但明明白白地表达出对陆芯的厌恶,现在她站在一旁对陆芯说的话,虽然算不上什么恶意,但绝对也算不上是什么谄媚或是不敢得罪!光是这点,许依晴眼睛就睁大了。
此刻许依晴心中唯一地感慨,就是这果然不愧是昶斐的朋友,对待别人的态度也是明明白白爱憎分明。
“谢谢!”鬼使神差地,许依晴放下了一开始对陆黎的那种莫名的憎恨感觉,接过了课本,由衷地对陆黎到了一声谢,就连原本那激动的神情也缓和了不少。
“没事。”陆黎平静地回答了一句,看着落水的陆芯一眼,就转身离开了喷泉,掉头就往学校外走去。
昶斐不在,许依晴之前的状态又那样的危险,果然这里的事情不是她能处理得来的。
而且这个地方也完全没有值得她处理的恋爱事件或是刑侦案件,她是一个侦探,可不是一个班长或者是校长,学校发生什么事情都交给在学校之中的人处理就好。
至于刚才某个陆家的小公主,刚刚分明是用尽了力气,导致现在一时半会没有办法从池子里出来。
不过无所谓,出不出的来都丝毫不影响她的伤腿几乎恶化下去,反正自己不关心,到时候出问题,怪谁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那个……昶斐的朋友?“然而她想要潇洒地走,也得是有人同意才行,瞧瞧许依晴?这可就不同意了。
陆黎表情复杂地回过头看向已经像个小尾巴一般跟在了自己身后的少女,还是心软地开了口:“黎。”
“黎?这就是你的名字吗?”许依晴想了想,问道。
“嗯,黎明的黎,没有什么姓,我的姓氏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剥夺了。”
“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要剥夺你的名字?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嗯,我当时做错了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那件事情让我到现在都非常的后悔,我很后悔我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会有那么愚蠢的念头,害死了我唯一重要的亲人。”
陆黎自嘲地笑了笑,对于许依晴,她就如同对待昶斐一般,完全没有打算将自己心中的疼痛彻底地藏在自己的内心之中。
那样的做法,只会让自己恨不能立刻就杀死陆芯。但如果她真的那样立刻去做了,那她就真的完全没有办法去为母亲报仇了,而陆芯也绝对不会想要放过她。
许依晴听陆黎丝毫没有打算将自己的事情全部都说清楚,虽然不是很能理解陆黎所说的话,但她至少还是明白在重要的亲人去世之后,那份痛苦的心情。
“对了,你为什么想要去找昶斐?其实你不用去找他,他过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回来,你只要耐心等待的话……”
而在许依晴感到有些伤感的时候,陆黎感到有些压抑,主动挑起了话题。
“我不要再等待了!!!“可没想到她才提到关于昶斐的这个话题,许依晴的反应却会出乎意料地变得过激。
她大叫着,声音都在颤抖,眼瞳在那一瞬间变成了竖瞳,可是这样叫完了,她又开始变得一脸茫然与无助,可怜兮兮地看向了陆黎:“我……我为什么要这样说……”
陆黎真想要送给许依晴一个黑人问号脸,这种事情他要是知道,还需要大脑思考干什么?
许依晴苦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抱歉……我必须去找昶斐,只有他才能帮我解答了。我怕我再继续等待下去,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这……这样啊?”陆黎点点头,“那我们先去找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你如果真的想要很快见到他,就必须向我保证,这一路你必须乖乖滴听我的话,不可以乱跑,也不可以闹事;回来的时候,关于你到时候看到的一切都不可以再回来之后向任何一个人提起,知道吗?”
虽然完全不明白陆黎为什么如此严肃地警告自己,许依晴却隐隐感觉接下来要坐的事情估计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轻松与简单……
很有可能……那将会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而昶斐或许正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危险事情?
许依晴满脑子都是问号,想的全部都是昶斐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嫖娼?赌博?为成年喝酒?去网吧偷偷上网?当小混混和黑社会有来往?抢小学生的钱?或者……或者……吸……吸食国家违禁产品?
许依晴越想心中越是不安,这要真的就是那样的话,她真的能做到看到了之后什么都不说吗?
那样会不会是助纣为虐?她那样会不会才是真的害了昶斐?
“这……真的一点都不能说吗?万一……万一昶斐遇到什么麻烦了呢?”许依晴无不担忧的问。
陆黎想了想,嘴角古怪地向上扬起:“遇到什么麻烦?我怎么感觉别人遇到他本人才是遇到了一个最大的麻烦?”
成就月老的第一百七十九步:人格魅力闪瞎狗眼啊!
龙华之都,昶斐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有人在什么地方议论我。”
他可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凡人时间之中,关于她重要的任务目标因为他不在,遭遇到了非人的待遇。
甚至还与他的“死对头”陆黎走到了一起,试图到修真界来问一问,关于自己对于某些事情上的看法。
在他看来,天色正好,许依晴应该正在什么地方与乐正初谈情说爱吧?恩恩**……亲亲我我的……
此刻的许依晴,应该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爱情,不会再露出那种难受的表情来吧?
昶斐越想,心中就越是难受,心中闷得慌,鼻子更是 酸得厉害,甩了甩脑袋,他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龙华之都的斗法大会上来。
只是,说好的大会却没有如约立刻举行,原本他听昶荀说什么斗法大会的时间,还以为就是周四,可是如今时间到了,他哪里看到的是什么【斗法】?
修真界……居然学习了凡人世界如今举办奥运会的方式,要搞游行,射日与各个门派的表演。
在看到节目单的时候,昶斐就已经傻眼了,这些活动居然是为期五天的?这样五天之内搞得定吗?
而且这个期间居然还可以进行斗法大会的报名?要不是敦煌宗这个大门派的节目几乎是每日晚上的压轴大戏,昶斐又是第二天的领舞,他现在就准备回去上课。
在学校呆上个五天,都不知道比呆在这里有趣多少倍了。
不过,说起来看朱乾千方百计地避免别人看出她身体异变的窘态可是挺有趣的。只是这老狐狸,在开头怨念了几个时辰之后,居然开始对女人的身体变得比较得心应手起来了?
脸上那种奸诈地笑容又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表现得比起之前还要温和了不少,没有男儿身时的霸道与盛气临人了,现在对待起来闹事的,都开始绵里藏针了。
“真是一个厉害的人呐……换做是我,可做不到这种程度。”昶斐看得都不禁连连摇头,感叹不已。
“什么厉害的人?什么换做是你,一定做不到这种程度?”耳边,熟悉的声音进入了昶斐的耳中。
昶斐一愣,下意识回头,立刻就对上了一张俊朗的脸庞,对方认真的皱着眉头,似乎不太理解昶斐在说什么。
“公孙夕?”昶斐迟疑地叫着对方的名字,表情之中满是怀疑,上下打量对方,真没办法将对方与之前那个看上去有点逗逼,穿得不伦不类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此刻她面前这个少年,穿着可着实儒雅潇洒,对方一身的服饰已经换成了修真界的特色服饰,看上去颇有些从画卷之中走出来的古代人之感。
而这打扮,这着装,也让昶斐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在什么地方还真就见识过这样的人。
不过根据对方年纪与自己的年纪分析,应该是不可能在很久以前见过对方以如今的这个形象。
公孙夕的表情也很古怪,那表情似乎也很吃惊,不存在惊艳,而是吃惊,那丹凤眼的小眼神告诉昶斐,这家伙在大概也是对她产生强烈即视感了。
不过那就更加不可能了,他当上月老一个月都还没有,怎么可能让对方对如今的她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除非是他没有认出自己就是当初那个碰瓷撞他车子的少女,与之后在晚上帮助kill fox的06号的少女。
“果然!你就是那天晚上将我误会成变态的少女!”然而公孙夕的话立刻打断昶斐的猜测。
“没想到我都这样了你还可以认出我来,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啊!”昶斐都开始由衷称赞公孙夕的本事了。
公孙夕尴尬地挠着自己的脖颈,这个……应该怎么去说呢?他可不敢告诉昶斐,昶斐这身板太容易记住了。
“哪里的话。”公孙夕目光躲闪,干巴巴地强行转移话题,“这么说,你的名字叫做灵宝咯?是……是法号?没想到你原来是敦煌宗的弟子啊!”
昶斐半眯着眼睛,充满了怀疑地打量着公孙夕:“你来这里就是想要向我确认一下我的名字到底是法号还是俗名来的?我不算是敦煌宗的弟子,只不过是应邀来帮个忙的。话说……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这不重要!”公孙夕摆了摆手,打断昶斐的问题。
“哦。这不重要你又为什么要来找我?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欠了你的钱,或者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那个什么车子要是坏掉了,可不怪我,我的身体都没有被撞残,你的车子就撞残了,那只能说明你那车太废了!”
昶斐自顾自地说了一通,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目光又重新落在公孙夕的身上了:“喂,我说话你怎么……咦?你干嘛?!”
昶斐的话根本就没有说完,就见公孙夕在她头上的一根树杈上坐下来了,靠在树干上,正微笑着看着她。
这模样不像是痴汉或者花痴,可怎么看怎么像个脑筋不正常的人。
被昶斐这样带着怀疑目光地看着,公孙夕居然还傻笑了一笑:“不知道,我只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像是很有没有见过的故友一般,让人感到很亲切。想多听听你说话。”
“故友?”昶斐明显露出了满脑子的问号,他怎么感觉是他理解有问题?故友……是死去的朋友才叫故友吧?这个公孙夕有个已经死去的朋友和她很像?为什么这让她感觉莫名很不爽啊?
她可是一个独一无二,魅力四射的人,有人和她像?呵呵……开玩笑?
昶斐心里对此感到了非常的不爽,从树上跳下去,就朝着敦煌宗所在的临时扎营地走去。
“怎么?你这就要回敦煌宗的临时驻扎地了吗?我还以为你会在树上休息。”公孙夕疑惑地坐起身,他还没明白昶斐怎么忽然就准备离开了。
“敦煌宗的飞天舞就要开始了,现在不去还等结束之后再去吗?”昶斐投去一个嫌弃表情,就不再跟对方继续啰嗦,快步朝敦煌宗方向而去。
公孙夕皱眉头,看着昶斐走出一段距离,犹豫了一下,还是跳下了树杈,保持了一段距离,跟在了昶斐身后。
昶斐并不是不知道自己身后跟着个公孙家的大天才,不过人家有意跟他保持一段距离,又不说明来意,她自然直接无视。
可她无视公孙夕,公孙夕却不是一个容易被人忽略与无视地对象,在昶斐一路走到敦煌宗的时候,就已经有一堆人表情古怪地在她与公孙夕身上扫来扫去了。
甚至还有几个人已经悄悄地找上了公孙夕,拉住了他,询问起问题来:“夕少爷?您看中前面那位姑娘了?”
“呃?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您……您没有看上人家姑娘,干什么跟在人家姑娘的身后?这样可是会损害姑娘家的名誉的,特别这可是敦煌宗的弟子,您这样……不太好吧?”
“敦煌宗的弟子?我跟着她怎么就不好了?”公孙夕已经被问得满脑子的问号。
“敦煌宗的弟子据说感情都不够忠贞,他们追求的只有舞道,情感这类他们不在乎,对待起来也很随意。只要是能够对他们修真有帮助的,他们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是否是喜欢对方的,也会答应娶对方或是嫁给对方。”
“你这说法太片面的吗?这只是每个人对待这方面的问题不同罢了,敦煌宗一千年前的老前辈不是在其第一任妻子死亡之后就不曾再娶妻吗?”公孙夕有点不满这个主动来提醒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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