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喵不吃鱼
经过七天的休养,嬴雪儿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功力运转还是不流畅。
嬴雪儿在房中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就走到书案前提起笔写着什么。
一手转着佛珠,一手挥毫泼墨,颇有几分出尘脱俗之感。
若不是一身红衣如血,一双美目冷冽带煞,任谁看到都会称赞一声好个“闺中娴静才女”。
然而嬴雪儿到底不是娴静才女,她是让满朝文赵胆寒的“杀神”。
这七天发生了挺多事情,其中一个就是太后入皇陵了,嬴雪儿因伤没有出面。
朝堂上下虽有议论,但是也没有闹什么,就连喜欢搞事情的御史们都消停了。
开玩笑,这杀坯不来不正好嘛!
就这样,外面人忙得脚不沾地,而嬴雪儿却闲得无聊。
因她受伤,刑狱典司的职责也暂时移交了,虽然没有“辞官”,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小公主失势了,虽然不明原因,但是依旧不影响某些人的开心。
于是有些人又想出来搞事情作死了。
外界传言说她被下冷宫,失了盛宠。
于是嬴雪儿就决定不如让传言变真吧!
于是梅苑被她封了,这几天以来,除了御医日常来诊脉以外,她谁也不见。
有几次甚至把秦皇骂了出去,秦皇看着气得像炸毛的猫一样的嬴雪儿,他也只能无奈苦笑。
“滚出去!”嬴雪儿正在写字时,听到开门声,她头也不抬的寒声说道。
进来的是秦皇,他一点也没有因女儿骂而生气,也没有像以往一样乖乖出去,反而厚着脸皮走到嬴雪儿身边看她写的什么。
也幸亏嬴雪儿现在基本上等同于武功全失,要不然凭她现在的生气程度都容易打人了。
精心布局的事,为此还杀了一位让她很有好感的无辜老人,结果就因为秦皇而付诸东流。
嬴雪儿那个憋屈呀!
“先祖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乱局隐现,皇家疲弊,内有文臣世家弄权,外有门阀贵族拥兵自重,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秦皇读着嬴雪儿写的东西,越读越心惊,越读越感动,每个字都是杀气腾腾,但是内容却有让他读出了拳拳之心。
秦皇眼角有些湿润,女儿真的长大了,知道为国担忧了。
“阿雪,这篇文章是你写的?”
嬴雪儿白了他一眼,一脸看白痴的模样。
没看见我正在动笔吗?虽然不是原创哈……但是现在就是我写的,哼!
“这篇文章叫什么名字?能送给我吗?”秦皇有些激动,他当然能看出这篇文章所蕴含的真知灼见,不论是警示作用还是对时局的看法都是上乘佳作……不,是可以留名清史的传世之作。
嬴雪儿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骄傲。
开玩笑,我老师教我的《出师表》不能名留青史,那什么可以留?
嬴雪儿写的这篇《出师表》是根据这几年的观察分析大秦局势而改的,可是说是一篇施政纲领
嬴雪儿有自信,只要秦皇按照上面的来做,一定可以上大秦免于三王之乱,但是前提是让她灭了赵氏一族。
一想到秦皇绝对不会允许,她就又生气了,嬴雪儿气鼓鼓的讽刺道:“要它有什么用?你又不会去做的,别挣扎了,等着亡国后大家一起去世吧!”
这话说的很是大逆不道,秦皇黑着脸刚想训斥时,他看到女儿那苍白的脸色又心一软,于是语重心长,温言细语:“阿雪,赵家灭不得,北方局势你不了解,这两方势力一但垮台,北境就完了。
况且随意杀害忠臣良将,这是昏君呀!你希望父皇当个昏君?”
秦皇打算走温情路线,劝说嬴雪儿放弃自己的想法。
哪曾想嬴雪儿毫不客气的脱口就道:“昏君?你以为你不是吗?”
“你……”秦皇气得抬起手就要打人。
嬴雪儿扔下笔笑着仰起脸,一脸的倔强,“想打就打吧!反正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
“哎!”秦皇叹息一声,放下手,“你怎么就这么倔呢?我怎么说你才能理解呀!”
“理解?你要怎么才能明白你是错的呀!
北方再乱,也没有到没了赵家必失的地步,即使北方真的出事了,用一个北方换一个帝国,这买卖也合算。
北方宁肯给北疆也不能给赵家,给北疆还能再夺过来,给赵家就离亡国不远了呀!
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他们会忠于你?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忠诚?一但利益过大,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捅你一刀。
身为帝王要的是平衡,不是全然信任,名声?名声和皇位相比是个屁。
况且我来动手,事后你罚我照样你全了你名声。
其实说来说去,你就是妇人之仁,你根本不适合当个帝王。”
嬴雪儿显得很激动,就差指着秦皇鼻子骂了,然而秦皇依旧不为所动。
“你先歇着吧!为我还有事。”说着话秦皇就转身走了。
嬴雪儿看他离开的背影,她是一阵恼火,气得直拍书案,“妇人之仁,真是妇人之仁!这样的人能登上皇位,嬴家真尼玛是祖坟冒黑气了。当年横扫六合的秦王如今竟然这么昏庸!”
“公主……我把妃絮带进宫了……”小影进来后看到嬴雪儿怒火冲天样,她站在一旁怯怯的禀报道。
“妃絮?那是谁呀!我认识?”嬴雪儿一脸懵。
小影:“……”完了,公主失忆,怕是气糊涂了,连自己吩咐的事情都忘记了。
第119章 尝试点科技树
秦皇阴沉着脸回到霓裳宫时,看到郑妃正跪坐桌案前拨弄着桌案上的瑶琴。
“哼!”秦皇毫不顾忌的拿起郑妃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后又重重的放下,茶杯与案台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这又是谁惹皇上生气了?”郑妃语气中带着笑意,玉指弹着琴弦,抬头温婉一笑。
“除了阿雪还有谁敢惹朕生气。”秦皇气鼓鼓的坐到郑妃旁边,语气中透着委屈控诉着自己女儿,“爱妃你说我还不是为了她好?朕一心不想让她卷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纷争。
可她倒好,不领情不说,还骂朕妇人之仁,还说朕不配当皇帝,朕这女儿是白养了。”
秦皇把和嬴雪儿的谈话和郑妃复述了一遍。
郑妃静静的听着,听完后她把玉指从琴上移开,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臣妾其实认为阿雪说的对。”
“怎么连爱妃你也……”秦皇一脸被抛弃了的模样,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就如同平常家庭里的父亲被女儿和妻子联手欺负了似的。
郑妃看他这样她突然间嫣然一笑,伸手捧住秦皇的脸,“皇上,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呀!”
郑妃突然间调戏令秦皇耳旁微红,他一把拍开在脸上作怪的手,“别闹,大白天呢。”
“嘻嘻!”郑妃虽然已是年近中年,但是依旧如少女般,岁月仿佛在她脸上定格了。
此时这幅调皮模样,竟然宛若少女般娇俏可人。
秦皇心中一阵火热,一把抱住佳人,两人嬉闹了起来,娇笑声阵阵,听之令人心旷神怡。
玩闹过后,郑妃趴在秦皇怀中,“皇上,您有时真的过于妇人之仁了,大秦如今的局势真的可以说是千钧一发了。
病入膏肓了就该下猛药了,阿雪既然有心为你分忧,那么就……”
秦皇疲惫的揉揉自己的眉心,随后目中闪过坚定神色,“那就“变”吧!只是朕有些担忧爱妃,变法之事一但……爱妃与郑家怕是……”最后这话秦皇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愧疚与担忧。
郑妃温柔一笑,双手紧紧抱住秦皇,“今生能遇到皇上,臣妾已是心满意足,能帮到皇上,臣妾更是欣喜。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成就陪皇上看万里山河,输就是一死而已。
不论是臣妾还是郑家,我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爱妃,朕定不负你。”秦皇深情的抱着佳人。
“嗯”郑妃俏脸微红的靠在秦皇胸口,片刻后仰起头看着秦皇,“皇上,过段时间就是臣妾诞辰了,一切就从那天开始吧!”
“那就辛苦爱妃了。”
“不辛苦。”
…………………
梅苑,一座用木质的小房外。
妃絮手里端着一盘精致点心,她转头看向手里端着茶水的小影,“公主这在忙什么?”
小影看着眼前妃絮艳丽而又不娇媚的容颜,她一时间有些感觉到扎心。
妃絮这妹子是嬴雪儿逛……咳咳,游玩时在青楼遇到的,当时青楼在举办诗会,嬴雪儿以一首钗头凤俘获美人后就潇洒而去。
出了青楼时嬴雪儿吩咐小影想办法把妃絮带进宫,小影以为这个妃絮可能有什么地方特殊。
许是关乎自家公主的谋算,于是费劲心思终于把她带进来了。
当小影兴致勃勃的去向嬴雪儿邀功时,结果人家根本就不记得这个妃絮了。
这就尴尬了,小影当时都要懵了。
她耐心的帮嬴雪儿回想起了这位美女,然后神秘兮兮问嬴雪儿这个妃絮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结果嬴雪儿一脸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小影回答说:“小影,脑子是个好东西,你值得拥有,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算计呀!我就不能看人姑娘漂亮,想放在身边欣赏吗?”
当时小影的内心是……一种吃了死苍蝇的膈应感,她都差点“造反”了。
没这么欺负人的呀!
回想起这些,小影对妃絮就怨气满满,哼!都怪你这妖艳贱货。
于是小影对妃絮就没个好脸色,“主子的事情我怎么知道?身为奴婢就老老实实的做事,问那么多干什么……”
突然间被一顿训,妃絮都不知道眼前这看着可爱的姑娘到底发的什么火。
青楼中打滚过,三教九流都见过的妃絮深明做人之道,她讨好的一笑:“姐姐教训的是。”
对于妃絮来说,这几天可是说是梦幻的,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当初那个白衣少年竟然是女儿身,而且还是位公主。
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为自己赎身了,而且还让自己做了贴身宫女。
与在青楼的日子相比,现在的生活简直是太美好了。
虽然有位看自己不顺眼的小姐姐,但是还是很开心。
小影看着在一旁不知道为什么傻笑的妃絮,她是满脸黑线。
我把她带进宫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她除了长得好看,会傻笑,会弹曲以外,完全没有用好吧!
这根本就是个累赘嘛!不行,公主身边不能有废物,得好好调教调教。
妃絮突然间感觉背后汗毛直竖,她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怎么突然间这么冷呀!
嬴雪儿自然不知道外面自己的两个小侍女此刻的心思,她正在忙着做黑火药。
没错,就是黑火药。
嬴雪儿自从那天和秦皇吵过架后,她深觉秦皇是“扶不起的阿斗”,她自己也不想当什么重臣,那会累死人的好吧!
于是嬴雪儿打算改变战略目标,首先得让自己有抵抗乱世的资本。
俗话说得好,
手中有粮心不慌。
粮草嘛……搞起来不难,但是现在没毛用。
于是嬴雪儿退而求次,打算先把火药搞出来。
这不她伤一好就命人搭了个木屋做实验室,然后她就一头扎进去搞起了“科研”。
前世虽然是文科生,但是身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起码黑火药的基本配制还是懂的。
不就是木炭、硝石、硫磺嘛!简单,先放一起,一锅煮一煮,先问题。
嬴雪儿发现了新玩具,开始沉迷做火药,无法自拔。
然而她这一顿操作,懂的人要是看到定会冷汗直流,然后感叹一声,“这都没把自己玩死,运气真好!”
然而事实证明,人的运气不会永远都是那么好。
这不,嬴雪儿如往常一样的“煮火药”,然后突然间一阵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一闻到这个气味,嬴雪儿狂喜,因为这就是火药的味道,她凑近去看锅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