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配钥匙专业户
但另一方面，他并不会完全保证未来不会有这种趋于敌对态势的可能性。
进而以此为基础，向虚数之树透露一个很明确的信息：
“你要是敢对我下绊子，那这个仇我会牢牢记下。”
“今后，我愿意等，愿意熬，而一旦我积累了足够的力量，就会回来将其彻底清算干净。”
“如果你想树敌，不介意你犯蠢。”
这，便是能够自由往返于各大世界之间的他，所具备的底气。
而有了这个底牌，哪怕现阶段的陆七言还十分弱小，但只要虚数之树没办法限制住他的活动范围，其‘手’伸不到世界之外，干涉不了其他世界内部的状态，那就只能选择好好谈。
旋即，抱以‘交好’的态度，应对接下来的这次交易环节。
总而言之，也正是在这种十分明朗的格局下……
“嗡~”
纯白的空间。
当陆七言远程遥控的戴因斯雷布分身，主动成为死之律者的素体后，于幕后观测一切的他，便间接感应到了一个无比庞大的意识，正在‘检查’戴因斯雷布分身的时下状态。
同一时间，陆七言这边也确认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
“身为‘超限原神系统’唯一宿主的我，依旧对戴因斯雷布分身有着绝对的掌控权。”
“我可以感应到，其体内的确诞生了一个律者意识。”
“但即便如此，新生的‘他’也无法忤逆我下达的一切命令。”
事实上，陆七言自始至终都对全体原神分身保有这个权限。
只是，他以前并不喜欢强迫他者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尤其不喜欢对‘自己人’来这一招。
所以，一般遇事之时，要么他直接让本尊记忆体先撤下休息，自己暂时接管对应分身的行动操控权，让复刻意识去办事，要么……则是和本尊记忆体们商量着来。
简而言之：这权限他不用，但并不代表没有。
而现在的情况，则彻底证明……
“暂且撇去虚数之树不说，至少相较于崩坏意志，我这随身系统的优先级，要更高。”
如此，陆七言心目中的最后一块长远拼图，也已经凑齐。
接下来……
——
【魔神任务：消灭完全觉醒的死之律者，奖励纠缠之缘×5。】
——
毫无疑问，以现阶段【拾枝者·戴因斯雷布】的自身基础实力打底，搭配其成为死之律者后获得的‘创生与凋零’权能，其整体战力绝对比数月前诞生的冰之律者双子要强得多。
可现在，系统之所以仅仅给出与讨伐冰律双子时相等的纠缠之缘数量奖励，其实原因也不难猜。
毕竟……
“这相当于就是‘白给’的奖励啊。”
很明显，等这次交易环节落幕，陆七言就要开始‘卸磨杀驴’了。
显而易见，对于击杀死之律者后能获得的系统奖励，还有其体内的静态律者核心能制作什么样的新道具……他都很期待。
至于刚刚诞生的律者意识……
“如果是个‘听话’的孩子，就保下。”
“反之，则直接灭杀。”
陆七言思路明确。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至于现在……
“那么，开始吧。”
隐于幕后的陆七言，借助已经蜕变为死之律者的戴因斯雷布分身，将其作为此次商谈过程中的发言媒介，间接发声道：“我还是第一次和‘世界’进行交易。”
“希望，能有一次愉快的合作经历。”
他半开玩笑地说道：“至少，别让明天的我认为，和‘世界’交易，所谓‘善意’和‘示好’完全是多余的东西。”
纯白空间内，伴随以上话音落下……
“喀喀~”
崩坏意志作为虚数之树麾下的头号马仔，原本在接见其他生灵时，会直接以开裂石雕的外表示人，并变身为对方的模样。
而这，也算是爱莉希雅身为‘起源之律者’的权能显现。
毕竟二者是‘圣识’与‘圣体’的关系。
可现在，崩坏意志的‘圣识’却发现，自己无法变身为戴因斯雷布的模样。
当然，单纯模拟其外表，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那意义不大。
因此，当陆七言的‘间接话音’落下，在戴因面前，便出现了一个无貌无色的人形轮廓。
看其模样，倒是和某钢炼世界观里登场的‘门前人影’很是相似。
对方刚刚现身……
“……”
“……”
“……”
崩坏意志的‘圣识’是不会发声的。
但其主观意愿，却能通过这个纯白空间，清楚传达给戴因斯雷布分身知晓。
这样的事态，在陆七言的前世记忆中，也能找到对应的例子。
一次，是《第二次崩坏》漫画剧情期间，某天命大主教因为事前准备不够充分，直接被崩坏意志的‘思维灌输’能力完爆，甚至一度跪地作揖。
而还有一次，就是时隔十七年后，当奥托·阿波卡利斯掌握了抵御那种‘思维灌输’能力的方法之后，终于有办法和崩坏意志面对面‘站着’交谈。
由此可见，奥托这个人，着实有他不可忽视的闪光点。
毕竟，他仅仅花了十七年时间，就拉近了‘人’与‘神’之间的距离。
陆七言没他那么高的智谋。
但所幸，身为天朝穿越者的他，是个实打实的挂逼。
而‘第四天灾’这个群体，其存在本身，就是不讲道理的。
因此……
“虚数之树愿意提供一部分‘折枝’能量，助我快速度过初期的发展阶段。”
“甚至，这个交易环节，今后还可以反复进行？”
“但我需要给出的等价承诺则是：”
隐于幕后的陆七言，通过身处于纯白空间的拾枝者分身，得到了一个明确的答复，“未来，双方在达成‘平等互助’的盟友关系之后，每当量子之海的侵蚀现象加剧，我就得派人去协助处理这些麻烦事？”
“而这本质上是一种‘雇佣’工作，每次行动，都将获得可观的‘折枝’能量作为报酬。”
说实话……
这条件不赖。
毕竟，陆七言发展到现在，通过其他途径获取能量的效率，已经很低……或者说，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就拿单一原神分身提升‘自身等级’的速度来说。
刚刚抽到的Lv.1原神，那随便组个队共享一下杀怪经验，就能蹭蹭蹭地往上升级。
可等到他们的等级提升到时下‘超限’阶段的几百级，甚至未来的几千级、几万级……
那时要消耗掉的经验书，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说实话，就这次即将袭来的那只行星级崩坏兽，陆七言之所以会有消灭TA的意愿，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看中了TA可能带来的讨伐收益。
万一能让帝君、将军……还有天理维系者们提升个几十级呢？
那可都是实打实的战力增强，肉眼可见。
所以……
“既然是雇佣，那我方必须保有拒绝的权利。”
“不然，强制雇佣，和‘奴役’没有任何区别。”
陆七言转而给出了这个保险态度。
而许久之后，他得到的答复是……
“……”（可以）
第两百七十章 只剩艹了
此前，陆七言已经分析过：所谓【虚数之树】其实就是‘各个世界’的代称。
只因为对人类来说，以‘树’这个形体概念来表现它的存在方式，会更加方便理解。
换做让其他智慧种族来形容它，指不定就是：虚数水母、虚数蘑菇、虚数爬山虎、虚数彼岸花……之类的怪异词汇。
所以，崩坏世界这边……
树根代表‘过去’。
树冠代表‘未来’。
一个个分支代表这‘平行宇宙’。
而【虚数之树】整体，便是崩坏世界里的一切可能性。
那么……
树上的叶子，又代表什么？
单纯一颗星球？
不，并非是这么浅显的概念。
今天，通过和虚数之树进行交易，陆七言已经对前者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
树上的叶子……
其实就是一个个‘文明’的象征。
它出现，文明诞生。
它枯落，文明消亡。
毕竟，对人类群体来说，文明本身，社会本身，其实就是‘世界’。
原始时代，部落就是‘世界’。
当科技发达，地球便是‘世界’。
而今后，当人类走出太阳系，走出银河系……迈向星辰大海，那宇宙便是‘世界’。
直到终有一天，连【虚数之树】本身都代表不了‘世界’。
人类会不断进步。
然后，放眼整个树海（界海）。
陆七言，亦是如此。
总之……
“交易达成，‘定金’也拿到手了。”
当意识形体离开那个似实非虚的纯白空间后，戴因斯雷布这位‘拾枝者’的手中，便已经多出了一截‘仅有一片树叶’的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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