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阴天神隐
“那是仙神赐予魁首,最强大的法宝之一‘天地星盘’引导的天罚。是在遥远过去,仙神用以消灭其他天魔降世的化身,亦或是违背仙神意志的违逆真人的最终手段之一。”
“当初,魁首曾打算将这天地星盘用在圣皇陛下身上……但后面仙神转为支持新朝,即便以天地星盘向群星借力,也不会有反应,而其他仙神赐下的法宝也同样如此。”
“但是烛昼真人你就不一样了——你并非是新朝的一员,是独立的个体,是天地间的异数……所以,他们会将这些强大的武器,全部都用在您身上吧。”
所谓的异数,便是拥有强大的力量,未知的动机,足以改变局势,变更的存在。
这样的异数,对于任何一个有着精密计划安排的领导者而言,是最大的威胁,要不招揽,要不就消灭。
明正德和南正楷,作出了不同的选择。
“但归根结底,你还是被视作可以牺牲的目标。”
聆听着韩石岭冷静到有些无情的分析,苏昼也同样淡淡地回答道。
神鸟破开大气,他以岚种开辟出一条真空轨道,在身后带出一条明显无比,哪怕是凡人也能轻易追踪的漫长云轨,然后以超高速朝着自己的目标飞行:“如果说,南正楷真的有这样让你甘愿牺牲的魅力,你又为何会选择投向明正德?”
“……我只能说,至少当初,魁首是的的确确心怀苍生的。”
韩石岭沉默了一阵,他坐在神鸟的爪上,闭眼轻声道:“他的梦想,就是成为昔日铸就青霄正阳尺的先祖那般,以人道为重的天元人皇,乃至于高天之上,负责统领这凡世众生的‘紫薇星君’。”
“那是一个高远无比的大愿,近乎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但即便如此,在那乱世中,我们也愿意追随于他。”
“可是他变了,自从与神魔接触后,我追随的魁首就变了……”
睁开眼,凝视着眼前飞驰而过的翠绿世界,这位正阳国情报首领语气复杂地喃喃道:“我不后悔。无论是背离魁首,转而支持圣皇,还是说被魁首当成牺牲品。这都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
“如果之前,我就这样死在了天罚之下的话,那起码也会有着忠义之名,不至于做了正阳的叛徒。而现在,我活着,却至少可以为圣皇还有真人您作出贡献。”
青金色的流星飞驰过天地。
沉默了许久之后,已经可以看见远方的海岸。
总是疑惑的神鸟,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所以,你觉得,这样的改变,不是正确的。”
“革鼎易世的神鸟啊……很多时候,改变并不是为了进步,而是妥协。”
对此,韩石岭叹息着回应:“在更加强大的存在面前,很少有人可以保持自己原本的模样……所以,就‘改变’。”
“象征着变革的神鸟啊,您难道不是最了解这些的吗?”
闻言,苏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没有回话。
神鸟飞驰,宛如流星。
依照韩石岭之前给予的情报,苏昼按已经按照最近的路径,抵达了他原本预定的目标所在之处。
南泽州沿岸,南狱海边缘。
孕育着镇狱伏魔铁的秘境,‘狱海绝境’所在之地。
在那里,无穷无尽黑灰色的迷雾在大地之上徘徊,险峻的山谷和隆起的锋利伤痕是如此险峻,宛如自远古时代以来挥之不去的阴影,由无尽众生的悲哀和泪水冲刷而出的伤痕。
与此同时。
新历元年,十月二十一日。
南大洲,正阳国新朝国境线边缘。
冷厉的狂风在海浪的轰鸣声中吹拂,天倾大雨随着滚动的灰色阴霾扫过海天。
这是南狱海中最常见的天气,自四十万年前,大洲陆沉后,便有永恒的阴风于此萦绕,死去的天地众生的哀嚎化作雷鸣,在云雨间绵绵不绝。
即便是神鸟也不愿意来到此处,被那阴冷绝望的心念侵蚀灵魂。
但是,就在这大雨中,却有一个人青发赤目的男人站立于半空仰视苍天,双目灼灼,看不出感情。
男人身穿一身看起来应该有些年头了的战甲,腰间别有各式各样绽放着神异流光的法宝和神兵,即便是战甲上,也有不少新近铭刻的神纹符箓。
他一只手端着自己的头盔,一只手持有一柄青底红纹,看似平平无奇的长尺,上面有着晶莹的光华流转,隐约能听见宛如万民祈愿般的颂诵声。
脚下,大海生波,而七位同样穿戴战甲,但却面带困惑,不知现在应该说些什么的真人站在青发赤目的男人身后,他们身上都有正阳国的纹章,都是相应部门的领袖亦或是军中大将,是一国的心腹。
大雨滂沱,但却寂静无声,无人敢于,亦或是,无人知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
直到最后,青发赤目的男人身后,一位似乎是领头的真人终于忍不住开口。
“魁首……”
这位真人面容刚正,容貌正值盛时,但却须发皆白,显得很是苍老。
他向前一步,用极其困惑的语气道:“您真的……打算自己一个人前去讨伐烛昼吗?”
真人的声音破开雨幕,即便是阴云间有雷霆炸响,却也不影响他声音的清晰。
所以,被称之为魁首的男人,正阳国的首领,不称帝的皇帝,南正楷转过头,平静地看向了自己身后的七位正阳国相关部门领袖。
“当然。”
他淡淡地说道,轻轻挥动手中的青霄正阳尺:“不然的话,等我和那烛昼战至关键地步,给你们倒戈一击的机会吗?”
轰!
又一声雷光炸裂。
七位真人面色一悚,他们骤然感到头皮猛地发麻,源自于‘道兵’以及真人巅峰的强横威压扑面而来,令一股近乎等同于死亡的战栗寒意自尾椎而起,直冲头顶。
但是毕竟都是真人,他们很快就都冷静了下来,而其中为首的那位白发将军便准备再次开口解释,却被男人提前开口打断。
“不必解释,洛南,我知道你忠心耿耿,但是你家里的人可未必如此……你想说你不知道?此言谬矣,你只是苍鹤血脉,又不是真的一千多岁了,还能老眼昏花不成?”
轻笑一声,南正楷摇头道:“你可能的确没有指示和新朝那边联络,但绝对乐见其成。”
“你不愿意背叛我,背叛正阳数百年来的基业,但却也不想让子孙后代都陷入泥潭——人之常情,我不会怪罪。”
“这,可……唉……”
登时,被称呼为洛南的白发将军张口欲言,似乎想要辩解。
但最后却只能讷讷无言,闭口退下。
“我当然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背叛了正阳。”
没有在意已经变得非常微妙的气氛,男人如此说道:“而且我也知道,即便是背叛了,你们也无非就是交换一点情报,为未来忠桓龀雎贰依斫饽忝堑南敕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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