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四四五五
一切罪过都是我山中幸盛的错,与主君无关,是我一错再错。若上天要降下天罚天诛,请全部加与我身吧,切莫害我主君。
她走在雪地里,心思却是温暖喜悦。主君对自己的真挚感情,她能够感觉到。
虽然这是僭越,这是亵渎,但她就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今夜,她将在自己的梦中思念主君,帮自己再拔一拔。
都怪蒲生氏乡,她堵在门口干嘛,真是不方便。
———
蒲生氏乡望着远去的山中幸盛,目光复杂,又转头看向屋内。
斯波义银这次没有闭目休息,而是正望着篝火,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蒲生氏乡走入房间,返身将拉门关上。
义银眼皮都没有抬起,嘴里淡淡说道。
“氏乡,给我一杯水。”
虽然这具身体年轻有力,足以完成一夜十次。但刚才的场面太刺激,只是两次就让义银有些疲惫,他感觉口干舌燥。
蒲生氏乡嗨了一声,凑到篝火前,从挂在篝火上的铁锅中捞出一碗热水。再从旁边静置的水壶中取了少许凉水,倒进去。
双手将温水奉到义银面前,望着主君疲惫的面色,见他缓缓取过饮用。蒲生氏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下头伏在榻榻米上。
义银喝了两口,想要把水碗交还给蒲生氏乡,却发现她双肩抖动,趴在地上隐隐传来哭泣声。
他愣了一愣,问道。
“怎么回事?”
蒲生氏乡抬起头来,眼泪还在从眼眶中不断溢出。她擦了又擦,却是止不住。
“十分抱歉,我只是为御台所难受。您为了斯波家业,实在是牺牲太多。”
义银心头一凉,把水碗放在身边,沉声道。
“你看见了?”
蒲生氏乡伏地叩首,说道。
“非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窥主君与重臣议事。只是拉门之外一角,纸窗有所破损,无意中窥视到屋内情况。”
义银惊了一下,常在河边走,果然会湿鞋。
以前和山中幸盛,岛胜猛厮混,总是侥幸过关。但次数一多,终究是瞒不住别人。特别是蒲生氏乡这个同心众笔头,近卫首领。
蒲生氏乡见义银面色突变,亦是悲伤逆流成河,化作泪水模糊了双眼。
早在当初,山中幸盛与岛胜猛雪地对决,主君赤脚狂奔阻止,她就已经看出端倪。
可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没有亲眼看到主君与这两位重臣的丑事,蒲生氏乡是玩万万不敢确信。自己心中圣洁无垢的主君,会遭人玷污,还不止一个人。
蒲生氏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出来,这时候她最应该做的,就是假装不知道。
作为主君近卫之首,亲信中的亲信。有些事她应该知道,有些事她不该知道。遇到不该知道的事,装也要装作不知道。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两年多了,她日夜陪伴在义银身边,从小姓做到亲卫头子,沐浴在义银的绝代风华之下。
她对义银的感情,自己的心最清楚。她知道自己不该,知道自己不配,只要能陪伴在主君身边,她就心满意足。
丢失了御旗,在八幡宫让北条氏政逼迫主君下不得台,当时的蒲生氏乡确实是想去死。她宁愿死,也不愿看见主君因为自己而受窘。
可斯波义银拦住她,宁可付出惨重的代价,也要保住她的性命。
那一刻,蒲生氏乡真的好高兴,高兴到甚至忘记了主君与那些重臣,隐隐不对劲的场景。
但今天,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情窦初开的少女,在屋外吹着山风,心中冰冷却是比山风更凛冽更绝望。
她告诉自己,我要忍耐。最后,却在主君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对面的义银,不知道蒲生氏乡的心路历程。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坏了,人设崩了。
义银吱吱唔唔,想要解释什么,他说道。
“其实。。我不是。。这事。。不是。。”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蒲生氏乡已经愤怒的说道。
“义理大将,好一对义理为先的忠义武家。一个硬来,一个软来,软硬兼施真是绝配!我呸!”
“嗯???”
义银的脸色僵在当场。
这不对啊?刚才屋里的情况应该是你银荡啊,我银荡啊,谁比谁银荡。
为什么蒲生氏乡一脸愤慨,只针对岛胜猛与山中幸盛。她是指桑骂槐,还是真没看到?又或者。。
义银默默打开系统界面,望着生涯不犯特效,他怎么把系统这王八蛋给忘了。
生涯不犯嘛,草人等于艾草。所以,蒲生氏乡眼中的真相,其实是义银被岛胜猛强上,被山中幸盛软上?
保住了人设的义银,缓缓躺回自己的靠垫,慢悠悠拿起身边的水喝了起来。
他不慌了。
“氏乡,我是不是很贱?”
蒲生氏乡见义银这么说话,心头一紧,慌忙解释道。
“主君在上,我没有看不起您的意思,只是觉得您的牺牲太大。”
义银试探一句,却让蒲生氏乡慌了神。他心中确认,果然是生涯不犯特效立功,更加笃定。
虽然我杀人放火玩女人,但我还是好少年,有特效的男人果然爱放肆。
义银望着一旁的篝火,开始飙演技。他面上无喜无忧,眼神中透出心如死灰。
“我知道,我很贱。
你看到的没有错,我一直是在用自己的身体,笼络家中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