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俞风千山
如果老父亲死了,她有何脸面还要苟活着!!
莫德雷德再度发动了冲击,魔力全部放出,将自己的速度达到了极致。
她要用这把剑解决对方。
头盔解开,因为剧毒而显得扭曲的面孔暴露在女帝的视线之中。
既然是毒的话,就在毒发之前将她解决掉!
【对吾华丽父王的叛逆(ClarentBloodArthur)】!!
对着眼前这位和自己母后,拥有同一种味道的坏女人,叛逆骑士发起了自己的最后冲锋!!
……
“这就是叛逆骑士莫德雷德嘛!”
“谁说她叛逆的,就这忠心护主的架势,不比某些道貌岸然然后背刺恩师的家伙,好太多啊!”
“你在暗示谁??”
“谁送谁被捅之剑。”
“懂得都懂。”
“确实。”
“不过问题来了,莫德雷德打得过赛米拉米斯么?”
“我觉得彳亍!!”
“小莫,快用你无敌的父亲阿尔托莉雅想想办法啊!”
“对她使用EX咖喱棒吧!”
“……”
此时此刻,悲壮的勇士总是会被人记住的。
来自不同世界线的观众,不仅仅是魔术师,甚至还有某些特异点的从者们,比如宅在神社画本子的部刑姬,月球背面当人妻的玉藻前,给魔法少女梅☆莉酱忙着刷礼物的榜一罗马尼,此时此刻纷纷开始在弹幕上鼓励着熊孩子莫德雷德。
什么是众望所归啊!!
可惜,小莫最终还是倒了。
这对被寄予厚望,甚至堪称这场圣杯大战最有爱的一对模范主仆。
终于还是停止了自己前进的脚步。
虽然最终和master协力将赛米拉米斯的灵基粉碎,但老父亲狮子劫界离却因为在关键时候为了给小莫注射血清,而中了最古女帝的鸽子毒。
——他本来明明可以将血清留给自己的!!!
所有人看到这里,无不震撼。
“为什么要为一个死了只是回归英灵殿的从者,放弃了自己生的希望!!!”
远坂时臣紧紧的攥住自己的拳头,像他这种将从者当工具,甚至留了两枚令咒想让英雄王最后关头自杀的传统魔术师来说,简直难以理喻。
你们明明离胜利就在眼前了啊!!!
接下来只要不断前进就能抵达大圣杯所联通的根源!!
那可是几千年以来无数魔术师梦中都想抵达的终极之地,哪怕是牺牲好友,献祭子嗣,出卖灵魂都梦寐以求的根源!!
就这样被无情抛弃啦??我好酸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仅仅是远坂时臣一人,基本上大部分的魔术师都无法理解这样的行为。
“他不会真的把莫德雷德当儿子养了吧。”
卫宫切嗣回想起这位老同事那悲哀的家族传统,不知不觉之间竟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阿尔托莉雅的胸口此时揪心的疼。
下一秒。
真正的父慈子孝画面出现了。
毒气也全部消散,现在的王之间里就只剩下Saber和——
“Master!”
她刚想要乳鸽投怀,狮子劫界离则制止了她,然后以虚弱的动作站起身来。
虽然低着头蹲在那里,但状况看来真的相当糟糕。
看到他这个样子,莫德雷德也不由得泄了气,在通往王座的阶梯上坐了下来。她解除了身上穿的铠甲,恢复成轻松的便服姿态。
狮子劫摇摇晃晃的走到莫崽身边,然后长舒了一口气,嘴唇中还流出了黑色的污血。
“……赢了吗?”
“那当然了,你没看到吗?”莫德雷德兴高采烈。
“我看不到。”
“……”
“放心好了……我已经让她受了致命伤,可以凭直觉确信,那家伙一定会死。”
“那样,也好啦!”
“不愧是我莫德雷德认可的master,刚刚一个滑铲过来给我打血清的动作简直是帅呆啦!”
莫德雷德边笑边拍着他的肩膀,狮子劫也笑着挺起胸说道:
“哈哈哈,好好称赞我吧。不过,很抱歉在你称赞我的时候说这个,咳咳......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什么啊。”
咳咳——狮子劫清了清嗓音说道:
“——我要死了啊,Saber。”
就好像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似的,身为死灵术士的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经过一阵沉默,莫德雷德皱起眉头:“……已经到终点……了吗?”
“是的,我的人生已经走到尽头。”
“是吗……那么,我也会消失吧。”
小莫满不在乎地的胡乱抓了几把头发,狮子劫对这毫无淑女的动作摇了摇头。
“——如果抓紧时间的话,或许还能来得及。因为这里还有两名Master在。”
那就是菲奥蕾和她的弟弟考列斯君。
都是温柔的人啊,只要跟着他们,就还可以去追逐圣杯,追逐挑战的王·选之剑吧。
赤之Saber稍微抬起腰——但马上又重新坐了下来。
狮子劫惊讶地瞪大眼睛问道:“喂,怎么了啊?”
“……不,我的战斗到这里为止就好了。”
她一边这么说,一边把视线转向天花板,似乎在享受着和最后和master之间的宁静时光。
虽然有过梦想,但是梦想消失了。
当然还有留下的回忆,自己决不会忘记,而是百般珍惜地铭记于心。就好像Master发誓一辈子都决不忘记自己心爱的女儿那样。
“是吗,还真是吃亏的性格呢。”
“再怎么说也比不上Master你吧。”
……那时候,Master明明是可以逃出去的——小莫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根本没有必要拼上性命来救自己。如果是只要能得到圣杯就算死也不在乎的话,那还可以理解。但是他的愿望却是只有活着才可以实现。
明明如此,他却愚蠢地和自己并肩作战。
之所以这样做,恐怕是因为他把这看成是身为master的职责吧?所以,如果自己在这时候把狮子劫一个人扔下,作为servant也太说不过去了。
“我说,Master。我——怎么样呢?”
“你说怎么样,是指哪一方面啊?”
“我是说……作为Servant我做得怎么样?还算称职吗?”
就像一个在等待着别人称赞的小孩子似的,小莫惶惶不安地问道。
老父亲狮子劫界离,满是宠溺:“我的saber啊,那必须是全世界最强的servant啦!能抽到未来的骑士王我真的是走大运了。”
“哈哈哈,你真有眼光啊master!”
“不过,我已经不会再做选定之剑的梦了。不是因为我放弃,而是因为我已经明白了没有那个必要。”
“是吗,我说你啊,难道已经放弃当王了吗?”
小莫靠近了一点老父亲,“与其说是放弃了,倒不如说是终于醒悟了更恰当吧。”
“我憎恨的只是王,而不是憎恨父亲。是那个国家、那个时代让父亲背负上了一切,把所有的一切都强加到了那个人的身上,仅仅是通过‘王’这个称号。”
之所以被迫站在孤高的立场,完全就因为她是王。
明明绝对不是惹人憎恨的存在却受到憎恨,也是因为王的身份。所有的人都毫不体谅地擅自把梦想、希望和愿望都全部寄托于她的身上。
直到这一刻,莫德雷德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就是对这个怀抱着憎恨,同时也很想将它纠正过来。
因为父亲并不是应该承受人民憎恨的存在。
——王不懂人心??不不不,不懂人心的明明梅良心的梦魔哒!!
“每次合上眼睛,我都会做梦。
一直都做着那个想要挑战选定之剑却无法挑战的梦。
所以,我就想一定是缺少了一点什么,也就是为了成为王所必需的某样东西。但是呢,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啊。
父亲只是为了国家,为了守护每一个像我一样的大不列颠人才会去挑战那柄石中剑的。
所以,我已经无所谓了。就算这个解释是错的我也不在乎,就算只是我的误解也没关系。因为我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个解释,所以这样就好了。”
“……是吗。那样的话,就太好了。”
狮子劫的声音显得相当无力。
就像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似的,他正在慢慢地走近死亡。尽管如此,那根香烟却还好好的叼在嘴里,似乎永远都不会松开似的,实在是不可思议。
两人之间并没有对立,只是意气相投地尽情痛快地战斗。
彼此间有着奇迹般的默契,直到最后也一直牢牢地掌握着胜利。
“Master……”
她还没有把话说完,香烟就从狮子劫的嘴唇掉了下来。
最后的这个问题再也无法得到答案。
但是,这也同样是不需要在意的事情——因为她在提问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除了servant,我还是个称职的好儿子么?
而老父亲恐怕也是觉得不需要回答,才这样先走一步的吧。
本来应该只意味着终结的“死”,却让人感觉好像是什么新的东西,红之saber也像沉睡一般闭上了眼睛。
她从master哪里拿来的香烟掉到地上,无声无息地滚动着,最后,那根香烟在碰到狮子劫掉落的香烟后,就停在那里紧贴在一起。
在最后的梦境当中,她似乎梦到了一幅不合时宜的光景。
那是她的父王,那位本该高高在上的大不列颠之主,此时竟然百感交集的看着她......似乎她一直在那里看着自己,从未走远的样子。
在她的眼神当中,小莫竟然感受到了成吨的悲伤和自责。
不,不只是一位,是两位,不,居然有三位长得和父王一样的女子,就这么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这一定是梦吧,三倍的父亲,三倍的幸福,这是只有梦里才会出现的画面。”
小莫自嘲了一句,就像这样永远的沉睡下去,却没想到对面棉被装的父王,女仆装的父王居然同时把自己紧紧抱住,这是时隔千年的王之胸怀,险些让少女喘不过气。
好温暖的感觉啊,就好像是现实的一样。
不,事实上现实当中她也从来没有一次感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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