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俞风千山
“好吧好吧”,青子这么随便应付着。
两个人很认真的讨论起草十郎住在这里之后,应该缴纳的房租是多少。
魔术师本不应该讨论这些东西。
强逼着草十郎同居,还要强制收取房租,这已经超越欺诈,到了应该称之为暴力的程度了。
“但是,既然这么说,也就表明有珠终于认同他了对吧。”
很好很好,青子感到很满足。
“……还没有认同,但是那天晚上他没有被结界捕捉到是我的责任。
也没法责备青子和他做了约定。”
“……约定,吗?”
回想起游乐园的夜晚,青子仰头看着天花板。
最多不过一周之前的事情,总感觉在那之后和草十郎的缘分变得坚固了不少。
还是说,从初次见面那次开始缘分就已经很坚固了呢。
对没有未来视的青子来说,这是无论怎么预测都无法得知的事情。
“嘛,先不说是缘分还是运气。
那家伙,虽然挺怪的但是个好人呢。”
并没想征求有珠的同意,青子这么自言自语道。
有珠则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她。
可能是刚才的话语里有什么地方让她不满意吧。
“青子,知道那个伤吗?”
“伤……?”
没有细想就说出口了,有珠用细细的手指按住了嘴唇。
不理智的问出了不该问的问题。
有珠也知道这件事不该和别人说,而且这件事自己的室友似乎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如果是误解成在游乐场为了保护青子而造成的,未免也太给那小子贴金了。
是的,身为魔女的有珠当时一眼就看出,那脖子上的巨大伤痕都已经黯淡下去,一看就是距今有五六七八年的样子。
也就是说,也许看起来单纯,人畜无害的草食狼。
在关于他的身世之中,其实也偷偷的隐瞒了自己等人太多的东西。
嘛,像青子这种大大咧咧的家伙,肯定会不管不顾的吧。
毕竟她老是用“我都是魔法使了,其他人在装逼还能比我牛逼吗”这种看起来有些“狂妄”,但细想以后是事实的回答,堵有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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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再临
堵嘴,狠狠的堵嘴。
不想发生这些事情的大嘤魔女,自然不想多此一举。亄
而且这件事是只属于自己的秘密,既不需要去询问也不需要去知道。
“??”
被问了的青子歪了歪脑袋。
“这样吗?”
感觉心里的那块石头已经放下。
本来那猛然袭来针对青子的反感,这下也烟消云散了。
“真是——幸福的人。”
就这样,
没有说幸福的人是谁,有珠把已经冷掉的红茶送入口中。
然后,那可爱的脸庞做了一个很苦的表情。
“……难喝。”
无情的把茶杯放回到地板上。
少女的黑衣庄严的随着身体摆动。
菜鸟级别的红茶有珠只喝了一口,意思意思之后就走到客厅去了,纯粹只是想去换个口味。
目送有珠离开之后,青子犹豫的把留下来的茶杯拿在手中。
虽然放着不管也行,但草十郎泡的茶被有珠这么批评的,果然还是有点小在意啊。
这个可怜的家伙,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精心准备的“好意”,对于这个家的女主人来说,只是喝了一口就扔掉的垃圾啊。
“呼!”
小小抿了一口之后,青子静静的把茶杯放了回去。
“……所以说用茶包啊,那个白痴。”
和有珠一样,青子做了一个很苦的表情,小声的抱怨着。
对于草食狼来说。
自己泡的红茶被两位大小姐嫌弃,是十分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他没有多想,甚至也不在意。
反而在这个家里还有很多其他未知的秘密,等待着他去探索。
比如说——
在这个被三咲町都市传说称作为“魔女之家”的鬼屋当中。
晚上在洋馆里行走的话,会遭遇不可思议的事情。
还有馆内漂浮的雾,或是一会儿增加一会儿减少的门。
刚才还看到像是在地毯上滚动的小猪似得身影,但如果向日光室走去的话就会消失,还能听到鸟儿振翅的声音。
“怎么回事……!?”
即使是大多数事都能视而不见的草十郎,也没办法无视刚才的振翅声。
那可不是一只两只能形成的声音。
如果几十只鸟一起突击日光室的话,窗玻璃绝不可能安然无恙。
坐立不安的草十郎拿着簸箕和扫帚奔跑着。
可能是因为与生俱来的那爱管闲事的性格,或者只是尽力自我防卫。
今天的课上正好学到了这些。
“大家也要好好注意整顿房间哦,人类的自制心很容易被环境所左右,据说,哪怕是在很少有人犯罪的城市里,只要有一间房子很破,附近住的人就会一起堕落,虽说对环境不关心会造就成颓废的环境这种说法并不可信,但老实说,为了赶时髦而用偷来的摩托车兜风,或是打碎学校走廊的窗玻璃这类的事情可不能做,会给老师的工作添加麻烦的。”
这是一个校内暴力对于某种年轻人来说是身份象征的时代。
因此,开设一门这样的心理教育课程是十分有必要的行为。
“窗户破掉的话,内心就会变得暴戾。”
草十郎回想起今天听到的话,恍然大悟。
对于学到了破窗理论的他来说,绝不可能对洋馆内道德低下的现状放任不管。
同居人现在已经够凶暴了,要是再变得残暴的话,先不说对自己有生命危险,就是对青子本人也不是什么好事,也会在学校造成不好的谎言。
为了守护我们学生会长的名誉,更是为了让自己不受损害,草十郎前往日光室扫除。
但是——
“嗯?”
正如他所看到的,日光室里别说是鸟的影子了,就连鸟叫声都没有。
“哎哟。”
“你干嘛啊!”
日光室里,只有坐在面向庭院的桌边享受下午茶的苍崎青子与久远寺有珠,而草十郎以声呐推算估计一共有十八只左右的鸟则完全不知所踪。
“刚才有鸟飞过来吗?”
“有珠,你看到了吗?”
“不知道,既然看不到,那就当不存在吧。”
“听到没,她说没有鸟哦。”
这明显的谎言就连草十郎这个处男都听得出来。
“怎么可能。”
少年表示刚才听到的振翅声绝非错觉。
不知是不是因为对野生动物的生态有着独到见解,草十郎急忙跑到窗边,然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窗玻璃上别说是鸟的痕迹了,连一根羽毛都没有。
“啊,晚饭吃鸡肉火锅如何?”
看到找寻鸟的草十郎,青子突然灵光一闪。
“很不巧,我今天是在鱼店打工,如果沙丁鱼也可以的话,我就带点回来。”
“沙丁鱼……沙丁鱼啊……啧啧,我讨厌那个派啊……不,应该说我就没吃过沙丁鱼派……”
青子的冷笑话,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
草十郎离开窗边,有气无力地走出了日光室,但他随后就感觉到了有珠那不明含义的视线,而这目光他至今已经感受过很多次了。
“什么事,有——”
刚想说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问之时——
“好痛!”
一道蓝色的流星直击草十郎的头部。
流星的正体不必说,正是在洋馆触摸的迷之知更鸟。
“啾啾揪啾啾揪”知更鸟高声诉说着。
似乎在说:爷在这里,有何贵干!
是的。
……实际上。
和草十郎相撞的它正是洋馆的七大不可思议之中最不可思议的一个。
在不远处,刚才还一副事不关己表情的有珠,则脸红着低下头继续品茶,而在一旁的青子呢,则是不知所云的对沙丁鱼继续耿耿于怀。
傍晚,草十郎结束打工之后,一手拿着答应好的沙丁鱼走进了起居室,随即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有珠。
“呀,你好啊有珠。”
“……”
即使是草十郎这么人畜无害的家伙,似乎也明白自己和有珠还没有亲密到能说“我回来了”的程度。
他就这样走到了厨房,想在桶里放水用来保存鱼,结果就感到最后传来了嫌弃的目光,于是他只能默默地打开了冰箱。
“原来不能在厨房用桶吗……”
没办法,在这个家地位极低的少年只能轻轻地将鱼放进了冰箱,然后小心窥探着起居室的样子。
“有珠,苍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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