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白白骑士
“不,爷又不是复读机,凭什么还要再说一遍。”
傻狍子毫不在意门口来往人群的目光,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死死抱住凛,傻笑着。
“不要害羞嘛~”
“我害羞你个鬼啊?!”
凛此刻心里砰砰直跳,左看右看,有些烦恼的想推开傻狍子,最后还是没舍得去推。
他只好一脸不耐烦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大庭广众的,都要嫁人的人了,注意点形象。”
“不嘛,咕嘿嘿,想听小凛再说那句话。”
“什,什么啊,烦死了!都说了以后是我的人了,能不能乖一点!”
“哇!”
“哇你个头!”
四目相对,一丝丝暖意在两人胸间涌动,仿佛一切美好的夙愿都在只言片语中。
凛手轻轻抚摸她的侧脸,低头嘬了一口,这才松开傻狍子。
“好了好了,赶紧回去,一定要盯好那只蠢猫知道么?”
傻狍子嘟起了嘴:“小凛真是哒,这种时候干嘛还要提别人嘛,哼哼,那我先进去咯。”
说完,背对着凛,看了眼在门口驻足围观的学生,突然哇的一声捂住了脸,迈开小腿就跑了,呆毛随着主人的步伐一跳一跳的。
凛也意识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了什么,嗓子有点痒,最后只能故作得意和傲慢的环视一圈,飞一般的坐上马车溜走了。
这个,纯属情难自禁,不是说他凛大少爷不懂得人前礼节。
嗯,没错,情难自禁。
毕竟自己也是有老婆的人了吗,啊哈哈哈。
凛在马车里差点没笑出声,自言自语半天,最后板起脸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恢复成倨傲但又不失优雅的神态。
吉欧拉尔有一座地下监狱,专门关押重量级的犯人。
监狱的名字就叫做地下监狱,有些非常完善的一系列禁魔法阵和携带设备,看守也相当严密。
近来没有战争,国内繁荣稳定,达到条件进来的罪犯少之又少。
奥尔兰和他的直属手下,还真是今年破天荒头一遭。
将伊芙亲笔书写的手令交由监狱的管理官员,得到确认后,对方便殷勤的将凛领入其中。
监狱环境,比想象中要好不少,至少没有怪味也没有腐臭发霉的什么奇怪东西。
也许是因为太闲了,监狱里的看管没事干只能打扫卫生,亦或者是高等监狱要如同高等学院一般有牌面,才捯饬的特别干净。
光看洁净的墙壁和地面,还以为进的是什么地堡据点呢。
唯有深处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声,还有大声喝骂的声音,证明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凛脚步放慢,淡淡问道:“现在还有犯人正在审讯?”
“回少爷的话,的确是有的,奥尔兰公……人犯奥尔兰只是交代了一些比较重要的秘密组织,下设还有很多的小组织,王女殿下命令我们必须要一五一十全部审问出来,现在应该是在审问其中一名负责特派工作的人。”
“知道了。”
凛点了点头,在官员的带领下,加快脚步行走在长而幽深的走廊中。
走到一间牢房前,官员突然说道。
“这里就是关押奥尔兰的地方,菲尼克斯少爷您是否要去看一眼。”
第五十一章 别问,问就是女主海王
门口的声音,引起房间内人的注意。
他用有些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凛,是你么?“
凛目光落在那扇黄铜色合金门上,示意官员将门打开。
一开门,凛就迈步走了进去,第一眼并没有去看奥尔兰,而是扫视了一圈监狱内的环境。
虽然只有一件房,但看起来确实很整洁,有通风口也没什么异味,桌椅床铺灯光包括马桶洗漱池一应俱全。
特么的和个简陋招待馆一样。
只能说,吉欧拉尔就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
凛心里吐槽一句,最后目光才落到正坐在床铺上的奥尔兰身上。
他被栖羽封魔矢贯穿的伤还没好,脸色发白没什么血色。
封魔箭矢即使取下来,后续带来的伤害也是蛮大的,又没有治疗师特别为其治疗的情况下,伤口愈合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不过看他全身上下,并没有其他皮外伤。
看来正如伊芙所说,他交代的很主动,加上原本身份高贵,的确没有受到皮肉之苦。
所有的不甘心,在确定自己未来命运后,全都完全沉寂。
奥尔兰已经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活不了,也就放弃了挣扎和抵抗,此时只有能毫无痛处快点了解的期盼。
这也是伊芙答应只要他配合,就会给予的。
如今只有一点点心结还在,全都在凛的身上。
看见举止依然如往日一般的凛,奥尔兰沉默片刻:“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能否让外人出去。”
凛看了眼他脖子上带着的封魔环,点了点头,挥手让官员和狱卒退了出去,走到奥尔兰面前,用一种居高临下俯视得的目光看着他。
“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奥尔兰自嘲的笑了笑,上下打量着凛。
“原本我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包括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那个想要得到父亲看重和赞赏的孩子,直至今日我才发现大错特错。”
“是么。”
奥尔兰长叹一口气:“呆在这里几天,我思前想后,一直都在想着你之前说的那句话,猛然间发现,自己存在的记忆如同漂浮在空中一般,根本没有真实感,就像是心里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在骗自己。”
凛毫不意外,耸了耸肩。
“没错,你的确不是我的儿子,所以,在我临死前,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你……究竟是谁?”
这一点,凛可以告诉他所信赖的人,
夕夜也好,伊莉丝艾米莉亚也好,莉娜也好栖羽也好,哪怕是告诉安吉拉告诉沙叶都无妨,但,唯独不会告诉自己的敌人。
“怎么,你占据了这个身份如此多年,甚至要夺去菲尼克斯家的一切,连我这个将死之人最后一点遗愿也不能满足?”
凛只是这么冷冷的看着奥尔兰,半晌突然说道:“我想你搞错了一点,不是占据,因为有我的到来,才有了这一重身份,也不是夺去,本来最终还是我的。”
这模棱两可的话,奥尔兰更是听不明白,见凛没有解释的意思,最后只能惨然一笑。
“你还想要长生么?”凛问道。
“将死的人,还会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么?”
奥尔兰深深叹口气:“或许这就是命运,也是一道人类无法逾越的规则,身为人类之躯,或许能长寿,但绝不可能长生。”
“为什么不去当使徒呢,那样至少还能活得更久一些。”
“不可能,那些魔族的使徒,也不能长生,活到最后都只是一坨行走的烂肉罢了,唯独成为魔王的使徒,但……我绝对不会玷污菲尼克斯家的血脉。”
奥尔兰突然抬起头,看着凛怔怔出神,本来惨然的神色也变得安详。
“算了,不管你来自哪里,至少身上也有着不死鸟的血脉,这点我很确定,只希望你能将这份血脉传承下去。”
说完,他垂下眸子,闭上嘴,再也不愿意多言。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倒也未必,只是奥尔兰对于自己血脉的骄傲胜过一切罢了。
历来拥有着古早文明血脉的家族,哪个又不是将这份血脉的力量当做至高无上的荣耀?
凛转身准备离开,走到牢房门口,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你在外面有个私生子?”
奥尔兰诧异的睁开眼,有些茫然:“怎么可能?唯独这点我不会欺骗别人。”
“啧。”
凛发出了一声略带嘲讽的声音,打开房门离开了。
这声嘲讽,也许是针对奥尔兰妄想长生最后反而落的断子绝孙的下场。
亦或者是在嘲讽,那群人还真的,从外面随便领了个不知道那个分家流落在外的孩子,就敢堂而皇之的让奥尔兰喜当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很快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如过眼云烟,什么印记都不会留下。
此番前来,见了奥尔兰,凛也算是弄清楚自己最后一个小小的疑惑。
但他也没忘记,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是那个便宜舅舅艾利克斯。
看守官很快将凛领到了另外一件房门前,为其打开了门。
牢房内结构布置都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艾利克斯一听到房门被打开,已经急不可耐的从床上蹿了起来,看见凛,顿时热泪盈眶。
他扑腾一声跪下,朝凛挪动着膝盖。
“凛,舅舅是无辜的,救救舅舅吧,我只是不得不听命于你的父亲啊!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救救我吧!!”
凛快速后退半步,自然有狱卒把艾利克斯拦下。
“你说的话倒是很奇怪,她……我都没什么印象,又何谈看在她的面子上?”
艾利克斯连忙说道:“那是因为她去世的时候你还太小了,她哪怕是临死前,最在乎的还是你的,一直都在恳求我未来好好照顾你。”
“是啊,可是你又是怎么做的?”
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多了一点感触,或许是想到那个可怜的女人,又或许想到已经很久没见到的老妈。
“我……我一直都有暗中照顾你,不然你的父亲,奥尔兰那个家伙早就对你下手了!”
凛眯着眼睛,强忍着没有踹艾利克斯一脚,冷淡的说道:”不用在这里和本少爷打什么亲情牌,直接说事。”
艾利克斯颤了颤,连连点头:“的确是非常重要的事,但是我希望你能够保我不死,我只求这个,哪怕是把我派去挖矿都行。”
“那要看你说的有没有价值,放心,若是有价值我也不会吝啬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小命。”
艾利克斯犹豫再三,大概是发现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点了点头,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其他人都出去。
看守官和狱卒马上识相的离开,房间内只剩下两人。
凛本想坐在椅子上,只是一想到面前这家伙貌似在传言中喜欢乱玩,还有某种疾病……即使只是流言,他心里也膈应的很,只能故作冷酷的站着。
“为什么非要等我来,伊芙在的时候你不说?”
“他们我可信不过。”
“哦?”凛呵呵了一声,“是因为你觉得对他们说了也没用,反而这件事情可以拿来和我作为谈价的筹码吧。”
艾利克斯深深看了眼凛,最后只得点点头。
“这一点,你和你父亲一样聪明。”
“说正事。”
“有酒么?我现在很想念那玩意。”
凛嘴角一抽,心说特喵的你还真把自己当大爷,知道这一来一去买酒都要多长时间么。
转念一想,自己身上还真有点。
他自己是不喝酒的,栖羽却有这个小习惯,夕夜偶尔也会小酌一杯。
在辉光城开业的时候,就有小贵族和商会不知道凛的喜好,按照惯例送来了不少美酒。
于是栖羽就让他全都收起来,偶尔让她喝点。
这些酒价值不菲,喂给魔王和剑圣,凛是一点都不心疼,但是赏给艾利克斯,他还真觉得暴殄天物了。
只是实在不想在对方身上浪费多少时间,凛干脆取出了一瓶蓝宝石酒和一个酒杯,放在桌上。
艾利克斯顿时眼前一亮,连忙坐了下来,抓起酒瓶,也不管开瓶器还没拿出来,直接咬住木塞子用力拔出,最后牙齿疼的龇牙咧嘴,还在兴奋的狂笑。
“太好了,这玩意我是一天都离不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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