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意不可逆
“高肅，忽然出现的你，到底是什么一样的存在呢？为何敢以虚数之树作为你们组织的名字，又为何敢自称树主....？难道我先前的猜测是错的？”
天命总部赫尔海姆，奥托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看着那个和凯文对峙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
“你是和凯文·卡斯兰娜是前文明纪元的沧海遗珠一般的存在呢？还是说你是隐藏得极深的一个组织呢？”
奥托看着那个背影思索着，长空市出现的异象，也被琥珀整理好，放在了他的面前。
“虚数之树.....”
奥托沉吟着，他当然知道虚数之树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灵光一闪。
“对了，对了，假设我先前的猜测没有出错，那么我们便可以在一次的进行设想。”
“在漫无尽期的过程中，在某个微不足道的角落里，在虚数之树某株焕发新生的叶芽间，不，应该说在祂的身上，名为人类的文明诞生了。”
“随着人类文明的不断诞生，一种自然形成的机制，一种源于虚数的机制，一种哺育、滋养的机制，一种洗礼、淘汰的机制，也诞生了，那便是名为崩坏的灾祸。”
“在人类与崩坏的对抗中，不断的进步，人性的光辉，不断的绽放，吸引了祂注意，于是乎，祂起了玩弄人类，戏耍人类的念头。”
“没错，没错，祂想要看看人类面临毁灭之时，苦苦挣扎的一出好戏，祂将我们化作戏台上的木偶，祂牵动丝线，我们便要起舞。”
“但是，祂发现，这种受祂操纵的木偶戏已经不能满足祂了，于是祂解开了系在木偶上名为命运的丝线，让木偶们独自的起舞，甚至还参与其中，与木偶们共舞。”
奥托看着高肅的背影自言自语着，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快要在真理的道路上走到尽头，快要触碰到神的领域，甚至，在他的心头泛起了一丝的希望。
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却又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当初在西伯利亚得到的‘神谕’，神变为了他的样子，然后用剑刺穿了自己的瞬间，又开始喃喃自语了起来。
“不对，不对....如果他真的是祂，那么，祂来到此世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在这一瞬间，他又觉得自己的猜测毫无意义，因为在神看来，人类就和蝼蚁一样，蝼蚁会揣测到人类的想法吗？
亦或者说，作为人类，你会去在意蝼蚁在想什么或是蝼蚁在揣测你的想法吗？陪蝼蚁玩乐也只不过是一时的兴趣罢了。
想到这里，奥托不由得看向了自己在长空市进行的实验，他需要等第二神之键再一次的冷却下来，在打开一次虚数奇点，看得高肅的背影，他总觉得，答案就在自己的身边。
“让我们再一次的进行假设，这一次的假设，要将之前所做的设想，全部推翻......”
倏然，三道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打断了他的臆想，停在了奥托的身后。
“主教大人，不灭之刃队长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吉塔娜和副队长丽塔·洛丝薇瑟前来述职。”
奥托的秘书琥珀对着奥托恭敬一礼，听得琥珀的声音，奥托转动椅子，用手撑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三人。
“欢迎回来，天命的S级女武神们，怎么样，关于虚数之树的树主，你们有收集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么？”
听得奥托的话，幽兰黛尔和丽塔互相对望了一眼。
“主教大人，关于树主，我们确实有一个十分重要的情报汇报。”
“说来听听！”
奥托将红酒杯放在扶手上，看着丽塔，对于她发现了什么，奥托现在可是十分的感兴趣。
“根据丽塔在天穹市和他的交手来看，他手中所握的武器和在天命中有所记载的武器的样貌和齐格飞在第二次崩坏最后那一刻所使用的天火圣裁是一模一样的。”
“哦？你可知道，第二次崩坏时，齐格飞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将天火圣裁变成劫灭形态啊。”
听得丽塔的话语，奥托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这个丽塔知道，但是那位虚数之树的树主，却是能够完全无伤地使用天火圣裁·劫灭形态。”
“而且，对于丽塔的攻击仿佛莫不在乎，我攻击了他数十分钟，各种手段用尽，反而被他在一分钟击败，后面幸好被德丽莎大人所救。”
“后来，在天穹市，在探寻神城医药未果之后，我还趁机深入他和空之律者所在的避难所。”
“在那位于地下的避难所里，根据丽塔的观察，空之律者的发尾处别着符华大人之前带着的发饰，而且他们经常对着空气说着一些奇怪的话语。”
“嗯？你是说，他们经常对着空气说一些奇怪的话语？”
听得丽塔的述说，奥托面露狐疑之色，又想到丽塔所说的那个发饰，便又释然了，那位老朋友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随后又看向了幽兰黛尔，对着她点了点头。
“幽兰黛尔有什么要汇报的吗？关于空之律者，此前你在你提交的报告里面说，返回赫尔海姆会详细跟我说明。”
“是的，主教大人，在北非实验室的时候，我曾数次打断空之律者的空间转移。”
“她现在可以找到空间中遍布的裂隙，甚至还用体内的静谧宝石模拟出了和黑渊白花功能类似的武器。”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分钟，但是，我可以肯定，因为她使用体内静谧宝石力量的时候和我手中的第六神之键黑渊白花产生了共鸣。”
“但即便如此，根据我的观察，她对于体内律者核心的力量利用只是开发了一点点，并没有像第一律者瓦尔特那样的熟练。”
听得幽兰黛尔的汇报，奥托点了点头，K—423对于他来说，现在还尚未成熟，要等到她更为成熟的时候，才能对他有着更大的用处。
相较于天命总部赫尔海姆的安静不同，陷入寂静的长空市，芽衣静坐在千羽学园的楼顶上，闭目冥想，重新获得律者力量后，对于她和琪亚娜的特训也逐步拉开了。
“咻！”
破空声从四周传来，无数根亚空之矛撕裂空间，朝着她疾驰而来，听得响动，芽衣微微睁开了双眼。
高贵的紫色的原石被雷光闪耀而显得娇媚，同时又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随后，芽衣的身影化作红色的雷霆穿梭在由亚空之矛构筑而成的瀑雨之中，等及她抵达瀑雨的尽头。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一道白发飘飘的身影从周围的空间中钻了出来，紧接着，一根疾驰而过的亚空长矛被那道身影握在手中劈砍了下来。
芽衣见状，手中太刀陡然出鞘。
“铛！”
金铁交织之声响起，握着武器的双手因刚刚对坚硬铠甲的一般，如被电击般的麻木了。
两人的脸颊可以感到因为武器的碰撞擦过时带起的气流，从气
流中就可感到刀刃的寒气，尖锐的鸣叫声剧烈地颤抖着她们的耳膜，尖锐的鸣叫回响不绝，什么其他的声音都模糊了。
“那两个人这样子真的没事吗？”
特斯拉惴惴不安地看着高肅，虽然律者之间的对战是极为宝贵的素材，但是她看着那边‘Duang’一下，周围的废墟就裂开来了。
然后又是‘铛铛铛’的金铁交织之声跟打铁一样，时不时还有些许的雷霆和空间乱流出现，现在赫利俄斯号上的崩坏能检测仪因为数次的崩坏能的检测而过载，已经报废了。
特斯拉已经不想在去修了，在刚刚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她已经修了十几次了，她继续向高肅抱怨着。
“先是赛博改造人，然后是难民小女孩，现在又来两只审判级崩坏兽，我猜，下一次你们是不是直接带个世界蛇干部过来开派对?”
听得特斯拉的话语，高肅停下了手中正在忙活着的物品，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世界蛇的干部？不了。世界蛇的干部哪有律者可爱啊，下次我带几个律者过来找你玩啊。”
“什么.....!?”
听得高肅的话语，特斯拉觉得自己的血压‘咻’的一下疯狂的往上窜，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看得她那副样子，高肅从自己披风的兜里面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特斯拉，然后又继续忙活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这里有一份虚数之树专门的保险，你看一下，专门为你这种长年出入律者出现的危险地带的研究人员所设立的。”
特斯拉接过了高肅手中的纸，但是却没有选择查看，而是看向了高肅正在打造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
特斯拉看着那类似于铠甲的装备，上面还有着一些类似于液压管的光管。
“修行甲，比你们这个文明纪元还要老的物件，这副铠甲能够大幅度的限制律者们的力量还有速度，能够让她们更好的掌握自身的力量。”
将最后一块零件装好，高肅凛凛浮动的黑色长袍下面，一个相当精美的银色图纹蓦然浮现了出来，他拍了拍那副银色的铠甲，仿佛像是在欣赏着一件旷世珍宝一般。
“这技术的专利多少钱？”
听得高肅的话语，特斯拉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能够限制律者的力量，这可是好东西啊，要是逆熵有了这东西.....
“抱歉，这份技术的专利我虚数之树独有，恕不转让，谢谢。”
听得特斯拉的话语，高肅淡淡地撇了她一眼，打断了她的幻想，然后提起这两个铠甲朝着琪亚娜她们所在的千羽学园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两个对于那个地方有种特别的情怀。
“啧，学我一样，放弃专利，造福世人不好么？果然，像我这样放弃专利，让自己的发明造福世人的，天才美少女科学家已经不多了啊。”
听得高肅的话语，特斯拉砸吧了一下嘴巴，发出一声感叹，特斯拉的话语让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
“说个玩笑话，布洛妮娅前天命女武神，现理之律者，琪亚娜前天命女武神，现空之律者，雷电芽衣前天命女武神，现雷之律者，温蒂是前天命女武神，现风之律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高肅的话让特斯拉不由得顿了一下。
“崩坏，即是天命！”
高肅点了点头，严肃的看着特斯拉。
“你这个等式根本就不成立，布洛妮娅是在约阿希姆那里得到的理律核心，芽衣是在你的引导下变成的雷之律者，所以这关天命什么事？你这个笑话还挺冷的。”
特斯拉的额头上滑落一丝冷汗。
“嗯，没事，只是为了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气氛，让我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有着融洽的日常。”
高肅耸了耸肩膀，然后走出了赫利俄斯号，对于他的评价，特斯拉的第一印象是。
行事也稳重冷静，没有一点儿浮躁自满的气息，虽然人是酷酷的，冷着脸像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相处起来却并没有生硬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那是与生俱来理所当然的，有一种亲和感，令人愈发尊敬他。
“琪亚娜，你遇到班长了？”
另一边，在千羽学园的操场上，芽衣闪过琪亚娜挥舞过来的拳头，而后迅疾起身，回以踢击。
“嗯，班长现在就在我的体内。”
琪亚娜的话语，让芽衣不由得愣了一下，只是在她怔住的一刹，赤色的剑光从那琪亚娜的袖中流出，还不及她提刀反击，那一抹赤色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芽衣足尖点地，急退!
在躲过琪亚娜的刺击之后，夹带着雷霆的剑光终于冲天而起，芽衣握着手中的武器在空中虚虚实实实实地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琪亚娜的眉心。
但只是这一招，几乎达到了她所研习的北辰一刀流的颠峰，而琪亚娜，只是轻轻点地，倒退进身后的空间传送门，凭空消失了!
芽衣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盯着周围的空间，下一刻，琪亚娜便出现在十丈之外。
霎时，两人同时出剑，都快如电光，在两柄武器还未相交时，两股剑气发生了冲撞，发出“叮”的一声响。
两人手中的武器皆是被震脱出手，插入她们身后的墙中，琪亚娜的眼中布满了震惊。
“你怎么也会....？”
芽衣仿佛早就预料到琪亚娜会由此一问，她微笑地看着琪亚娜，打断了她的话语。
“太虚剑气？对么？”
听得芽衣的话语，琪亚娜疯狂点头。
“在圣芙蕾雅的时候，你若是能够像现在这般这么勤勉，你就知道为什么我也会了。”
看得她那副样子，芽衣不由得微微扶额叹气。
“现在不是亡牢补羊，为时未晚吗？”
听得芽衣的叹气，琪亚娜笑了一下，继续挥舞着拳头朝着芽衣攻击了过去。
“是亡羊补牢！”
芽衣纠正琪亚娜话语中的错误，俯身躲过琪亚娜的攻击，将手掌按在了她的侧腹上，有着赤色的雷霆在芽衣的手上闪过。
“糟糕！”
看得那电光，琪亚娜不由得暗道一声不妙，当即就是抓着芽衣的手。
“好芽衣，我认输了，放过人家了啦！”
听得琪亚娜的话语，芽衣不由得心底一软，将自己的手放了下来，原本凝聚着的电光也消散而去。
“好机会！”
见着芽衣放松警惕，琪亚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抓住芽衣的手，背过身子，当即就是要将她过肩摔。
“哼哼”
就在琪亚娜得意（膨胀）的时候，芽衣却是用手撑住了她的腰部，阻住她将自己摔倒在地上，然后趁势向着更下方，抚摸了下去。
“诶！别...别朝那里摸！芽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一股被电流从尾椎骨贯穿了全身的感觉，再度传来，上次在天命北非实验室幽兰黛尔用那个装置给她留下的感觉，仍旧是历历在目。
“真是丢人！”
一声冷哼，在琪亚娜的脑海内响起，见着琪亚娜快要落败，西琳果断接过了身体的掌控权，一个向后，穿过了芽衣的身体。
以芽衣的位置为圆心展开一片半圆区域，区域内时空减速，芽衣的动作停止了。
“我丢人？那你脸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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