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树藤上毛毛虫
他如今在这个时代没什么亲人,能让他注意的事情也不多,让他心情好起来的事情也不多,而“修行”正是其中一个,所以修为精进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秦栎吹着晚间的寒风,虽然穿的少,但是却丝毫不觉得寒冷。
到了他这个境界,一些普通的生存环境上的障碍已经难不倒他。
可以说他已经开始进入超凡脱俗的境界,比如说、水、食物等等已经不在是他的第一必须品了,他只需要保持生命维持的最低需要,比如隔个七八天吃一顿也没关系。
生命层次开始蜕变,寿命也开始慢慢的增加,不管是一天还是半天,反正就是在增加,准确的说就是他正在脱离“人”的范畴,当然这不是说他就不是人了,而是说他在一些情况上已经开始与普通人产生区别,正在朝着更加高层次的生命蜕变。
人族终究是人族,就算有一天他得道成仙也改变不了他是人族的本质,除非投胎投入畜生道。
秦栎来到了张启山别墅后几百米外的一座小山,站在山顶,任那寒风从脸庞、衣袖、腿缝之间吹过。
感受着天地间那玄之又玄的东西,呼吸着天地间最本质的东西,随着筑基快要完成,他的一言一行变得更加贴合这个世界的频率或者说“呼吸”。
就像他如今轻轻的抬起自己的手,速度不快不慢,就这样抬起,没什么异象,什么也没发生,但是其中就是有一种言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仿佛在托着秦栎的手。
这是近“道”的变现,但是这个近道不是说达到了道的尽头,秦栎还没有那个境界,每一个达到“道”尽头的人物,无不是一方世界的顶尖人物,他的这个近“道”是说秦栎真正开始修道了。
开始以己身容纳世间的道,开始踏上修练之途。
秦栎心情舒爽至极,忍不住的长啸了一番。
一时之间,安静的山林被秦栎的声音传遍,这极具“魅力”的声音传遍每一处山坳,每一处小沟。
秦栎的喜悦之意异常明显,他如今已不在是几年前那个整日修练导引术的的凡俗之人,也不在是那个为了自己能踏上道途而在一个女子面前装模做样,只求别人赐下一门功法的凡俗之人。
秦栎如今刚过而立之年,正是一个人意气风发的时刻,一想到以后不用为了那些蝇营狗苟而改变自己的心意,就顿觉心中畅快。
有了根本法,他便能随着自己的心意,随性而活,这正是他这两世来的心愿。
做一件事不用去考虑别人怎么想,只要能过了自己心里的准则便可以。
因为一旦有了根本法,他便能自己修练,别人的行为很难影响到他,他愿意到山里修练就隐居,愿意到城市修练就下山,修与不修在他自己。
“蛰龙睡丹功”是一本能让他真正掌控自己命运的功法。
虽然如今他还不能完全脱离世俗,但是他觉得总有一天,世俗的一切都不能阻挡他的意志。
他想去做一件事情便能去做,就算搬来原子弹也阻挡不住。
到了那时才算是真正的大逍遥真自在,他现在顶多就算是小逍遥,因为在身边没有人能阻挡他。
这也是为什么古往今来的人们都想修道的原因,因为这是通往大逍遥的途径。
任你世事变迁,沧海桑田,我自岿然不动,想下山便下山,想插手人间事就插手人间事,才不管你有什么因果,一秉承之便是了。
秦栎如今才堪堪了解为什么那些神话传说的中的人物,做事喜欢看缘分,也就是做事看心情,心情好,缘分够,我就收你为徒,不管你天资好坏,若是心情不好缘分不够,管你天资如何,哪里来回哪里去。
因为这是真正的大逍遥,而要达到这种大逍遥需要强大的实力做支持,它要让你能抵得住世间力量的反扑。
秦栎如今做不到大逍遥,只能做到小逍遥,也就是自己的行为不为别人所影响,如果要去做什么事,那绝对是自己愿意去做,绝对不是别人逼着做。
世间缓缓流逝。
夜间长沙城非常安静,更别说他所处的森林,更是安静的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因为如今处于寒冬,所以动物都不出来。
秦栎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
吐纳着月华,一道暗淡的光芒从天空缓缓地降落,然后进入秦栎的身子。
“蛰龙睡丹功”中的吐纳之法也包括怎样采取月华之力。
除了月华之力,其中也有采取太阳真气的方法,还有采取灵气的方法,正所谓无所不包,无所不采。
这才是一本高深功法应该具备的功能。
如此,他这个修道之人才算是真正的做到了“餐霞食气”。
无论什么时刻只要想做便能做,不用考虑时辰,这才是真正的修练之法,是那个效果多为养生的导引术所不能比的。
秦栎试着采了半个时辰的月华之力,身体逐渐饱满,秦栎便停下了吐纳,因为吸收月华之力有一个限度,若是多了对身体也是有害。
第四十三章 求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是几天之后。
这一天的旁晚,大雨滂沱,大佛之前的水泥地板之上积了很厚的水,大铁门外站岗的士兵都已经撤去。
秦栎吃了晚餐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在阳台处搭了一个棚子,躺在椅子上看着天空中的落雨,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
张启山一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坐在一楼的客厅等着一个人,当然旁边少不了尹新月的身影。
张启山已经不是一天是这样了,而是从昨天丫头来过之后便变成了这样。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一天就会这么过去的时候。
大雨中,张启山门外的道路上,从远处缓缓过来了一辆黄包车,仔细一看拉车的是二月红,没有任何防备,任由雨水落在他的身上,已经是满身湿透。
二月红很快便拉着黄包车来到了张启山府邸外的大铁门处,然后停了下来。
二月红先是转身,看了一眼倾斜在黄包车上的丫头。
“丫头,你撑着,我这就去求药。”二月红拖着丫头的脑袋着急忙慌的说道。
二月红一脸的担忧和痛苦,脸上不停留下的液体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二爷,不要……”丫头满脸虚弱,微微张开嘴用尽全力的说道。
不过尽管已经用尽了全力,但是说出来的声音比蚊子飞舞的声音还要小,几乎不可闻。
二月红倒是听懂了自己夫人的话,但是他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夫人就怎么下去,他要救她。
二月红随即转身,来到大铁门旁,他本想打开铁门,倒是铁门早已经锁上。
二月红无可奈何,只得用手重重地敲击铁门。
“铛铛铛~”
然后一边大喊:“佛爷,二月红求见!”
可是二月红这样做终究是徒劳,因为丫头早已经与张启山约定好了,只要二月红来求药,他一定不会给她。
没错,经过几天的使用,鹿活草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丫头的病情反而因为之前的舟车劳顿愈加严重起来,到了此时竟然到了连正常走路都难的地步。
丫头在回来后使用过几次后,便知道了鹿活草无用,但是后来一直用吗啡掩盖病情,所以二月红没有发现,今天竟然到了使用吗啡也掩盖不下去的地步。
二月红这才知道花费巨靡才拍得的鹿活草竟没有用,二月红一时病急乱投医,请来医生诊断发现自己夫人的寿数竟然只在一手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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