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神,没人比我更懂圣遗物 第389章

作者:优雅的小狐狸

“优菈队长。”

琴团长和年轻骑士都很意外。

优菈调整仪态,先向琴团长行礼,然后主动请缨:“我去就可以了,叔叔的护卫工作让我来吧!”

她的脸上,还挂着刚刚战斗后的疲惫。

琴团长自然察觉了出来,关心的询问:“发生什么了吗?”

“琴团长,我不会让你为难,我会把事情处理好。”优菈知晓没有时间解释太多,她必须快些追上叔父,不能让劳伦斯家族对蒙德的罪孽继续加重。

她知道,琴会相信她。

琴团长掏出随身的暖壶,用瓶盖接了一杯热水,递过去:“一切小心。”

“嗯!”优菈没有拒绝这份温暖。

而后,神色坚定的闯入簌簌而下的风雪中。

就在她走后没多久,夏天也跟着来到城门口。

他可不知道那位叔父的临时住所在哪,也没能从白茫茫的视线中寻到身影,只能向琴寻求帮助。

“他们人呢?往哪个方向走了?”

“你们一个个的……”琴团长只觉得头疼,这种时候就不能少添麻烦吗?

她很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明白轻重缓急:“他们往清泉镇的方向去了。”

得到情报,立刻出发,肩膀却被一只手按住。

嘴唇张开又闭合,好几次的欲言又止,琴团长最后提醒说:“夜晚十点,蒙德城门就会关闭,你一定要及时赶回来……这种天气下,在外面过夜的话,会非常危险!”

“明白了。”夏天点头。

跑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回头微笑着说:“放心吧!我会带着优菈安全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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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有人还在来的路上……

第五百五十四章 喜欢,只因为听懂了她的故事

眼前「白雾」茫茫,实际上是漫天飘零的雪花。

视野被完全阻隔,什么都看不到,就连走过的脚印也会被很快抹去,必须很仔细的去观察浅薄的痕迹,才能勉强跟上他们行走过的路径。

……也许是全凭直觉吧!

夏天追到了清泉镇,追到了某处废弃秘境,只见入口处有两名躺倒在地的愚人众喽啰。

上前一摸,还有体温,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也不知道至冬国是用了什么黑科技,他们的身体居然可以在这样严寒的环境下保暖,所以优菈才会这么放心把这两人丢在风雪中吧!

秘境是地脉末端的延伸,亦是曾经被摧毁的地域碎片。

现在看,或多或少都与被覆灭的那些国度有所关联……那些巨大的遗迹建筑,只不过因为在扭曲的环境中,它们也变得错乱。

一直往前走,除了几处较为简陋的机关,可以说畅通无阻。

那些看守的愚人众全都被击倒了,从探查到的还未消去的冰元素气息判断,毫无疑问都是优菈做的。

来到遗迹中心,他背靠门口的墙壁,听着里面发生的事情。

那是空旷的封闭大厅,声音会来回徘徊,显得空灵。

“站住!”优菈用大剑支撑着身躯,胸口起伏的弧度很大,脸上挂着汗珠。

一路闯进来,着实有几分累人。

没曾想到在这处地方居然潜藏了这么多的愚人众,虽然都是些喽啰,但至少也有一队骑士的战力。

似乎是要感谢叔父领的路,才能在蒙德即将面临严峻考验之前,把这笔有可能雪上加霜的隐患给提前消除。

要道谢吗?别开玩笑了。

看着眼前与愚人众使者站在一起的叔父,看到握在他手中的图纸,那绝对是有关蒙德城城防的规划图。

优菈眼神疲惫,却是有前所未见的锐利。

她以巨剑在身前划开半圆,正气凛然。

“舒伯特·劳伦斯,我以西风骑士团的名义,要求你接受骑士团的调查。”

“愚人众,至冬国与蒙德城于不久前才签订了人员管制的契约,希望你可以解释为何会有超出规模的愚人众出现,以及是否还有其他潜藏的部署。”

这种警告是例行公事,当然不能指望罪人会乖乖听话。

“看来……我们的合作要泡汤了!”愚人众使者很不满舒伯特被跟踪,而且还引来了这么棘手的家伙。

他握紧手中的情报,那是相当糟糕的城防示意图,原以为会是原版或者手抄的图纸,没想到是那个笨蛋贵族亲手记录、亲手绘制的「涂鸦」。

这能算是什么情报!果然不该对这位笨蛋贵族有所期待。

什么都没得到,还要沾惹麻烦,如果有可能,真想立刻放弃合作、划分干净界线。

不过毕竟是劳伦斯家族,原本也是打算作为傀儡扶植的,都是上面的意思,作为使者也不好直接撕破脸。

他恼怒,舒伯特·劳伦斯同样恼怒,内心只觉得愚人众都是废物,甚至怀疑愚人众是否有能力履行承诺。

当下,首先还是把矛头指向那位叛逆的侄女。

他花费了不少心思才与愚人众谈判好条件,这是落魄后最有希望获得翻身的机会,眼看着就要被破坏。

舒伯特着急的强调:“再重复一次,你才不是什么西风骑士,你是我们家族的末裔!你是流着劳伦斯家族之血的贵族!应该要顺应家族的意志!”

“我什么时候顺从过家族的意志?”优菈皱起眉头。

这种话已经听过太多次,反驳的话也说过太多次……家族的意志到底是由谁来决定的?

优菈也曾是听话的孩子,那些家族所教导的贵族礼仪,代表高尚所需要的各类技艺,以及传承至今的宗室剑术……她都有很努力的去学习,并且以贵族所拥有的知识自豪。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自豪的东西变成了让自己抵触的存在呢?

听到这番叛逆的话语,舒伯特指着优菈,怒不可遏:“你!你!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家伙!”

已经多少次被这番指责,已经多少次选择接受这番指责,优菈早就习惯了……可这一次,比起以往,要更加的不服气!

她看着那张城防示意图,就如同眼中的钉刺,看着叔父同愚人众站在一起,就如同遭受了侮辱。

优菈无法再压抑内心的想法,她开始控诉:“真要发脾气,生气的也应该是我才对!你明知道你是劳伦斯家族的一员,还在搞这种威胁蒙德安全的事情……你想过给多少人添了麻烦吗?”

内心还有一些没说出来的话:你有想过,为了平息这次的事情,我要和多少人结仇吗?你知道这些年我走在蒙德街上需要承受多少厌恶的眼神吗?

这些委屈,她不说,只会藏在肚子里。

“你在教训我?你居然敢教训我?”舒伯特音调拉高,不可置信:“贵族礼仪中,对长辈的尊敬,你全都忘记了吗?”

“我没有忘记!我就是在教训你!”

优菈一步步往前走,巨剑沿着地面划出金色的细纹。

“叔父,我在以你最看重的劳伦斯家族之名教训你!”

“我没有经历过你所说的荣光的时代,也不理解家族对此狂热的追求,但我有能力判断是非对错,也有能力去审视自由对蒙德意义……”

“劳伦斯家族不会,也不应该变成你心中的样子!”

这些话,藏在心中太久了,这番说出显得格外激动。

“你!唔、咳咳……”舒伯特捂着胸口,有一股令人窒息的难受。

他仰天悲叹:“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劳伦斯家里怎么出来你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怪物!”

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样,总是挂在嘴边的礼貌和优雅,完全不见了。

人与人无法互相理解,说再多也只是对牛弹琴,记下来就是战斗。

八名潜伏在周围的愚人众精锐出现在视线中,而后能听到机械转轴的“咔咔”声,瘫坐在四角的遗迹守卫居然动了起来。

敌人的配置,即便是整个游击小队前来,也会面临苦战。

优菈握紧闪耀光泽的巨剑,犹如弹奏的乐器。

“叔父,你看清楚了。”

“我的剑术,我从祖父、父亲哪里学会的,代表着劳伦斯荣耀的剑术……”

优菈的话语好似歌声,她的动作如同舞蹈,这是劳伦斯家族数千年的传承。

“劳伦斯家族作为开拓者,在被风神巴巴托斯投下羽毛的地方,由先祖主母「梵尼拉睿」领导,建立了如今的蒙德成。”

“她引领众人,在广场上修建了巨大的神像,以感受风神降下的神迹,以传送自由之歌……”

“这些,你可还曾记得?”

优菈的问答颤抖了舒伯特的心弦,她舞蹈般挥舞巨剑战斗的英姿如同家族壁画上的主母「梵尼拉睿」。

数年前,祖父去世的时候,将「家族纹章」交给了优菈。

「优菈,很抱歉……即便知道这份血脉让你遭受了如此多的不公,祖父还是希望你可以保护它,希望……你可以以你认为正确的方式,重铸劳伦斯的荣耀……」

优菈不会忘记,在最后一刻,祖父眼中饱含的泪光和期待。

所以,无论遭受多少谩骂和讥讽,无论背负何种悲伤与误解,优菈都会坚强的在蒙德生存下去。

优菈抗着四台遗迹守卫的攻势,硬生生将它们击退。

她的脚步没有停下,继续走向叔父,口中还在吟诵数千年去的誓言。

“永护蒙德,永护蒙德青绿的平原、山岭与丘陵与森林,愿它永葆苍翠。”

“永护蒙德,不再受暴君般的风雪、风雪般的暴君所困,愿它永远自由。”

在曾经高昂的誓言下,优菈承载着伤痛,将所有的敌人扫尽。

此时的她,身体已然承受了难以支撑的损耗,或许很可能下一秒就要倒下。

此时的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大,比任何时候都能感受到那源自于血脉的力量。

优菈拖着巨剑一步步朝叔父前行。

她必须在今天,将劳伦斯家族真正的意志展现在迷茫的族人眼前。

叔父慌乱的左右张望,愚人众使者已经拿着城防示意图不见了踪影。

他盯着优菈,还想训斥,喉咙却好似被遏制,是劳伦斯的血脉让他开不了口。

舒伯特·劳伦斯,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羞愧难当。

优菈还在诉说着。

“你曾经问过我,为何要进入西风骑士团……我很抱歉,当时选择了沉默。”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我想要去看看,看看你们不允许我接触的古恩希尔德家族……他们为何能够在数千年后的今天,依然履行着「永护蒙德」的誓言。”

“为何同为英雄的后裔,她们深受爱戴,而我们遭人唾弃?”

“为何同为贵族的血脉,她们可以同平民欢愉,而我们要孤傲自负?”

“为什么……为什么在风神巴巴托斯的神像下,刻下铭文的我们——伟大的劳伦斯家族却把誓言给遗忘了呢!”

优菈的声音在大厅回响,震耳欲聋,足以击溃心中所有的罪恶。

“叔父!我们之间,到底是谁背弃了劳伦斯家族的意志!到底是谁污秽了劳伦斯家族的纹章!”

“是我?还是你!”

质问贯彻大厅,足足回荡十数秒。

优菈每迈出一步,叔父就后退一步。

“我、你……劳伦斯家族……”他颤抖着嘴唇,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觉得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没办法反驳,体内流淌的劳伦斯血脉在控诉。

这位叔父本就是意志脆弱的人,当意志崩塌,双腿便失去了支撑的气力。

他瘫软的坐倒在地,低着头良久才开口:“城防图……优菈,去把城防图拿回来了,不能让愚人众……不能让愚人众的企图得逞。”

他无助的抬头,他所犯下的罪孽,还需要这位侄女去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