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斯卡蒂小 jie的血亲吧 第184章

“没什么，只是将阿尔托莉雅的从者关系夺取了过来。”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阿尔托莉雅的御主了。”

斯卡蒂像是宣誓主权，又像是提醒一样，说出了这话。

说完之后她举起手，让爱丽丝菲尔看得更清楚她手背上的令咒。

那是个三重令咒，代表着三个不同的阶职的各一个个令咒在她的手背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三个不同的令咒？”

爱丽丝菲尔有些迷糊了，真的有人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吗？

“对的，我有三个从者。”

打了个响指，黑骑士走到了她的身边，美狄亚飞到了空中，阿尔托莉雅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她的面前。

她并没有背叛，但斯卡蒂强硬地将她夺取了过来，这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爱丽丝菲尔。

“放心吧，我不会对太太你做任何不好的事情的。”

“对我来说，太太你是个美好的象征，我会保护好你的。”

斯卡蒂这话半真半假，到底信不信就由她自己决定了。

“我……”爱丽丝菲尔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一点都说不出来。

“太太，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是圣杯的载体，或者更准确来说，你就是圣杯。”

“要召唤圣杯，就必须要牺牲掉你才行。”

“这一件事，Saber还不知道吧。”

“如果知道的话，她是不会接受这个结果，哪怕是宁愿失败也不会召唤圣杯的。”

“你愿意为了卫宫切嗣，为了爱因兹贝伦家族而牺牲自己。”

“但你是否想过这对你并不公平，对你的女儿伊莉雅也不公平。”

“你想着，即使自己死了，伊莉雅也会有爱因兹贝伦家族照顾，也会有卫宫切嗣照顾。”

“可你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失去了对她挚爱的母亲，伊莉雅是否会接受。”

“为了大义牺牲并没有错，我也不能苛责这种事。”

“但这并不是大义，夫人，这只是私欲。”

“我会召唤圣杯，但我也会……”

斯卡蒂话没说完，身后就又传来了一连串的枪响。

“噹噹噹噹~”蓝色的盾牌出现，将所有的子弹拦了下来。

斯卡蒂微微叹了一口气，瞬步到卫宫切嗣面前，轻易地就夺取了他的步枪，并把他和他的助手都定在原地。

“卫宫切嗣，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

常规热武器对斯卡蒂来说没有任何的作用，她说着，举起那把步枪对着自己。

扣动扳机，“哒哒哒哒”的声音传来，全部都击中了她举起的另一只手的肌肤。

这些子弹射到了她的手上，只发出了金属交鸣的声音，随后就落到了地下。

“你知道吗，卫宫切嗣。”

斯卡蒂看着他，眼神平静。

“我其实一点都不害怕热武器，即使是核弹我也不害怕。”

她这种自信让卫宫切嗣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原来自己之前伤到她，根本就是对方在配合自己演戏吧？

亏自己还以为这种子弹能对她造成伤害，还一直相信着这一点。

从目前来看，他就像是个小丑一样。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虽然的确无法用热武器伤害我，但至少你伤过我。”

斯卡蒂这话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嘲讽，毕竟那是为了演戏而做出来的，根本不是真正地伤到了她。

“你要问什么，直接问吧。”

面对其他的魔术师，卫宫切嗣一点都不害怕。

问题是眼前这个魔术师是比英灵还要强大的存在，从出手开始就没有给自己任何的反应时间。

这种绝对的强大，让卫宫切嗣没有丝毫的办法。

所谓的魔术师杀手，也是要看对手的。

“铁轨的尽头有个岔口，岔口的两边分别被绑上了十个人和二十个人。”

“你现在拥有操控摇杆的机会，可以改变火车道，你会选择让火车撞十个人的那边，还是撞二十个人的那边。”

斯卡蒂提出了一个刁钻的问题，而这个问题，似乎似曾相似。

“十个人那边。”

卫宫切嗣沉默了很久，回答了一句。

“那如果我告诉你，十人那边的铁轨后面是个悬崖，过去之后，火车会坠毁。而二十个人那条路后面是畅通无阻的，你又会选哪个？”

“……二十个人的。”

斯卡蒂更进一步地提升了问题复杂度，卫宫切嗣继续回答。

“你选择了二十个人的那条路，你牺牲了二十个人，但你拯救了一火车人和十个人。”

“可如果我再告诉你，那十个人是穷凶极恶的罪犯，而火车里的一百个人中有九十五个人也是罪犯，五个是正义的警察。而那被绑在轨道上的二十个人都是好人呢？”

“你又会选择什么。”

“……”

“……”

“……”

卫宫切嗣先是张了张嘴巴，随后低下头。

然后他想再说什么，可话卡在喉咙里，完全说不出来。

最后他低下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曾经的你，做过类似的选择吧。”

“你的理念是，尽可能拯救更多的人，哪怕这会牺牲掉另一部分少的人。”

“但你这样救下来，牺牲的人会变得越来越多，而你可以拯救的人会变得越来越少。”

“你也知道这是不对的，但你没有办法做别的选择，因为你只能这么做。”

“可为什么你只能这么做……”

“为什么一部分人就非得要为另一部分牺牲掉自己的生命？难道他们的神明就不重要吗？”

“我知道你想过这样的问题，而且也明白，自己的做法不是对的。”

“但你认为你别无他法，只能牺牲掉一部分人，拯救另一部分人。”

“可为什么要这样？”

斯卡蒂说到这里，语气忽然变得认真了起来。

她的神情很严肃，抬头看着天空。

“是谁逼迫你去做这个选择的，你就去杀谁。”

“就好像刚刚我给你提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执着于选择？”

“是谁把人绑在那里让你做这个选择的，你就去解决谁。”

“是制度的问题你就去改革。”

“是天灾的问题你就去抗衡。”

“是团体的问题你就解决他们。”

“是恶人的问题你就把他们都杀了。”

“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才是治本的方法。”

“那种一次次筛选下去，一次次被逼着做选择，只是懦弱的退避。”

“我知道你会觉得，如果自己有能力就不会这样。”

“但既然你没有能力，那你又为什么要逼着自己去承担害死那么多人的责任。”

“如果你觉得没能力也应该去做，那么为什么不尝试着做到最好？”

“为什么要把自己陷入到这样的困境当中？”

“你告诉我，卫宫切嗣。”

斯卡蒂的语速不快，可正因为这样，听起来咄咄逼人，让卫宫切嗣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斯卡蒂。”

阿尔托莉雅走过来，想说什么，但看着卫宫切嗣的样子，再看看斯卡蒂，忽然沉默了下来。

“对不起，这件事……”

爱丽丝菲尔知道卫宫切嗣有问题，然而他是自己的丈夫，爱丽丝菲尔没有办法坐视他如此。

“我知道你在乎他，但他这个样子，不改变是不可能的。”

“爱丽丝菲尔太太，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他能不能改变，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我现在只是给他下最后的通告。”

“要么就什么都别做，安安心心地回到爱因兹贝伦家族养老。”

“要么就告诉我你的答案，告诉我你能够做什么，而不是像之前一样，做的完全是错误的。”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如果下次再有这种事，他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会让执行我认为的正确的选择的。”

斯卡蒂说完，拉着阿尔托莉雅的手就离开了，根本不给她们说话和反驳的机会。

“切嗣……”

爱丽丝菲尔的声音在后面传来，隐隐约约的。

卫宫切嗣和他的助手的身体也都恢复了行动力。

但不同站在那里的助手，卫宫切嗣是瘫在地上的。

他的眼神空洞，似乎还没有从斯卡蒂的话中恢复过来。

“我们……我们先回去吧。”

爱丽丝菲尔看向了助手久宇舞弥，让她和自己一起搀扶着卫宫切嗣回家。

“我的做法是错误的吗？”

卫宫切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从中午到晚上，滴水未进。

终于，在爱丽丝菲尔担忧地再次进来，给他端上一杯茶水的时候，卫宫切嗣忽然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切嗣。”

温柔地看着他，爱丽丝菲尔轻轻握住他的手。

“我只知道，我一直都支持着你，我相信着你，我愿意为了你的愿望付出一切。”

“我也知道，我可能见不到你所希望的那一天到来，但至少……”

“我可以成为你完成这个梦想的见证者，见证者你践行你的梦想。”

“我也相信，这个世界终有一天会迎来你所希望的和平……”

爱丽丝菲尔将他的手抬起来，放到自己的脸蛋上，温柔地回答着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