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崩坏，只爱女武神 第822章

奥托笑着问道，他将梅带到这个纪元，可不是为了她像前纪元那样不顾身体地拼搏。

“这可能是我作为研究人员最轻松的一段时间吧。”梅嫣然一笑，她来到奥托的面前，而奥托打了个响指，两人面前出现了茶水。

这是理之律者的权能，无中生有的构建能力。

这样制造的茶水或许会被茶道大师认作没有灵魂，但是对于梅来说就是刚刚好。

梅端起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其实她有点猫舌头，不过非常了解她的奥托制造出来的茶水自然不烫。

略苦的茶水在嘴里弥漫着滋味，让梅忍不住地咽了两口唾沫。

“奥托。”梅笑着说道，“你让我过来，是要我处理你身体的什么问题？”

她微翘的嘴角带着某种勾人味道，话语意味深长，让人浮想联翩。

有点像梅比乌斯，语气有她那样的惑人魅惑。

又有点像伊甸，尊贵中带着点反差。

奥托知道梅是在说笑，只是当发现本主教就是她所认识的“爱莉希雅”，两人就失去原本的界限和距离感，或许再过段时间彼此才能知晓接触的合适距离。

但奥托很高兴梅能有心情开玩笑，他很希望老古董们能从前纪元的梦魇中醒来。

毕竟相识一场。

不。

对于她们来说，是相识一场，但对于奥托来说，却在不断轮回中和她们不断地相识。

“我最近状况有些不对。”

奥托没有在梅的话题下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的话，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妙的情况。

“哪方面的状况？状况如何？”梅也摆正姿态，和奥托调笑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现在谈论正事要紧。

“大概是我每时每刻都不断在变强吧。”奥托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

听到这话，梅不由眯起眼睛。

“你是在和我炫耀吗？”

梅知道奥托实力的冰山一角，包括凯文在内的全部英桀都不是他的对手，但都这样强了，还能在不断地再变强，她都觉得自己能理解梅比乌斯的感受，好想好好研究一下这具身体啊。

“不是。”奥托摇了摇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状况，“我以前虽然也同样每时每刻都在变强，但是那时候的增长速度不像是现在。”

如果以前是摩托车，现在可以说是地铁。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梅医生进入状态，开始观察着自己的患者。

“讨伐世界蛇之后。”奥托想了想。

“中途有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也知道的，崩坏赋予往世乐土里的英桀实体，而我将乐土里的我吸收了。”

梅眯起眼睛，她询问道，“当初我翻阅过往世乐土里所有英桀的记忆，但是我没有发现你的不对劲。”

她们认识的“爱莉希雅”居然是别人扮演出来的角色，即使到前纪元毁灭的时候，她们都没有发现。

“你们能观测到的是我表层记忆，那层记忆是“爱莉希雅”的部分，但是在那表层记忆下面，还有我真实的记忆。”

梅拿起茶杯，茶水有些微凉，但是她还是喝了一口。

“为什么要保留你真实的记忆，如果只保存“爱莉希雅”这部分的记忆，我们也不会发现吧。”

“大概是觉得好玩吧。”奥托笑笑。

但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作为他半身的乐土奥托，将是新纪元历史的观测者，承载着拨乱反正的作用，而且......

奥托没有再想下去，

梅知道奥托在隐瞒，但是她没有过问原因，奥托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那......你其实不是最初的律者，对吧？”

梅又问道。

“对。”

奥托点了点头。

他的确不是人之律者，他的力量也绝非人之律者能够形容的。

这样的话，梅就明白了。

爱莉希雅是人之律者，但是“爱莉希雅”不是人之律者。

毫无疑问，当时人类在侵蚀律者之后讨伐的律者，就是初始律者爱莉希雅。

这是不会错的事情。

但是，当时一开始就作为“爱莉希雅”和大家相处的奥托却不是人之律者。

这就意味着，当时在前纪元的时候，除了“爱莉希雅”奥托，还存在着一个身份是人之律者的爱莉希雅。

在前纪元，那个爱莉希雅隐藏在暗处，和奥托认识，甚至可以说是合作的同伴。

梅的脑海里灵光一闪。

回到过去......

呆在天命一段时间，梅也知晓奥托的历史，奥托他是五百多年前的阿波卡利斯家小儿子，历史书上都有他的名字，不是从前纪元活到现在的怪物，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过去？

只有“穿越回到过去”这个解释。

奥托有着回到过去的能力，而回到过去后，他和初始律者爱莉希雅合作，她们合作的目的应该是改变人类的未来，前纪元的战败可能是注定，所以她们在前纪元彼此合作堆积成果，将人类的未来赌在新纪元。

不。

前纪元必须被毁灭。

如果前纪元没有被毁灭，自然不会有新纪元，那奥托的存在可能会受到影响。

但这样的话，既然奥托能穿越回过去，改变历史，那其他人亦或者是崩坏......是不是也有这种能力？

梅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从过去直接扼杀未来，这种能力根本无法阻挡.

不过，奥托洞悉了梅的想法，看出了她的忧虑，即使梅没有说，奥托还是解释道。

“不用担心，有我在的话，过去就会被堵上，想要通过时间的道路回到过去，就需要越过我。”

奥托横跨在时间线上，有他在，就算崩坏意志也无法改变过去。

他的话让梅心里一松，奥托一向都让她非常安心，至于奥托为什么作为“爱莉希雅”和大家接触，那个真正的爱莉希雅却隐藏起来，梅没有过问这件事情。

至少他就是大家的“爱莉希雅”，至少他对大家充满了善意。

那一起渡过的时间，不是虚假的。

“回到正题，你吸收了乐土的你，导致你变强的速度加快，这不是好事吗？”

梅没有再询问前纪元的内容，奥托想说就说，她不强求，而且虽然奥托没说，但是梅隐约间读懂了他暗中表达的一个意思。

那就是......

她们现在的谈话被人窥视着。

大概是崩坏意志吧。

梅想到17号，那天她的伟力远甚于她们在前纪元面对的终焉律者。

“对我来说当然算是好事，但对我身边的人来说，并不一定是好事。”

奥托说道，他是很享受不断变强的感觉，但是有的时候，他爽了，别人不一定能爽。

相信萤火虫能明白。

“比如？”梅问道。

“就比如，我会不经意间影响身边的东西。”奥托说道，“昨晚我和一只突进级崩坏兽睡觉，早上的时候她进化成审判级崩坏兽。”

奥托说的就是贝拉，就算贝拉原本就是审判级崩坏兽，但这速度实在离谱，因为奥托对她什么都没有做啊。

要是对她做了什么特别的时候会导致这种变化，那奥托没什么可说的，但他和贝拉现在真的是清白的。

但是，梅却瞪大眼睛。

？

她震惊地看着奥托，奥托为什么要和突进级崩坏兽睡觉？

难道是孤枕难眠？明明可以找......

不理解，梅很不理解。

而奥托察觉到梅怀疑的小眼神，就明白她有着很不妙的误会，他清了清嗓子。

“那是养的一只宠物。”

嗯，琪亚娜之家的宠物女孩。

“哦。”梅这才点了点头，不过她不由地想起一句话。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现在的天命就是，奥托得道，女武神升天。

“我现在还不清楚，需要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梅觉得可能是奥托变强的速度太快，使得体内的崩坏能泄露，导致崩坏兽的进化，毕竟律者核心也有崩坏能侵蚀，会影响很大一片区域。

但她还有另一个猜测。

那就是显然已经是人类之上存在的奥托，会使得周边的生物登上进化之梯。

崩坏兽会进化，那人类呢？人类会进化吗？

而且范围又是如何，是只限于奥托的床榻，还是说会随着奥托的变强，范围渐渐扩散到......全世界？

一想到全世界的崩坏兽都能进化到审判级崩坏兽，甚至之上，梅就不寒而栗。

天命主教房间没有能用来检查的仪器，奥托便带着梅传送到他的私人实验室，这里装置齐全，而且只有她们两人。

奥托站在仪器前准备接受检查，他虽然有着全知的眼眸，但是他不会去看自己。

因为他是由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的残渣构建，而上次他看了一眼量子之海，眼睛瞎了，脑袋差点爆了。

不过人类现在阶段的仪器无法直接检测奥托，梅多次尝试之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尝试研究奥托身体的一部分。

梅想先从奥托的毛发，以及唾液、血液、废弃代谢物以及碱性乳白体开始研究。

毛发好说，奥托拔了一根头发，而他也吐了一口口水在专业容器里，但到血液方面，他遇到了一点麻烦。

针筒无法抽取奥托的血液，简单地来说就是破不了防，奥托只能自己咬个口子，然后挤出一滴鲜红的血液。

虽然这玩意看起来和正常人的血液没什么两样，但其实和人类的血液天差地别。

接着，奥托拿着另外两个干净的容器，准备提取剩下两项研究素材。

他正打算去厕所。

但是。

一只手，却抓住了奥托的手臂。

梅抓住奥托的手臂，姹紫色眼眸眨了眨，充满了期待。

奥托读懂了她的意思。

哇，怎么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啊。

“现在？就在这里？”奥托难得有些扭捏。

“嗯。”梅板着脸，然后点了点头。

“现在，就在这里。”梅强调了一遍，而她瞪大眼睛，双手放在身前，帮奥托拿着容器，不仅仅是科学家对于未知的探知欲，还有她个人的想法在其中。

她很好奇。

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还是为了伊甸她们这些英桀。

看着这个“疯狂科学家”，奥托略感无奈，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和人类（律者）没有生殖隔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奥托甚至觉得，梅这就是想要假公济私，研究一下本主教和正常人类是否有生殖隔离。

但在梅那充满探知欲的目光下，奥托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