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而为了确保原本的灵魂不会出现暴动，神明也会将他安排进入最真实美好的梦境中，永远都不会苏醒。
神明并不是全知全能，它能够感受到很多事情，不过世界万千事物仍然有无法明白的。神不明白这个人的灵魂为何会如此强大，它也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上存在着双重的灵魂。
245.他是我的！
崩坏的神明所能做的事情很多，从创造的律者被寻找到弱点从杀死，甚至被原本的人格所反噬的方面来看，它在执行这件事时仍然存在缺陷。
它所需要的是这个强大的灵魂，完全忽略在这强大的灵魂下，却还有灵魂存在着。一旦从全知全能的方面脱离，神明所做的事情就会出现许多极为致命的缺点。
在欲望的驱使和声音的双重蛊惑下，沈羽涅徘徊的心已经有了答案，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活下去绝对是最正确的做法，他甚至不明白和自己说话的是谁，空洞的心被牵引着，准备答应那个等价交换。
真的要去交换么？失去灵魂又是怎样的代价，可如果不交换的话就再也没办法见到她们了。
那些自己重视，同样重视自己的人，活不下去就只能看着她们渐渐远离自己。她们真的离开过吗？
本不应该在这种情景下会出现的想法，忽然就在脑海中升起。神明所塑造的环境下，他应该感到悲伤和绝望，面对这如救命稻草般的选择毫不犹豫的接受，然后去到梦境中完成自己的重生。
他的灵魂很强大，强到神明都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从哪诞生的。所以才能够有那么久的徘徊，在此之后所拥有的第二灵魂也终于开始反应过来，自己的人正被崩坏意识夺走，那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不同的想法在脑海中升起，沈羽涅害怕自己会死，那些重视的人逐渐离自己远去，但如果她们始终都陪在他身边，没有离去呢？
新的身影在这只有灵魂能够抵达的净土出现，她精致的脸上带着怒气，视线落向因茫然导致神情痛苦的少年身上，神情缓和变得温柔。她伸手将少年拉倒怀里，面对着湛蓝的天穹，“无论你是神明还是什么生物，你都夺不走他！”
崩坏意识降临时，莉亚的意识就被被丢到边上弃之不顾，在黑暗中挣扎许久她渐渐醒来，才发现沈羽涅的身体已经被重创到濒死，仅剩的生命力还在损耗，灵魂又被骗到其他的地方去。
身体失去重心跌在那人怀中，沈羽涅下意识的想要挣扎，温暖将他包围，脑海中反抗的想法顿时消散。好熟悉的感觉……少年怔怔的看着与自己极近的脸，这个女人在保护自己，她的声音与那个声音一模一样。
脑海再次出现胀痛的感觉，被刻意封锁起来的记忆出现裂痕，它们想要突破这层枷锁。沈羽涅痛苦的扶着额，他想不起眼前的女人是谁，那种极为熟悉的感觉毫无疑问她就是自己想要去见到的人。
她从未离开过自己，无论有没有这场交易都没有离开过半分，这场交易是不平等的……或者说这根本不是场交易而是场骗局！
莉亚转过头见少年仍然出于茫然中，神色不由得动容，她咬了咬唇瓣，将少年抱紧几分，“不要被它骗了羽涅，放弃灵魂的话就真的会死掉的。”
头痛的感觉愈发严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脑袋，沈羽涅倍感痛苦的扶着额，他抓紧头发依靠在那柔软的怀中，下意识的轻轻点头回应对方，“好，我不会和它交易的。”
神明不过是个骗子，它急于得到这强大的灵魂，早在两个月前对方释放出律者权能时就已经盯上，着急的情况下步骤出现错误就注定它已经得不到这个灵魂。
拥有双重灵魂的人，崩坏意识计算错了这一点，当莉亚出现与它对峙时，即使是神明也陷入短暂的沉默中。被拆除谎言后的恼羞成怒，对方的存在超出它的想象，在这状况下唯有将这个灵魂强行抹杀才能继续哄骗交易下去。
那就抹杀吧，女人的灵魂极其微弱，只需要意念间就能使其灰飞烟灭。
嗡——
莉亚的身影变得模糊，脆弱的灵魂要被消灭只需要十几秒的事情，并且完全做不出反抗。她的脸色瞬间差了下去，像是精美的画被撒上油墨，那些线条向外扩张扭曲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她张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双手想要合拢抱紧怀中的少年，不曾想从他的身子间穿了出去。
“不……”沈羽涅的瞳孔发生剧烈的收缩，看着护住自己的女人身影虚幻，有种说不出的痛苦和怒火正在滋生，牢固的枷锁出现裂痕愈发的明显，伴随着愈发强烈的怒火，刻意封存记忆的枷锁最终破碎。
记忆失而复得的回归脑海，大量的思绪膨胀后精神承受不住如此的痛苦，血液从少年的鼻尖涌出滴落在这澄澈的海面，激荡起的波澜推向看不见的远方。
“你夺不走她。”少年张开口愤怒的一字一顿说道。
就像她不允许我被夺走那样，无论你是神明，还是什么生物！
怒火侵占沈羽涅脑海的全部，当他生出那样的想法时，莉亚模糊的身影在下一刻就恢复原样。她惊愕的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几乎意识都要被扭曲了，现在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
炽热的感觉从身边传来，她转头看着双眼猩红的少年，现在已经是自己被抱住。少年修长的身体热的如同炭火，愤怒的盯着天空那神明所在的位置，似乎在与它进行对峙而失神。
高高悬起的心落下许多，好多的事情发生太快，莉亚的情绪也转变不过来。她回忆着今天所发生的所有事，如果自己的情绪真的能够跟上来，那么大概是要人格分裂了吧。
羽涅差点被崩坏欺骗成为律者，可见对方的手段足够高超，幸好自己还清醒着。这次失败后就算卷土重来，同样的招数也不管用了。
沈羽涅是她的，所以绝对不能被夺走。
“你怎么能这么笨呢，虽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但也不能轻易的被人骗吧。”她望着少年好看的脸颊，用着无奈的语气说。
莉亚依靠在他怀中，任凭体温再怎样不对劲的炽热对她来说也是温暖，苍白的脸蛋闭上双眼开始休息。
远在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崩坏意识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不可能会从人类身上出现的冲击狠狠撞在那道意识上，硬生生将其撕扯成碎片，意识并没有那么轻易损毁，遭受剧烈冲击后又开始逐渐恢复。
在这片不存在任何事物和生物的地方，突兀的泛起波澜，滔天巨浪出现。将意识卷入其中沉到海的最深处，接二连三的折磨后这道崩坏意识已经残破不堪，神明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灵魂，也不知道对方是怎样做到这种程度。
崩坏的意识失败了，附身都没能做到，在灵魂方面就被彻底击溃。
它准备收起第六律者的权能让对方在接下来的爆炸中死去，却赫然发觉它与那颗宝石的联系被终止，律者核心是由崩坏构造，但此时已经暂时不属于崩坏的掌控。
这样的报复实在太离谱了，连它也没猜到，想不明白。
这缕崩坏意识最终被驱逐出少年的身体中。
沈羽涅炙热的身体逐渐降下温度，愤怒的感觉从脑海中消失，现在他只觉得头疼欲裂。先前那被崩坏意识牵引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惊险。
那种状况下的确挺无措的，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不知道目标，甚至连自己是不是人类都不知道。
有人牵引去做什么，大概都会无意识的答应下来吧，就像是初生的婴儿只会哭泣着呼吸，还说什么坚定初衷？
幸运的是他活下来了，没有交出灵魂变成律者。
沈羽涅回过神，垂眸向着怀中看去，莉亚已经阖上双眸，脸颊呈现没有血色的惨白和疲倦。她几乎要被抹杀掉灵魂，最后自己做了什么将她救下？
他并不觉得是崩坏意识慈悲心大发放过两人。
“莉亚姐？”他抬起手触碰那柔软的脸颊，指尖触摸的感觉真实让他担忧的心消散，“已经没事了，谢谢你来救我。”
莉亚似乎睡着了，许久之后才张开唇瓣轻声的说：“下次不要再被骗，没有你的话，我怎样都活不下去的。”
她说着双手圈住少年的脖颈，将脸深深埋入怀中，深呼吸后鼻腔满是熟悉的味道，彻底瘫软在他怀中。
“城市里逆熵安装的崩坏能裂变弹要引爆，必须要让它们停下来，否则就算是从崩坏意识手中活下来也还是要死。说起来今天也太惊险了，一直在生死边缘徘徊。
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还，我们究竟是死是活。”
“我们不会死的，无论是崩坏还是逆熵都杀不死我们。”沈羽涅伸手抱紧她，力度有些重，想两人合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
三十颗崩坏能裂变弹正在高升，已经确定律者诞生后就要尽快将其杀死。初步定位律者身处于藏匿静谧宝石的大厦中，所以成为律者的人是谁可可利亚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也感到惊讶。
不过无论谁是律者都是要杀死的。
距离炸弹启动只剩几分钟的时间，全新的检测仪器上数值忽然向下跌去，研究员连忙操作也无法挽回，不可思议的睁大眸子，“大人，原本预计的崩坏能在降低……不是裂变弹停止运转，是律者的崩坏能降低了！”
可可利亚皱起眉，数据很快就被转播到她的屏幕前，“它还存在城市里吧，既然在那就引爆，不过是使用藏匿气息的手段罢了。”
“好。”
崩坏能裂变弹没有停止，一旦到最后运转的时间段它也没办法运转下来。在大厦中那原本密布整层的墨色丝线消失，璀璨耀眼的神之键颤动拖拽流光，少年睁开双眼，身子虚弱的站不稳将要摔倒在地。
黑渊白花及时为他补充生命力，沈羽涅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他看着这柄此时显得瑰丽的神之键，“没人能杀死我们的。”
“黑渊白花，第零额定功率启动。”
246.第零额定功率：圣血，解放
“距离所有崩坏能裂变弹引爆仅剩最后一分钟，狮城会被夷为平地，到时候律者必将死亡。”
屏幕上所呈现的数字已经进入倒计时，房间中所有人全都进入一种亢奋的状态，在他们的想法中并没有自己杀死数百万生命这回事，他们只知道自己将要进入全新的时代。
科学家总是疯狂的，他们将要开始研究律者的尸体，给人类的基因进行改造，这是天命的科学家们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爆炸的余波他们已经计算好，只会让这座城市化作废墟，也不过只是这个岛国从地图上划掉一个不起眼的板块罢了。
黑渊白花的最大输出功率，当将其释放时沈羽涅已经知道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骑士枪柄与手接触的地方冒生出纯白色的花朵，它们生长在手背很快将整个手臂全都蔓延，在好看的表面下是难以言喻的痛苦。
像是被划开巨大的伤口放血般，这些白花扎根在他身上疯狂的汲取血液，使用第零额定功率的人会死，体内所有的血会被黑渊白花吸收释放出去。
这是代价，并且远远不够。沈羽涅所要付出的代价同等于狮城几百万人的生命，那么多的血液如果真正释放出来大概足以形成湖泊。
越是吸收血液，骑士枪的光芒愈是强盛璀璨，尖端细微的红线出现在少年的头顶构造出由血凝聚而成的巨大长枪。
失血量过多导致沈羽涅的意识恍惚，他咬咬舌尖，细微的刺痛使得人清醒不少。他都已经有点适应这样的状况了，视线落向空间中累的不行，自主陷入沉睡的莉亚。
苍白的脸颊呈现恬静的睡颜，她的呼吸均匀，上一秒皱着的眉很快又会舒展开，已经完全没有再担忧接下来的情况。
正如沈羽涅所说的那样，他们都不会死，无论是崩坏还是逆熵都做不到。静谧宝石几乎已经嵌入掌心，少年艰难的握紧手，已经凝成固体的红血碎裂开，律者核心再次下意识的释放力量。
没有崩坏意识到侵扰，这颗核心就会成为取之不尽的源泉，既然是崩坏杀死那么多的人。那么就让崩坏去付出这个代价，再去拯救那些人。
已经没有枷锁的律者核心被驱动释放死之律者的恢复力，沈羽涅的体内瞬间完成造血工作，然后血液重复被白花吸收出去。
直至血色长枪构造的愈发庞大鲜艳，周围的白雾皆被驱散殆尽，它冲破混凝土的墙壁漂浮在云层白雾上端，其源头不过是个渺小几十倍的人类。
最后一笔血线勾勒完毕，这柄长枪猛然飞出刺向城市，它所蕴含的是百万人的生命，拯救这座城市和沈羽涅自己唯一的办法。
黑渊白花第零额定功率，圣血解放！
刹那间纯洁神圣的白花从少年的胸口生长而出，那是绝对致命的代价，连同心脏里的血液也都要全都榨干。
少年死死的抓着神之键，身子支撑不住的跌坐在地，手臂、胸口存在的花朵显得他整个人都十分怪异。
黑渊白花并不想这样，它想要自己的主人能够活下去，可圣血解放就是这样。
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个代价，等价交换是真理。
血色线条在茫茫白雾间异常显眼，飞过那些已经是行尸走肉的死士身体，紫白色皮肤出现裂痕，在破碎后露出崭新的麦色肌肤。
早已经停止的心再度开始跳动，器官运转，有几个手脚残缺的死士甚至开始复原，脱落外壳。
等待着主人出现的崩坏兽们原地消融，血线飞过的地方只剩朵朵白花出现，随后又被风吹散在空气中，活生生的人类倒在地面陷入昏迷。
血线钻入地底，狮城的地下存在三十颗如太阳般炽热的耀眼的光球，它们已经抵达极限，超合金的外壳也承受不住如此冲击开始膨胀。然而当血线进入其中，生长出白花后，那些裂变的原子却全都停止下聚变。
这是场很快就会消失的奇迹，秋末的寒风吹来时，奇迹只剩下那些存活的人们。
崩坏能裂变弹的爆炸倒计时已经进入最后三秒，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准备见证这历史性的时刻。然而当数值变化为零时，预料中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和城市瞬间化作废墟都没有发生。
可可利亚怔怔呆愣住，屏住呼吸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导致她完全忘记继续呼吸，不知过去多久，她才从窒息中回过神来，捂住胸口喘息起来，手背青筋暴起，“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爆炸？！”
她耗费如此多的心血，每颗崩坏能裂变弹的造价是逆熵研究经费十年之多，三十颗就是三百年！
三百年的心血居然是哑弹，这种情况她完全不能够接受，呲目欲裂的状态下，转身愤怒的朝着身后神情错愕的研究员大吼，“解释，我需要解释，告诉我为什么没有爆炸！誓死追随我就是这样的情况，我给你们的制作、研究经费全都拿去享福享乐了是吧？”
被怒吼后人们渐渐回过神来，研究员连忙来到仪器前操作，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哑弹为什么是哑弹？如果做不出合理的解释，他们接下来绝对要死，他们见过有人被丢到渊海之眼里。
进入那些奇形怪状，如同古代神话生物的口中成为饲料，仅仅是看着就让人感到冷意从脚底直冲脑海。
如果原因在他们，那他们就必死无疑。
几名研究员发疯似的进行操作，他们尝试继续引爆炸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绝望在大部分人心中蔓延，这样的情况死的必然是他们。
直至有人查询到数据，发觉那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傻眼了磕磕巴巴的说：“大，大人，并不是哑弹，也不，不是我们没办法引爆，只是裂变弹里存储的裂变原子全都消失了，它们全都变成空壳。
但一分钟前，里面的裂变原子全都已经加温到近太阳表面的温度，有人在一瞬间清空了所有能量……”
这句话听上去简直就是谎言，听的几位资历颇深的博士双腿打颤，即使想要活命也不该撒这种离谱的谎啊！裂变弹被埋在地下百米的位置，近太阳表面的温度代表周围的事物都会化作尘埃，无人能够靠近。
就算天命最强的S级女武神过去也会在几秒钟内烧的渣都不剩，怎么可能有人清空，还是一次性清空三十几颗！天命有那么多的女武神么。
可可利亚因愤怒脸色发红，神色间散发出嗜血的气质，她看着那个解释的研究员，“那律者气息呢？”
“律者气息也，也不见。都是瞬间消失的，就好像崩坏和我们开了个玩笑，死之律者根本就没有诞生过……”
玩笑，玩笑？！可可利亚的心血付之一炬，女人双手重重砸在仪器上站起来，身子摇摇欲坠，周围没有人敢上前安慰，现在他们都还在担心自己能不能苟活下来。
那期盼的历史性时刻终究没有出现，可可利亚觉得全身都像被铁锤敲打过，疼的要晕厥过去，心里不知是愤怒还是悲哀都无从发泄，在这种痛苦的状态下跌倒在地晕死过去。
……
白雾消失不见，这座城市在卫星下恢复原本的状况，街道上是各种车祸现场，店面被撞烂车头完全变形，里面的人陷入昏迷身上却没有半点伤口。
人们瘫倒在四处，神情恍惚的从地面上爬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精神差到极点，有的人连爬都爬不起来。
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做了什么？
记忆停留在两个小时前，这两个小时中的记忆完全不存在。好似所有人都进行的次时空穿梭那样，出现在街道上证明他们必然都做过什么。
可是想不起来，头痛的恨不得躺下来继续休息。
城市里没有僵尸，也没有那些电视里才会出现的巨大怪兽。除了各种车祸外，没有人受伤，他们茫然的走在大街上，本想去询问街边的警察，却发现对方也是自己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每当律者出现时，人类总是要付出很多的代价才能将其消灭。所死亡的人数甚至都不低于六位数，但只有这次最为特殊，因为崩坏而死亡的人为零。
……
符华静静的伫立在原地，不久前她就见证了奇迹的出现。忽然出现的光点清空整座城市的崩坏能，她所能感应到存在地下的炸弹也都没了气息，少女来到房顶上见证那些死士们又蜕变成人类。
纯洁神圣的白色化作落在少女的掌心，存在几秒又被风吹散。
崩坏能消失了，死士也全都变成人类。少女恍惚间回想起自己所负担的使命，她要消灭崩坏，也始终在执行着，只是每次伴随着崩坏的消失还有很多的生命都死去。
她不知道那样的做法是否正确，自己消灭崩坏到最后，是否人类也都灭亡。只是别无他法，那是她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这次她没能参与的消灭崩坏任务，情况却是崩坏被消除也没有人死去。少女觉得这才是她所想要的消灭崩坏，这样的奇迹如果还能发生该多好。
上一篇：柯南之总有人想谋害我
下一篇：从斗罗开始核平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