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沈羽涅面无表情的咀嚼，嘴角轻微抽出，含笑问道：“莉亚姐，你要不要尝尝？”
“绝对不要！”
“这也是我认真调配的呢，看来沈同学偶尔还是会听话的。”丽塔满意的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灿烂。能亲眼见到自己所做的食物被人吃完，厨师是会感到满足和欣慰的，“如果你能再听话点就好呢。”
少年的脸颊两侧、脖颈和胸口，随着食物进入腹中浮现出淡紫色的纹路，在转眼间消失不见。沈羽涅也敏感的察觉到极弱的崩坏能进入身体中，可量还是太少了。
将食物吃完，他面无表情的将餐盘放下，神色却有点难看。
丽塔微笑着问道：“味道如何？”
“真要说么——难吃，连从田地里随手拔下来的植物味道都比这个好。”沈羽涅真挚的回答，若不是他对身体的掌控极好，现在五官就要拧到一块去了。
丽塔没有反驳，虽说被骂但少年还是全都吃完，她还沉浸在这份满足当中，轻声说：“在这之后结束，会让你品尝到我真正手艺的。”
她今天的任务已经结束，不准备继续在这逗留。站起身仔细的梳理好衣服的褶皱，兴致愉悦的带着手推车离开这里，在走出房门前，她再度回头看了眼少年，“记得，听话点。”
35.我哥有女朋友的
训练仍然如同往常那样，数量被加重很多。在少女们沿着人工岛进行慢跑时，沈羽涅被在她们眼前从高空的丢入海中，那种高度无论是谁看着都不由身子一颤，摔下去可能出现的结果就是粉身碎骨吧。
少年坠落水面的地方推起久远的涟漪最终掀起浪潮，他从海面探出脑袋，面色不太好看。大口的深呼吸后，快速朝着岸边游去，冰冷的海水和摔落的疼痛，还有那份怪异的早餐在胃里翻江倒海。
这份痛苦之下，沈羽涅足够强悍的体魄还能挤压出更多的极限潜能。
信奉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的刘易斯和幽兰黛尔只能以这样的方式锻炼他，看着少年越来越近，幽兰黛尔神色略带担忧的俯下身问道，“哥，你还好吧？这样的锻炼是不是太痛苦了，我以前只是成天的跑步、游泳，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可从没被丢下水过，少女生来就是怪力，在福利院时就能够拉动几百斤的磨坊，那是连沈羽涅都做不到的。
“还好。”沈羽涅摇摇头，浮在水面想要爬上去，原本还在担忧幽兰黛尔却伸手将他阻拦住。
少女脸上担忧的神情消失，认真道：“哥，你还不能上来，训练从今天开始到晚上你都要待在水里。”
沈羽涅一愣，爬上去的路已经被少女挡住，她弯着腰凑近身子，黑色的裙摆在微风下摇曳，修长匀称的腿笔直，用着仿佛忍痛割爱般的表情看他。
他回过神无奈的叹息道：“可你刚才不是还在担心我受不受得了吗？”
“嗯，可是哥你说受得了，所以就不需要担忧了。这样的训练肯定能让你承受格尼乌斯所带来的增幅。”
“连饭都不让吃？”
幽兰黛尔有点犹豫，似乎并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但她肯定不可能不给哥哥饭吃，“丽塔会去准备好的，到时候再吃，加油吧。”
毫无疑问还是那种由崩坏兽血侵蚀后的食物，吃着根本没办法补充能量。远比先前更加痛苦的训练已经凸显出来，刘易斯朝着沈羽涅挥了挥手，脸上带着笑容问道：“沈羽涅，你有见过海底的风景吗？”
时间推移来到中午，沈羽涅的食物全都替换成附带崩坏病毒的食物，丽塔已经很认真的想将美观度和味道提升，然而这种东西终究是没办法吃的太多，即使少年需要用其来增长体内的崩坏能，每次食用的也是很小的剂量。
索性没办法的丽塔只能用上银制餐盘将其合盖好，来到海岸边。
“两位午安~”女仆优雅的朝着两人打招呼，将少年的午餐放在桌前，在这旁边几人的午餐都是正常食物。除去拥有与生俱来天赋的幽兰黛尔外，丽塔和刘易斯吃过那不能被称作是食物的东西。
身材健硕豪迈的刘易斯看着已经合盖上的餐盘，都有种恶寒的感觉。
丽塔看着四周，并没有少年的身影，含笑问道：“沈同学因为经受不住训练逃走了吗？”
她知道沈羽涅要进行的训练是以在海中开展，并且印象中那家伙似乎不太会游泳，否则上次就不可能只会往下沉。让不会游泳的人在海里高强度的训练并且此时还是冬季，这无疑是种折磨。
越是想到少年遭受折磨，丽塔就越开心，才可怜他，关系食物是否能吃下的问题。
“逃走？”幽兰黛尔露出不解的神情，她摇摇头，眸子望向海面，“没有，他一直都待在海里，现在应该在水下三百米的地方。已经过去十分钟的时间了。”
还在水里。得到回答的丽塔愣了会神，训练全都是无安全措施的，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也并不需要，沈羽涅掉入深海里十分钟，加上他不太会游泳，这样的速度足以让人下沉千米，可能再也浮不上来。
她下意识道：“你们没有检查过安全性吗，沈羽涅那么久都没有浮上来，如果失去体力该怎么办？”
“他需要吗？”刘易斯不明所以道。先前的训练已经很好证明沈羽涅的体质有多么强大，虽然训练无安全措施但都在可控范围内，“沈羽涅的体质很强的。”
“很强不代表能够撑得住，他的水性不好，会淹死的。”丽塔有点失去风度的起身，她乐意看到少年受苦，但要是看到少年死去意义就不同了。
她没见过沈羽涅训练，印象中对方还是只会下沉的状态。如果那样就必须要快点去救人了，不知道拖延那么久他是否还活着。
听着好友意义不明的话和举动，幽兰黛尔也站起身，忍不住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我……”丽塔回过神来发愣。她怎么知道的，自然是被沈羽涅拉着坠海，看他差点死在海水里才知道的，当然这样的话肯定不能说出来，不然又会牵引出更多的问题。
比如，沈羽涅为什么要拉着她坠海？
女仆平复心情，脑海中飞速的思考如何搪塞过这个话题。没能的出答案，偏偏听见两人的对话的刘易斯还带着笑着说了句，“看来丽塔和沈羽涅发生过我们不知道的故事呢。
在什么时候，平日里你不是都和幽兰黛尔在一起吗？”
“我没有。”丽塔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她看向刘易斯，明明对方知道缘由，怎么还会说出这种让人误解的话来。
刘易斯张开口并未发出声音，用着唇语说：‘抱歉，下意识。’
幽兰黛尔向后倒退两步，眼神变得极为复杂，惊讶、无错，还有不知名的情绪，她斟酌良久，凑到好友的身边低声道：“丽塔，其实我哥有女朋友的，你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
“那你还……”
丽塔揉了揉额角，她感觉头好疼，原本是下意识的要救人怎么纠缠到这里面来了，压根做不出回答来。许久后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解释道：“无意间见到沈羽涅不会游泳的场面，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与其纠结这个，不如快点看他的安全状况吧，如果带上来的是具尸体，怎么办？”
所以都怪沈羽涅，女仆在心中这样想着。
话题成功转移开，幽兰黛尔还是不着急，疑惑的看着睡眠，“你会不会看错，他训练的很好的，从今早开始就是。”
话音落下掀起海浪的水面探出颗脑袋，湿漉漉的黑色长发紧贴脸颊，脸色因为长期泡在水中和剧烈的训练而苍白，只有眸子乌黑明亮证明他的精神还很好。少年仅出现片刻，海浪就将他吞没，在这之后几秒钟他又再度出现，挥动结实的手臂朝着海岸边游来。
“训练的很好。”刘易斯满意的附和。
沈羽涅的体力已经偏向透支，等来到岸边后身体差不多到达极限，费力的爬上岸边这次没人再阻拦他。身上附带的海水倾泻而下，发丝间和睫毛挂着的水珠都被他揉去，他的专属午餐来了。
想到又是那种难以下咽的食物，少年的嘴角就有点轻微的抽搐。所做的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在生理和心理都不适应的同时，他还是能掌控身体强行去做这些事情。
“你居然没有淹死。”丽塔的目光有点冷，嘲讽般朝着少年说道。
沈羽涅没有发觉女仆的目光发生过转变，他更适应对方用这种目光和语气对自己说话，从一开始相处他们就是这样。
他随意的回答，“当然不会，我已经训练过很久的时间。”
“那你上次是装出来的？”丽塔刻意凑近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是啊，只是想在水里冷静一会。”沈羽涅在说完后拿起筷子，面无表情的将那些食物全部吃下。顺着喉咙，结实的身体上浮现明显的紫色纹路，“我想要离开的时候，你就跑过来了。”
丽塔憋了很久，最终只是以幽怨的目光说了句：“我本来以为你会听话些呢，原来还是无时无刻在撒谎。”
她说完目光从少年身上移开，望着海浪，心里开始期盼这海浪能够再汹涌些，再多折磨沈羽涅会。费力的折返回去救人，结果只是自作多情，早知道会这样她应该站在岸边等着沈羽涅抬头的时候把他踩下去。
沈羽涅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也没能听懂女仆话中都是什么意思，他询问莉亚也没得到答案。无所谓的耸耸肩，训练还在继续，他现在就要继续下海，瓦尔基里的潜水艇会辅助他去到更深的地方。
离开前，他与丽塔擦肩而过，平静的说了句，“我没撒谎，你救我一次，下次我也会救你的。”
“我需要你救？”丽塔觉得好笑。这家伙怎么总喜欢说些不自量力的话，难道不看自身的实力如何么？
噗通——海面溅起水花，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在这之后漫长的训练都是相似、枯燥的。瓦尔基里没有太好的提升方法，突破等级和圣痕都是在战斗中不断吸纳的，沈羽涅还是个男性，要研发男性装甲是件困难的事情，至少短暂的一个月里做不到。
毕竟男性身体、骨骼都和女性不同，现如今的装甲还是科学家在发掘上个时代文明遗迹，汲取经验研发出来的。
神域你额额要提升身体强度，不断的吃下那些被崩坏侵蚀过的食物，身上的纹路愈发明显。
沈羽涅曾经尝试割破自己的手指滴出血液，已经不再是纯净的殷红色血，而是深色如同沥青般具有腐蚀性的血，无法与普通血液交融不然会发生轻微的爆炸现象。
使用黑渊白花为自己补充崩坏能后，血液又恢复正常，依然能够清除崩坏毒素。
少年的身体在镜子前一天天的变得更加结实，肤色却因为长期泡在水里变得白皙，他没有长得很高，常常会在爬上岸后被刘易斯称赞完美。仿佛是希腊博物馆的雕塑收藏品，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流线型似乎能瞬间从上抚摸到下。
……
研究所内，薛定谔看着少年一个月来的身体强度增长，面无表情的说道：“达标了，身体可以撑得住芯片加强而不会变成死士。”
沈羽涅的神色平静，疯狂的训练并没有白费，他也终于摆脱每天都要吃下怪异食物的日子。他垂眸看着腕部显得劣质的银色手环，等待博士给他装载上芯片。
薛定谔从操作台上取出一块绿色的芯片，却没有直接装载到少年的手腕上。她解释道：“达标并不代表你真的就可以，毕竟你不是S级，使用还是大概率会出现危险。
身体出现排斥反应、发狂都可能发生，所以你不能在这里使用，否则发狂起来毁掉整个瓦尔基里也可能。”
“好麻烦。”沈羽涅皱了皱眉，有种所有的努力都被否定的感觉。
“我们会给你安排附近岛屿，那里不属于任何人，随你破坏。灵魂离开后，你的身体就是个破坏力极强的崩坏兽。”薛定谔将小小的芯片推到少年眼前，转过头专注的看着屏幕，似乎并不关心这些，“到这里，你还要选择继续吗？”
沈羽涅毫不犹豫的收下芯片，就是这块东西能够让他和另一个世界沟通，他神色平静的回答：“麻烦尽快安排吧。”
瓦尔基里外还有许多不属于任何人的岛屿，实验地点最终被选择在距离最近的岛屿上，由沈羽涅独自一人进行。螺旋桨高速旋转撕扯空气，轰鸣声中少年被带入高空，在短暂的飞行后那座充满生机的岛屿出现在他眼前。
负责开直升机的是刘易斯，她欣慰的看着这个出师最快的学生，微笑道：“去吧，飞机会在空中等待你，彻底清醒过来后及时联系我。”
“好。”沈羽涅跃下，下跌至几百米后，空中绽开一朵花，降落伞带着少年平稳的落在金黄色的沙滩上。他打量附近，朝着树林所在的地方走去。
直升机平稳的停在空中，少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刘易斯回过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身后，空间似乎扭曲起来，已经穿着好装甲的丽塔从直升机上的隐秘空间走出。
刘易斯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也祝你顺利。”
36.无法反抗的占便宜
“博士，我已经选好地方。”沈羽涅朝着耳机那边说道。他走在树林的空旷地带，清新的空气很好闻，这里是个不错的度假点。格尼乌斯手环和芯片都被他戴在身上，他不太明白使用这东西，等灵魂和量子之海沟通后，身体真如薛定谔所说的那样变成极具破坏力的怪物么。
“那你自己做好准备吧，准备好就启动手环。”薛定谔平静的回应，现如今她已经不需要盯着数据看，剩余的全靠少年自己，“你的机会不多，每被杀死一次灵魂都会受到极大的削减，削减到几乎不存在的时候，你就会成为怪物。那么出于对世界的安全考虑，我们将会对你的身体进抹杀。”
“嗯。”在作出回答后，沈羽涅将那块小小的绿色芯片拿了起来，格尼乌斯只有一个装载的地方，它还是个半成品。如果自己能够实验成功，那么未来这项手环又会继续研究，直到所有女武神都可以使用。
作为试验品他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莉亚有预感自己还是只能等待，她不由遗憾道：“我去不了吗。”
沈羽涅将芯片递给她，微笑看着莉亚，想让她给自己装上芯片。
莉亚看着芯片，脑海中不想让羽涅去的念头闪过，可她不能那样做，伸手揉了揉少年的黑发，微笑道：“那注意安全吧。”
芯片装入格尼乌斯手环，上面的启动按键特意被用醒目的红色漆刷上，沈羽涅指腹轻轻按动。“咔——”
机械声响起，少年靠在大树底闭上眼眸，须臾间他痛苦的皱起眉头。格尼乌斯手环启动后内部伸出的针孔刺入手腕，血液顺着密密麻麻的伤口溢出汇入，他的裤子已经沾染大量的血液。
后背很久没有再亮起过的两枚圣痕此时都赤红色光芒，它们开始压榨少年体内仅有的崩坏能存量和吞噬生命。薛定谔的研究将所有可能性全都算入其中，沈羽涅没有这些不值一提的东西，他很可能现在就死了。
痛苦的不止肉体，灵魂也在颤抖，他曾在直面崩坏意识时感受过灵魂被扭曲的感觉。少年的灵魂开始模糊消散，律者的力量被他一同牵连着，格尼乌斯手环将会带他们去到更公平的战场战斗。
莉亚安静的看着受伤出血的沈羽涅，用绷带将手腕缠绕起来，发觉已经不再出血她露出欣慰的笑，少年的灵魂已经不在这里，似乎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在这之后，沈羽涅猛然的站起身，他仍然是闭上眸子。格尼乌斯的增强让他体内大量的崩坏能无处发泄，所预料中变成只会破坏的崩坏兽也发生了。没有意识去控制，崩坏能的旨意永远都是破坏和进化。
“羽涅？”莉亚愣愣的看着摇摇晃晃起身的少年，她伸手去拽，却压根拉不动。现在的沈羽涅完全就是行尸走肉般，被体内的崩坏能操纵着，直径撞上原本依靠的大树。
伴随轰鸣声，树木拦腰截断，经过破坏后少年也像是彻底启动，开始无意识狂暴的摧毁身边所有的树木土地，带毒的血液不断从绷带涌出落在地面发出腐蚀的声音。
莉亚挡在他眼前也不起作用，额间忍不住的冒出冷汗。这样的破坏力如果放在城市里，无人阻拦可能几个小时大半座城市都要毁灭，幸好这里只是座孤岛。
在见识到沈羽涅释放出的惊人破坏力后，莉亚的眼前渐渐漆黑，她这个依靠在少年身上的灵魂因为主心骨缺失，开始失去行动能力，这次沈羽涅去到的是另个世界。
接下来莉亚也没办法管顾少年的破坏，只希望他在破坏的同时不会受伤。光影扭曲模糊，原本就无法被人看见的灵魂彻底消失不见。
沈羽涅不知道真正的量子之海是怎样的，薛定谔并未向他过多的解释，那人类所向往的后花园在他眼中是血红色的天穹和血色沙子构成的大地，看不清远处的情景。
这里的事物都不会行动，没有风吹，空气仿佛是悬在空中的。沈羽涅能够保持良好的呼吸，淡漠的看着这个静止的世界，以及眼前逐渐构成的身影。西琳。
存在两个多月，这也像是在提醒沈羽涅，西琳对他们的思念。他要在这里彻底夺回自己的力量。
西琳出现后伴随在她周身的长矛也随之出现，她并不对战场变化有任何感觉，崩坏能是不会有意识的，也不会等待。在彻底凝聚好身体后，锐利的长矛刹那间将少年包裹，似乎和往常那样沈羽涅会在坚持不久后被杀死。
无数长矛疾驰而来无死角的将少年包围，沈羽涅将目光锁死在西琳身上，漠视周围的一切，抬手虚握横扫出去。
碰——
断裂声响起，纯白色的骑士枪出现在少年手中。格尼乌斯的增强能让他的灵魂带进来更多的东西，沈羽涅选择了这把神之键，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东西，加上这一个月的训练，他要用这些去获胜。
而无论是否拥有武器，西琳的表情都是冷漠的，下达长矛攻击的指令。
金色的碎片漫天飞扬，在这血红色的天穹下，少年渐渐逼近。他战斗的很艰难，身上是各种划痕，肩膀被洞穿出血色的窟窿，不断失血和大量的体力流逝然意识也在模糊。
一根忽然出现的长矛偷袭成功，它洞穿少年的胸口。沈羽涅张张嘴巴，吐出大口的血沫，灵魂被杀死后身体迅速消散。
满地的血液并未消失，沈羽涅再度出现在远处，平静的朝着西琳冲去。
现在第二回合开始。
……
无人岛屿的地面时不时会震动，摇晃的让栖息在树上的鸟儿尽数飞散。生活在这里的啮齿生物们纷纷从洞里跑出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巨人，不断冲毁树木踏平它们的家园，是只发狂的野兽，甚至到了来追逐它们的地步。
听着岛屿传来的动静，仿佛正在散步般的丽塔忍不住喃喃道：“这家伙的破坏力还真是惊人。”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她们的培养，把自己成为S级女武神所有的知识全都灌输在一个少年身上，除了沈羽涅这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人，还有奥托主教的功劳，若不是他的重视，丽塔也不会闲来无事培养个敌人。
上一篇：柯南之总有人想谋害我
下一篇：从斗罗开始核平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