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真的是灵魂吗？”琪亚娜惊讶的望着莉亚，她走上前倒是把对方吓得向后退去几步，“姐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呀，这里是幻境还是我们穿越了？”
她刚说完话，肩膀便被一只手给按住了。沈羽涅推着少女回到原来的位置，淡淡的说：“我们现在是身处幻境，那场龙卷风正是崩坏能的主人释放出来的。
现在还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不会低于帝王级，任务超出预想难度了。”
少年的手负在背后，暗暗的用手势向莉亚示意，让她慌乱的心安定下来不少。她咬咬唇瓣，轻声向几位少女说出讨论出来的话，“嗯，我的确是被困在这里的灵魂，只有找到破除这个幻境的方法，你们才能离开。我也才能解脱……”
应该算是解脱吧，破除了这个幻境，她又回恢复原样，回到羽涅的身体里去。
是解脱而不是活下去么？几位少女对莉亚的目光中顿时有了怜悯的神色，连死了都要被折磨，有神色平静的沈羽涅在，几人也不会质疑莉亚的身份，或者她是否会对他们产生威胁。
“那对不起呀……刚才吓到你了，塞西莉亚姐姐。”琪亚娜的反应最严重，小脸莫名的苍白下去，听着对方说解脱，心中就有种发疼的感觉。
有小正太挡在身前，莉亚已经缓解紧张，眼前的都是很好的少女们啊，没必要害怕的。她温柔说：“没事的，叫我莉亚就好。我会帮助你们的放心吧。”
几人的对话不知道会不会传入妖物的耳中去，但他们此刻必须要商讨作战计划才行。沈羽涅和莉亚在赶路时，望见远处的山上隐约有鸟居神社的轮廓，而琪亚娜几人则是看见另一边的山上有一座宝塔。
那两个地方大概是这村子边界一样的存在。
“去那两个地方看看吧。”沈羽涅神色认真的向少女们说道，现在的处境危险，所以他必须要发挥多年作战的经验和当好一个领队，“琪亚娜你跟着我，芽衣和布洛妮娅一队。
只是去看看，有特殊的话也不一定要靠近。记住这里是幻境但我们是真实的，死也可能是真的死了。”
现在战斗能力最强的是布洛妮娅，其次沈羽涅和芽衣，没有装甲、月神守护也无法使用的琪亚娜反倒是最弱的那个。在保证两个队伍战力差不多的情况下，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里搞的跟古代极东似的。”商讨完作战方式，琪亚娜望着四周忍不住说道，“还挺好看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只怪物非要躲起来不和我们厮杀。”
“雪祭比这还好看，不要留恋啊。”沈羽涅摸了摸她的脑袋，无奈的说道。
行动计划开始，布洛妮娅由芽衣抱着向远处的宝塔高楼进发，而沈羽涅则带着琪亚娜向神社走去，莉亚自然就跟随在一旁。
亮着微弱光芒的神龛，绯狱丸看着眼前画面上几人，咧嘴笑了起来。正如他们所想的一样，这里的空气都是律者的眼睛，可以无死角的进行监视，只要它动心起念就可以做到。
“八重樱，他们好像来找你了。”妖狐转头看向身旁被挂着的巫女，狐爪伸出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身子，在这怪异的血池中荡出波澜，“你是不是该去迎接他们？”
“你要做什么！”八重樱咬着牙，毫无血色的脸上流露出愤怒的神色。她的身体发挥不出半点力量，在这崩坏能的侵蚀下，身体也逐渐的开始崩溃。
见她愤怒，绯狱丸就越是兴奋，画面转到芽衣那边，它说：“让你去杀死他们啊，或者你不愿意做也可以。呆在这领域里，他们的生命力无时无刻不在缩减，等表演秀结束也差不多死了。”
“妖物，你放过他们！”
“不可能啊~”绯狱丸望着那张愤怒的脸蛋，锐利的狐爪轻轻触及，像是在打量一件艺术品般，“不杀死他们，你的身体怎么可能属于我呢？而且商讨的环节已结束，现在的你没资格和我谈判。”
语罢，赤色血红的能量题注入进巫女的身体中。崩坏能重新回归，带着霸道的意志强行逼迫八重樱陷入沉睡中，如火焰般的崩坏能包裹巫女的全身，身上的和服变作甲胄。
精致的脸上覆盖着由崩坏能凝聚而成的面具，把柄陪伴她许久的灵刀此刻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连带着刀都被侵蚀。樱吹雪的名字消失，在崩坏能的改造中粉色的刀身变作血红。
已经不再是灵刀，现在这是一柄妖刀。
望着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的巫女，绯狱丸眼中的疯狂之色消失许多，低声的呢喃：“你是我的啊。当初的姐姐，现在的你，我们就应该深陷在泥潭里永远无法自拔，旁人是不允许干扰的。”
崩坏能的改造完毕，八重樱被放了下来。浑身包裹着只有绯狱丸能够见到的血色崩坏能，脸上被面具阻挡看不清容颜，腰间挎着妖刀，它打量着露出满意的目光，“去吧，迎接你的客人。”
如死寂般的神社中央，巫女静静的站立在那。
前往神社的道路还是遥远，需要不断的跨越山坡，泥土道路的两侧满是茂盛的竹子，汇聚在一起遮天蔽日，微弱的石灯笼呈现异样的淡蓝色像是电影中的鬼火般。
这里很黑，无论白天还是夜晚。
沈羽涅走在前方为两位女性开路，他已经做好时刻释放黑渊白花的准备，若是出现怪物的话，暴露也就暴露了。
气氛明显有点压抑，琪亚娜和莉亚并肩走在一起，为了缓解这种感觉两人正低声聊着天。似乎感觉莉亚被困的很久了，琪亚娜感觉很是心疼，所以一个劲的向她说着自己在校外的生活。
“你别看沈羽涅现在人很好，但他总是会表现出碾压别人的感觉呢！”琪亚娜指着背影挺拔的少年，偷偷的说他的坏话，“每次都让我有绝望，被欺负的感觉。”
“嗯……”莉亚忍着笑意点点头。被欺负嘛？她天天看着，感觉更像是亲近的表现而已嘛。
148.像是妈妈一样
琪亚娜很相信被困在这里的灵魂这个说法，同时她也很心疼这个叫塞西莉亚的女人。
只是一个随口编造的谎言，为了让几位女生信服，莉亚也就说自己迷茫于此几百年的时光，无意间被拉入这个幻境中。等自己消失之后虽说还会见面，但只是自己看着她们了。
听到这些话的琪亚娜顿时更加心疼了，几百年前可都还是古代，死去之后就成为孤魂野鬼，在这里游离。现在还被囚禁起来，根本见不到美好的生活。
所以喋喋不休的讲述起自己从小的生活，莉亚静静的听着也不觉得厌烦。
“那天我和芽衣在安静的学校里走着，忽然感觉地震，从窗外看去整个天都好像塌下来一样……”琪亚娜说着，目光也不忘四处观察。一心二用虽然不太好，但有个可靠的沈羽涅站在前面，也不用太在意，“之后沈羽涅就来救我啦，不过要是快一点就更好了。
后来知道这些我还是觉得挺感动的，毕竟一个忙着拯救世界的英雄，还记得我，特意跑过来救我一命。”
“你不是说他欺负你吗。”莉亚脸上带着笑意向她问道。少女的心思果然是古怪的，琢磨不清，“但是你现在说羽涅，好像是个圣人一样。”
“但兄妹之间的相处不就是这样吗。”琪亚娜随口回道，很快她又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脸颊红红的，望着眼前的少年确定他不会回头后才小声的说，“是沈羽涅说的，说我们是倒霉兄妹。”
“那挺好的呀，以后就跟着他，他会好好照顾你的。”莉亚伸手摸了摸银发，顺滑舒适和自己的头发一样，显然是每天都在认真打理。
“会嘛。”少女的眸子因灯光一闪一闪的。应该是会的吧，从认识到现在沈羽涅都很照顾她。
如果自己真有这么一个哥哥就好了。可惜琪亚娜只有个不靠谱的老爸，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失去踪迹，还有个什么都瞒着她的姨妈。
她每次向德丽莎问题关于自己妈妈的事情时都会被搪塞过去。总是说：等你再长大点就知道了。以至于到现在她都不知妈妈的名字。
不过是关于崩坏而已，难不成还是什么禁忌的事情么？说起来也的确很禁忌，近代史课里关于第一次、第二次崩坏都没有任何的信息和资料，毕竟是近代史，那些事情就发生在不就之前，如果曝光出来可能会让女武神们都为之动摇。
“放心啦，我会盯着她的。”莉亚用着像是宠溺般的语气说道。
“嘿嘿，莉亚姐姐你这么说我是会很开心啦，但是还是不要折磨沈羽涅的好，我相信他的。”
那句话在琪亚娜耳中，就像是再说，他要是不照顾你，我就附到他身上去梦里折磨他一样。
莉亚倒不觉得那是折磨，不过是骑在小正太的腰上，捏着他的脸，要是不答应就死死的抱着不让他动弹，实在不行佯装生气也好。只能算上命令、或者要求吧。
“算啦不说这个了，说说你的爱好吧。”她拉过琪亚娜的手，满眼的宠溺。模样像是许久未见的妈妈，听完女儿的生活后又向她嘘寒问暖。
“嗯，爱好喜欢芽衣，喜欢她做的菜……”
“我们快到了。”少年的声音淡淡的打断两位女生的交谈，沈羽涅回过头，脸上的笑容已经消下去，露出的是认真的神色。总感觉气氛不对，虽然有欢声笑语但空气却很是压抑。
那是崩坏能，那做神社散发出来的崩坏能即使相距两三公里都能够感受得到。那里或许藏着什么，可能是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无法应对的东西。
他又说道：“琪亚娜，记得保护好莉亚。”
随时准备好释放黑渊白花，以他的爆发力在瞬间击杀战车级崩坏兽不是问题，但无法使用崩坏能，再来多点的崩坏兽也支撑不住。
“我知道啦，希望是崩坏兽吧。”琪亚娜连连点头，握紧芽衣送的短刀，将莉亚给护在身后，“不要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就好。”
接下来是山坡，竖立朱红色的鸟居，上面的漆已经微微褪色看着很有年头。接下来每隔五十米就会有鸟居竖立，直至通往那座规模宏大的神社。
安静没有生息，也没有灯火，静静的坐落在那仿佛是只巨兽般，会在黑暗中将人吞噬。这个夜晚没有星星和月亮，幻境中似乎是个不眠长夜。
随着越来越靠近神社，沈羽涅也将距离缩回来，走过山坡脚下的道路变作青石板路，身边十米外就是砖头砌起的平台，他们正朝着神社正入口走去。
琪亚娜缩了缩脖子，望向四周却没有寒风吹来。一只小手放在她脑袋上摸了摸，抬眸望去沈羽涅露出无奈的笑容。
“别害怕。”
“嗯。”
沈羽涅最先踏上台阶，来到神社前空旷的平台上，黑夜中这里没有一盏灯火本该是漆黑一片。此时却有着微弱的光芒亮起，并不是什么石灯笼发出来的，那是个背对着他们的人。
少年愣住了，那头略微卷曲及腰的粉色长发和窈窕背影，瞬间就让他认出来了这是谁。同样发愣的还有莉亚，想不到思念许久的人居然会在这里相见。
“樱……”她本想迎上去，却被沈羽涅给拦住。
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发现这里显然不是个重逢的场地。他上前几步，试探性的向八重樱喊道：“樱姐姐？”
有回应了巫女听闻声音转过身，几人也看得清她正面的情况，带着赤红色神情凶恶的般若面具，绣着樱花的和服肩上覆盖甲胄。安静数秒，她似乎在打量几人，随后……
“跑！”沈羽涅瞬间大喊出声，因为他见到八重樱向他们拔刀了。他向着两人喊着，自己却迎向巫女，“琪亚娜带着莉亚跑！”
火红云纹的刀鞘拔出血红色太刀，恐怖的斩击撕裂空气，仿佛是要将少年一同撕裂。随后便是碰撞声响起，金光闪烁之后黑渊白花抵挡住刀身，但那锐利的冲击让沈羽涅感觉像是被击中般。
八重樱的崩坏能很恐怖，之前是现在更是。
莉亚睁大了眸子想要跟随上去，却被一只手给按住了，她转过头焦急的望着琪亚娜。却只见少女用力的摇摇头。
149.听我这个哥哥的话！
“莉亚姐，你不能去！”琪亚娜按着她的肩膀有些焦急的说道。自己还有些战斗力，可莉亚是真的没有半点战斗能力，“我去帮他！”
少女说完持着短刀朝正在战斗的两人奔去，八重樱重重的斩击下，沈羽涅即使勉强抵挡身子也承受到极大冲击，他的精神有些恍惚，眼前血红色的太刀毫不犹豫的朝着胸口刺来。
“锵——”
断片横飞，短刀瞬间破碎只剩半截，琪亚娜帮着挡下那致命的一击。沈羽涅猛然回过神，黑渊白花刺向巫女的肩膀，却因她倒退出去而落空。
少年得以喘息，连忙向着琪亚娜说道：“你怎么过来了，带着莉亚赶紧跑啊！”
“因为我是个坏学生啊，从来不听女武神规则和领队的话。”琪亚娜望着手中残破的短刀，至少还是利器勉强能够使用。面对压迫感足以令人窒息的巫女，她紧皱起眉头，“八重樱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沈羽涅同样是眉头紧锁，被操纵、控制，或许有机会唤醒，但眼下如此危险的情况完全不给他机会。
他说：“我不知道，但你应该……”
突如其来的恐怖威压打断他的话，八重樱忽的将手中的妖刀刺入地面，如切豆腐般轻易没入。肉眼可见的赤色崩坏能从身体散发而出，她的全身都被那能量所包裹，般若面具的双眸散发出妖异的红光。
莉亚的眼前出现诡异的一幕，令她忍不住尖叫，“你们看周围！”
黑色人影凭空出现，扭动着僵硬的身体靠近，那是全身血红的死士，足有五六十只正在逐渐将几人包围。
战斗永远不是一对二那么简单，化身怪物的八重樱就像是律者般召唤出自己的随从。
“你应该听我这个哥哥的话。”沈羽涅将目光从死士身上收回，现在他已经来不及震惊，因为八重樱也正朝着他们奔来。在这之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将会是死亡的绝境。
“现在带着莉亚逃出去，死士还没有形成包围圈！”他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命令，面对着压迫力能令人窒息的八重樱，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我不会和它们死战的，你们留在这里，我走不掉。”
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又是极为平淡，似乎马上要做一件简单的事情。金色的骑士枪与妖刀碰撞，像是世界上最为坚硬的金属般发出轰鸣声。
沈羽涅被一击打退，锐利的风刃划破胸口的衣物，仅差半点就要被穿透胸口。
“需要我的力量帮助吗？只需要两个字就足够了。”
琪亚娜微微发愣，她刚才似乎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用着蛊惑的语气说了句话。但转过头去身边却没有人，莉亚距离自己有十米，沈羽涅正和八重樱交战。
现在的任务是跑。她不再细想，转身朝着莉亚奔去拉过手朝着死士还没有包围的地方冲去。
“你放开我！”莉亚被带离，她焦急的想要甩开那只手，可身体的力量却不足。她没感觉自己那么弱过，明明当初还能轻易的击毙死士，现在却弱的像是柳条会被一阵风折断，“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这是唯一一次两人没有心理感应，她不知道羽涅的身体状况如何，不知道要做什么，甚至不知道他会不会死在这里，恐慌的情绪刹那间弥漫心底。
“我们得走。”琪亚娜咬着牙，她真想要答应那个奇怪的声音，如果能给自己杀光这群怪物的力量的话，付出什么都愿意。
可不能冒险啊，停留一秒都会成为沈羽涅的累赘。她用力抱起莉亚，在死士包围前冲出，疯狂的朝着山下的道路奔去，那些死士并没有追她们的准备，而是彻底形成包围圈。
沈羽涅觉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逃跑么？首先也得击退八重樱才行啊，“樱姐姐？”
他呼喊着试图能让对方清醒一些，可迎来的却是妖刀斩击，锐利的风刃毫不留情的落在身上，肌肉紧实的皮肤出现血线。
由能量体构造的黑渊白花还是坚固，无论怎样的攻击都不会破碎，否则失去武器的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你清醒一点。”沈羽涅还在说，他赢不了八重樱即使能赢现在也狠不下心来，“别被崩坏控制，不要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还有人在等你啊！”
依然是斩击，般若面具双眼闪着诡异的红光，速度快到几乎不能用肉眼捕捉。他每次抵御都是直觉触发，随后抬手才听见沉闷的冲击声。
“是啊就是这样。杀掉他好了，八重樱。”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却只有在巫女耳边响起。绯狱丸看着这厮杀的场面，心中满是快意，只是这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没关系，反正在这个幻境里他们的命迟早会走到尽头。
血可以清除崩坏。沈羽涅的脑海中忽的升起这个念头，他不知道办法是否奏效，可眼下已经没有其他手段，实在不行再逃跑好了！
少年飞快地倒退，巫女穷追不舍，他缩短黑渊白花只握住枪尖迅速的刺入掌心，顾不上伤口的大小，豁口顿时涌出大量的血液。
他攥紧拳头感受着血液顺着缝隙流过指尖，向着八重樱用力的挥去，少量的血滴落在巫女的面具上。她本该抬起手挥斩，现在却忽的停下来，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不动。
面具响起腐蚀般的声音，沈羽涅的脸上露出笑容来，终于奏效了一回。他不敢靠的太近，周围走过来的死士被随手刺穿，“八重樱，醒过来……”
巫女静静的站立在那，似乎真的要被唤醒，可下一秒她的动作又开始了。狂奔着朝少年冲来，只是被压制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沈羽涅的心坠落，他只觉得这个情况有些眼熟。无法唤醒八重樱，自己只能逃跑，在击杀死士后这里已经没有包围圈，只需要转身狂奔逃离就好。
……
有只爪子凭空出现在眼前，是赤红色的狐爪，仿佛是撕开空间般迎面而来，沈羽涅连躲避的反应都没有升起来被命中身体。头疼欲裂，他的意识瞬间模糊了，身体不知道被砸的飞到哪去。
神社前的空地，巫女停下脚步，狐爪也消失不见，被该被击飞洞穿的少年不知所踪。
150.死了？
漆黑寂静的一片，芽衣和布洛妮娅前进的十分顺利。在四下无人后，重装小兔就托着两人快速前进，那座立于高山的宝塔，并没有人看守也不像有人所生活的地方。
“不知道沈羽涅那边怎么样了。”芽衣担忧到转头看向另一边，无月的夜空，只能见到神社轮廓的模样，“这里真可怕，明明那么繁华热闹，其实全都是吃人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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