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卡罗拉
“呯！”黑色的手枪也出现在他的身中直接对着旧黑尺的喉咙射出子弹。
“当！”旧黑尺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立刻后退几步随手举刀直接弹开了射向自己的子弹“奇特的武器。”他开口这样评价了句。
“呼…收尾人都要有值得信赖的武器。”黑尺呼了口气将布满奇特花纹的手枪瞄向了旧黑尺的身影“只是我的武器也丢在了那个世界，现在也只是用我的记忆重塑的。”
“花样可真多啊…”旧黑尺看着震动的刀面也是这样说着，冰冷的表情也不知是开心还是不悦“你这能力真的是你所说的九阶收尾人吗？”他转了一下刀似乎有点好奇了。
“如假包换，童叟无欺…九阶废柴是也。”黑尺也是轻轻笑着白色长剑握紧将剑尖指向了旧黑尺“不过也有些比较令人感到羞耻的外号来着…”
他说到这儿也是迈腿重踩地面冲向了旧黑尺所在的方向，每踩在地面一步积雪都会被震到半空。
刀与剑再次碰撞，随后就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剑术与刀法的比拼，火花与声音震起了两人身边的白雪，剑气与斩切切断了两人脚边的冻土。
但是两人也都没有任向身体上的损伤，旧黑尺的黑袍也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黑尺那银白色带着黑纹的华美西服也是如此。
黑尺后跃一小步抬起左手的枪似乎还想近距离射击，而这次的枪口也直接自动扩大似乎变成了扩散的伤害，他直接对着旧黑尺扣下了扳机。
“boom！”这次是如同炸弹爆炸的声音，许多黑色的钢珠直接轰向了旧黑尺那单薄的身体上。
“那说说看？”旧黑尺站在原地随后便直接旋转起了自己的长刀，飞速转起的长刀也是轻松的将钢珠都直接弹飞到了其他地方。
“嗯…”黑尺挥起长剑将弹到自己方向的钢珠劈飞，随后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比如说，白面幽灵、斩首西服、白西服，还有…无日白天。”
说到这儿黑尺也是感觉有些羞耻的苦笑挠了挠脸，然后举起手中的剑直接弹开了旧黑尺的长刀。
“但是，我也已经死了…称呼什么也都无所谓了。”黑尺轻笑着用白剑直接滑开了旧黑尺劈砍的长刀，两人也都顺势互相冲刺到对方的身后。
两个人互相背对的站在原地，而黑尺左手的黑纹枪也是重新变为了短刀。
“都市这种称呼只会让你的生命快速走到尽头…从这点上看我的结局也只是注定的。”黑尺叹了口气手中的白剑也慢慢的变为了一柄长枪轻轻的挥舞着。
“但是真没想到啊…自己的命是被信任的人收走的。”黑尺似乎在这个意识空间也是终于有时间可以思考自己的曾经“虽然是被仇家重伤之后传进那个诡异的图书馆…但死前没有痛快的一战也还真是痛苦。”
“被仇家重伤吗…”旧黑尺扭过头看向身后的黑尺，两人都是认真的在互相搏斗，但是在他们眼中现在的刀与剑的碰撞则是一种另类的交流。
“是的…被日积月累的仇恨所扑倒，他们前赴后继的朝我如同浪潮般涌了过来。”黑尺说到这儿低下头似乎在回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挥砍的刀剑直到麻木，就连工坊的武器也从锋利变的钝化。”黑尺握紧长枪将它重重捅进冻土之中“直到敌人全部倒下，我的白西服如同在血池里泡了一遍一样。”
“你赢了？”旧黑尺转过身用着银眸看着那西服男子的背影如同乖巧的听众般听着黑尺的描述。
“不…没有人赢。”黑尺转过身摇了摇头否定了旧黑尺的话语，他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我只是继续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但是接下来的便是无法描述的劳累…让我感到窒息。”
“好累…真的好累…”黑尺闭上眼睛然后顺着身后的长枪慢慢的坐在了雪地上“我当时像这样坐在了全是尸体的巷子之中，身体也被捅穿了几个口子。”
“友人也已经失踪了许久，就在复仇的队伍之中也有曾经见过几面还曾一起开心喝过酒的收尾人同伴。”黑尺望着旧黑尺压抑的情感也在这意识空间之中爆发。
“这就是我所懂得的都市，但在那一刻都市的规则却彻底把我压垮了。”黑尺苦笑着露出了惨淡的表情，手抓住一把白雪然后松开，雪从他的指缝中缓缓滑下。
“但是…我不能崩溃啊。”黑尺无奈的苦笑着“家里的两个孩子仍旧在等着他们的哥哥回家。”
“我从尸体堆上爬起，拖着满是伤口的身体从巷子外走出…但是便是更多拿着各式各样武器的人群。”
“如果说之前是复仇，那么这一刻就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围杀。”黑尺说到这儿笑了出来“我举起武器向前走着，而这一次人群中却没有人敢向我发起攻击。”
“呵…无日白天变成红色肯定也是他们没有见过的，或者说是我身上太脏了他们都不想碰了呢～”黑尺轻轻的笑着对旧黑尺诉说曾经的自己。
“不过…今天就到这儿吧～”黑尺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后的雪“感谢旧黑尺先生你的倾听，让我感觉好受多了。”他起身走到了旧黑尺的面前。
“不用言谢…”而旧黑尺则是张开双臂将黑尺那纤细的身子拥入了自己怀里“孩子，你的痛苦我虽未曾感受，但你挥舞的刀剑伴随着悲伤。”
“……”黑尺也是微微睁大眼睛随后微笑着抱住了旧黑尺的身体，旧黑尺的身体似乎比他还要轻巧瘦削。
“以后若需要我，别忘了唤醒我。”旧黑尺松开黑尺虽然依旧冰冷没有表情的脸“我也愿意当你的听众了解你的一切…还有，谢谢你的草莓蛋糕。”
“嗯…”黑尺微笑着看向旧黑尺看着他的面容与那温柔的拥抱，有一种奇怪的既视感也在黑尺的心中突然出现。
为什么他有点像那位塞西莉亚呢？
黑尺看着银发的旧黑尺心里突然想到。
第二十四章 抓住我的手，小公主
“那我先走了…”黑尺向着旧黑尺挥了一下手似乎在做道别的意思“以后有时间我还会来找旧黑尺先生的。”
“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话也都可以找我，我会在这儿等你的。”旧黑尺披着黑袍露出那可爱的面容也是轻轻挥了挥手“只要陪我活动一下就可以。”
“当然当然…现在外面应该是半夜了，我今晚还有点事要去做。”黑尺也是笑了笑随后身体也逐渐化为光粒消失在了这片雪原上。
“放手去做吧…这个躯体已经是你的了。”旧黑尺看着消失的黑尺也是轻轻的自言自语。
他放下了自己的举起的手，这片雪原也只剩下了他…他转过身如同早就发现了某人存在一样，银色的瞳孔缓缓的闭上似乎不知该说什么。
“不好意思——”旧黑尺轻轻开口但是下一刻就被充满怨念的声音给卡了回去。
“闭嘴。”声音似乎是从女性口中发出的“所以比起我，还是他前身那一对才是他的最爱…对吧？”
“…应该是这样吧。”旧黑尺也是没有过多安慰人的意思也是直接告诉声音主人自己的答案“虽然我也只是一介武夫，但武器陪伴的重要性我是明白的。”
“特别是陪伴自己出生入死的。”旧黑尺戴上黑袍的帽子走到石头的边上坐了下来“…不斩人小姐，是吧？”
“我应该这样称呼你没什么错。”旧黑尺面色依旧如初没有半点变化只是用过来人的语气诉说着“我当初可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自己的意识。”
“但是我现在的处境也不会让我惊讶了。”旧黑尺说到这儿将自己黑色的长刀收回了自己的腰间。
“你可真不会聊天啊…简直比黑尺还要直接。”女性的声音也是回荡在这个意识的空间中。
“抱歉…我个人也确实不适合当聊天的对象。”旧黑尺将双手放在腿上抬起头睁开眼睛去看着空中的那轮明月“但是黑尺从某种角度就是我，他的想法也应该与我差不多。”
“陪伴这个词是对我们都是陌生的。”旧黑尺看着在石头上坐着时与黑尺互相牵住的手似乎有种奇怪的感觉“所以他总是会陪在孩子身边…可能也是为填补上一世的空缺。”
“他真的很会压抑自己的情感…”
“你是在提醒我吗？”女性似乎也察觉到了旧黑尺话里有话的感觉“他身为我的使用者，与他的相处模式我心里也很清楚。”
“哦？”旧黑尺似乎想听她说说。
“武器与使用者罢了…互相需要彼此，互相利用彼此，只要完成考核我就能返回神界了。”
“那你又为何因他不使用你而感到不悦呢？”
“那是因为…他在有强大的我之后，还去选择了那个存在于他记忆中弱小的残留物。”
“嗯…也确实符合你的想法。”旧黑尺长长的呼了口气似乎也早就猜到是这样的回答了。
“我说的有错吗？”
“没有…很正确。”旧黑尺摇了摇头这样说着伸出手将自己的黑色长刀放在了大腿上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你是第一次与人类共处吗？”
“是的，黑尺是我的第一位使用者。”女性的声音也是轻轻开口说道“虽然我是被从神界踢下来。”
“嗯…”旧黑尺默默听着不斩人的话“人类的情感是很奇妙的，这句话你一定会明白。”
旧黑尺想着刚刚坐在地上捂住脸的黑尺，他能很容易的感受到那种如坠深渊的痛苦，黑尺总是以笑容面对自己身边的孩子。
但刚刚那回忆的黑尺，体内似乎也有某种力量在逐渐涌现与增加并且伴随着他的情感。
他在自我保护吗…旧黑尺银眸也是闪过了一丝亮光，但也只是随之熄灭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
“我只是意识的残渣罢了。”
雪原之上，旧黑尺这么说着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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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还是要做出这种事的…”黑尺小声的说着看着床上睡的正香的白发女孩“让我先试试看看可不可以吧。”
黑尺此刻也是趁着半夜偷偷溜进了琪亚娜的房间中，虽然这样做有失道德但接下来自己所要做的事还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比较好。
“开始实验吧…”黑尺举起手食指上的戒指也从他的手指脱落，紫色的柔软光芒在房间闪烁似乎在被黑尺的力量所控制，紫色的能量如同液体般从金属戒指上流出。
能量如同具有可塑性一般飞到了黑尺的另一只掌心中，他抬起另一只手轻柔的放在了琪亚娜的脑袋上。
“呼…”而琪亚娜也只是张大嘴巴发出呼吸声，也根本没有发现黑尺的动作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之中。
“似乎可以感受到…”黑尺闭上眼睛轻声的说着，而他的力量似乎也吸收到了什么，而那股微妙的触感也被黑尺抓在了手中。
如同握住了柔软细小的手腕一般，似乎也受到了惊吓那只手的主人似乎在拼命的挣扎，而黑尺的力量也早已将它吸住让后者无法逃脱。
“抓住你了，小公主。”黑尺勾起嘴角似乎也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标，而这时他掌心中的那股紫色的能量也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
紫色的能量浮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气球般不断的涨大似乎里面在形成一个物体，黑尺睁大眼睛用力量护住那个不断变大的光球。
黑尺转过身轻轻拉开了阳台的门，带着光球走到了阳台上随后便将门重新关好。
光球也是到达了一定大小便停了下来如同一个肥皂泡一般。
“啪嗒！”黑尺抬起手轻轻打了个响指，光球也停了下来随后一道道裂纹布满了外壳之上。
“啪！”球体从内部炸裂开，而这时一个人影也从半空中落下，娇小的躯体也是被黑尺稳稳的抱在怀里，黑尺用力抱住那柔软的躯体就像他与她第一次见面一样。
“呜喵！”紫发的女孩似乎还没有缓过劲一样睁大那奇特的金色星星般的瞳孔一脸惊讶的望着抱住自己的黑尺“我…我在做梦吗？”
她伸出小手抚摸着黑尺的脸满脸的惊讶，但男子那带着温度的脸似乎也在告诉她这不是所谓的幻觉，她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将手放在男子的胸口感受他跳动的心。
“晚上好…我的小公主。”黑尺抱着她轻轻的说着“准备好出去走走了吗？”他对着怀里的孩子温柔的笑着。
第二十五章 我可以叫你妈妈吗？
“小公主你确定刚出来就做这种事吗？”黑尺的声音也是有些许犹豫的说出来了“这种事可能对你来说太刺激了…况且我的力度可能会让你感到有点痛。”
“快…快点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西琳的声音也是有些害怕，但是也似乎也准备迎接黑尺的接触了“就算疼…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渴望。”
“真的吗？”黑尺似乎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久久没有感受外界剌激的身体，过于刺激可能会导致晕倒哦。”
“黑尺…快点吧，让我感受那让我怀念的感觉。”西琳则是有些生气的打断了黑尺的话“用力的触碰我，让我重新感受。”
“如你所愿…我的小公主。”黑尺轻轻的叹了口气掌心用力看着西琳那紧闭双眼的小脸，嘴角也是微微勾起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
“啪！”随后便将手掌中的雪拍在了西琳的小脸上。
“唔唔唔！”西琳也是浑身一抖，雪带给她那种久违冰冷的感觉也是让她的身体下意识的动了起来，她乖巧躺在黑尺的怀里。
黑尺也是无奈的笑着随后带着雪的掌心也开始慢慢的在西琳的脸轻轻揉搓着，让西琳感受着雪化为水从她的脸上流下的细微感觉。
“哈…”西琳也是轻轻的开始被冷的哈着气，她张开嘴巴不管那雪水的干净与污浊，如同沙漠中缺水的人一般用小嘴去吮吸那雪水滋润自己喉腔。
黑尺无奈看着自己怀中无比渴求的孩子，他甚至能感受到用一条湿软之物在轻舔刮弄他的掌心，西琳这种反应黑尺也不是怎样太意外。
不如说也是正在黑尺的预料之中，她在琪亚娜的意识之中如同被囚禁一般…无法与人交流，无法让自己感受熟悉的知觉，那可是能让人发疯的日子。
黑尺想到这儿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也是叹了口气转移注意力将视线重新放在了怀里西琳的身上。
“太美妙了…”西琳用着有些迷离的神态注视着带她逃离牢笼的男子，她用小手轻轻抓住黑尺的手“有些东西只有失而复得才会觉得美好…黑尺。”
“现在的我可太容易被满足了…”西琳将自己柔软的小脸放在了黑尺的手中“黑尺…我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而已，不必向我道谢。”黑尺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西琳看他的眼神也早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黑尺用手轻轻捏着西琳柔软的小脸也是认真的说道。
“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孤独的在那个空间呢…”黑尺笑着也是坐在阳台的地上将怀里的西琳抱得更紧了“我可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我讨厌油嘴滑舌的人，但是从你嘴中说的话也只能让我感到异样的甜蜜。”西琳睁大自己的星星瞳孔也是笑着看向抱住自己的黑尺“你的怀抱是一个不错供人睡觉的摇篮。”
太温暖了…西琳有些失神的想到感受着黑尺的拥抱，黑尺的笑容也是下意识让她感觉自己的心中温暖起来。
“唔…”西琳似乎想起了什么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表情有些痛苦，她的手不禁用力的抓住了黑尺的外套。
【至少，在你的生命最后让你可以感受温暖吧。】一个女性的声音也从她的脑中出现。
自己的脑中似乎有一个银发的女人开始在她的脑内重现，西琳有些难受的半睁着眼睛看着黑尺泪水也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泣，只是男人的笑容不知为何与那女性的面容互相重叠，身体的感知也似乎重新唤起了她的情感。
“为什么…”西琳捂住胸口身体如同失去力量般瘫软趴在了黑尺的胸口上“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她如同梦呓般轻声开口诉说着。
“怎么了？”黑尺似乎有些意外的看着西琳的变化用手轻轻的为怀里孩子拭去泪水“是身体不适合，还是出了什么问题？”
西琳感受着男子关切的神态与言语，泪水没有停下只是慢慢的从西琳的脸颊上滑落。
黑尺的关心甚至让她感到意外的虚假，但是就算是虚假她也想去渴求这份来之不易的关心，她在男人面前如同一个孩子般。
“如果我现在叫你妈妈…你会嘲笑我吗？”西琳将脸埋在黑尺的胸口似乎不想抬起让男子看到，声音虽然微弱但还是让耳尖的黑尺听到了。
“……”黑尺听到这话似乎也明白了西琳究竟在为何人哭泣了，他抬起头望向还在飘雪的天空并用自己的手轻抚西琳的后脑勺。
“仅此一次…我的小公主。”黑尺也是无奈的笑着叹了口气也做出了妥协“如果这能让你感到好受些…我也愿意做出让步。”他伸出手将自己马尾上的发绳取下。
乌黑色的长发也披散在了背后，黑尺闭上眼睛催动自己的力量，鬓角的那束银发也慢慢的收到了意思，银色如同染料般将黑尺的头发变为了与旧黑尺差不多华美高雅的银色。
“这样可以吗…”黑尺看着自己怀里睁大眼睛有些发愣的西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脸“虽然我是名男性，但也请凑合一下吧。”他的脸有些红但也是微微的笑着。
回应他的便是西琳那用力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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