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从比企谷八幡替换菜月昴开始！ 第41章

普莉希拉带着期待，她还在傲慢和狂妄的说着：“来吧，破解那两只肮脏碍眼的虫蛭无聊至极的权能，为妾身献上丰盛的礼品与宴会。”

即便是剑圣莱茵哈鲁特都对此期待着，大罪司教的所作所为已经令他很难得的愤怒了，可是若是不破解雷古勒斯的权能奥妙，以雷古勒斯的表现，他不太可能打得死这个强欲司教。

如果比企谷八幡能破解其中的奥妙，一旦找到这几个大罪司教的下落，他立刻就提剑去扫清寰宇！

「比企谷八幡从嫉妒魔女的黑暗中回到现实。」

「他环顾四周，艾米莉亚、由里乌斯和菲莉丝都在，虚弱至极的培提奇乌斯残魂已经被冰冻封印。」

「轰——」

「一股凉气猛地窜起，比企谷八幡嗓子沙哑，喉咙瞬间干枯，他颤抖着看向身侧的女孩：“雷姆，在哪里？”」

「艾米莉亚歪了歪头，她露出疑惑的神色。」

「“雷姆…是谁？”」

96.哭出来吧

“这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安娜塔西亚轻声地说。

可是她笑不出来。

没有人笑得出来，或许只有身为罪魁祸首的嫉妒魔女莎提拉笑得出来。

“把这份权能给予比企谷八幡，逼他不得不进行二选一的抉择，却把死亡回归的定时移后了……看着他悲伤，愤怒，崩溃，看着他喜欢的人再也回不来，你难道很开心吗，莎提拉？”

发自内心的胆寒。

没有人不会心惊胆战…地球上的人，总算明白为什么异世界的人那么排斥艾米莉亚，莎提拉这种连疯子都难以媲美的存在…

默然不语，片刻后，和泉纱雾声音低微地问：“可是，如果这不是莎提拉故意的呢？”

“如果不是故意的，那才是最可怕的啊，纱雾——她宠爱着比企谷君，却根本不会考虑比企谷君的心情，何况是对其他人呢？”

和泉正宗，切身领悟到了比企谷八幡的痛苦和恐惧…即使他所体会的不足比企谷八幡亲身体验的一半，也已经太过惊悚。

樱花庄里，三鹰仁与神田空太、赤坂龙之介都禁不住的，露出见鬼了一般的表情，打着寒颤，大晴天的天气也不能驱赶他们如坠冰窖的心境。

他们之前固然钦佩比企谷八幡本人的意志，但同样都认为死亡回归是一个好东西…现在看来，与其说权能，不如说是诅咒吧。

嫉妒魔女莎提拉的诅咒。

本来如果没有死亡回归，比企谷八幡也不需要受那么多苦难……他一开始就死在猎肠者手里，或许反而比接受后来这么多撕心裂肺的苦难要好一些。

包括千反田爱瑠在内，很多善良的女孩都已经低下头，不忍心看到比企谷八幡濒临崩溃的恍惚表情。

如果不是都在期盼奇迹的出现，希望有人能救治雷姆，她们都想远离播放未来的视频了。

罗兹瓦尔宅邸庭院里，拉姆指甲把自己掌心刮出血来，她没办法苛求比企谷八幡什么，毕竟这个人已经做到极致了。

拉姆是在痛恨魔女教，“如果还有角的话…如果还有角的话…一定能杀死强欲司教和暴食司教为雷姆报仇！”

雷姆一股郁气纠结在心间，她既不想看见自己爱的男人那种痛苦的模样，又不舍得让视线离开比企谷八幡一分一秒。

“如果雷姆可以变得更强…如果雷姆可以不让八幡那么操心……明明说了要当他的英雄，却让他这么伤心…”

王都大街上，艾米莉亚揪着一颗心，她怜惜地望着比企谷八幡，心如刀绞，“不要…不要责怪自己啊…不要那么内疚啊，八幡…”

“我能做点什么吗？我能做些什么吗？我能让你好受一些吗？”

急得快要哭出来的艾米莉亚咬着嘴唇，“拜托你，未来的我，求求你…做点什么吧…”

「回到那片残肢遍野的场所，看见失去存在的雷姆，把她搬上龙车，坐在雷姆旁边，沉默地看着这个女孩，比企谷八幡全程除了缓慢的呼吸声，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死气沉沉。」

「在运送伤员回到王都的途中，嚎啕大哭的菲利克斯，一言不发的比企谷八幡，两个最伤心最难过的人反应截然不同，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他们有多悲伤。」

「曾经和雷姆朝夕相处的艾米莉亚，跟雷姆承诺会保护好比企谷八幡的由里乌斯，所有人都忘记了雷姆。」

「死亡很可怕…但是其他人看着雷姆那种陌生的眼神，更让比企谷八幡感到颤抖。」

「艾米莉亚从他的呢喃中明白了这是一个自己认识的女孩，艾米莉亚竭力的回忆，尽管如此，她只能对蕾姆投以友善和温柔，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蕴含熟悉的目光。」

「昏暗的当天晚上，安放沉睡的雷姆床边，浑浑噩噩的比企谷八幡总算细如蚊呐地说出第一句话，“不用勉强自己…不要勉强自己，已经够了，艾米莉亚。”」

「他的嗓音被抽空了所有的活力，像个命不久矣的老年人。如果不是艾米莉亚为了记起雷姆努力得太过忽略她自己，或许比企谷八幡会就这么沉默好几天也不一定。」

「“…不可以。”」

「稍稍顿了一下，艾米莉亚微微摇头，她反抗了自己的骑士：“我要记起雷姆，既然八幡说我以前认识她的话，我就一定要想起来！”」

「很感人肺腑的言论，可是，就在她斩钉截铁说完的下一秒，比企谷八幡猛地站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像只进入应激状态的老虎，竟然朝艾米莉亚吼出了声。」

「“这是没用的！只会伤害你自己！为什么你不愿意听我的？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你到底还要让我操多少心？你怎么样才肯离开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啊？艾米莉亚！！”」

「突如其来的…第一次的训斥。」

「艾米莉亚吓得慌乱，她愣了一下，可是没有生气，更没有后退半步。」

「艾米莉亚直直地看着比企谷八幡，眼前的这个男人，憔悴，苦闷，颓唐，充满愧疚和伤感，她是第一次看见比企谷八幡变成这个样子，她抿了抿嘴，眸中闪过一丝坚定。」

「“可是…八幡不希望我伤害自己，为什么你要伤害你自己呢？”」

「“我没有！！”」

「砰的一下，比企谷八幡手拍在床边，他的情绪无比激动。」

「艾米莉亚不退反进，她靠近了比企谷八幡，真情实意地反驳：“没有的话，为什么不哭出来呢？”」

「比企谷八幡瞪着眼睛，觉得很荒谬，“我为什么要哭出来？”」

「“伤心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哭出来会好受很多，就像菲莉丝那样，哭完他现在就好很多了……八幡你，现在难道不是很伤心，难道不是很难过吗？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心里呢？”」

「“为什么…要这么摧残自己呢？”」

「“我没有！！”」

「“如果八幡不肯哭出来，我就要一直在这里回忆——直到记起雷姆为止！”」

「强硬的艾米莉亚寸步不让，她没有搭理比企谷八幡的谎言，利用自己做了赌注，孤注一掷。」

「“你是我的骑士啊，八幡…我的骑士是不会伤害我的…如果你愿意让我伤害自己的话，那你就继续压抑着，继续欺骗自己，如果你不肯哭出来，我就陪你一起！！”」

97.哭泣的比企谷八幡

「亲手保护了自己的领民，经历了血肉横飞的魔女教战争…艾米莉亚决不是只会添麻烦，拖后腿，一无是处的女人！」

「“我相信你，我信任你…你不能容忍我伤害自己，我又怎么可能允许你伤害自己呢？八幡！”」

「“哭出来吧，可以吗？”从来都是听着比企谷八幡的安排，从来都是受着比企谷八幡的保护，被动的艾米莉亚，她纤细的小手抚上了这个男人苍白压抑的面庞。」

「艾米莉亚温柔中满是怜惜的声音：“只有这次…听我的，可以吗？”」

「这一次，由她来主动安排比企谷八幡，由她来保护比企谷八幡！」

「比企谷八幡仿佛变成一个雕塑，定定的，直勾勾地看着艾米莉亚…自从这次死亡回归后发现时间推移的第一秒就开始停止的思考，他僵硬的灵魂，骤然震动了一下。」

「“我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我会尽力，所以…哭出来吧，好吗？”」

「略显紧张的女孩，在看见他没有立刻拒绝的时候…」

「艾米莉亚上前一步，双手轻柔地摊开，轻轻地，把雕塑一样的比企谷八幡拥进怀里。」

「双目无神的比企谷八幡面无表情，他攥成拳头的手掌似乎一下子没了力气，松松垮垮的垂下，他一动不动，视线里是艾米莉亚雪白的皮肤和衣服。」

「伪装成一个永远可靠、意志坚强、不会因私废公、不会伤心失落、不会畏惧苦难的男人。」

「你明明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比企谷八幡无声地说。」

「你会犹豫，你会彷徨，你不敢彻底面对真挚的爱情，你做不到把所有的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你会伤心，你会痛苦，你会在乎别人的感受，你也不是一个木头，你有自己的感情，你有自己的情绪，你甚至快要撑不下去了，你的英雄，你的雷姆都已经不存在了！」

「压抑自己，伤害自己，麻痹自己，欺骗自己…你演给谁看呢？」

「“…啊。”」

「比企谷八幡颤抖着，他呜咽的声音。」

「“…呜，啊…啊啊——”」

「先是小小的抽泣，渐渐连贯，音量无意识的升高，最后是放肆的，肆无忌惮的，洪流一样的嚎啕大哭。」

「这个理智的怪物，坚强的男人，总是把自己放在最后的比企谷八幡…」

「他在懂事以后，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哭泣，他的接近崩溃的心灵，远比之前的任何一次情绪表达都要剧烈太多！」

「“雷姆，雷姆…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雷姆，艾米莉亚，呜——”」

「泪水打湿了艾米莉亚的胸口，打湿她的皮肤和衣服，满身泥泞和血腥味，乱糟糟的比企谷八幡，他的双手抱着艾米莉亚的纤细腰肢，勒得生疼。」

「“嗯嗯，我知道了…那个，唔…”」

「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没有一丝一毫的厌烦，眼中满是怜惜，看着这个从认识以来首次这么狼狈的男人，艾米莉亚心疼得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柔嫩的小手，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抚摸比企谷八幡的头发，轻轻拍打他的背部。」

「艾米莉亚没有安慰人的经验，为了比企谷八幡，她献出自己的全部，小心翼翼地，生怕有哪里做的不够好。」

比企谷八幡哭了…他哭泣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不帅气，也不可靠，哭声凄厉，比起菲莉丝不遑多让。

但除了雷古勒斯、安艺伦也等少数的几个人，没人会讨厌现在的比企谷八幡，反而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帕克睁着眼睛，她欣慰地呼出一口气，“你做到了哟，莉亚。”

“唔…”艾米莉亚却失落地低着脑袋，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还是做的太差了，没资格接受夸赞。

“如果我当时能记起雷姆，是不是八幡的痛苦和压力，能减轻一些呢？”

“艾米莉亚她，这回做的确实很好。”库珥修大大地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八幡卿的眼光不错，艾米莉亚确实是值得他守护的人。但是，若是在我麾下，那更是……”

菲利克斯呜呜咽咽，“您都自身难保了，还在惦记八幡啊喵？您多关心关心自己啊库珥修大人！菲莉丝都急坏了喵！”

“哼！”

普莉希拉勉强称得上是赞许的轻哼一声，以她的傲慢狂妄，在此时都没有侮辱比企谷八幡和艾米莉亚的想法。

另一边，安娜塔西亚移开了目光，她稍微有点感动到了——但一想起当初，每个人都在呈现品德、谋略和实力，就她在挨揍，谈判全程被殴打，这种一辈子的黑历史笑料，她还是气不过。

菲鲁特怔怔地看着抱在一起的艾米莉亚和比企谷八幡，她又悄悄瞥了瞥貌似对自己莫名其妙就忠心耿耿的莱茵哈鲁特。

自己和莱茵哈鲁特…也能这样吗？这样的无条件信任，感情这么好。

D班里，绫小路清隆微微颔首，“哭出来就好，发泄出来就就好。”

高原寺惊讶地喊出来：“你这种人，居然还会在乎比企谷的感情？”

“蠢话藏在心里就好，说出来只会让人知道你的愚蠢。”

绫小路清隆目中无人地冷笑了一下，“发泄出来，心绪恢复了，比企谷八幡才有动力前进，继续为我呈上他的智谋，让我明白他能进步到哪里。”

在高坂家，高坂桐乃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嘴唇，“真不甘心…可是艾米莉亚确实也是比企谷这家伙的良配，京介…哥哥的看法是正确的，艾米莉亚不比雷姆差。”

比起高坂桐乃，和泉家中，和泉纱雾大彻大悟的要更透彻。

“雷姆，还有艾米莉亚——比企谷前辈要是以后不把两个都娶了，我就瞧不起他！”

和泉正宗愁眉苦脸，比起感性，发散思维太远的女孩子，他要务实很多：“那也得他能把蕾姆救回来啊，而且在此之前，比企谷君要先振作起来。”

“能振作起来的！一定！”

“是啊，他可是比企谷八幡啊！一定能重整旗鼓的！”

98.艾米莉亚的约定

「悔恨的哭声当中，夹杂了很多句的道歉，比企谷八幡的哭泣不是因为他软弱，而是他知道自己做了错误的抉择，对雷姆和艾米莉亚抱有太多的歉意。」

「他的这些歉意从何而来，艾米莉亚根本无从得知…站在她的角度，是她亏欠了这个男人太多才对。如果比企谷八幡愿意去支持其他的候选人，根本就不需要像现在这么心力憔悴。」

「“……对不起。”」

「泪水已经哭干，一天一夜没合眼的比企谷八幡，在他的呢喃声里耗费了最后的精力，躺在艾米莉亚的怀里，沉沉的闭上双眼，他被疲倦席卷着，睡着了。」

「艾米莉亚慢慢地、动作幅度很小的，把比企谷八幡的脑袋扶高了些许，她瞧着这个男人那张哭红的面庞，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用自己白嫩的手指拂拭上面的泪痕和污泥。」

「在不吵醒比企谷八幡的前提下，她搀扶着这个睡着的男人——一开始是搀扶，害怕会把他吵醒，后来改成抱着，把比企谷八幡抱回了他自己卧室的床上。」

「蹑手蹑脚的，替他脱下鞋子，洗完手后又回来替他盖好被子，端端正正地守候在床边，专心致志，盯着比企谷八幡看。」

「拐角的走廊处，早就来到这里的由里乌斯与威尔海姆不约而同的放下心来。他们本来是要去安慰比企谷八幡的，但现在看来……男人在这方面的效率终究是不如女孩子的。」

「菲利克斯要陪着库珥修大人，艾米莉亚大人要陪着比企谷八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