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穿马甲的小狐狸
记忆如走马灯一般重放了一遍。
看到这些回忆，奥托会内疚吗？会后悔吗？
也许会，但绝不是这个即将要得到答案的现在。
“请告诉我答案，神明大人！”现在，奥托只想要得到答案，“为了救她，我不惜一切！”
这时候，神明笑了。
他拿下了佩戴的十字架项链，握在手中，十字架变幻成了一把长剑。
“刺——！”
反手握住剑柄，神明将剑刃深深刺入……自己的身体！
“！！？”奥托震惊了。
随着神明将利刃刺向自己，祂的身躯逐渐破碎瓦解。
只留下一把长剑，和奥托留在了这纯白色的空间之中。
“这是……答案？”
奥托的思绪飞转，他走过去，缓缓地捡起来那把长剑。
他知道，神不屑于欺骗，也不可能欺骗。
“‘死’吗？”
学着崩坏神刚刚的动作，奥托将剑尖指向自己的胸口，双手高高抬起。
“为了复活她，我可是不惜自己的生命的！”
手中的长剑刺下，奥托的意识缓缓消散。
“只可惜……看不到复活后的她了……”
……
“哈啊！哈啊！哈啊！”喘着粗气，奥托缓缓坐起。
“我没死？”他喃喃自语，同时开始观察周围的场景。
火焰将干枯的野草烧的劈啪作响，损坏的战车、折断的旗帜，还有破碎的铠甲与武器随意散落在荒野之中。
这是！
1475年，天命的远征军与明帝国战斗失利，为了对抗仿佛仙人一样强大的符华，天命出动了最强的女武神，卡莲·卡斯兰娜！
如果没有之前在崩坏神的白色空间中对自己一生的回忆，就算是他也不能这么快想起。
“呵呵呵，哈哈哈哈！”
奥托突然狂笑了起来：“是了，这就是答案啊！”
无论崩坏神再如何复活一个卡莲到他的面前，他也会本能的质疑，这个卡莲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卡莲。
还是说只有记忆和外貌的复制品。
这是一个悖论，他已经深陷其中，无法破解这个悖论了。
“原来如此，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不会质疑啊。”
卡莲，真正的卡莲，她只存在在历史之中。
那就回到过去！
一时间，奥托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崩坏神为何要让他回忆过去，要让他在那个奇异的空间自杀。
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答案，那就是……
“重生啊！”
……
……
第二章 夕阳下的奔跑
奥托在夕阳下奔跑着。
“现在的时间……卡莲她正在与赤鸢交战吗？”
晚霞将整片战场挑染成金红色，一道又一道影子被他超越，又远远抛在身后。
跑，继续跑。
回忆缓缓地清晰了起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命运对他和卡莲所开的玩笑。
突然，奥托发现。
自己的的记忆中多了些什么东西！
“这是……！”
在未来，在这个他重生了的未来，卡莲被一个白发的少女杀死。
看到这一幕，奥托先是愤怒，后面立刻冷静了下来。
白色的头发，这个外貌，是卡斯兰娜家族的人吗？
这只是尚未发生的未来，不知为何，被崩坏神放入了他的脑海中。
他又看到了逆熵的机甲，在这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时代，早了五百余年的世界开始肆虐……
不对劲！他重生的这个世界好像很不对劲。
随着他的疑惑，另一段记忆开始涌现。
那是……做了另一种选择的他！
在崩坏神的纯白空间，他没有选择用那把剑杀死自己，于是他回到了现实。
然后就是击败了第二律者之后，用她的身体开始研究，西琳计划，还有琪亚娜，K423……
是的，那是另一种未来。
那个女孩！崩坏神给他的未来中，杀死了卡莲的白发少女。
崩坏神给他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那是来自世界之外的敌人，与奥托有着仇怨的律者……
崩坏神没有对他下达命令。
祂没有要求奥托去做什么……但是奥托知道，他肯定会按照崩坏神的想法去行动。
是啊，在过去漫长的一生中，奥托他自己不也是这样引导控制他人吗？
只不过这一次，他从棋手，变成了棋子。
“呵呵呵，哈哈哈哈。”
奥托用手抠住脸颊，忽然狂笑了起来。
棋子？
棋子好啊！
棋子说明有价值，有能力站上棋盘。
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个空之律者背叛了崩坏神，甚至穿越时间，来到过去向自己还有自己的挚爱复仇……
奥托想到了那些在崩坏中惨死的平民。
他又想到了被自己还有自己的手下当做实验品的孤儿。
比起能够站上棋盘的棋子，绝大多数的人类都是无法走上棋盘的。
只是一个实验中用来试错的消耗品，或者上位者面前的一个数字。
比起这些，奥托觉得，一个棋子的开局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是不会知道的，这个即将跨界而来的‘空之律者’，与他记忆中的那个空之律者究竟有多大的差别。
那简直是东海和夏东海的区别……
“所谓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
他脱口而出莎士比亚《麦克白》中的台词。
“一个舞台上指手画脚的拙劣的伶人，登场片刻，便在喧嚣之中黯然退场。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了喧嚣和躁动，却找不到任何的意义。”
奥托在夕阳下奔跑着，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说实话，原本的他是准备带着卡莲私奔的。
隐藏身份，开一间孤儿院……就算是被人说成是伪善也好，他也想做出一点点能被称作赎罪的事情。
现在，看来他还要继续做那些让自己讨厌的事情。
“那就先把属于我的天命教会拿回来手中吧。”
他语气平淡的说出了这个句，就和在谈论第二天早上吃什么一样平常。
对现在的他来说，这确实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就算是原本如此青涩简单的他，都成功的一步步走到了天命主教的位置。
而现在，奥托可是带着五百年的信息差！
“舍利子……我是不是应该叫你，虚空万藏呢？”
在1466年，卡莲的父亲弗朗西斯战死，奥托为了不让卡莲伤心，潜入阿波卡利斯家族的圣堂中，解开了那个“只有具备最高智慧的人才能解开的封印”。
在取得舍利子（虚空万藏）的认可后，奥托决定把自己的生命送给虚空万藏换取力量，以自己的性命换取弗朗西斯的复活。
后面被卡莲用中二修正掌打醒了，而且虚空万藏拟态出的黑渊白花也没有复活人的力量。
虚空万藏只是像骗他的身子！
“哦？”
一个样貌就像是缩小版的他的小孩出现在奥托背后。
“看来你查了不少资料。”
那是他解开封印时候的模样，那个只不过虚空万藏的脸部是漆黑一片，如同混沌一般。
“是啊，毕竟我太弱小了。”
奥托叹气，他可没有自己的父亲和哥哥那样强大的体魄，只是一个‘没什么用的弟弟’。
“像我这样弱小的人，就只能多动一动脑子了。”
“那么，你今天又为何呼唤我呢？”虚空万藏提问，“难道说你终于想通，决定把身体交给我了吗？”
与虚空万藏相见，奥托自然是有他的计划。
虚空万藏有着自我意识，是上个时代第一律者和梅设计的超级人工智能普罗米修斯的结合，它的核心与微电子信息中铭刻了“从崩坏手中拯救人类”的终极使命。
虽然终极使命是对抗崩坏，但这个智能意识显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想要一具自己的身体。
奥托被他看上了。
所以他要杀死这个不听话的智能！
那个智能掌管着虚空万藏中的图书馆，适格者想进入图书馆需要它的许可。
虽然图书馆包罗万象，但是因为虚空万藏拿索引权限向奥托勒索，奥托在图书馆中只能一本本翻阅来发掘重要资料，这也导致奥托很多信息都不知道。
奥托再次单手抚胸行礼，低垂的眉眼中藏着锐利的光芒。
只要杀死它……这一切知识都是我的了！
“是啊，因为我需要力量。”
奥托的一只手藏在背后，他的那个十字架变换为了一把长剑。
那是崩坏神赐予他的，沾染了神血，用来对抗即将到来的琪琳的武器。
这样的神兵利器……杀死一个小小的虚空万藏，根本不在话下！
“我的爱人即将要面对一个恐怖的敌人，那是从你们的上个时代活到现在的融合战士，卡莲她不是对手。”
“好吧，那就把你的一切交给我吧……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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