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漫城枫雪
林天转头看向此鬼，眼神凌厉，“说我黄口小儿，敢问你这老鬼又是何人？又凭什么断定我助纣为虐？”
黄毛鬼却是冷笑着说道，“赤毛那家伙脑袋不清醒，但我玄青子不同，小儿可知，万灵榜上近半的通灵法宝都是我的杰作？就连你们天道圣域的至宝山河社稷图的制作，我都参与其中。”
林天心中微动，显然是没想到这种鬼地方居然还真能遇到这样的鬼大佬。
不过他却没有要与这些死鬼争辩的意思，直接开口，“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天道圣域的走狗，如此信誓旦旦，毫无根据地妄加推测，真是可笑。”
“玄青子是吧？一点典籍之中确实是有你的大名，我也学过炼器，对这个名字有所敬畏..”
黄毛鬼瞪着眼，毫不客气地打断道，“好哇，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何还敢如此出言不逊？”
林天却是微笑，笑容中满是不屑，“为什么？为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我所敬仰的是玄青子的炼器之道，尊重的是他在此道上孜孜不倦的探寻。而不是一个与时代脱节，连今夕是何年都不知道的老古董，自以为是，但其实只是一个过去的阴影的复现。”
黄毛鬼只感觉心中震动，只感觉林天句句诛心，它须发皆竖起，满脸震怒地开口，“黄口小儿，你竟敢羞辱我？”
看到此鬼炸毛的样子，林天不仅不畏惧，还往前一步，走到它近前来，仰头看着这只体型比大大接近一倍的黄毛鬼的鬼脸。
“我是在羞辱你，还只是在陈述事实，你自己清楚。另外，很抱歉，你们口中的所谓天道圣域，早已不复存在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就算那些灵智几近磨灭的鬼物，此时都是望向林天，似乎是产生了什么应激反应那样。
林天却是趁热打铁继续骂道。
“所以你们这些又糊涂，脑子又不清楚的家伙，根本就是一群毫无目标，也毫无志向，只知道四处乱撞，净添麻烦的乌合之众，连自己的敌人的情况都没有了解，就只知道发泄自身的愤恨，简直就是蠢货之中的蠢货。”
此言一出，整个阴冷的空间都炸了，这些心怀怨怼的恶鬼，厉鬼群魔乱舞了起来。
“满口荒唐言，你以为胡说八道就能转移我们的视线吗？谁不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知道我们的痛吗？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失去了记忆，失去了生命，几乎失去了一切，却依旧保留了一丝执念，仍然要留在这个世上吗？天道圣域所做之事丧尽天良，倒行逆施，我等要报复！”
“这个肮脏的，充满了恶臭的世界，毁灭了也罢，我觉得你与我们也没什么区别， 虽然依旧保留了一副好皮囊，也装出了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但骨子里却只不过是思想肮脏，利欲熏心之辈！”
各种各样的负面言论不绝于耳，仿佛是魔音那般，要将林天整个淹没进去。
而在这样的氛围之下，林天只觉得一阵晕眩，只觉得自己的思想也不免有些被左右，险些就要被思想的渊狱之中无法自拔。
好在这时，他只感觉到内心仿佛是有一道温暖传来，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的本命剑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自然释放出了剑气护体。
而看到这些淡淡的白光，林天微微一愣，旋即却是温柔一笑。
没错，本命剑心自动护体并不是原本就有的功能，但苏明在修复林天命格的时候，似乎也不知道鼓捣了一些什么，加入了这样的模式。
可能是感受到一股力量从苏明那边传来，此时的林天脸上的表情更加坚定了。
“是吗？可是如今天道圣域确实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只有一个名存实亡的，叫做仙庭的空壳。”
“就算如此，修炼万法伪道的你，难道不是所谓仙庭的走狗？”很快就有反对的声音叫嚣。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对所谓的万法伪道有如此敌意，但我修的不是此道。”
“看好了，这是我的剑，我的剑道！”
随后，他也不再犹豫，一剑劈出，顿时亮若白昼，竟然是在此地的地面犁地出了一道鸿沟。
第33章 第五百零五章 窃道
林天只是劈出了这样一剑，就立刻引起了一片哗然，因为这里并不普通的地方，而是北耀城专门为禁锢他们而设置出来的监狱，材料选用的是特别的钢材，还另外设置了各种通路与之连接，非蛮力可以破坏。
“怎么样，你们有没有懂剑道的，可以出来与我切磋一二？”林天勾了勾手指，略带嘲讽地说道。
很快就有一只瘦长鬼走了出来，它看了一眼地面上犁出的沟壑，神情凝重，但却还是望向了林天。
“剑道有很多种，敢问阁下修的是哪一种？”它没有直接动手，反而先如此问道。
林天想了想，却是笑道，“修的是哪一种？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我觉得修剑就像是修自己，要足够锐利，要锋芒毕露，必要的时候从不拖泥带水，遇到阻碍的时候，就要毫不留情地斩断。”
那瘦长鬼先是微微皱眉，随后想到了什么，有些惊讶地说道，“这么说来，你修的是本一？”
“我不太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不喜欢走寻常路，就算有着康庄大道给我走，我也总喜欢自己开辟一条小道。”
“自己开的道，走得舒坦，也不用担心会掉到前人挖得坑里，嗯..虽然自己掉进坑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好像还有几次差点走火入魔了来着？”
那瘦长鬼再度看了一眼林天，似乎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略微思忖过后，点了点头，认可道，“那就没错了，修道之人，要么走上前人的道路，要么自己开道，而修剑道的更是如此。”
“而我等剑修不像是其它的修士，更容易被所修的道影响，如果是传承前人之剑道，那么或多或少会受到前人影响。但自我开道，自行领悟的话，就完全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林天却是摊手，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难道修剑道的不都是如此吗？呈现的不都是自己内心之中的那把剑的模样？非要照猫画虎，学别人的剑，最终又能走出一条什么样的道路来？”
瘦长鬼闻言却是沉默良久，轻声一叹，“是啊，你说的不错，没想到我一个老鬼还被后辈所教训了，的确如此。”
“当年我跟随师尊修剑道，通过孜孜不倦地追求，我终于剑道小有所成，但之后却进境缓慢，几乎原地踏步。后来师尊说，我的剑不能一味照搬他的路数，要有自己的想法，但我刚刚接受教诲没多久，就遭逢如此大难，最终师尊先我一步陨落，我也步了他的后尘。”
林天闻言也是略微点了点头，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这师尊到底是谁啊？会不会教徒弟啊，如果我收徒，一开始就不会让他照着我的路走。”
这师父是谁啊？水平不行啊，感觉眼前这瘦长的家伙是他徒弟的话，实力也应该强不到哪里去吧？
“惭愧，家师秦烈阳，我学的是他的烈阳剑法，虽然学到了几分皮毛，但一直未领会神髓，虽然师父也经常说自己不会教徒弟，但我总觉得，是我自己资质不对才是。”
幸好林天没喝水，否则恐怕此时要直接一口水喷出来。
“秦..秦烈阳？烈阳神剑的持有者，当年曾经孤身闯入天道圣域与圣域之主理论，最终打骂一通圣域之主，还全身而退的那位？”
到底林天还是读过许多典籍的，一听烈阳这两个字就想起了什么。
“没错，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有人记得师尊。”这瘦长鬼也是有些意外地说道。
林天却是摆了摆手，装作淡定地说道，“碰巧读了些野史罢了，对了，说起来的话，你师尊怎么死的？”
瘦长鬼叹息许久，这才开口，“与几名始祖级的魔尊大战数天数夜过后，力战而亡，若是天道圣域伸出援手，哪怕只是帮我师尊片刻，只怕结局都不会如此。”
听到这个消息，林天也是心中微叹。
“不说这些陈年往事了，现在看来，你还真不可能是天道圣域的走狗。”没想到在与林天一番谈论过后，此人却是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而一旁的其它依旧保留了一定意识的鬼物似乎也是有这样的看法，气氛变得稍微缓和了一些。
林天有些奇怪，开口问道，“你们终于知道了？我之前解释你们怎么不听？说说看，为什么你们突然又信我了。”
之前那名赤毛老鬼却是开口了，语气之中少了几分戾气，“小子，因为天道圣域的走狗，修的永远不是什么正道，而是玩小聪明，小把戏的伪道。”
闻言，林天更加惊讶了，只感觉好像是一时间联想到了什么，连忙追问道，“天道圣域之人修的不是正道？而是什么伪道，你们之前好像就有说过这些，但我一直没有听懂。”
赤毛老鬼看了一眼林天，却是有些嫌弃地说道，“刚刚还想夸你见识不浅，居然还知道烈阳那老家伙，但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儿。”
“天道圣域之中的人，都是从五境之中挑选的，基本都是资质不错惊才惊艳之辈，他们往往在经过洗仙池的洗练过后，就修为一步登天，好像一下子就领悟了许多新的东西，随后实力突飞猛进，要超过同龄人一大截。”
林天点了点头，“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也知道这样有巨大的副作用和隐患，就是之后在修为上难以再寸进，几乎是完全停滞了。”
赤毛老鬼却是不耐烦地打断了林天，“毛头小子，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随后他又补充道，“你以为这些人只是如此，用修为不得寸进换取了大好前程，毕竟靠自己苦修，一辈子都不能达到那种境界是吧？”
“从某种方面来说，好像确实如此？这也算是一种交易吧，不舍哪有得。”
赤毛老鬼却是摇了摇头，有些愤慨地说道，“如果只是如此，那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因为天道圣域之人，做了窃道的肮脏之事！”
第34章 第五百零六章 最深的秘密
“窃道？”听到这个词，林天瞳孔微缩，联想到了许多事情，包括仙庭的多次动乱，仙帝几番强硬出手镇压时的那种冷酷无情，以及就在上一次仙魔战场上，几次临阵换将的反常举动。
“哦？看你小子的样子，应该也是明白过来了一些什么吧。”红毛老鬼呵呵冷笑着。
林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有了些猜想，不过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红毛老鬼轻蔑地笑了笑，随后揭开了千年万年以来，被遮掩得最深一个秘密，“能进入天道圣域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天之骄子，当代英杰，如果天道圣域好好培养，我们这一界兴盛是迟早的事情，但事实并非如此，至少后来并非如此。”
“起初，加入天道圣域之人确实难以寸进，毕竟是接受天道传承，需要许多时间加以消化，吸收，虽然说速度缓慢，但却也比自己体悟快太多了。所以起初的一些英杰无一例外都是接受了天道圣域的传承后成长的。”
似乎是忆起了一些往昔的岁月，它有些感慨地说道，“当年，天道圣域可不是高高在上，只知道掌管权柄的废物。他们和我们一同征战，甚至是冲在战场的最前方。”
“可惜，当年一场界域大战之后，天道圣域的英才折损大半，最有血性，最能打的那一批人才凋零无数，随后，天道圣域就变了。”
林天看了一眼红毛老鬼，内心震动，似乎是猜测到了一些什么，“英才死了，剩下的可不就是窝囊废了，愿意冲锋在前的人死光了，那些躲藏在暗处，蝇营狗苟，结党营私之辈可不就蠢蠢欲动了？”
红毛老鬼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是啊，想当年，我也有一个天道圣域的挚友在那一次的界域之战之中陨落，可惜如今的我就连他的名字也不记得了。”
一旁那黄毛鬼却是又跳了出来，阴阳怪气道，“你还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呢，红毛老鬼。”
“死黄毛，吵什么吵！又皮痒了？”
这两人似乎一直都算是死对头一样的存在，竟然说着说着又自顾自地吵了起来。
一旁的林天心中却满是感慨，虽然不太清楚这红毛是什么来历，但当年应该也是一代英豪，而如今却沦为了遗忘了老友，甚至连自己都遗忘的可悲存在。
他抬头一看，只觉得这些包围在周身的怪模怪样的厉鬼似乎都没有那名面目可憎了，这些人谁当年不是英豪，不是人杰，但却都因为背叛陨落于此。
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外战失利之后紧随着的就是内乱，虽然不太清楚具体的过程，但毫无疑问就是那些奸恶之人窃夺了权柄，并且将天道圣域打造成了之后的样子。
吵吵嚷嚷过后，那红毛鬼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往下说，“自那之后，天道圣域经过了一番改组，最后就明确了为避免天道圣域人才凋零，减少圣域之人作战安排的规则，这个规则一开始没什么问题，起码在那个特殊的时期是正确的。”
“不过在这之后，这些规则就愈发巩固，愈演愈烈，甚至最后演变成了五境面临巨大危机，而天道圣域袖手旁观的情况，逐渐形成了类似于特权阶级一样的地位。”
“如果只是如此也就罢了，为保存火种，有天道圣域这样一个地位特殊的存在也算合理，但偏偏那些人似乎是尝到了权力的甜头，贪欲变得永无止境。”
红毛看着林天，眼神也变得凌厉了起来，“你可知当年天道圣域为什么会选择舍弃五境，为什么要分割得如此彻底？甚至不惜割舍五境之后天道受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林天沉默片刻，结合对典籍一些历史疑云的了解，轻叹一声后开口，“不可能是为了自保，天道圣域若是全力出动，绝对足以平息战乱，甚至是一转攻势，反攻魔界。”
“之所以会做得如此狠绝，多半五境在天道圣域眼中已经是眼中钉，肉中刺，甚至威胁同等于入侵者了。”
红毛闻言大笑，小声之中却是有些悲凉，“是啊，但五境与天道圣域离心离德，又何尝不是天道圣域自己作的？”
“我问你，这天，这天道，究竟是天道圣域一域所有，还是与五境，与整个天下所共有？”
“自然是整个天下的。”林天回答的毫不犹豫。
“好，我再问你，天道强盛，本源之力生生不息，这是天道圣域一域的果实，还是天下人共同努力的成果？”
“天道之力源于天下人，自然是由天下人共同创造，理当是所有人的成果，应该反哺于天下人才是。”林天再度回应。
“哈哈哈，可是当年的天道圣域认为并非如此，他们把天下人共有的天道改成了少数人掌控拿捏的存在。”
“他们给每一位加入圣域的英才种下‘种胤’，吸收剥夺他们的感悟，将本该分出的天道本源替换成伪道，让他们难以从中领会真正的万法规则。
“自此，天道圣域之中的那几名贪生怕死的庸碌之辈愈强，而新加入天道圣域的英才愈弱。这些手脚起初并不明显，但到后来，逐渐有人起疑心开始怀疑的时候，天道圣域的那几名掌权者却已经一手遮天，无人可敌了。”
“但到底还是有许多清醒之人，敢于面对强权，敢于挑战规则，哪怕天已被偷，日已被换，天道圣域不再是当年那个天道圣域。”
说到这里的时候，红毛老鬼眼中精光大放，好像又想起了意气风发的那个年代。
林天看着它，多少也猜出了它大概就是那一批向天道圣域举起叛旗之人。
只可惜红毛老鬼之后的目光很快黯淡了下来，“只可惜时运不站在我们这一边，或者说，可能这根本就是天道圣域不择手段的阴谋，就在五境之人初步达成共识，打算开始谈判的时候，魔族浩浩荡荡地入侵了，人数之多，进攻之猛烈前所未有。”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想你大概都知道了，我不愿再回想，就不多说了。”红毛老鬼说到这里，语气里满是落寞。
第35章 第五百零七章 仙鬼之别
林天只感觉此时内心一阵阵的惊涛骇浪，再回想仙庭之中发生的那些事情，只感觉一切都好像都串了起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年的天道圣域与如今的仙庭，当年的五境与如今的人界，或许时光已经又过去了千年万年，但一切却都还在按照原来的剧本一遍遍地重演着。
人间的修士修行是为了什么？登仙，登临仙境，享受悠长的寿元，去继续追求永无止境的道。
但单纯的他们真的有思考过，成仙，真的就是那么美好的事情吗？仙境，真的是理想与幻梦之中那样，朝闻道，夕死可矣的终点吗？
如果这不是甜蜜的糖果，而是致命的毒药呢？如果升仙的幻梦，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骗局，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呢？
林天回想起了自己的修炼历程，是以剑入道的，和所有男人心里一样，他心里也住着个少年，有过仗剑走天涯的幻梦，之前那个世界无法满足这种幻想，但如今可以。
有了这样动力的他修炼迅速，进境飞快，虽然时光荏苒，林天早已不再以天才的名号自居，自立自强，成为了一方强者，但在当年，他的光芒几乎照耀了整个仙庭。
直到有一天，他触摸到了最后那个瓶颈，轻而易举地踏出了那一步。
虽然出生在仙庭的他享有更加得天独厚的条件，成仙基本上是一种必然，但十余岁就抵达这种境界，也实属妖孽。
于是，当年的封仙仪式上，林天成为了那颗最瞩目的明星，并且与另外几人共同接受了仙帝的召见。
取得了这样的成果，任谁都会志得意满，变得飘飘然起来，林天也不例外。
只是，在成仙之后，经过了封仙仪式的洗礼后，他的确也获得了之前难以想象的力量。
这种跨越太过夸张，以至于之前所修的剑道，在如今所窥见的天道面前，渺小得像一只蚂蚁。
理所当然地，在尝试过几次继续修炼剑道，但却无奈地发现剑道已经不堪一用，也不能再带来力量的增长过后，他舍弃了剑道，与所有人一样，投身于所谓“天道”的修炼之中。
可是转修天道之后，他却变得泯然众人，修炼速度基本上和其他人不相上下了，这些年来也就提升了一两个小境界。
若非后来意外接受了古仙域的传承，又阴差阳错被仙帝察觉并废除仙格逐出仙庭，他也不会重拾剑道，不会怀疑所谓的天道有什么猫腻，甚至会接受一些“前辈”的指点，认为天道修炼本就是困难重重，磨砺心性的历练，并且这样一直修炼到死。
“怪不得啊..怪不得，什么天道修炼，原来到头来，只是为仙帝那老儿做了嫁衣，修的什么空间之道，原来修了半天，根本就是误入歧途，不得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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