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是一个读书人
结果紧随其来听到的是这一道发问,这一回萧洪脸上的笑意不明意义更甚了几分,引得唐泽一雄微微一愣。
“家庭状况?”
唐泽一雄眼珠子思索的一转,笑着回答道:“家庭状况的话,木下那人是孤儿,从小就在幕府军工作,另一个前田,我记得他家里还有个挺漂亮的小媳妇,前几个月才结的婚,他们感情还挺不错。”
“很好,不愧是唐泽一雄所长,属下的家庭状况都了解。”
萧洪灿烂一笑的拍了拍手,不顾着自己妻子下意识投以过来猜忌的视线:“那唐泽一雄所长,接下来我有几个事要交给你办,如果所长你能做到,三天之内此案就会告破,我断定这两个武士还在撒谎,不是他们说的如此简单。”
“请说,萧洪大人,我定会办到。”
唐泽一雄神色骤然极为诧异,目光茫然的凝视着萧洪。
终究在唐泽一雄的判断里此事的确难以调查,两人动机没有问题,那这案本应没有再调查下去的必要,何况正胜伪造神之眼天领奉行是有众多武士心存不悦,他们还又得费心尽力的去重新收缴那些神之眼。
说这事能被告破没什么,九条裟罗派来的人,他不觉得没两把刷子。
然而三天…
唐泽一雄的内心有些沉重。
“一,把两人的牢房彻底拆开,任何时间不允许两人见面,包括吃饭也不行。”
紧接着,萧洪面带笑容循序渐进的竖起手指讲道,告诉着唐泽一雄待会要做的事项。
“二,在对待两人的方式上,同样要有差别,对那木下,请唐泽一雄所长好酒好肉伺候着,尽可能的派人安慰情绪,而对那前田,仍然严刑拷打,绝不手软,仅是切勿伤及到生命,让他多受皮肉之苦。”
“同时第三点,最重要的一点,请唐泽一雄所长本人亲自告诉前田夫人,若是她能每天晚上探望木下,前田的刑罚就能减轻,三天之后,到时唐泽一雄所长再安排两人擦肩而过见一面,此案就可破解,他们有人自会全招。”
“就这?”
唐泽一雄满面的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这本应几个月要破的案子就能用这三种方法搞定。
“就这。”
萧洪毫不犹豫的肯定道,嘴角确信的微微上扬起来。
所用的方法正为囚徒困境,利用囚犯利己的心态进行博弈,只是不同的是,他结合了稻妻的背景,想出了最适合怎样处理现状的方案。
原来的世界对犯人再怎样的管理,由于人权主义和科技的发展,犯人都能通过报纸和电视来缓解压力,可在稻妻,说难听点,像真正被看的严的罪犯,那就得天天待在监狱里,出不能出,进不能进,相当于是坐着等死,还没人聊天。
人是一个好动的生物,长时间关押在一密封的地方,人迟早会变得神经质,人会变得多想,变得易怒,变得猜忌,尤其是对待自己同伙,更是如此,他们会越加的怀疑自己的同伙会不会有别的念头,可有时会出于情谊等原因始终隐瞒。
木田撒谎了吗?木田当然撒谎了,木田的一处细节背叛了自己,还让他发觉到了另一不为人知的真相。
那同理,前田也撒了谎,他们两人想必在被抓前就串了口供,说不定还共同发誓过宁可死都不会背叛对方。
可惜,男人能接受被自己兄弟欺骗,被自己兄弟背叛,却唯独不能接受一点,被自己兄弟给绿了,前田的妻子,这就是他的突破口,他要以此攻破前田的心灵防线。
所谓的牛头人被人恨,它不是没有道理,而比起牛头人,就连宫吧老哥都绝不能忍受的是黄毛,那种表面一套,私底下竟对主角女友别有想法的‘曹贼’。
如同一个富豪某一天倾家荡产,自己的妻子在那一天后竟日日夜夜进隔壁老王家的们,你叫富豪怎么想?
管妻子是不是为了自己,富豪绝对会对老王抱有排斥,更别谈是总被监狱关押的罪犯,怕是恨不得把老王骨灰都扬了。
真相与否,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愿不愿意相信眼里别人提供的真相,仅此而已。
“你就照着我的这些吩咐做,我保证案件告破后,我会对九条裟罗褒奖你一笔,唐泽一雄所长。”
萧洪已期待起受了几天苦的前田会是什么反应呢。
……
31:雷神:你们真要造反?
“萧洪大人,那还请你和你夫人在这等候,我这就派人把长野原龙之介洗漱一番后带到这来,希望萧洪大人能在这耐心等待。”
引领着萧洪止步在了町奉行所的休息室,唐泽一雄含笑的告别道扬长而去。
案件的本身基本上已得到解决,无非只缺的是时间,坐在舒适的木椅上,萧洪一直垂首看着身前的桌子,看似发呆却又神情凝重,不知是在思忖着什么。
“你在想些什么,还在耿耿于怀招那九条裟罗为妻?”
雷神目击着自家丈夫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提问道,嘴上随口一说其实认为自家丈夫在考虑着别的事情。
她从刚才就感觉自家的丈夫有点古怪,从进监狱的一刻起就和她寸步不离,甚至在跟唐泽一雄对话时,她的丈夫似乎还有意的站在她的面前,不想她插手这件事一般,一句话都不要说。
她知道她的丈夫是很疼她,但她更知她的丈夫公事私事向来分的很清,总而言之,她的丈夫认真做一件事时说不定她也不会搭理,私底下相处又不一样,既被动还实践能力强,她挺中意。
啧,那九条裟罗真的是,就不能将范围扩大点,她雷神同样能泡吗?
到时她的丈夫要盯上她,她再半遮半掩答应,这多完美!她的丈夫一定会为拥有她这般的妻子自豪,更加对她死心塌地。
不对,所以她丈夫爱的是雷神,还是她?
这样下去她不是自己绿了自己吗,她丈夫爱的还是雷神啊!她不是雷神岂不真会被她丈夫冷遇,她丈夫再也不会要她在半夜扮演雷神了。
雷神一下气愤难平,这九条裟罗还真的硬是不给她丝毫机会,自爆都要把她踢出局!
这九条裟罗到底是有何用意啊,就非得要抢走她丈夫的一条腿写正字!?
雷神对九条裟罗仇恨值+1+1+1+1+1+1+1!
“没有,我是在想别的事,和九条裟罗大将无关。”
萧洪瞅了瞅自己的妻子,果断的回着。
“胡说,那九条裟罗大将都说愿意当你的老婆了,你不动心?她好歹是个大将吧,家里有钱还有权。”
雷神不以为然的噘嘴道,说真的不觉得自家丈夫没动半分心思,她平心而论九条裟罗条件是不差,男人能娶九条裟罗的话基本都会心动。
“可你不是不喜欢她吗?那我谈也谈不成啊,我又不可能因她忽略你,不然你不开心我怎么办?”
萧洪苦涩的笑着,早有料到自己妻子会在意这事为难挠了几下侧脸。
“哦…”
雷神轻语的应了一声,不知怎的听到自家丈夫回话低下了头声音莫名小了许多。
嗯?她不喜欢九条裟罗,她的丈夫就不会娶九条裟罗?
那她不喜欢摩拉克斯,她的丈夫不就也不会娶摩拉克斯?还有神里绫华和宵宫那些女的,她全不喜欢,她的丈夫不就一个都不会娶!?
什么嘛,亏得她总是担心,原来这么简单。
这些女人搞了半天都是败犬啊…真可怜,她一句话就能让她们进不了家门。
雷神表示从今天起再也不怕任何的金莲,她已找到了她家丈夫的结婚密码!
“其实,我在想的是有关正胜一事。”
然后,回答着自己妻子的疑问,萧洪对着自己妻子声若细丝的讲道,一脸严肃腔调还压的很低。
“正胜,按你所说不就是和叛军有关吗,还能有什么关联?”
雷神秀眉紧紧拧起,一听就听出来了自家丈夫说话的语气与过去截然不同,不,确切的说她的丈夫从来没有过这个样子,‘小心翼翼’的找着她商量。
“我最初是这么想的,后来发现结果和我想的不一样。”
萧洪犹如放松着自己深呼吸了口气,这一刻绷起的脸色恢复成了自然:“老婆,你认为,宵宫父亲这一案子最大的疑点是什么?你想到什么直说。”
“最大的疑点,动机吧?那两个武士,想必是收了什么叛军的好处才折磨正胜,以正胜一老人的身体,没过多久迟早会不堪重负,那时,就如同丈夫你说的,幕府会被民众猜忌,叛军坐收渔翁之利。”
雷神马上说出自己的见解道,无疑对此有着个人的看法,从她的判断中,木下和前田最大可能是被叛军贿赂,这才敢以身犯险,试图用私刑弄死正胜。
“的确这么一想是没有问题,叛军利用木下和前田,伪造私刑害死正胜,不管叛军有没有成功,都坐实幕府虐待了正胜,消息一流传出去必对叛军有益,幕府会被各方斥责。”
萧洪既肯定了自己妻子的观点,又立刻加以否定摇了摇头:“可老婆你有没有想过,正是这样,此事才更加古怪,这件事,恐怕远不止涉及叛军这么简单,还涉及别的人。”
“涉及别的人?”
雷神不解自家丈夫这话什么意思,此时此刻凝视着自家的丈夫是真迷了。
她的判断某种方面还是依据她的丈夫揣摩才想出来,对谁有利,对谁无利,排除掉木下和前天主动作案的可能性,那就只存在着叛军这一对象,理应没有其他的推动者才对,有着除掉正胜的动机。
涉及别的人,还能有谁?
有谁要正胜死,是正胜的仇人?
“老婆,如果你有神之眼,在这监狱要杀一个人,简不简单。”
而没解答自己老婆心中的疑虑,萧洪首先用手指了指天花板询问着。
“杀人容易,救人难。”
雷神没有多想的说道,由于事实正是这样,假如叛军真有人潜伏进来,杀掉一人隔着墙都可以做到,元素之力往往的确办得到杀人于无形,只要掌握技巧。
“那如果叛军真想杀了正胜嫁祸幕府,为什么非要如此麻烦,他们想,派个专业的杀手不就能做到?下毒,栽赃,他们何必要用最容易被看出猫腻的手段,依仗两随时会背叛他们的武士借刀杀人?”
然而紧随其来听到的是她丈夫的这一问,雷神的眼眸错愕的眨了眨。
“夫君你的意思是…”
“有人在暗处诱导我们的思想,试图嫁祸给叛军!”
萧洪斩钉截铁道,转眼推翻了之前全部的结论。
“初步一想,正胜若死最大的收益者是叛军,可换个角度思考,叛军是收益者还已采取行动下,他们的节奏就越是紧迫,越拖一天,两个武士就越有背叛他们可能,东窗事发之下他们也难辞其绺,丧失这个机会他们必然再无下一次。”
“那叛军想要确保正胜死亡,最稳妥的办法是亲自下手,那这么一来,他们也无需两个武士的协助,更别谈木下和前田收到反叛军的贿赂过后,他们再蠢都不至于节外生枝,又要宵宫的父亲死,只因和宵宫的父亲起了冲突。”
“而此事却仍旧牵连到宵宫父亲,那就定是有人反应过度,他们不想有半点变故出现,索性斩草除根,无论宵宫父亲知不知道内情,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他们的计划也会更有效率的保证。”
猛然想通了宵宫父亲被抓的原因,现在的萧洪看出了一切,从开头,他的思想就陷入了一个误区,明面上有利的人是凶手,反而遗漏了暗地里还有哪些人。
他的重心一直放在正胜被虐待上,可实际上最大的疑点是宵宫的父亲,叛军与幕府斗智斗勇也行,相互阴人也罢,宵宫的父亲依旧是个局外者,就连一个棋子都算不上。
那么再认真斟酌,幕府是没理由对宵宫的父亲下手,叛军的行为又是矛盾的,不是叛军和幕府,这就只说明了还有第三者,在暗中策划着全部,叛军只不过是虚晃一招。
木下看唐泽一雄的那一眼,他确信着不是普通的慌张,而是求助。
木下在求助着唐泽一雄,期待着唐泽一雄帮他,还有着底气!
何来的底气,何故的底气?
唐泽一雄,是町奉行所的所长…
那町奉行所的所长之上又是谁,意义不言而喻。
“老婆,世家当中,有人在暗藏私兵,企图造反。”
最终,萧洪低声的说着,目光深意的注视着自己的妻子,推算出了一答案。
“正胜伪造的神之眼,恐怕从来不是流入的叛军之手,有人在幕后招拢有着神之眼的人,估计是收益见效,他们才决定暗算正胜,同时宵宫的父亲恰巧在场,因而遭到了他们陷害被处以死刑。”
单单一言即令雷神瞠目结舌瞪大了眼睛,刹那间被她丈夫的话语惊醒,这远不是一场阳谋,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叛军从头到尾都是个幌子,谋划这起事件的人估计早想把锅扣在叛军头上,通过叛军,来转移所有人的视线,叛军不想承认也没办法,正胜的死同样与他们利益相关。
正胜的假神之眼,简单来说是瞒过幕府的重要工具,叛军能利用这一点,暗中收纳有着神之眼的人才,而不止叛军,有着权势的人无疑也能,那在这稻妻,只能是世家,有钱,还有着权。
造反,造反…
雷神的思维快速运作着,她瞬间锁定了三个最大的嫌疑对象。
能对町奉行所有影响的,在这稻妻唯有神里、柊家和九条,她的朋友八重神子绝对不在其中,那狐狸精某种方面和她丈夫一个德性。
是谁,究竟是三大世家的谁?
敢造她的反,这是掌握了什么资本才敢想这种荒唐的野心!?
“那我问你,你刚刚护着我,是不是在怀疑唐泽一雄也是这里面的一员,你不想我受伤,才做出那种动作?”
雷神立刻阴森着脸对自家丈夫反问道,也想到了一处细节。
“对啊,因为真要出什么事,你也可以跑嘛,我总不能要你处于危险,真出问题了我一个人扛着就行。”
萧洪相望着自己妻子敞怀的笑着,确实他前不久护着妻子的用意是这个,他察觉到这起案件另有其人时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仅仅只想保全他的爱妻。
“胡闹,以后不许这么做,谁允许你这么擅自主张的!?男人给我乖乖站在女人后面就够了,你这个肉…最应该想的是每天怎么服务我!”
结果迎来的是自己妻子的一道怒斥,雷神猛踹了下萧洪的大腿,搞得萧洪满脸的问号。
“老,老婆,为什么打我?”
萧洪委屈巴巴的捂着发疼的腿部问道,这为何他耍帅他妻子还生气了,即使他每一次是在下面被反复蹂躏,不过他仍旧有男子尊严的啊!
“哼,自己去想!”
雷神怒气冲冲冷哼了一声,直接站了起来:“我心情不好,要去外面走走,你自己送宵宫的父亲回去,我晚上再回来。”
“那,那晚饭要不要我做,我们一起…”
萧洪望着自己妻子离开的背影扬手还想说些什么,感到他妻子是发脾气了这时才不愿理他。
“不用,你自己吃,还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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