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大师兄今天就要摆个痛快 第169章

作者:合雪丶

而顾渊每天都要被花初妍折磨一遍,早上问一句你今天写稿了吗?

中午吃饭问一句,晚上睡觉再问一句,起初这还好,顾渊可以想摆就摆,大摆特摆。

直到阴骨蝶将那戏本子看完了,去找花初妍要了下一卷,花初妍让她来找顾渊要。

顾渊哪有下一卷啊?

然后她就被花初妍给推到了椅子上,给他倒好了热茶,捏了捏肩膀,笑眯眯的凑到他耳边,“要努力哦。”

接着她就和阴骨蝶去甲板聊天去了,花初妍还试图教阴骨蝶跳舞,起初阴骨蝶不情不愿,最终还是半推半就的开始跟着花初妍练习。

只有顾渊在房间里看着天花板发呆想稿子。

只有顾渊一个人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

四天以后。

灵舟在来到万妖皇城上空的时候,皇城上风雨飘摇,顾渊先带着花初妍和阴骨蝶一起回了院子门口,接着轻轻的念了一声,“我这边有些急事要处理,你们先进去就好了。”

这是万妖皇的雷劫,算下来恰好也到了时日,顾渊匆匆的朝着妖皇殿赶去,花初妍和阴骨蝶对视了一眼,最后是花初妍敲了门。

来开门的人是许凝凝。

许凝凝抬头望着面前这个好看的不像话的女人?

这位……应该就是阴骨蝶?可为什么她后面还跟着一个表情看上去好冷的女人。

花初妍伸出手摸摸小小猫娘的脑袋,“你就是许凝凝吧?”

许凝凝的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谁跟你说猫娘的脑袋是可以随便摸的啊!

但她还是露出甜美的笑容,“嗯呢,姐姐你是……”

“花初妍,刚被赶走的那个老女人的唯一弟子。”她笑眯眯的念着,接着指了指阴骨蝶,“这位是阴骨蝶,顾渊的好朋友。”

阴骨蝶的表情冷淡。

不需要许凝凝再去喊,苏子栀已经来到了门边,她的眸子望向了花初妍与阴骨蝶。

此刻的她正穿着围裙在做饭呢,苏子栀有些愣神,沉默片刻以后,她朝着两个姑娘笑,“欢迎。”

“是欢迎就好。”花初妍轻笑了一声,牵着阴骨蝶的手一起走了进去。

花初妍跟在苏子栀的身后,看着苏子栀摇晃的雪白狐狸尾巴,还是没忍住,伸出手轻轻的捏了一下,苏子栀回头看她,她又悻悻的缩回手,小声嘀咕,“不好意思……没忍住。”

苏子栀摇摇头,“没关系的。”

“那可以再捏一下嘛!”花初妍看上去尤其的兴奋。

苏子栀的眸子变得幽怨起来。

“狐狸的尾巴……一般是捏不得的。”苏子栀柔声回答,花初妍只好沮丧的点点头,但她的眸子还是尤其的明亮,“子栀姐姐的尾巴好可爱喔!”

“夫君也有啊。”苏子栀小声念。

“诶?他也有吗?!他都没告诉我!一会儿我要去捏他的!”

花初妍蹦蹦跳跳的走到了苏子栀的身边,“他说去妖皇殿有点事,一会儿回来。”

“好。”苏子栀轻轻点头。

“我是花初妍。”花初妍接着念。

苏子栀微微一怔,看着她的眼睛,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状况,她弄不明白花初妍的来意,但好在花初妍很快便解答了她的困惑。

“我就是来西域玩玩的,几天就走了。”她朝着苏子栀眨了眨眼。

苏子栀轻轻点头,“那妹妹要玩的开心。”

“好啊,到时候带我到妖皇城逛逛吧。”花初妍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苏子栀也坐在了她的身边,她又开始了她的废话。

“子栀姐姐,我听说妖族都能控制自己尾巴的,你能控制自己的尾巴吗?”

苏子栀轻轻点头。

“诶,真的吗?子栀姐姐能表演一下吗?”

苏子栀弄不明白什么算作表演,她只好将尾巴轻轻晃了晃,花初妍看的尤其羡慕,碎碎念,“那你可以自己把尾巴打个结吗?”

苏子栀:?

第一百九十七章 姐姐让你什么都往外说!

妖皇殿。

天上阴云滚滚,地上狂风大作,漫天的枯叶随着大风舞蹈,再被雨滴打落在地面,青石铺成的地板现在宛若溪流一般,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雷霆还未落下,万妖皇站在庭院里,抬头看向阴霾的天,她的眸子不再像平日里那般玩味,真要说的话,看上去反倒有几分楚楚可怜。

她轻咬着嘴唇,已经做好了迎接雷劫的准备。

这些年她对这些雷劫早已习惯,每一次雷劫都有可能会令她殒命,可她还是活了下来,即便被这天道不容,可她仍旧……活的好好的。

像是风中晃荡的野草。

雷霆的威势已经锁定了她的气机。终于,一道耀眼的电光在这片天地之间闪过,万妖皇合上了双眸。

“你是不是在哭?”

她的耳边忽然响起这么一道玩味的声音,她睁开眼,望向站在她身边的顾渊,顾渊的手里握着剑,那道雷霆被他斩落,化作了满地的碎片,耀眼的雷光几乎快要将这庭院化作一片雷池。

可他们站在雷霆的中心,却没有一片火花落到两个人的身上。

万妖皇轻轻的念,“才没有。”

她抬起头,任由这暴雨落到她的眼眶里,接着她才幽幽的念,“你怎么才回来?”

她的声音颇有几分小媳妇般的埋怨,顾渊无奈的笑,“我这不是算着时间差不多嘛。”

“那要是时间来不及,你还会送她走吗?”

“那我肯定等雷劫过去以后,再送她回东域啊,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

顾渊抬头望向那片雷云,当他举起剑尖,那些雷云终于缓缓的消散。

这狂风骤雨,也变成了淅淅沥沥的春雨,斜密的雨丝落在脸上,痒痒的。

他侧过身,才发觉万妖皇这一身红裙已经被雨滴尽数浸润,红裙紧紧的贴伏在她姣好的身躯,依稀可见红裙下月白色的亵衣,顾渊没忍住多看了一眼,就被万妖皇投来了幽怨的眼神。

“我去换身衣服,你跟我来。”

顾渊乖乖的跟着万妖皇到了她的寝宫,等着她走回她的房间里,而顾渊则把脚步停在了幕帘外等候,等了得有好一会儿,万妖皇才换了一身端庄得体的月白长裙走出来。

她雪白的长发搭在肩头,与她这身长裙相衬,明明打扮的这般素雅,却有让人望去一眼惊心动魄的魅力。

看到顾渊微微失神的眼神,万妖皇的眸子仿佛微微亮了几分,可她脸上的表情看上去还是慵懒的模样,她在椅子上坐下来,裙摆下的双腿交叠在了一起,素净雪白的小腿轻晃。

“后来怎么样了?”她没有掩饰她的好奇。

顾渊也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她,“什么?”

“我说,你和花月忧怎么样了?”

“我送她回花宗了。”

“断了?”

“没有。”顾渊摇摇头,“给彼此一些时间。”

“那你爱她吗?”

顾渊转头看向万妖皇的眼睛,这个女人的眼瞳里满是好奇,沉默片刻以后,他坚定的回答,“爱。”

“你犹豫了。”万妖皇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像是个在无理取闹的小女孩。

“因为我在认真的思考衡量答案。”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不用犹豫半分就能说出来的吗?”

“谎言的话,当然可以。”

“我不信。”

“我爱你。”顾渊的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看着万妖皇的眸子,万妖皇的手悬滞在半空,她抿着嘴唇,好几秒以后她回过神,然后狠狠的瞪了顾渊一眼。

“去死!”

顾渊无奈的笑,站起身,“没事的话,我就得先走了,我还带了姑娘回来,希望别吵架吵太凶……”

这家伙是和自己多待一秒钟就会死吗?

万妖皇幽幽的叫住了他,“我还有事情要告诉你呢。”

顾渊停住脚步,回头,“你说。”

“南域的古神秘境快要开启了。”她轻轻的念。

“古神秘境?”顾渊微微一怔,他的记忆里可没有这个东西。

“这是两千年前忽然出现的秘境,一共出现过三次,每一次相隔了五百年。”

万妖皇不紧不慢的给他解释了一声,“并且,这秘境有奇怪的限制,因为它的传送门力量微小,所以只允许合体五重以下进入。”

“里面都发掘过什么?”顾渊多了几分兴趣。

“这是目前这整个世界上,发掘过最多至宝的秘境,现在所有的至圣期,都曾经进入过那片秘境,包括我。”

万妖皇继续念着,“我上一次进入的时候,便是在那里面找到了一株奇妙的果实,是那株果实让我有了踏入至圣期的契机,像那样的果实,在我的记忆里,在那个秘境,还有。”

炼虚踏入至圣的……契机?

那这应该是会让整个修仙界都疯狂的东西,可偏偏这个秘境还有着对于修为的限制。

顾渊看了她一眼,“你想让我去帮你采果子?”

“我已经至圣一重,那样的果实对我而言,已经意义不大了,花月忧可恰好是炼虚九重,你没有去帮她拿一颗的打算吗?”

“那倒是。”顾渊沉吟片刻,“还有多久开启?”

“一个月时间。”

“好,我会好好准备一下。”顾渊应了一声,万妖皇歪了歪脑袋,“那里面可是不能用很多的灵宝法器的,以你大乘二重的修为?”

顾渊无奈的看她,“我应该比想的厉害一点。”

他现在的修为是大乘二重,苏子栀的修为都是大乘六重了。

大乘之后便是合体期,合体期可调动天地之势,气海浩瀚,合体期巅峰便已拥有劈山镇海之能,而合体期之后便是炼虚。

当修为达到炼虚以后,灵气几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炼虚本身,便有炼化天地灵气之意。

而当抵达至圣期以后,渐渐的便会感知到天道的感召,与天地融为一体。

至圣期十重便是这个世界的巅峰,但却鲜少有人看到至圣十重的风景,起码在顾渊的记忆里,似乎还没有人抵达这个境界。

但现在的世界应该是有至圣五六重的,可他们的寿元应该都已经快要到达尽头,都在闭关潜修之中,不到灭世之灾时,必然不会出现。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得先走了。”顾渊朝着万妖皇轻笑了一下,便转过了身。

万妖皇在他的身后伸着手,她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可看到他这般急匆匆的模样,最后撅着嘴唇,在他的背后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不说了。

……

庭院里……

苏子栀已经很努力的尝试了三次,可她仍旧没法把她的尾巴给打个结,花初妍在一边看的开心,试探性的问,“要不我来试试?”

苏子栀刚应一声,接着花初妍就已经开心的抓住了她的狐狸尾巴,小心的弯曲了一下,苏子栀轻轻的叫了一声,并拢了双腿,幽幽的喊,“疼。”

花初妍匆匆松开手。

“不好意思……”花初妍赶忙道歉,苏子栀又摇摇头,“没事……”

“那看来是不行了。”花初妍颇有点小失望,她拿了些花茶出来,泡了几杯茶,将茶杯端到苏子栀的面前,“子栀姐姐喝茶。”

“谢谢。”苏子栀和她的眼眸相对。

花初妍眼眸里的情绪其实很真挚,她并没有什么恶念,也没有多少的嫉妒,所以她就只是纯粹的释放着善意而已。

所以苏子栀的眸子也很温和。

动物总要比人能够更加轻易的察觉到情绪的变化,所以苏子栀能够看出来花初妍的眼眸是否真挚,她是夫君带回来的,那她自然应当欢迎。

即便她是花月忧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