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大师兄今天就要摆个痛快 第209章

作者:合雪丶

“嗯,那命运宿主就交给我吧。”

两人一路碎碎念着,再一次来到了两人面前。

……

顾渊在那颗梧桐树下一个人站了很久。

宁修在一边练着剑,他在感悟着白帝教给他的那些东西,而顾渊还在发着呆,直到熟悉的脸孔再一次出现在面前。

许落朝着宁修走过去,宁修停下手中的剑,微微困惑的看向他。

“少年,我观你有救世之才,我来教你吧。”

宁修的眸子还是有些许的困惑,他再看了眼一边的苏白,许落无奈的笑笑,抬起手,五色的虚剑在他的掌心之上翻涌,宁修眼眸里的困惑渐渐转为了讶异与敬畏。

“放心啦,我只比苏白弱那么一丢丢。”许落拿起了一把木剑,接着随手一挥,这片秘境再度被展开了一个缝隙,“我们走吧。”

宁修轻轻点头,跟着许落消失在了这片秘境里。

……

这秘境里此刻便只剩下了苏白与顾渊。

顾渊微微抬起眼眸,望向面前这个看上去稍微有些冷淡的男人,在和对方对视了一瞬间以后,苏白忽然开口,“你想学什么?”

“你能教我什么?”顾渊问。

“如果你要走你自己的路,那我确实教不了你什么,可你要是学剑势,我能教你的东西有很多。”

“剑势是什么?”顾渊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他曾经与宁修探讨过这个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苏白忽然笑了,“剑势就是你的愿望。”

“我的愿望?”

“是啊,剑势就是愿望。”

“那规则呢?”

“规则是限制你无法达成愿望的东西。”苏白继续给他解释道,“世界存在着束缚修行者的规则,以此来保证一个平衡,真正的修行者要做的不是得道成仙,而是打破规则。”

这一点实际上非常重要,对许许多多修行者来说,得道成仙才是修行的终点,可苏白此刻说的话却截然不同。

顾渊缓缓的抬起手,鱼龙舞的剑势之剑在他的手上凝结。

但此刻它的气息却变得有些孱弱起来,这把剑远不如之前那般澄澈透明,他困惑的望向苏白,“它没法再更进一步了。”

“这剑势很有意思,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想挣脱开那些束缚的枷锁,做自由的人。”

“你做到了吗?”

“本来我应该做到了。”顾渊呆了一下,“可我再一次回到了原点,如果我不够强的话,无论如何,我都会再把自己逼到那般境地。”

“你觉得是你在作茧自缚吗?”

苏白静默的问着,顾渊低着头慢慢的想着,或许就这么一个瞬间里,脑袋里闪过了许许多多杂乱的念头,好像什么都想明白了,通透了,又好像还是陷入了那个可悲的死循环。

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忽然从那些灰暗的,朦胧的东西里面,看到了一道亮光。

顾渊缓缓的抬起头,“没有。”

“嗯?”

“我没有在作茧自缚,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我想要变得更强,我希望我能斩断一切我讨厌的东西。”

“这不是挺好吗?”苏白微笑着说道。

顾渊低头,右手的鱼龙舞再一次渐渐变得澄净透明起来,虚幻的龙影在剑身之上缠绕。

顾渊看向了他的左手,一道黑色的剑势之剑开始凝结起来。

苏白看着那道剑势,微微皱了皱眉毛。

……好重的杀意,他在心底喃喃念着。

“我缺的是经验吗?”顾渊忽然笑了。

“经验?有些人穷极一生,见过再多,用再多次剑,无非也就只能领悟个剑意而已,而有些人只需要握剑几月,便已然剑势大成,经验这东西,或许对别人来说有意义,对你来说却没有太大意义。”

“你的悟性很好,这是事实,你欠缺的只是对规则的理解,因为在这之前你从未见过规则。”

“来吧,练练。”

苏白的指尖微动,他的手中也凝结起了一把虚剑。

顾渊能够感受到那把剑里那恐怖的让人近乎窒息的剑势,他正视面前的苏白,握着剑的他,此刻变成了睥睨一切的帝君。

“这是什么?”苏白将剑刃抬起几分,淡淡念道。

“君临。”

第二百四十四章 月染

灵曦仙宫。

沐灵曦还泡在浴池里,仅仅露着个小脑袋,此刻的她还是那般娇小的模样,白色的浴袍放在一边,此刻的她身上不着寸缕。

这还是露天的浴池呢。

但这倒也不用担心些什么,她的灵曦仙宫是名副其实的洞虚巅峰之器,平日里几乎没人可以轻易闯入。

但偏偏就在此刻,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一袭黑裙的墨羡鱼,眸子淡淡的望着浴池里的沐灵曦。

“你你你……”沐灵曦在看见她的一瞬,愣住,抬头,“你怎么出来的?”

明明距离古神秘境结束还有六七天的时间呢。

“该办的事都办完了,就出来咯。”墨羡鱼随口回答了一声,接着顺手解开了她这身黑裙的衣带,指尖轻轻的拉扯着肩膀的衣料,接着衣裙便尽数滑落了下去,她来到了浴池边,脱掉亵衣,接着便一并泡到了浴池里。

沐灵曦的脸颊渐渐变得有些粉红。

她的眸子在偷偷的瞄着墨羡鱼的身子,而墨羡鱼却毫不在意,她仿佛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很快又回过了神,接着伸出手,勾住沐灵曦的下巴,让她的脑袋被迫的抬高,直视她的眼睛。

“你要我找的人,我给你找到了。”沐灵曦的唇角微微勾起。

两个女人的身躯此刻都被池水所遮,浴池上还漂浮着花瓣呢,沐灵曦的心跳忽然变得有些快,她望着面前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的眸子微微瞪大了几分。

“是谁?在哪?”

“就在古神秘境里,他就是你那个闺中密友的好徒弟。”

“顾渊?”沐灵曦一愣,她心底那些混乱的丝线在此刻串联起来,接着她的眸子就变得有些警惕,“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没有关系。”

“你骗我,我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

而此刻墨羡鱼的眼眸便在这一瞬间变得冷漠,她的眸子淡淡的望着沐灵曦,只是口气却多了几分质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有,难道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她的语调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沐灵曦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她的语调变得委屈起来,“你……”

而此刻墨羡鱼的手却顺着她的下巴缓缓的往下,触摸到她纤细精致的锁骨,再触碰到她锁骨下温腻的软肉,她的指尖微微并紧,冷冽的语调仿佛让这整个浴池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学不会听话了?”

沐灵曦本来还想再据理力争些什么,可当疼痛感传来的时候,她皱着眉毛,喘着粗气,明明还有那么多想说的话,下意识到嘴边的却又变成了求饶。

“我,我错了……你别生气嘛。”

墨羡鱼的眼神这才缓和几分,她的动作也稍微变得温柔了些,只是在触及到沐灵曦腰肢的时候,便停了下来,接着她便收回了手。

沐灵曦咬着嘴唇,脸上仍旧还有几分屈辱,以及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要回北域了,年底的五域大比再见面吧。”她慵懒的靠在了浴池里,轻轻的说着。

“那,那个顾渊……”

“不许伤到他。”墨羡鱼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像是有些累了。

……

古神秘境。

许落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颗果子来,丢给了面前正在休息的宁修。

“剑呆子,接着。”

宁修匆匆的接过了那颗果子,好奇的问着,“这是什么?前辈。”

“增加你悟性的东西。”许落打了个哈欠,“这些天练剑练的也差不多了,我能教你的也都教你了,吃完这东西,慢慢的梳理你脑袋里的记忆,以剑破境,要不了十年,你就该踏入至圣期了。”

宁修其实是不太擅长表露感情的人,他此刻规规矩矩的朝着面前的许落行了一礼。

“感谢前辈馈赠。”

“只有你们这一声声前辈喊的才有让我觉得我好像老了的事实啊。”

许落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没什么好谢的,收着就好了。”

“前辈要离开了吗?”

“还不走难道继续在这再拷打你两个月?我很忙的!”

许落摆摆手,“我不喜欢练剑的,我更喜欢偷懒,我把我能教的都教给你了,接下来领悟多少就看你个人了,这是属于你自己的命运,希望有那么一天……”

许落说到这,忽然沉默了两秒钟,他的表情变得微微有些怪异,接着他还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希望那时候,你能牢牢的把你的命运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晚辈谨记前辈教诲。”

许落应了一声,接着便随手劈出了一道空间裂缝,再一次的来到了苏白那边的秘境之中。

……

等等……

这两个人在干什么?

许落揉了揉眼睛,再一度确认了一遍,如果他现在没有看错的话,顾渊手上捏着的那把剑势之剑,此刻出的每一剑,都已经隐隐约约带着某种规则的力量。

那是他的鱼龙舞。

其实有一点顾渊自己都不知道,规则这种东西,最起码也是至圣期才能触摸到的门槛,寻常修士穷极一生,都不可能感悟到一丝一毫。

但现在他的鱼龙舞已经隐约要打破规则,掌握一些属于他的东西了。

可这还没完,许落看着他手上的鱼龙舞被苏白的君临之剑找到破绽,击碎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就说嘛,什么绝世天才,也没那么过分。

可下一秒钟,顾渊再抬手,一把纯黑色的剑势之剑,再一次在他的手中出现。

而那把剑上……则是纯粹的杀意,或者说,那把剑本身,就代表了死亡。

许落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白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他仍旧静默的出剑,五十个回合以内,顾渊手中的那把剑再一次被击碎,许落这才彻彻底底的松了一口气。

顾渊抬头望向苏白。

“可以了。”苏白轻轻点头,“你的天赋比我更高。”

“前辈谬赞。”

“没有,这是事实,我们走的并非同一种剑道,所以我没法再教你更多,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离开了。”

“好。”

“以古神秘境为媒介,倒是允许我和许落带点东西过来,把你的剑给我用一下。”

顾渊将君阙剑取了出来,苏白接过了剑,面无表情的抬起手,在剑身之上画下了一道痕迹。

“我将君临寄于其中,可以斩一剑。”苏白将剑还给了顾渊。

“多谢前辈。”

苏白摇摇头,“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