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如今再次相见,只能说是缘分使然。
阴骨蝶昨晚的问题本身就已经很能说明状况了,只要顾渊亮出他的血乾蛊,他当然是可以避免这一战的。
可他还是动手了,将那四个邪修尽数斩杀。
在看到那四个邪修的第一眼,顾渊就知道了,他们身上的血气,加起来起码手上有着近万的冤魂。
所以他出剑。
即便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很多时候顾渊自己都搞不清楚他的立场究竟是什么,好像这本身也毫无意义。
“你现在是一个正道修士了,是吗?”阴骨蝶的眼眸变得愈发森冷。
顾渊无言。
他没法回答阴骨蝶的话。
“既然你把你的血乾蛊给了我,那四个随从的事情,我可以不再和你追究。”
“你现在是一个人吗?”顾渊迟疑了一下,轻声问。
“是。”
“有想过……换个修行的路径吗?”顾渊迟疑了一下,轻声问。
可这一句话仿佛触怒到了阴骨蝶的逆鳞,她忽然就贴近到了顾渊的身前,用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耳朵,“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同情我,你和我一样,无非都只是丧家之犬而已!”
“我不做邪修,那谁来给我报仇?你知道现在的血莲宗有多少人在追杀我吗?你知道我每天都会梦到什么吗?!”
她不是要等顾渊的回答,她就只是在自说自话而已。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也不会在乎,我还以为你死了,你死了倒好,结果现在你还活着,你还活的好好的,顾渊,我今天查过你了,灵宗第一序列,多威风啊,过的多好啊……那你能不能告诉我……
为什么,你还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呢?就只是为了让我看见,现在变成这副鬼样子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凭什么……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啊。”
明明先前她的声音还带着声嘶力竭般的质问,接着她的声音还是慢慢的小了下去,顾渊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因为他听见了阴骨蝶的呜咽声。
明明先前她的眸子还那般冷。
“你现在这样……气息紊乱,虽然修为已到大乘,但是越往后修行,走火入魔,变成疯魔的可能性就越大,甚至可能到不了炼虚期……就已经……”
顾渊自己闭嘴了。
如果他给不了更好的解决办法,所以说出口的一切无非就是站在圣母的角度去自我满足而已。
他在那里足足沉默了十几秒,直到做了某个决定。
“血莲宗现在都是些什么人?”顾渊深呼吸一口气,反问。
“关你什么事?”
“我想想办法。”顾渊犹豫了一下,“说不定会有。”
阴骨蝶的眸子转向他,也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用手背擦了一把眼泪,“血莲宗现在一共三千七百二十人,宗主是阴缪天,副宗主是阴缪地。”
这两个人是当初的血莲宗大长老和二长老,是一对兄弟。
“他们早在百年前就已经开始计划夺取血莲宗,两年前终于等到了机会,杀了我爹爹,我的娘亲现在也死在了他们手里,他们的修为已经炼虚六重。”
顾渊勉强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先别着急,按照你现在的修行速度,想要报仇无论如何都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情,只能慢慢的先想办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顾渊知道自己说的这些都是废话,所以他补充了一句,“你给我半年的时间,我有办法让现在的血莲宗付出代价。”
“就凭你?”阴骨蝶冷笑。
“说起来会复杂一些,但我手上大概是还有个人情能用的,只是想说动东域这些人去诛魔,还需要一些契机,但总归还是有希望的。”
“我为何要把希望寄托到你的身上?”
“因为你已经别无选择。”顾渊轻声回答。
阴骨蝶不会选择相信他,所以现在说任何事情,无非都只是空谈,顾渊看着面前的久违的系统面板,其实他也不明白系统为什么会突然冒个任务出来。
“覆灭目前血莲宗,完成度百分之九十即算成功,奖励积分:100万。”
两个人彼此可能都已经没有太多的信任。
阴骨蝶别过脸,“收起你的大话,继续做你的灵宗第一序列吧,我不需要你来可怜,也不会去揭发你。”阴骨蝶冷冷的念了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炼化血乾蛊出问题了?”
“血乾蛊是你的东西,没有你的灵气气息,我没法彻底炼化成我的东西。所以……我不指望你帮我做任何事情,但这件事,你总会选择帮我的吧?”
“毕竟……”
阴骨蝶的手指抓住了裙摆的衣带,轻轻的拉扯了一下,她下身的裙摆便已经被褪下,裙摆下的双腿并的很拢,她的个子其实不算很高挑,但双腿的比例却很修长。
紧接着才是她上身的衣衫,整个过程她的表情都很平静,顾渊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脱掉了身上的衣裙,只剩下包裹着酥胸的白色亵衣,衣裙终究还是尽数滑落下去。
她将发带解下,轻咬嘴唇。
“毕竟我也不算难看,对吧?”
“血乾蛊你也不着急炼化吧,何必急于这一时呢,慢慢炼化不出两年就好了。”顾渊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阴骨蝶是要和他双修。
和他双修以后,她就会有顾渊身上的灵气气息,就能驯服身上的那只血乾蛊。
严格来说,阴骨蝶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就是五官都要稍微偏冷几分,有些难以散去的阴霾在她的眉间笼罩,屋子里的灯光并不算很清晰,顾渊的视线却清清楚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如果我拒绝了……你是不是还是会强行想着和我双修?”顾渊望着她的眼睛,看着她咬着嘴唇,倔强的模样。
“是。”她的语气坚决。
顾渊看不见她脸红的模样,明明她这个年纪的少女,应该过的更活泼些,欢快些才对。
他的手轻轻的触及到了她肩膀的时候,她的身子还是难以抑制的轻轻颤抖了一下。
她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顾渊的眼睛。
她的身子宛若受惊的鹿一般开始颤抖。
顾渊开始亲吻她的脖颈。
“你不许亲我……快一点。”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顾渊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只是在找个好的地方下口而已。”
下一个瞬间,顾渊便轻而易举的刺破了她的肌肤,阴骨蝶猛的睁开眼睛。
可这一个瞬间她的身子却有些发软,全然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她刚刚强行渡过雷劫,本来就很虚弱。
所以没有太多力气去反抗顾渊,能做的就只是用拳头不断的击打顾渊的后背而已。
直到她的手腕被捏住,就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被顾渊给扑倒在了床上,而他仍旧咬着她的脖颈,她能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仿佛正在缓缓的从她的身体里面被抽离。
那是她血液里的些许毒素,是常年使用血魄珠累积下来的,顾渊抽离走了那一部分带有毒素的血液,融入了他的身体里面,同时强行用血族的体质力量镇压了她身体里的那只血乾蛊,血乾蛊在他的身体里面待了很多年,早就被他玩的明明白白,在他的威逼之下,血乾蛊开始认真的和阴骨蝶的身体融合。
这个过程花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整个过程里阴骨蝶一直在不安的磨蹭着腿心。终于,顾渊从她的脖颈离开,血乾蛊已经彻底的与她的身体融合完毕,现在变成了只属于她的东西。
而她血液里的那些毒素,也已经被顾渊抽走了一半,这是顾渊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现在究竟又是什么东西?”
顾渊坐在了床边,看着阴骨蝶也坐了起来,她抱着膝盖,眸子凝视着顾渊的脸。
顾渊苦笑着看她。
“我现在同样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血乾蛊现在已经和你融合完了,现在的我也帮不了你太多,你最好少吸纳些血魄珠,再多给我一些时间,这是我们血乾宗欠你的人情。”
顾渊和她对视一眼,阴骨蝶的笑容有些嘲讽,“原来你知道啊。”
多年前,血乾宗被诛魔行动扫荡之时,血莲宗也曾施以援手,但最后血莲宗主重伤,只能选择逃遁,想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给了现在的血莲宗主阴缪天可乘之机。
这是整个血乾宗欠下的人情债,现在只有他顾渊能还。
第四十七章 不再见
月夜清幽。
阴骨蝶和顾渊现在都算是躺在床上,阴骨蝶是刚才被顾渊给扑倒的,已经浑身上下都没有了力气,她的眼眸还有些许的朦胧,以及眼眶里仍旧残余的泪迹。
而顾渊同样也不好受,他刚才吸收了阴骨蝶血液里的毒素,他现在只是中阶血族的体质,虽说算是百毒不侵,但这种毒素严格来说,其实本来也是他日常该摄入的。
他吸男人的血也能活,吸动物的血严格来说也能活,但是都会累积大量的毒素。
所以他一般不怎么碰,这些毒素倒是会慢慢的分解,只是会给他多增添几分痛苦。
顾渊倒是从来都不害怕疼痛,起码疼痛证明自己还活着,总比陷入质疑一切存在意义要好。
两个人现在都算是很虚弱。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阴骨蝶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顾渊望着房梁,喃喃的念,“十岁那年,血乾宗上下被东域各大修士围攻,我在混乱之中被洛夜笙找到,她把我带回了灵宗,起初想用秘法控制我的心神,但是她失败了,看在我还算听话的份上,留了我一条命。”
当年四大宗门围攻血乾宗,出力最多的是剑宗目前的那位宗主,顾渊的父母都是死在他的手上。
洛夜笙是杀死了大长老以后,找到了被大长老带着逃出去的他,最后将他带了回去。
“后来,我成为了灵宗顾渊,为洛夜笙卖命,替她处理了不少不适合她出手的事情,十八岁那年,我的内丹被人夺走。
于是我不再被洛夜笙关注,也是那时候我用秘法变成了现在这样子,像个活死人,依靠鲜血存活。”
顾渊的声音很平静,并没有悲伤也没有唏嘘。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窗外的月光倾落下来。
顾渊其实没想过还会有故人重逢的那一天。
阴骨蝶从床上爬起来些许,她点燃了屋子里的灯,于是灯光变得明亮了起来,烛火摇曳着,将她的肌肤照的透亮,顾渊这个时候才有好好打量她的机会。
阴骨蝶小时候就生的很可爱,现在长大了,她的容貌也能算的上是绝色,精致的宛若画中仙子。
但她现在猩红的双眸,浑身上下弥漫着的血气,更像是故事里冷艳的女魔头。
她的指尖勾动微微有些湿润的亵裤,剥落到了膝盖的位置,她有些猝不及防的压到了顾渊的身上,胸前柔软紧贴在了他的胸口。
“喂。”
“嗯?”
“我们双修吧。”
“我现在身上毫无灵气,双修对你来说也没有任何益处。”
“我知道。”
可阴骨蝶完全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的眸子闪烁着几分朦胧的,迷茫的色彩,顾渊看不清晰,却隐隐约约的察觉到几分的歇斯底里。
“我就是想……”
她缓缓的起身,手撑在了顾渊的胸口,跨坐在了顾渊的身上,珠圆玉润的双腿呈现着跪坐的姿态,她的身子前倾,漆黑的发丝倾落下来,“你嫌弃我?”
“怎么会?”
“你会帮我吗?”她的眸子死死的凝视着顾渊。
“我会尽力,这是我本来就该去做的事情。”
“我信你一次。”
她的手抓住了顾渊的衣衫,不过瞬间,那点灵气就把顾渊的衣服给震碎了,倒是方便,她轻轻的咬住了嘴唇。
灯光下她的肌肤有着羊脂白玉般的质感,浑身上下不过也只剩下了白和粉的颜色。
直到她因为疼痛而开始喘息,却又紧紧的咬着嘴唇,不愿意发出一点点声音来。
……
床单上总归还是有了腊梅初绽的痕迹。
阴骨蝶现在正缩在角落里低声的哭,大概是压抑的久了,情绪总归需要一个宣泄口,顾渊的身上都被她咬了不少的印子,还有指甲抓出来的痕迹,她一点都没有怜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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