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弟子定当尽全力而为。”
“你就算是死在论剑台上,也不能输,明白?!”
“明白。”顾渊又低下了头。
洛夜笙的双腿慵懒的交叠了起来,她的眸子玩味的望着顾渊,过了几秒钟,她的唇角勾起几分,“好看吗?”
顾渊没有言语。
“小孩子长大了,就没有以前有趣了。”洛夜笙看他没有反应,似乎有些许的失望,“来与我论剑一场,我看看你这两年,有没有什么新的长进。”
她站了起来,于是顾渊后退了几分,君阙剑出。
而面前的洛夜笙,也将自己的修为压低到了出窍后期,随手挑选了一把佩剑,将漆黑的发丝挽起,动作优雅而慵懒,她随手挥出一道剑气,顾渊也顺应着出剑。
三炷香的时间以后。
顾渊手中的君阙剑,毫不保留的由上自下的劈斩,剑刃从她胸前一路往下,而洛夜笙像是忘记了避躲一般,她的衣裙被撕裂开来,包括内里的亵衣一并因为不再束缚,而向着两边脱落而去。
洛夜笙不躲不避,不遮不掩,反倒是浅笑吟吟的望着他。
她的肌肤白的炫目,锁骨精致,雪白的酥胸被往两边散开的布料遮盖着一部分,接着便是欺霜赛雪的腰肢,腰肢下的一切,都在顾渊的视线中一览无遗。
顾渊低下了头,可洛夜笙却在笑。
她的笑容宛若银铃般清脆,手中的剑刃也被她给收了回去,可惜的是,下一个瞬间,她就消失在了原地,而顾渊被她拽着脖子,直接给按倒在了墙上,一阵香风缭绕,顾渊回过神以后,面前的洛夜笙,她的脸已经凑到了他的面前来。
而她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嫉妒。
是的,嫉妒。
“顾渊,我真的很想把你剖开,好好看看,究竟你是怎么……才悟的这剑道。”
顾渊没法言语,她距离自己很近,呼吸喷洒在了他的脸上,即便他现在低头,大概就能看见雪白饱满的弧度轻轻晃荡,但顾渊的眸子还是尽可能的错开,望向空荡荡的地方。
洛夜笙几乎是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她松开了掐着顾渊脖子的手,反倒是换做了轻轻搂住他,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你恨我?”
“没有。”
“即便是说出来也没有关系嘛,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将你当做工具用了这么多年。”
“不要紧的。”顾渊的表情还是很平静。
“嘴里说着不要紧,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谁又知道呢?”
洛夜笙的语气低沉,“认清你自己的身份,顾渊,当年如果不是我,你已经死在了东域荡魔之中。”
“我明白。”
洛夜笙终究是松开了手,当着顾渊的面,毫不避讳的脱下身上的裙裳,顾渊闭上了眼睛,可洛夜笙的声音却在他的耳边再次响起。
“正眼看,仔仔细细看我。”
顾渊睁开眼。
“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
洛夜笙这才心满意足的开始穿上新的亵衣,衣裙,顾渊的表情还是很平静。
这个女人有很强的掌控欲望,顾渊心底很清楚。
等洛夜笙终于穿好了衣服,顾渊微微松了一口气,接着她朝着顾渊伸出了手,“服侍我沐浴。”
顾渊抿着嘴,抓住了她的手,“好。”
他带着洛夜笙到了她的院子里,洛夜笙走到了后山的浴池之中,站在那里,摊开双手,等待着顾渊为她脱下衣裙,顾渊的手轻轻的拉扯开了她的衣带,她的衣裙被顾渊剥落些许,宛若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第十章 一剑霜寒十四州
顾渊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
他终于得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好好休息,洛夜笙并不是一个好伺候的女人,时至今日,顾渊仍旧看不透她。
但他不能否认的是,这个女人对他有恩。同时,也掌握了他的命运。
十年之前,东域发生了一件大事,四大宗门终于在众多散修以及弟子的请愿之下,开始了近些年来声势最为浩大的诛魔行动。
诛魔,自然指的就是那些活跃在东域范围内,以寻常百姓人家的寿命来修行邪道的邪修,东域当年有两大邪修势力,血乾宗与血莲宗,这两大势力关系很好,互相制约,东域诛魔,便拿血乾宗开的刀,整个血乾宗上下,全部都死在了东域正派修士的手上。
而在这场诛魔行动之中,洛夜笙还顺便解救了一个尚且有些修行天赋的孩子,带回了东域灵宗。
血乾宗上下确实都死了,只剩下了一个活人。
那就是他顾渊,血乾宗宗主的独子,是当年的洛夜笙在混乱之中发现了他,究竟是出于怜悯,还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顾渊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但好歹他活了下来,成为了灵宗的一份子。
他先前也享受着许多的修行资源,明面上,他是灵宗的顾渊大师兄。
但更多时候,他会被洛夜笙指派一些见不得太多光彩的任务,例如诛杀叛逃修士,在秘境中暗杀东域其它宗门天骄。
这些事情顾渊并不怎么需要培训,大概是因为前世职业的关系,他做起来得心应手。
所以他的命运就掌握在洛夜笙的手中,洛夜笙只需要将当年的真相公布出来,那他就会死,这整个东域都会想让他死,所以他只能听从洛夜笙的摆布,为她做事。
而两年前,他和小狐狸双修以后,内丹被骗走了,洛夜笙责骂了他一顿,终究还是放弃了他这颗暗子,允许他在灵宗继续过剩下的日子,就当是对他前几年辛苦的报酬。
顾渊也很开心的在玄药上慵懒的生活了两年。
顾渊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倒也说不上是烦恼,他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也确实没那么恨洛夜笙,洛夜笙当年完全可以选择杀死他。
因为他是邪修宗主的独子,他本来就必须去死,否则难平这天下正派修士之口。
但她给予了顾渊新生,那给她卖命,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事情。
既然已经在谷底了,反正怎么做都是往上爬,那何不摆个痛快呢?
……
清晨,雨歇,风未止。
顾渊换上了一身白衣,准备前往论剑台,今日的论剑台显然要热闹许许多多,顾渊来的还算早。
所以有了个多的位置坐下,经历过了昨天那一战,他的到来,让身边的许多弟子都莫名其妙的压低了声音,大概是因为有些恐惧。
这样也好。
顾渊并没有仔仔细细的研究他的对手,因为这毫无意义,无论如何他都是要拼上命的,既然是赌命的一战,那他就不会输。
只是,另顾渊意外的是,今天抽签的结果,就是他对阵这位中州来的皇子,林剑宵。
……
林剑宵今年二十一岁,修为是出窍后期,与洛孤雪同等修为,并且领悟了独属于自己的剑意,清风。
他是中州七皇子,来到灵宗,据说是为了学习一些丹道与符修之道。
但他具体的目的,其实这整个灵宗无人不知,他是为了这灵宗的洛孤雪而来。
七皇子在中州并不得势,所以他需要借助一些东西,洛孤雪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容貌出尘脱俗,身后还站着洛夜笙,每个人都知道,洛夜笙迟早会将宗主之位传给洛孤雪。
他在灵宗的日子过的还挺好,不需要像在中州那般提心吊胆,步步提防。
反倒有不少的灵宗女弟子都想攀上他这颗高枝,投怀送抱的大有人在,明面上林剑宵是不假辞色。
但也有些许的坊间传言,他可是来者不拒,甚至前段时间,还有个较为隐秘的流言,说林剑宵中出了一名灵宗的女弟子,但这最终也不过只是流言而已。
听起来确实很荒谬,毕竟他中州皇子,又怎么会做出如此不雅的事情呢,那个女弟子自断经脉,留下血书,那肯定也是其它皇子派来为了污蔑他林剑宵的,自然算不得真,很快流言便草草收场。
今日的林剑宵仍旧很慵懒,这整个灵宗,他的对手就只有一个洛孤雪而已。
所以当他踏上论剑台的时候,还抱着温和的笑容,“顾渊师兄,你也要与我论剑一场吗?”
林剑宵当然是认得顾渊的,他三年前就进入灵宗修行了,当初他同样笼罩在顾渊的阴影之下,并且当时……顾渊就已经和洛孤雪是很不错的朋友了。
所以他示意过秦欢,让这顾渊成为灵宗的笑柄,可惜秦欢不但没有做到,还被一剑刺的现在还在床上休养,当真……是个废物。
所以林剑宵连给秦欢养伤的丹药都懒得再送去了,他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顾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出剑吧。”
顾渊的手中仍旧是那把玄铁剑,他不想用君阙剑,君阙剑的血槽会染上鲜血。
到时候自动收集到了剑柄内的水晶里,那味道就会变得不纯,顾渊很讨厌。
所以他用玄铁剑。
只是他这拔剑的动作,让整个台下的弟子们都傻了眼。
顾渊师兄莫非真的是疯了不成?
……
台上的洛孤雪同样怔在了那里。
不只是她,还有宁清瑶,宁清瑶的手已经抓住了裙边,瞪大了眸子,“他……怎么回事?”
洛孤雪不知道。
但现在论剑已经开始,她当然没有办法再阻拦,可她明明记得昨日她让顾渊认输了,顾渊也答应了,可现在他拔出了剑,完全没有一点点要认输的姿态!
洛孤雪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林剑宵是中州七皇子,他是什么品性,洛夜笙早就和她说过了,这家伙睚眦必报。
并且性格狠辣,前段时间灵宗那个女弟子自尽,就是因为受了他的??,可中州皇城那边送来了不少灵石。
并且因为两域现在表面交好,最后也只是洛夜笙暗自惩戒了一番林剑宵,最终还是等于不了了之。
洛孤雪尤其的嫌恶这样的人,可现在顾渊与他对上,那万一林剑宵下了重手,顾渊现在本来就灵丹已无,伤势很难通过灵药来复原。
洛孤雪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她的眸子死死的凝视着论剑台之上,心乱如麻。
“哎呀,顾渊打的过吗?”宁清瑶伸出手晃了晃洛孤雪的衣袖,洛孤雪没有言语,但宁清瑶看到了洛孤雪脸上的焦急,她的心也一下子沉了下来。
这家伙怎么就忽然发了疯?!
……
论剑台上。
顾渊手上的玄铁剑其实挺脆弱的。
他对面的林剑宵也不再是那般温和的姿态,眼眸里满是讥讽,他将自己的玄阶灵剑拿了出来,“顾渊师兄,你哪来的底气?凭你这一把废剑?还是你那淬炼了不过两年的肉身?”
顾渊懒得同他废话,若是说林剑宵不屑的话,那他应该是更加不屑才对。
这些年他没有修过什么身法,他觉得毫无意义,一切都依靠他自己的直觉,包括剑法也是,他有一套自创的剑法,名叫鱼龙舞。
他也就只会这几招而已。
既然无需再多言,那林剑宵自然也做好了准备,他的身边剑气缭绕着,这整个台上忽然就狂风大作,一道道灵气化作了锋锐的风刃,带着刺耳的轰鸣声朝着顾渊涌去,速度快的近乎无法避躲。
这就是他的剑意,迅疾如风。
林剑宵应该也算是有些天赋的,这些风刃被顾渊抬手,一剑斩碎,紧接着他便执剑上前,动作并没有多少的花哨,避开林剑宵的一剑以后,他朝着林剑宵的胸前刺出一剑。
很可惜,玄铁剑在触碰到对方的灵气护罩以后,剑身狠狠的震了一下,顾渊只得努力的握紧手中的剑刃,再一次寻找他灵气护照薄弱的位置。
可林剑宵当然不会给他这么多的机会,他的剑速很快,一剑一剑,给顾渊闪避的空间始终都只有那么一点点。
但偏偏他如同秦欢一样,没能触及到顾渊分毫,而顾渊手中的玄铁剑在他的面前一次次的落下,也无异于蜉蝣撼树一般。
毫无意义。
这样的消耗战,当然是林剑宵更占据上风,两个人的身影在这论剑台之上不断的切换着位置,顾渊不仅要避开他的剑锋,还要躲避那些风刃,而他本身就没法储存灵气,只能倚靠着吸纳的灵气就这么强行支撑着。
直到面前的林剑宵忽然错身,似乎是使用了某种秘法,剑锋的寒光在顾渊的面前一闪。
剑锋划破了他的双眸。
这样骇人的场面,让整个台下都静默了,他们是灵宗弟子,自然不希望这个来自于中州皇城的家伙赢,并且前段时间的那个流言,有不少弟子……是相信的。
可偏偏,现在面前的顾渊,双眸那里已经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而林剑宵已经将剑归鞘,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不自量力。”
顾渊面前的光线已经尽数消失,变成了一面朦胧又模糊的阴暗。
但他能够感知到周边的一切,因为他是血族,只是看不清了而已,即便是如此,他望向了台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那个位置,轻声念。
“借剑一用。”
也就是在他说这句话的瞬间,他的手指搭在了储物戒指上,不着痕迹的将君阙剑内部的空间里,储存的那些日常食用的鲜血,取了一半出来,吸纳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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