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灭之握
紧接着,仿佛是【深海意志】在回应鱼人族王一般,那堪称不可思议事情真的发生了。
四周深海鱼人族表皮之上,猛然泛起带有腥咸味道的光斑,又急速变化成一条条黑色铁索,这些铁索就像是那些沉浸在海底多年般附着着不少铁锈,看上去平常而又暗淡无光。
随着黑色铁索的数量逐渐增加,在达到某个临界值后,它们悬浮了连接在一起,组成缝隙不小的“铁索网”,而圆球形的巨大铁索网笼罩着深海王。
杰诺斯在那些铁索出现时便想有所行动,但她没有想到一股高深莫测如同置身于深海般巨大的水气压力出现在了身体上。
光是对抗这股莫名的压力就已经极其艰难,更别说什么阻止事态变化了。
那些鱼人们突然开始痛苦的哀嚎,它们的表皮不断有鲜血在化为无数细小的血丝在被抽离出来,一道道回归向它们的族王。
它们有的在卑微地恳求族王停止绕过自己性命,有的选择听天由命,也有的在质疑和咒骂,但这都无法影响到【深海意志】的抉择。
“王...不要啊!”
“到头来...竟然连我等都是王的血食吗?!”
“我们是....你的军队啊。”
哪怕是再强壮的鱼人族也无法承受,身体流淌的鲜血被抽离化为无数血线,只能怨恨的慢慢枯萎,失去原本的形状。
倘若此时在J市的上空去看观察这一片区域的话,就会发现临近着这片的数个街道也在发生同样的事情,而更远的区域显然深海王还无法影响。
莫名以为逃出生天的凡人们在仰视着天空,无数鱼人族生命透析而成的大量血线在通过黑色铁索汇聚到深海王身上。
原本已经停止的心跳声再次响起,并且这回完全响彻于整个J市。
与此同时,位于更高的苍穹之上。
白发少年并没有望向下方必然在进行着某种蜕变的深海王,而是冷漠地注视那片大海。
在那赤红的眼眸下,最初名为矢量感知的力量,仿佛早已穿越过重重束缚穿透到深海之中。
是撕裂了一道又一道空气的阻碍,以无可匹敌的气势宛如星空天体陨落般瞬间跨越了五千米的高空距离。
伴随着某人进入到海洋,一切都径直地陷入恐怖沉默之中。
再无任何声音能够传递而出。
哪怕是深海王响彻整座城市的复数心跳声,在如此规模的爆炸轰鸣声里都实在是过于渺小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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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青年时期便厮混于江湖,如今更是人老成精的银色獠牙,怎会察觉不到某人提示里的暗藏玄机呢。
哪怕是老爷子此次的对手是拥有着超乎想象超速再生能力的梅鲁扎嘎鲁,实际在交战的过程里,邦古也始终都没有拿出称得上是压箱底的真正功夫。
邦古,这位认真起来能够瞬秒一只龙级怪人的前辈英雄,其实在本次作战里始终都在犹豫地寻找着自己的定位。
对于重伤的性感囚犯,邦古是倍感愧疚的,早早洞悉了那名后辈英雄实力的老爷子,本来是完全能够出面阻止的。
最让人感到遗憾的事情,并非我做不到,而是我本可以。
对于有意提携其他后辈英雄的邦古老爷子来说,这份新鲜出炉的教训,可谓是及时地敲响了其内心里的警钟,武道求索与抗击怪人是绝不能混为一谈的。
相较于知根知底,甚至会留有余地的武道对手与这些无法沟通,心间唯存欲望的怪人是截然相反的,人类所信奉的道德标准是无法束缚后者的。
在杀戮怪人这件事上,老爷子完全能够做到毫不手软,所以他也一直都没有好的机会来意识到自身潜意识深处的那份武人身份的特殊认知,这才差点酿成大错。
实际上,是个人认知在作怪,故而在邦古看来后辈英雄差点死于此地的大部分责任在于自身。
有道是“天塌下来了,高个子的先顶着。”
邦古也不矫情,并不准备拿什么“老朽只会拳脚功夫,人老了就不太能接受新事物。”之类的场面话来拒绝某人的好意。
有错就要认,知错就要改,惩罚挨打更要立正,武者皆是敢作敢当之辈。
真正的大师会永远怀着一颗学徒的心。
一方通行早已作出数番以城待人的举动,那作为前辈英雄的银色獠牙,又怎会因所谓强者面子或者是武道执念之类的错误想法,而导致错失终结敌方的良机呢。
尽管某人的这种行为,一定范畴上来说是算计,也是货真价值的阳谋,但其中所蕴含的诚意也是真实的。
以诚待人者,武者亦诚而应。
邦古以雷厉风行的攻势,直接正面回应了一方通行的善意,不一会便将这场战斗的节奏稳稳地掌控着,后续的三番五次出手间就豪取梅鲁扎嘎鲁剩余的两枚生命核心。
接着,在两声核心破碎的声响之后,梅鲁扎嘎鲁也真正意识到自身已大事不妙的事实,在生死存亡之际,这自诩强者的外星人再也顾不上所谓的颜面,更顾不上那边的某人定下的规矩,近乎是歇斯里地全力呼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队友以及其君上波罗斯。
“格洛里巴斯!若是我战死于此,你必回受到君上惩罚,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还不快快出手助我!”
听到同僚这般厚颜无耻的呼救,注意力始终都没有离开的格洛里巴斯被迫提前出手了,这个浑身覆盖着绿色尖锐甲壳,双手为巨钳血口的的外星战士,语气十分不耐烦地吼道。
“梅鲁扎嘎鲁!你以为我是谁啊?我救你是情分,不救你也是本分!”
“再说了,波罗斯君上可不是你嘴里这种会因区区死物而怪罪生者的昏君!”
“要是你再说这种蠢话,那还是老老实实地拥抱死亡吧。”
从格洛里巴斯态度就足以看出,显然梅鲁扎嘎鲁在暗物质海贼团内的同僚关系并不紧密,甚至说是关系紧张尚也不为过。
但同僚紧张归紧张,格洛里巴斯还是得捏着鼻子地去救梅鲁扎嘎鲁,伴君如伴虎可不是一句戏言,任何人都不能保证波罗斯的想法。
那可是个任性到极点,态度与实力都强横无比的恐怖君主。
谁都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其次格洛里巴斯也注意到此地的土著强者的确强得过分,它可不想在后续的战斗里,独自面对好几个土著强者的围攻。
所以格洛里巴斯一出手,便是拿手绝技的强酸吐息,它先是张开那布满白色尖牙的血盆大口,一口气将四周的空气尽数吸入身体内部,吸力之强就像是有一阵小型的龙卷风旋转地盘旋在它的头部。
紧接着右臂的肌肉与绿色甲壳一阵不规则地蠕动,便见到一条冒着青烟的绿色射线自右手巨钳血口里喷射而出,这道被它命名为强酸吐息,随着喷吐的完成,所过之处皆余一股无比刺鼻的恶心酸味。
梅鲁扎嘎鲁也是使出了拼死的劲力,它先是停滞了身体内部那颗最后生命核心的不规则移动,刻意移动到颈椎的位置,三分之二的手足全部化为盾牌,死死地护住上半身与头部,一副要坚守到底的模样。
它所剩余的三分之一手足,全部化作触手状,以一圈又一圈的方式扭曲递进,一方面是为了阻碍判断,达到混淆视听的效果,另一方面是为了拖延并封锁邦古闪避那道酸液吐息的可能性。
尽管,梅鲁扎嘎鲁同样不喜格洛里巴斯,甚至两者在漫长的共事岁月里,不止一次发生过包含杀意的对抗,但它同样也得承认后者的确拥有可怕的实力。
不同于自己那种既克制近战,又合适与单挑的超速再生能力,后者的强大完全是另一种风格的,格洛里巴斯不仅同样精通近战,更是在花费了无数时间,努力钻研出二十几种致命的杀戮绝技,其乐趣在于观察对手能够撑到自己的第几个绝技,是以接连不惜的绝招直接摧毁肉体与意志著称的。
像这道用以支援的“强酸吐息”,其实就是将其天赋所带的强酸唾液,辅以呼吸进身体内的空气进行二次压缩,再一次性通过手臂强化后喷吐而出,表面上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实际是能有着足以融穿梅鲁扎嘎鲁那血肉铠甲的变态腐蚀能力。
还有诸如“双重连击”、“炼狱刺击咬杀”、“空中捆锁猎杀”、“螺旋尾突刺”,等一系列危险致命的绝杀招式,多达二十多种。
作为三大战斗员之一,格洛里巴斯始终都认为自己才是三巨头里面最强的战士,可不会放过这个嘲笑梅鲁扎嘎鲁的机会,显然它并不认为自己的攻击会落空,反倒是顺势讥讽起来了。
“呵呵,梅鲁扎嘎鲁你根本无需多此一举。”
“我的攻击是不会落空的。”
银色獠牙虽早早地留意过飞船那边的情况,但也没能对方碰巧卡在自己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这个时间点上,碰巧放出一张看上去很是危险的远程攻击牌。
光是闻到那酸液吐息的恶心臭味,邦古就丝毫没有半点要硬接的意思,可若是强行以气生出一股新力,那势必会影响到后续的战斗,实际老爷子也并不想暴露出太多的底牌来。
那艘极具压迫感的外星战舰,虽已坠落在地,但银色獠牙始终对战舰之内的某物,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心悸感,那两个拥有龙级实力的外星怪人嘴里的“君上”也必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存在。
就在此刻,奉行该出手时就要出手的一方通行施展出了他的手段。
几乎是眨眼间,这片交战区域内的空气气流就立刻在响应某人的想法,迅速有一股猛烈的狂躁风暴在汇聚,连带着四周的温度都随之下降了几度,这是空气流动过于剧烈导致的后果,很快一道呼啸着强风的风之壁障就堂然出现在那道强酸吐息的喷吐途径之上。
立刻注意到这份异常的格洛里巴斯,不仅没有感到意外,反倒是提起了更多的兴致,若是这个星球的强者连反应喷吐射线都做不到的话,那就不会逼得梅鲁扎嘎鲁大喊呼救了。
尽管,格洛里巴斯还分不清这道风之壁障是对面阵营里哪位强者的手笔。
但不妨碍它依然对自己的酸液吐息自信满满地拍爪乐道。
“喔!有人反应过来了!”
能够反应过来是一回事,能不能够挡下来,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像波罗斯的期待在于希望有人能与他全力一战,作为他的部下,同样心高气傲的格洛里巴斯就希望能够遇到一个能撑过他展现所有绝技的好对手。
在格洛里巴斯的印象里,梅鲁扎嘎鲁只能算是靶子,他的攻击力实在是太过于薄弱,根本就没有那种见招拆招的感觉,死去的那位念动力大师又并非是近战系,两者一旦交手就只能是生死搏杀,而波罗斯是不允许自己手下自相残杀的。
故而格洛里巴斯始终都是暗自落寂的,就像是一直在玩游戏里六神装在手的杰斯,空有十八般武艺,可对面始终都没人与自己SOLO的感觉。
就在那道绿色射线与近乎无色的风暴壁障相互接触之时,格洛里巴斯早已想到了对方的招式被自己的攻击轻易击穿时的震惊,它不由地提前乐了起来。
“呼哈哈哈,真亏你们能这么快作出应对啊。”
“但很可惜的是防守,在酸液吐息面前是没有半点意义的。”
“还是乖乖被老子的强酸吐息给全部融化掉吧!”
就格洛里巴斯满怀期待的时候,却发现那道迅速凝聚的风之壁障不仅没有被自己那腐蚀力超群的酸液吐息所贯穿,反倒是新招式直接被瞬间蒸发了。
连带那标志性的恶臭味一起,全部都被猛烈的息吹风壁给撕裂得干干净净,没有剩下丝毫酸液与水分,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一起净化过般。
(???)
三个问号出现在格洛里巴斯的心头。
(以它的智商必然是没能弄明白,我那么大一口酸液吐息呢?!)
(凭空消失是什么鬼!)
夏然而止的笑声,可谓是尴尬到极点。
这是格洛里巴斯所渡过,长达百年的岁月里从未遭遇过的特殊情况,好在自己的眼前,有一个厚颜无耻的同僚已经先一步丢掉了足够多的脸面,所以它有样学样地在尴尬笑道。
“嚯嚯,不愧是能够击败梅鲁扎嘎鲁的强者,难怪你们有本事挡下我的酸液吐息!”
接着,格洛里巴斯的话锋一转,刻意地欲扬先抑般地提到。
“但要告诉你们,这酸液吐息,不过是老子二十多个绝招里的其中之一招,剩余的绝招是一招比一招更强的。”
“就比如....”
可未等到话音落下,这表面上有些憨厚的格洛里巴斯竟是扭身,挥动着巨钳血口攻向邦古老爷子,试图以夹击之势,迅速解决掉银色獠牙。
“双重连击!”
格洛里巴斯跟随波罗斯在星际里百年争战的岁月是没有半点虚假的,一次的失利与尴尬不仅不会令它感到失望,反而会越发激起其战斗的展现欲,任何强横的对手都是它认知里的最好舞台,这次酸液吐息岁虽没得莫名其妙,但它更相信自己的实力。
毕竟,整个宇宙也就诞生出了霸主波罗斯,这么一个规格外的存在。
就算你边缘星球拥有什么强于梅鲁扎嘎鲁的土著强者又能如何?终究是翻不了天,就像格洛里巴斯自认为没有机会施展出一套绝招般。
随后,格洛里巴斯便撞上了名为人生的铁壁。
那是不知何时移动到这里,就仿佛是早早地等在这里的那道风之壁障,铁壁般的息吹风障并没有再次展现出那不弱于无数刀刃加诸于一寸的割裂能力,仅是狠狠地将不可一世的格洛里巴斯给震回了原地。
以一种极不雅观的姿态,解锁了新姿势的屁股朝天。
震得头脑有些发晕的外星战士,整个怪都有些傻了,它始终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招风墙会展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特性,而且两种特性所具备的力量都可怕到极致,甚至让格洛里巴斯下意识生出一种,若对方有所意动,方才就能够像碾死蚂蚁般,轻易碾死自己的异样感。
可是,格洛里巴斯不服气啊。
老子有二十四绝招在手,你就一招想赢我?你要能一招把格洛里巴斯我的二十四招都给秒了,那我!当!场!自绝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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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级第四位的原子武士最多是附带品,虽然某人已经对他难免失望了。
而关于吹雪的姐姐龙卷才是真正的重要目标。
况且作为幼年时期便拥有难以想象的超能力,又因过早地被囚禁在某个组织内部进行不太人道的研究,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导致龙卷错误地确定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联系是无价值的行为,对除自己以及爆破以外的家伙完全不值得信任”的极端信条,也随着诞生了对其亲妹妹(地狱吹雪)有着近乎扭曲的保护欲。
固然存在着龙卷曾败于一方通行之手的事实,但并不代表着其这般强者就会因彼时的失利而丧失信心。
虽然听上去似乎有些马后炮,但龙卷本人可是自认为完全不会再输与某人的。
甚至其最初遭遇所导致的败北,也被认为是自身的轻敌导致的疏忽大意。
一方通行在龙卷心中的警戒级别,大约是在前所未有的“强敌”这个级别。
充其量是游戏里倒数第二个BOSS的难度罢了。
是需要施展出必杀技就能够解决的存在。
所以,龙卷在单手被某人用无以形容的蛮横手段强行握着后,毫不犹豫地掀开了一张底牌。
是一种极其少见地被动影响型必杀技。
按照无名世界的说法,那些日以继夜研究超能力(念动力)的专家研究者们把生命固有的【能级】称之为【灵】或者【气】。
不管是以蛮横的肉体著称的武道宗师亦或者是身家性命全部寄托于刀刃之上的兵器宗师也好,乃至于各种各样的强者,甚至是英雄们的敌人,那些恐怖的龙级怪人都无法逃脱这种生命体本身的能级频率律动。
而这种生物必备的超级能量,同样属于超能力姐妹所拥有的第三类念动力能够影响的范畴之内。
对于龙卷这样的存在而言,施展这种手段也并非难事。
那是基于瞬间释放出超越目标【能级】的巨大数量念信号,用以扰乱对手周围以及自身【能级】律动,在其动摇之时便可轻易分出胜负的招数。
其原理大致类似于武侠小说里,高手把自身内功打入敌人的身体,让各种内功自带的特性debuff(负面状态)来干掉敌人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