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灭之握
“赛克斯,你最好冷静点。”
只是吹雪的好友,名为赛克斯的蓝发少女却是依然保持着那份不明所以的狂躁。
“冷静?吹雪会长,你才是那个需要真正冷静的人!”
“我一点都不明白征服这样的世界到底有什么意思?!”
接连不断的怒吼与反问,还是没能减缓这位副会长的不快,而为了更好的表达自己的意思,赛克斯不得不采用小指与无名指一起按压鼻梁的方式来压制情绪对超能力的影响。
作为地狱吹雪年少时期的好朋友,社团的副会长,赛克斯同样是一名“超能力者”。
“现在的人类除了吃喝拉撒,还有滚床单!除了增加数量以外,一点用处都没有!吹雪会长你想要的所谓【调和】没有任何实现的可能!就那些只会浪费粮食和资源的废物?还不如害虫呢!”
“还不如让他们去死,直接删档了从零开始还来得实际点吧!”
或许是地狱吹雪没有反驳,看上去不为所动的关系,赛克斯就越是来劲地抛出了更为激进的观点。
“吹雪会长!请你相信我!放弃征服世界吧!这种充满废物与他们呼出废气的世界连一点价值都不存在!只有毁灭,唯有毁灭才是我们超能力者应尽的义务!”
“只有我们异能研究协会才有资格,才有能力达成这样宏伟的目标!”
“没有必要舍本逐末,直接对那些不具备资格的人类予以天罚吧!”
观察了好一会的地狱吹雪,终于确认了对方的言语之中,没有隐藏【言灵】陷阱以及精神诱导后,这才作出如同被遗忘的历史里,几乎一模一样地的清冷回答。
“我拒绝。”
听到这样的回答,心有不甘地,奋力握紧双拳的赛克斯再次发出阴冷质疑声,就像是蛇类在发起攻击前的嘶嘶嘶般。
“吹雪,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好意?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不是同类吗?我们超能力者不应当都要站在同一条战线吗?!”
地狱吹雪没有按照凭空增添的记忆回答,而是沉默了数秒后,心有所感缓缓地说出想法。
“因为人类没有那么不堪。”
还未等待话音消失,梦境里的一切就迅速地在不规则地变化起来,在吹雪的感知里,连方向感都变得错乱了,就好像有人在上下左右地不断摇晃着世界。
隐约之间,地狱吹雪听到了赛克斯最后的怒吼。
“地狱吹雪,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不知过了多久,梦境里的不规则变化终于结束了,强忍着快要呕吐感觉的地狱吹雪,还在努力地维持着精神的集中以及高专注的警惕。
即便这个梦境是由自己的记忆构造的,但实在是来得太过于诡异,又太过于真实,再加上没有半点能够清醒的迹象,地狱吹雪自然是不敢有些许放松。
就在这时吹雪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就连神经都为之绷紧,因为有一双秀美的手臂正在从她的背后伸出,缓缓地抱着她,其温柔地动作就像是恋人般亲密,但这种亲密就像是深入骨髓,噬心夺命的猛毒一样,仿佛将她的一切都全部麻痹。
再加上脖子上那冰凉的触感,无一不在敲打着地狱吹雪的神经,诉说着局势有多么危险。
暗道不妙的地狱吹雪,只好不动声色地拼命积攒着超能力,意图要逆转翻盘,空余之间她通过余光看到了冰凉触感的正体。
那是一把紫色的忍刀。
而地狱吹雪恰巧知道这把忍刀的主人是谁。
音速的索尼克。
在桃源团事件之中,凭借一己之力就轻易击穿自己的吹雪组,甚至差点杀死自己的女人。
那份小心地潜在起来的死亡恐惧感,使得地狱吹雪差点压抑不住自己的本能,差点打出了寒噤。
紧接着,吹雪听到了索尼克那轻柔的呢喃。
“嗨,战栗龙卷的妹妹。”
“这次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吧?”
深知在这个距离下,自己没有半点抵抗能力的地狱吹雪只是无言地沉默着,仿佛这是她的最后的抵抗。
好在这个诡异梦境仿佛是突然知晓了主人的危险般,再次让一切都瞬间陷入了无边黑暗。
猛然惊醒的地狱吹雪在确认了自己是在自家的床上苏醒的这一事实,又想起自家的姐姐小龙卷就在睡在隔壁的房间又一事实后,才堪堪地逃脱了那份如同附体之蛆的恐惧,而汗水早已打湿了衣衫。
随后,便是无穷无尽的屈辱以及自我憎恨。
修42.5
一方通行十分清楚彼方世界中人们对于职业英雄这个职业,更多是倾向于对欧尔麦特这类存在着【相对正义】的英雄的个人崇拜,其次才是对于【英雄】这个职业的向往。
当他们的年龄在日复一日地增长时,目的就会出现不同的改变,或者是为名,或者是为利,这绝非是错误的。
只要基于这些目的不同的职业英雄都在保护他人,没有失去职业道德的情况都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欧尔麦特这样类似于圣人般的存在是极其少见的。
没有结婚,没有后代,不考虑自己身体情况,不惜牺牲自己都要保卫社会秩序。
职业英雄们也都是人,都是需要吃饭需要生活的。
不可否认的是欧尔麦特确实是以身作则,成为了社会秩序的旗帜影响了整整两代人之多,是真正的看清了世界的真相,依然热爱生活,甚至更上一步。
用这么一句话概括那方世界的英雄的话:
“职业英雄们的工作就是拼上性命去兑现那些漂亮话的。”
而如今一方通行刚来到的这个无名世界,仿佛是在用一种极其讽刺的表现否定某人曾经生活了过差不多两年的世界。
宛如这方无名的世界才是正确的。
只是,一方通行并非英雄。
本质依然是那个自称是恶党的一方通行。
毕竟,无论在彼方世界拯救了多少人都无法抵消他曾经在学院都市时所犯下的罪孽。
妹妹们的鲜血以及无神的凝望依然会缠绕在他的眼眸最深处。
故而一方通行仅打算做自己能够做的事情而已。
恶 党也好,人X渣也罢,是没有任何资格妄言英雄的。
某人能够决定的,唯有自己的喜好而已。
仅此而已。
即便他是最为腐X败的人X渣,连开口说拯救他人的资格都没有的人X渣X废X物。
这并不意味着他只能眼挣挣地看着这群渣碎践踏这方英雄们的尊严,肆意地为了自己的懦弱以及阴暗的恶心行为。
一方通行自是看不惯。
他打算对这方无名世界讲出一些,从那些仿佛闪烁着火光的人们身上所获取的道理。
有些时候道理讲不通,那就讲一将拳头。
抑郁之气不得出,不得不一吐胸中满腔义气。
一方通行则是走到身边然后,超越英雄三人组挡在他们与路人的中间,他赤红的双瞳盯着他们,嘴角扭曲起来嘲讽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本大爷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这种感觉了。”
某人边说边走到了领头蘑菇头肥仔的身边,用单手轻而易举地拎着他的衣领刻意问道。
“不知道有没有人同你这个蠢货讲过,如果眼睛不需要的话,麻烦把他送给需要的人。”
“不会说话的话,最好就识趣地夹紧自己的猪尾巴,闭上那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如何?”
“当然,你也可以不那么做。”
“只是,后果自负。”
蘑菇头肥仔的身体在某人手上,已经因为某人的笑言而感到畏惧,但是他又势利地打量了周围的人们,微妙的勇气好似又回到了他的心中。
故作镇定的肥仔佯装怒吼道。
“你是哪里来的新英雄?”
“你怎么敢对我这样发火?你凭什么对我发火?”
蘑菇头肥仔先入为主,认为某人站在英雄三人组的身边,必然就是没啥名气上了头的英雄。
“况且英雄协会的活动资金,不就是依靠大家的捐款吗?”
“既然我们都花了钱,不好好保护我们的话!不是会让大家都很困扰吗!”
“再说了!你再这样就不怕我把捐给协会的钱!全部都要回来吗!”
肥仔越说越痛快,仿佛道理都在自己言语的时候全部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周围的群众也在附和着肥仔,反正有人当出头鸟何乐而不为呢。
“就是!”
“就是!”
“拿回来属于我们的钱!”
“拿回来!”
对此一方通行促之以鼻地笑道。
“看来蠢货是听不懂人话的。”
某人说着,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把肥仔急速丢向了高空。
“—————啊!”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我还不想死啊!谁来救救我啊!”
英雄三人组还是想要有所行动却是提前被某人用眼神阻止了。
略带杀气的那种眼神。
就在肥仔准备掉落到地上的一瞬间,一方通行这才稳稳地接住了他。
只是刚才还意气风发,自认为老天第一,我的道理第二的肥仔,那满是肥油的脸上早已爬满了泪珠、恶心的鼻涕以及恐惧。
此时,狞笑着的一方通行在他的眼里已经化为世间最为恐怖的恶魔。
当然,某些时刻对于某些的情况下,这个比喻确实如此。
一方通行仍旧眯着眼睛,一脸嘲讽地笑道。
“难得本大爷今天有时间,完全可以陪你玩到底。”
“死亡的边缘走一遭感觉如何呀?快乐吧?很是快乐对吧?”
某人边说着,又一次无视他的哭喊声将其又一次丢到高空之上。
这一次,落地后人们都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问道。
肥仔竟然直接尿了出来。
某人那恶魔般的言语仍在继续。
“看起来我们小猪似乎是尿了呢,哈哈哈哈哈。”
“刚才不是说,谁上都可以的吗?”
“怎么?这点程度就不打算继续坚持自我理论了?”
紧接着,这人就第三次飞到了高空之上,落地前他直接空吐白沫昏死过去了。
一方通行的双瞳仿佛是燃烧起来似的,他朝着四周扫视而去。
人们不禁齐齐退一步。
白发红瞳的少年肆无忌惮地问道。
“还有谁?”
“站在出来让本大爷看一看。”
果不其然,这些人既不敢走,甚至不敢站出来承认自己的无能。
一方通行歪着头,十分遗憾地总结道。
“这真是一个令人喜欢不起来而又无比可笑的世道。”
“一群躺着的废物竟然能够对那些站着的人指手画脚。”
“本大爷的兴致都给你们这群下三滥给败光了。”
失去了兴趣的某人就要离去时,那三名英雄看向他微微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