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变形姬刚
被心中的欲念所驱使的着,哪怕心中依旧没有放下顾虑,但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点头同意这两个人口中所说的交易。
只要能够让自己克服阳光的这个弱点,只不过是暂时性的对她们平等相待罢了,想来想去,这倒也不是什么让自己无法忍受的事情。
宛如一个谨慎,但却输红了眼的赌徒突然看到了翻盘的希望。
哪怕明知道这背后可能会有一些自己没有想到的东西,但是他也依旧忍不住的把自己全部身家的一半筹码,给尽数压到了那两个陌生人的身上。
正是因为有着以上种种因素的叠加,他最终还是捏着鼻子认下了对方在交易中的地位。
而对于鬼舞辻无惨的态度变化,莫德雷德和摩根都不禁在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一切都在按照计划中的在进行。
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她们就可以继续进行第二步了。
在沉稳的等待了两天之后,她们果不其然的收到了对方想要进一步商谈的邀请。
看样子,鬼舞辻无惨心中的急切程度比她们预想中的还要大。
无限城中,两人一鬼相对而坐。
桌面上有着热茶,但是他们三个人谁却都没有动它。
“摩根小姐,莫德雷德小姐——”鬼舞辻无惨的眸光闪了闪,然后装作非常有礼貌的样子说道,“——我真的非常开心你们能够答应这次赴约,事实上,我事后一度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有些愧疚,真希望你们两个没有对此而感到生气。”
之前找人揍你们的那件事,你们的态度是什么样子的呢?
“鬼舞辻先生,您的顾虑我们能够理解,我们也愿意相信之前的那件事也只不过是有一些小小的误会罢了。”摩根笑了笑,“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相信在经过接下来的接触之后,您一定能够看到我们这方的诚意。”
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但是接下来你绝对不要再给我搞事情了。
说完之后一人一鬼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默契的选择把这件事情翻篇了。
“我听说你们为了交易搬到了附近的村落里,这确实是一件好事,然而村落的生活不比城镇,不知道你们是否有需要我提供一些帮助呢?”
表达友善,先从改善生活开始。
“那真是太好了。”摩根好像很开心的点了点头,“我这边确实是有些困难,还真是帮大忙了呢,鬼舞辻先生。”
白嫖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嘛。
鬼舞辻无惨率先释放善意,而摩根她们选择接受,这其实就是一种有利于合作的良性态度。
于是鬼王满意了,她们也跟着满意了。
闲扯到了这里也该告一段落了,鬼舞辻无惨扬起了自己偏于阴柔的英俊脸庞,然后人模狗样的理了理自己的领带。
“事实上实不相瞒,我已经找青之彼岸花足足有一千年有余了。”
“然而终究是一无所获。”他感慨着,“实在是没有想到,它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
“两位,请问你们的青之彼岸花到底是从何而来呢?”
快告诉我,你们是从哪里找到它的?!
“也是机缘巧合罢了,我们漂洋过海从异国他乡而来,在一个雾气弥漫的一天,忽然间在海上见到了一座浮岛。”
说到这里的时候,摩根的脸上应景地做出了回忆的样子。
“因为大雾四起的缘故,我们害怕在海上迷失了方向,所以被迫暂时在那座岛上进行停靠,就是在这停靠的期间,我在岛上附近闲逛,忽然在海边的悬崖下边看见了一点青光闪烁。”
“我原本以为是看错了。”她开口继续说道,“但是基于停靠期间的无聊和自己心中的好奇,我还是选择下到了崖底去一探究竟。”
在诉说的时候,认真听她讲故事的鬼舞辻无惨整个人呼吸都开始急促了。
“鬼舞辻先生,你是知道对于我们这种人,下到悬崖底下其实是并不是怎么费时的。”
笑了笑,摩根也并不吊鬼的胃口,直接把她昨晚才编好的故事全部都讲了出来。
“当我下到了悬崖下面,顺着那点青光便看到了三朵长于崖底的青色彼岸花。”
“于是,我就把它们采摘了下来。”摩根用手点了点自己面前的桌面,“等我回到船上之后,我把它们一一用木匣子装了起来,然后为了维持它们的鲜度,我同时也稍微使用了一些小手段来进行封存。”
“你说的那座岛在哪里?!”
鬼舞辻无惨急切的开口追问道。
如果说能找到那个岛的话,那是否意味着自己可以不经过这两个女人之手,便可以得到另外的青之彼岸花呢?
然而........
“很抱歉,鬼舞辻先生。”
金发的女人摇了摇头,并开口打破了他的妄想。
“那座岛上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它能够扰乱到我们船上的磁石,让我没有办法去定位自己那时所在的位置。”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稍微往前探了探身子,声音也变得有些郑重了起来,“——等到大雾散去我们离开之后,与船上再回首时,那座岛就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就这样突兀的在我们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消失??”
鬼舞辻无惨愣愣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是的,消失。”叹息着垂下了眸子,摩根面带沮丧的说道,“倘若不是因为自己手边的那三朵青之彼岸花的话,我和莫德雷德两个人,在那一瞬间都差点儿把它给当成了一场集体幻觉了。”
“不过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突然一扫脸上的沮丧,然后变得开心了起来,“我们来到这个国度,本来还正在发愁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实现目标的时候,却突然之间发现了鬼的存在。”
“接下来的事情您就知道了,我们收集了关于鬼的一些资料,也稍微的捉到了一些实体鬼做了一些小小的实验。”
摩根说道这里,用左手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鬼舞辻先生,真希望您不会因此而感觉到冒犯。”
“还请放心,我并没有感到冒犯。”
非常大度的笑一笑,他马上就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
那些垃圾鬼死了也就死了,毕竟他们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也根本毫无价值可言,鬼王同志对此可谓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
不过.......
虽然对摩根所说的话保持怀疑的态度,但毕竟是唯一的线索,他确实是真的非常想知道那座岛究竟是在哪里。
“关于那座岛,你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不死心的再次追问道,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满是认真。
“唔.......”
经此一问,摩根也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下巴,装作认真努力的回忆了起来。
过了一分钟之后,她这才用着一种非常不确定的语气开口说道,“我们是从东边上的岸,上岸的地方有一个小渔村.......唔,很抱歉,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其他的任何线索。”
脸上浮现出了歉意的表情,她无奈的对着鬼舞辻无惨摇了摇头。
呵,论演技,她摩根可是专业的!
第二十四章 为什么要欺负我这个可怜而又无助的老人?(二合一)
脸上浮现出了歉意的表情,她无奈的对着鬼舞辻无惨摇了摇头。
“很抱歉,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其他的线索。”
东边吗?
鬼舞辻无惨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然后下定决心决心之后一定要派鬼去东边搜查。
对方说谎的可能性很大,他心中当然也是有所怀疑。
但是这毕竟也算是一条线索,所以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性他都想要去赌一把。
反正......他也只是下个命令而已,真正去找的又不是自己不是么。
找得到更好,找不到也罢。
最差的结果,不也有她们手中的那三朵彼岸花保底么。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然后对摩根勾起了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
“请不用感到抱歉,我只不过是找它找的太久,所以在听到它的消息反应有些激动罢了。”说完后他笑了笑,“该感到抱歉的是我,希望刚刚我的态度并没有让你感到冒犯。”
“当然没有,鬼舞辻先生你的心情我是很能够理解的。”
“不过说到青之彼岸花。”她话锋一转,“通过我对它的研究,再加上我对鬼的一点小小实验,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您,我确实能够让您克服阳光并且实力大涨。”
“但是......”摩根拉长了语调,“......这需要您的配合。”
配合?
原来如此,是要试药吗?
不过,实验小白鼠多的是,我才不会傻乎乎的第一个上。
“我虽然很想要配合,但是很遗憾,作为鬼王,我的时间也并非是那么的充裕。”他故作遗憾地摊了摊手,然后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
“你看要不这样吧,我的手下一共有十二鬼月....虽然最近有些减员,但是他们每一只鬼的身上都有着我大量的鲜血,如果可以,我直接指派其中一个来帮助你配药可以吗?”
“.....当然可以。”
摩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还真的谨慎到了这种地步。
“那可真是太好了。”
鬼舞辻无惨故作开心的勾起一抹微笑,然后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扬声说道,“对了,我的手上正好有一份一千年前,那个为我治病的医生所留下来的残方。”
“.......残方?”
“是的,我回头把他它抄一份转交给你,或许它能够对你的实验有所帮助。”
“是这样啊。”摩根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睛,然后装出了一副非常开心的样子,“想必有了它,制造出成品的速度一定会加快很多。”
该死,果然还是时间太短,以至于情报不足,没有想到那个家伙的手中竟然会有着一个残方。
不过万幸的是......它也仅仅只是一个残方罢了。
两个人还在你来我往的互相扯皮着,而旁边一直默默听完全程的莫德雷德差点儿都快要睡着了。
等到半个小时之后离去时,他们互相之间都得到了还算比较满意的成果。
先不提鬼舞辻无惨转头就下达了命令,让大部分的下等鬼朝着东边出海搜寻那随口胡编出来的岛屿。
就说摩根那边,在第二天的夜晚,下弦之叁病叶便带着那份残方来到了她们的住处。
于此,实验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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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咕嘟........
耳边传来气泡在水中升起的声音,因为距离有些过近的缘故,那种不真实的朦胧感突兀地打断了他的沉眠。
与黑暗之中醒来,脑子暂时性的感到有些迟钝。
这种含糊又发懵的状态,使他对于自身的状况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反应不过来。
费力地睁大了眼睛,他发现自己的躯体正浸泡在一个满是绿色的液体的容器之中。
再转头四顾,周边的环境全是一片黑暗。
而在这个屋子里唯一的光亮,就是自己现在所身处的容器内部,不知基于什么原理而所散发出来的淡淡绿光。
随着他转头的动作,只见一缕一缕明亮的波光翩然折转。
我是谁?
我这是......在哪里?
当他的心中升起疑惑时,突然一个非常好听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
“你醒了啊。”
“!!!”
是谁?!
就好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他下意识地就想要做出迎击的动作,但是却被那些绿色的液体和空间不大的容器给限制住了。
手臂碰到容器的壁边,但是起坚硬程度却让他感觉自己碰到了钢铁。
什么?
怎么会?!
按理来说,以我的力量一定能够把它给打破才对,但是为什么现在却.......
不,不对!
不是它太硬,而是我......现在没有任何的力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