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型月系统 第194章

作者:绅士型黄老师

“我知道了,我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法利亚一巴掌把身前的圆桌拍的震动了一下,巨响立刻在这个房间中回荡开来。

“怎……怎么了?法利亚先生,您发现了什么吗?”丘山日辰被法利亚吓了一大跳,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

法利亚脸上露出了笑容,让爱莉奥和丘山日辰都楞了一下,不过转而,两个人脸上也流露出了欣喜之色,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地看到这个少年露出这种表情了,而既然他会露出这样的笑容,也就证明了一件事情——他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法利亚猛地抬起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大屏幕,将手指指向了大屏幕上的帕拉塞尔苏斯,,微笑着说道:“杀害梅根小姐,用高超的技巧将药剂注射进梅根小姐的体内的,就是你,我说的没错吧。”

“唉!?”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爱莉奥错愕的看着法利亚,这也没办法,就在刚才他自己就亲自说过,被监狱召唤的英灵是不会被视为凶手的,可这一刻他就自己否认了这一点吗?还说是他只是因为找不到凶手而开始胡乱指认了啊?

“Caster先生,能请您稍微向旁边移一下位置吗,我想找的人是你。”法利亚姿势不变地看向了帕拉塞尔苏斯的背后,缓缓的说道,“亚历山德森先生。”

坐牢第九天——裁决时刻:推论

“亚历山德森!?”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了大屏幕上的帕拉塞尔苏斯,或者说,那个沉默地站在他背后的那个年轻的男人。

随着法利亚的呼喊,亚历山德森无比平静的来到了大屏幕前,透过自己的屏幕看着裁决室里所有人震撼的表情,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那个,法利亚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呢?我只是导师的一个普通的学徒而已啊。”

“啊,的确,这个身份的确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合适而且难以引人注意的身份了。”法利亚露出了一抹笑容,看着亚历山德森说道,“但是,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亚历山德森先生,如果你只是一个单纯的炼金术师也就罢了,但是让我感到违和感的其实是在你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法利亚抬起手,指向了亚历山德森的右手拇指和食指说道:“你的手指上有着两道印记,我想你自己也应该知道吧。”

亚历山德森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的印记,露出了一抹笑容说道:“啊,这个啊,请问有什么问题吗?法利亚先生。”

“当然有,而且是违和感相当巨大的问题啊,如果是一些人看到你手上的印记,或许会因为一些经验的原因,认为你手上的线型印痕是手术线留下来的,便怀疑你是一个经常负责手术的医生。”看着亚历山德森,法利亚继续说道,“但是啊,如果再仔细看一下,你手上的印痕和手术线的印痕有着差别的。”

“这是怎么回事?”爱莉奥看着法利亚问道,她在一开始也的确注意到了亚历山德森的拇指,但是听了法利亚的话之后,她却感到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这个似乎胸有成竹的少年。

“答案很简单,因为那个根本就不是手术线留下的印记,而是常年以针灸来进行的手术啊。”法利亚笑着说,“而这也就是最大的违和感了,为什么一个习惯于使用针灸的中医,会在帕拉塞尔苏斯先生手下成为一个炼金术师呢?不论是从针灸的角度、还是从医药的角度来看,未免也太奇怪了一些吧。”

听着法利亚的推论,亚历山德森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改变,只不过他却不由自主地将有着针灸印记的手指相互摩擦了一下,有些苦笑着说道:“只不过因为这一点就觉得我是凶手吗?如果我只是想要学习一下西方的医术又该如何呢?”

亚历山德森微笑了起来,对法利亚摊开手说道:“所以法利亚阁下未免太武断了一些吧,毕竟对于西方的炼金术师来说,有些时候也等同于医生啊,帕拉塞尔苏斯导师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帕拉塞尔苏斯微微点了点头,透过屏幕看着法利亚说道:“的确如此,虽然我是一个炼金术师,但是在我生前的时代,我也的确是一个医生,若仅仅认为中国的医生没办法和炼金术师联系在一起,未免有些狭隘了吧。”

法利亚微微皱起了眉头,看着帕拉塞尔苏斯和亚历山德森,但他紧接着就露出了一抹极为阴险的坏笑:“哦?原来是这样啊,既然这样的话,你为何不去向南丁格尔小姐学习呢?虽然Caster先生的确在炼金术以及中世纪的医术上造诣匪浅,但若是整个监狱中医术最高明的人,那还是要属南丁格尔小姐才对吧。”

亚历山德森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而法利亚却继续说道:“而且,我想我没有听错才对,在我来到这里之前,你还和我说过,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希望一起工作的还是南丁格尔小姐,没错吧。”

亚历山德森的笑容稍微僵硬了一下,而在听了法利亚的话之后,帕拉塞尔苏斯有些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这话不该有我来说,但是我可还在这里呢啊,法利亚先生,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让我也感觉有些尴尬。”

“抱歉,Caster,我不是故意将你和南丁格尔小姐对比的,但这也是进程必要地一环,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吧。”法利亚挠了挠头,对着帕拉塞尔苏斯笑了笑,继续看向了亚历山德森说道,“那么就来继续说一下关于你的事情吧,亚历山德森。”

法利亚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其实是中国人,对吧,我想这一点不管是谁都看得出来才对,那么你又为什么要使用一个外国的名字呢?而且还是作为帕拉塞尔苏斯生前的学生出现。”

亚历山德森看着法利亚,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我个人倒是觉得您的名字似乎也很奇怪啊,《基督山伯爵》中的法利亚神甫。”

“我之所以使用这个名字,在场的人都应该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是我们却不知道你使用假名的原因。”法利亚看着亚历山德森,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用进行,立刻反驳道,“那么,不如就让我假设一下如何?和因为失忆而使用假名的我不一样,你之所以使用假名,是因为你不得不使用这个名字来掩盖自己的身份,因为你的名字很可能会暴露你的身份,我说的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亚历山德森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是这样看着法利亚。

“所以你才会选择作为一个炼金术师的学徒隐藏自己的行踪,因为在这个监狱里面,似乎也就只有药剂室能够让你有机会隐藏自己的存在了。”法利亚继续说道,“医务室会经常出勤收拾监狱内出现的尸体,而守卫、清洁工也和医生们一样,必须时刻处于工作状态,因此难免会经常与他人照面,如果有人认出来的话,会对你隐藏身份造成很大的不利吧。”

“所以,亚历山德森先生才选择了存在感相对较低的药剂室吗?”丘山日辰看着法利亚,不由得开口问道,“因为药剂室的职责在于为南丁格尔小姐供给医用药物,同时给帕拉塞尔苏斯先生提供研究用的房间吧。”

法利亚点头说道:“正是如此,然而令亚历山德森没有想到的是,即便如此隐藏,依然有一个人认出了他的身份,那个人就是梅根小姐。”

海莫尔看着法利亚,开口说道:“所以,亚历山德森阁下之所以杀死梅根小姐,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但是有一个很大的疑点啊——你说过梅根小姐对凶手非常信任,也就说明两个人至少是朋友关系,那么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杀死梅根小姐呢?”

听着海莫尔的质疑,法利亚开口说道:“如果说,其实亚历山德森一开始的确没有想过杀死梅根小姐呢?”

坐牢第九天——裁决时刻:推论

法利亚看着其他人疑惑的表情,继续说道:“那么,如果亚历山德森先生在一开始的确没有想过杀死梅根小姐,而只是想着和她通过她来逃出这所监狱呢?”

其他人面面相觑了一阵,看着法利亚说道:“毕竟我们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从这里离开,不是吗?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得不离开这里的理由,每一个人都存在着必须活下去的意义,我想大家都是这样的吧。”

在场的人陷入了沉默,这一点法利亚说的没错,即便再孤僻的人,都有着绝对要活下去的理由,再邪恶的人也可能有着内心的软肋——只要他还是一个正常的【人】的话。

所以对于法利亚的分析,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表达了自己的认同,而接着,他继续说道:“如果说你与梅根小姐是旧识的话,那么你也许对这所监狱有所了解,所以才会向梅根小姐询问关于监狱的薄弱地点,但是梅根小姐在知道你的计划之后便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了,不过你最终得知了Caster先生新研制出来的药物,最终决定,以这个为筹码与梅根小姐进行交涉。”

“等一下,亚历山德森难道不知道这个药物的实际作用吗?”海莫尔皱起了眉头,看着法利亚说道。

法利亚看着坐在旁边的帕拉塞尔苏斯,开口说道:“这也只是我个人的假设,详细情况还是得看Caster先生的解释才对。”

所有人都将自己的视线集中在了帕拉塞尔苏斯身上,让这个看起来沉稳的男人也稍微有些难为情地叹息一声,开口说道:“法利亚阁下,我想我之前和你说过了吧,我曾经用亚历山德森做过实验,所以他也是在那个时候得知的这个药物具体的设想。”

法利亚点头说道:“没错,您的确和我说过,而且也是从他的身上得知了这个药物实际效果与设想大相径庭的结果,没错吧。”

帕拉塞尔苏斯微微垂下头,双手搭在了自己的鼻息下,皱着眉头思考了一阵,继续说道:“很遗憾,您的猜想没错,法利亚阁下,亚历山德森自己注射了它而昏迷之后,并不知道这个药物与最初的设想已经大相径庭的事实,因为在他醒来之后我就已经离开了他身边继续改进我的药物了。”

听了帕拉塞尔苏斯的话,站在他身边的亚历山德森微微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但是他紧接着看着法利亚问道:“那么,您的推测是什么呢?法利亚先生,请让我继续听一听你的解释吧。”

“那么我就继续说了。”法利亚轻声咳嗽了一下,继续向其他人讲出自己的推断,“亚历山德森先生并不知道这个药物的实际作用,因此他没有多想便认为这是一个说服梅根小姐协助自己逃出去的筹码,而昏睡只是一个小小的副作用而已。”

“于是,亚历山德森在夜晚邀请梅根小姐与自己谈话,在得知了他的想法之后,梅根小姐依然表示拒绝,两个人发起了争执,这个过程中被Lip听到,最终看着他们两个走进洗衣房,当亚历山德森拿出帕拉塞尔苏斯研制失败的药剂之后,梅根小姐才最终将信将疑地接受他的计划。”

“那么他们是怎么知道那里有着电击陷阱的?”爱莉奥看着法利亚,开口问道,“法利亚小哥,您推断的他们两个人的行动,似乎都是建立在他们早就已经知道那里有一个陷阱的基础上进行的?”

“是的,如果说,他们两个人一早就已经私底下考察过那里了,也就有了这种行动的可能性了。”法利亚看着众人说道,“地面上的苔藓已经告诉过我答案了。”

“苔藓?”

“是的。”法利亚点了点头,“洗衣房因为阴暗而且潮湿的环境,所以地面上已经有了一层苔藓,而我通过上面印下的脚印,就已经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曾近进入过这里了。”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穿着高跟鞋的是Lip以及Assassin小姐,有一个单独行动的脚印是爱莉奥小姐第一次进入留下的痕迹,而几乎连成一片的杂乱脚印便是我们在案发之后前往现场留下的痕迹,但是就在这些脚印之中,有两种脚印显得格外突兀,这两种脚印在洗衣房中一共出现了两次,每一次都走到尽头的案发点,但是这两种脚印第二次出现之后,原路返回的痕迹只有其中的一个偏大的脚印了。”

“也就是说,这两个脚印的所属,就是梅根小姐以及亚历山德森先生了,对吧?”丘山日辰开口问道。

“就是如此,如果第二次是因为两个人准备逃出去而前来这里,那么第一次是因为什么呢?”法利亚看着其他人说道,“那么毫无疑问就是先来到这里探查一下这个被爱莉奥小姐发现的逃生通道吧。”

“而两个人发现了这个所谓的逃生通道装配的陷阱,所以才会发起那样的争执,没错吧。”海莫尔看着法利亚,点了点头说道。

法利亚笑着看向了大屏幕,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正是如此,而在亚历山德森拿到了Caster研制的药水之后,虽然没有进行过确认,但是急于逃出去的他恐怕也没有什么闲心去进行这种实验了,或者说,药剂本身的数量相当的稀有,没错吧,帕拉塞尔苏斯先生。”

听着法利亚的询问,帕拉塞尔苏斯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说话,但在他那充满着无奈神情的笑容中,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已经不言自明。

亚历山德森垂下了自己的头,但他却立刻看向了法利亚,微笑着说道:“我还有几个问题,法利亚阁下。”

法利亚看着亚历山德森,虽然依然在礼貌的微笑着,但是他脸上的笑容明显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看着后者的双眼中似乎流露出了一抹伤感之情:“您依然打算在这里……进行最后的【战斗】吗?”

“啊,没错,我会站在这里,法利亚先生,既然牵扯到了我,那么这里便是属于我的战场,不论如何,那么不论结果为何,我都要与你进行公平的博弈。”亚历山德森眯起了自己的双眼,露出了一抹沉稳的声音,以无比郑重的神色看着法利亚,铿锵有力地说道,“那么在这场战斗中,就让我来看一看你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吧——希望的神甫,来试着将你的言论化作武器击溃我的辩驳吧,否则,惨败退场的那个人,必将将会是你!”

坐牢第九天——证言推理:答辩

法利亚和亚历山德森相视一笑,虽然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但是仅仅在这一瞬间,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下一刻,亚历山德森张开了自己的嘴,大声的说道:“我问你,法利亚,你说我就是凶手,而我的行凶方式是将药剂注射进了梅根小姐的体内,但是,你却说我是一个中医,那么擅长针灸的我究竟为什么会精通于注射药物?”

法利亚打了一个响指,看着亚历山德森说道:“抱歉,我的确说过你擅长针灸,从而推论出你是一个中医,但是我却并没有否认你对西方医学的了解,没错吧。”

看着亚历山德森的表情,法利亚毫不留情的反驳道:“如果你是一个中医的话,那么你又为什么想要与南丁格尔小姐一同共事?传统中医与西方的护理学可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既然如此,身为一个中医的你想要与南丁格尔小姐一同工作,不会觉得违和吗?”

“很简单,南丁格尔女士可是医学界的里程碑啊,也可以说是护理学的启蒙鼻祖,作为同行,想要与她共事有何问题?”亚历山德森气势不减地回答道。

法利亚大吼了一声,让亚历山德森微微愣在了原地:“这就是大问题!你说的没错,在你我的时代,也已经出现了中西医学结合的产物,但是如果你作为传统的中医,就应该明白两者在对患者进行治疗过程中本质上的不同,如果你真的想要和南丁格尔小姐共事,那么你真的能够自称为【对西方医术没有任何了解】的传统中医吗?”

“那好,那么你又如何确定我是一个医术高超的人呢?南丁格尔小姐也说过,凶手给梅根小姐注射药物时的手法干脆利落,毫无疑问是个精通于此的医生吧!”亚历山德森对法利亚质问道。

“因为帕拉塞尔苏斯先生的证言啊!这才是最大的破绽,亚历山德森阁下!”法利亚猛然间大喊一声,用手指向了大屏幕中的青年,笑着说道,“让我来替您回忆一下刚刚Caster的证言吧——【亚历山德森自己注射了它而昏迷之后,并不知道这个药物与最初的设想已经大相径庭的事实】,这是刚刚Caster明确说过的话。”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瞬间变了一下,看着法利亚说道:“对了,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在实验这个药剂的时候,其实是亚历山德森先生对自己进行的注射?”

帕拉塞尔苏斯摇了摇头,看着众人说道:“没办法,因为我对于这种注射实在是不擅长,而既然亚历山德森说他自己就可以完成,那么我也就交给他去办就好了。”

法利亚用手指向了亚历山德森,大声说道:“就是这样,亚历山德森先生,能够自信到自己给自己进行注射的人,真的是一个仅仅略懂西医的医生吗!”

亚历山德森的眉头挑了起来,但是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冷却,反而随着自己的辩驳被推翻而愈加凶狠,仿佛是在享受着这场唇枪舌战的斗争一般,他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刻说道:“那么还有问题,为什么你认为我是你们的一员!要知道我从见到你们的时刻开始,就一直和帕拉塞尔苏斯导师处在药剂室之中,你又为何能够断定我是和你们相同的【囚犯】?”

“很简单!因为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啊,亚历山德森阁下!”法利亚露出了一抹得胜的笑容,立即以最激烈的口吻回应了他,“在你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推断出你是一个医生了,就是因为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

听了法利亚的话,亚历山德森本能地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而就在这时,法利亚立刻说道:“因为那个是只有在现代的医院才可以接触到的消毒水的气味,而在这所监狱里也只有南丁格尔小姐的医务室中才可能沾染到相同的气味!”

亚历山德森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起来,而法利亚则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您刚刚说什么来着?亚历山德森先生,您似乎说过一开始就和Caster在药剂室相处,没错吧,那么就请您解释一下,为什么在你的身上会沾染到本应该无法接触到的医用消毒水的气味呢?”

亚历山德森的脸颊上露出了一抹冷汗,但紧跟着,他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突然笑出了声音:“哼哼哼,法利亚阁下,既然如此,我依然有一些疑问,为什么您能够如此坚信,我和梅根小姐之间的关系能够互相信任对方到那种程度呢!”

“有两点提醒了我,亚历山德森先生。”法利亚伸出了两根手指,为亚历山德森作出了解答,“其一,因为在这所监狱之中的人,都是在外界创出过一片名声、或者及其重要的人,我是从司空蜃的言语中开始怀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才最终确定的结论。”

“啊?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司空蜃看着法利亚,似乎懊恼地咬紧了牙关,“竟然给你这家伙提供了帮助……我真实失败……”

法利亚露出了一抹苦笑,继续说道:“司空蜃在刚见面的时候说过一句话,【你们也要像那些研究所里的家伙那样把我研究个彻底吗!】这样的话语,从那个时候我对他的身份产生了一抹怀疑,开始在思考,是不是这所监狱之中关押的都是不平凡的家伙们。”

“紧接着,爱莉奥小姐出了事情,同时也揭露了她当红怪盗的身份,而同时,我在事后的调查中发现,作为凶手而死的伊可夫……是前克格勃成员,同时也是当今世界在诸国间最著名的雇佣兵,最后,我们发现了梅根小姐的身份——军情六处神秘对策部门的首席负责人。”法利亚摊开了手,继续说道,“他们毫无疑问都是在各种方面,只要报出自己的身份,就能够达到轰动效果的人物,既然如此,我便在思考一件事情,这样的人当中,是否拥有着能够和梅根小姐相互熟视并信任的人物,而那个人,一定是与我们相处时间不长的人,一定是我们所不了解的人,也一定是最有可能和梅根小姐达成交涉的的人。”

法利亚在这个时候停顿了一下,指向了亚历山德森说道:“而且,这才是你隐藏自己的身份最根本的目的啊,不是吗?亚历山德森先生!”

坐牢第九天——角逐:终局的论证

亚历山德森彻底沉默了下来,在这一场博弈当中,法利亚占据了明确的上风,现场也因为亚历山德森的默然而陷入了诡异的平静当中,没有任何人开口,丘山日辰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破坏了这微妙的平衡。

亚历山德森垂着头,用平静的语气缓缓说道:“法利亚神甫,我还有最后两个问题想要向你得到证实。”

“什么问题?我会尽量为你解答,亚历山德森先生。”法利亚也对他报以尊重的笑容,歪着自己的头问道。

亚历山德森看着屏幕中的法利亚,微笑着对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开口问道:“第一,你应该知道,所有被指定参与裁决的人都必须出席并参与到这场辩论之中,如果违反了这个规矩,那么那个人就会被强行处刑,虽然这从来没说过,但想必你也清楚这一点吧。”

法利亚笑了起来,对他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的确知道。”

“那么,我究竟是怎样能够在出席这个裁决的?又是怎样能够参与到你们的讨论当中呢?”不等法利亚回答,他又进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中指,看着法利亚向下说去,“那么,第二个问题,名侦探先生,我究竟有什么理由,或者说有什么人能够重要到…………让我不惜犯下这种罪行去逃离这里呢?”

他凝视着法利亚,一字一顿的说道:“只要你能够解答这两个问题,那么你就赢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后者,却发现法利亚居然在得知了这两个问题之后,仿佛放心一般地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抱歉,我还以为您还有什么困难的问题来刁难我呢,想不到您还挺贴心的,亚历山德森先生。”

看着法利亚笑眯眯的表情,亚历山德森挑了挑自己的眉头,摇着头说道:“你把答案告诉我,否则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认输的,法利亚先生。”

“好的好的,先别生气。”法利亚对着亚历山德森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关于您的第一个问题,这个非常好解释,在我刚刚碰到你的时候,你应该在搬着什么东西对吧。”

亚历山德森没有否认,继续看着法利亚。

而法利亚则继续说道:“在那个时候,你提醒了我一句——【裁决是必须出席的】,为什么你会对裁决的规则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这有什么,也许是其他英灵先生告诉我的呢。”亚历山德森耸了耸肩膀,开口说道。

“好的,那么假设你的确从某个英灵那里听到了裁决的规矩,但是在那个时间点,您为何抱着一个体积不小的木箱子向着药剂室走去呢?”法利亚歪着头问道。

亚历山德森皱起了眉头:“我应该告诉过您才对,当时我在替帕拉塞尔苏斯导师搬运很剧毒药剂,如果不小心的话,哪怕只是接触到它的气味也会中剧毒而死。”

“很好,问题来了,请问是什么样的剧毒物质呢?”法利亚打了一个响指,开口问道,“我想其他人应该也很好奇吧。”

亚历山德森回答道:“只不过是一些原材料而已,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剧毒才是更加纯粹、没有经过稀释的剧毒。”

“很好,那么请问,您抱着的那种木头箱子真的可以完好的密封起来,不让任何气体外泄吗?”法利亚看着亚历山德森问道,“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若是真的有这种恐怖的剧毒存在的话,南丁格尔小姐恐怕不会让您一个人搬运,自己坐视不理吧。”

“当然,如果监狱里真的存在那种剧毒,我不可能会放任其肆意流通的。”南丁格尔冷着脸看着屏幕中的亚历山德森,以警告的语气开口说道,“所以,我希望能够立刻前往您那里看一看,你所说的剧毒物质究竟是什么?”

亚历山德森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在法利亚和南丁格尔之间来回飘忽了一阵,但是法利亚却立刻插嘴说道:“没事的,南丁格尔小姐,不需要您过去一趟,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剧毒物质啦。”

他微笑着看着亚历山德森说道:“在我和你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到了木箱子里传来了什么东西和木头产生的滑擦声,那绝对不是什么原材料或者药材能够产生的声音,而是硬物之间特有的摩擦声,我想,那其中的就是用来监控整个裁决过程的电脑设备吧,而作为监控的道具,其实就是在这个大屏幕之上,那个一直被大家忽视的摄像头!至于真伪,只需要看一看您的房间里究竟有没有电脑设备就能够知道了。”

法利亚在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么就是第二个问题,你究竟为什么想要从这里逃离出去,或者说,究竟有什么人能够重要的值得你去做到如此地步……”

他看向了亚历山德森的脖颈,露出了一抹微笑,低下头说道:“你的妹妹很可爱,亚历山德森先生,我想她……现在应该正在一家很有名的医院接受治疗吧。”

亚历山德森微微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皱着眉头看着法利亚:“你怎么知道的?”

法利亚说道:“能够把一个女孩的照片保存在那么精致的吊坠里时刻待在自己身边,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不可能的吧,考虑到照片里女孩的样貌,作为你的妻子实在是太年幼了一些,如果是女儿的话,年龄又稍微有些大了,那么也就只能是妹妹了吧。”

“而且,照片中的女孩虽然背景相当模糊,但是在照片边缘还是露出了一个吊针以及针管的影子,而且她背后的墙壁并非寻常医院能够有的,也就是说,如果她是在一家医院的话,一定是个相当知名的医院吧,而能够让你这么焦急的原因,恐怕也就只有希望立刻赶回得了重病而不得不住院的妹妹身边了吧。”

听了法利亚的分析,亚历山德森低垂下自己的头,提起脖颈处的吊坠将它握在手中,平静的开口说道:“名字是……陈铃。”

“嗯?”法利亚微微楞了一下,看着亚历山德森歪了歪头。

“是这孩子的名字,你说的没错,法利亚阁下,这的确是我的妹妹,而她也因为身体原因被送入了医院,如果她醒过来时我不在身边的话,那个孩子一定会感到惊恐吧……”亚历山德森双眼流露出了一抹温柔之色,紧紧地握住了自己胸口的吊坠,闭上了眼睛。

“这家伙,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打算不承认吗……”海莫尔看着亚历山德森,低头寻思了起来,但是他的脸上却隐隐露出了一抹笑容。

法利亚也看着这个男人,双眼中露出了一抹悲伤之色:“亚历山德森……”

“我的名字是陈珂杰,法利亚先生。”然而,就在这时,亚历山德森却突然抬起头,有些无奈地说出了让所有人、尤其是海莫尔感到无比吃惊的话,“你的推理没有错误,我……就是那个杀了梅根小姐的凶手。”

坐牢第九天——裁决结束:处刑

“亚历山德森……不,陈珂杰吗?你刚刚说的,也就是说……”法利亚看着这个化名为亚历山德森、本名为陈珂杰的男人,吞咽了一下口水问道。

“啊,没错,我承认是我杀死了梅根小姐。”陈珂杰微笑着看向法利亚,继续说道,“作案手法、动机以及各种各样的证据,你的推理是没有误区的,我并不知道那个药会导致这样的结局,但的确是我让梅根小姐死在了这里,所以,我应当以死来赎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