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型月系统 第197章

“你是谁！”没等法利亚说话，杰克突然如同炸了毛的猫一般弓起身子，以锐利的眼神看向天空中的投影，在那里已经没有了南丁格尔的形象，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无比漆黑的影子以及时不时颤抖一下，闪烁起刺眼杂质的画面。

但是，对于法利亚来说，这个声音却让他几乎要沉沦在其中，充斥着母性气息与温柔的声线让他的内心竟然在一瞬间动摇了一下，然而正因如此，他才会感到更加毛骨悚然，仅仅凭借着一个声音就能够让自己变得如此脆弱，仅仅这一秒钟的时间，他便已经提高了这个人在心中的警戒等级。

法利亚微微咬紧了牙关，看着天空上的投影开口说道：“你……究竟是谁……”

坐牢第十天——抉择

“怎么回事，毛玉林阁下，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她会这么轻易的入侵进我们的通讯里？”在现实的医务室中，南丁格尔紧紧地盯着大屏幕，大声地问着毛玉林，似乎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极为震惊。

不仅仅是她，甚至连一直在不停敲打着键盘的毛玉林都震撼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不可能啊……竟然有人能够黑入我设立的通讯连接之中，到底是什么人……”

毛玉林额头上流出了一抹冷汗，手指在键盘上不停地敲击着，那个速度甚至能够让一些从者感到眼花缭乱，这让一旁的岩窟王不由得多看了这个青年一眼。

“毛玉林，虽然表面工作是一个普通的工程职员，负责公司内部的电脑系统管理，但实际身份是受到国安局雇佣的中国最顶尖的黑客……吗？”岩窟王回忆了一下档案中记载的资料，平静地开口说道。

王毅看着眉头紧锁、脸上已经开始渗出汗珠的毛玉林，也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似乎也在为这个男人担心，不过他却只能转过头，盯着自己眼前的法利亚以及他身边各种测试身体状况的仪器，在出现任何异样的时候就通知毛玉林和南丁格尔以最快的速度抢救他。

【我究竟是谁吗？呵呵呵呵，法利亚阁下似乎也不需要知道呢，不过还真是可惜，如果不是因为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出现，我还真的很想将您在这里彻底的‘吃掉’呢~】就在这时，大屏幕中，那个声音的主人在听到法利亚的质问后，不由得轻笑着，投影在屏幕上的黑影随着她的笑声轻轻颤抖着。

“怎么？难道说你现在就没有实力杀了我吗？”法利亚额头上浸出了冷汗，仰头看着面前的黑影，露出了勉强的笑容，平静的问道。

【当然，不论究竟是何等下级的从者，这里毕竟都是她的灵子核，即便可以增大演算规模，也没办法直接对这里进行干涉，更不要提入侵这种事情，不过我还真的要感谢那位毛玉林小哥呢，如果不是他通过那惊人的技术在现实与内心架构起通讯渠道，我可能真的没有办法直接传送我的声音和图像呢。】

“声音我还理解，但这个图像还真让我不敢恭维啊。”法利亚咧开嘴，挑衅一般的笑了起来，看着大屏幕上的黑影说道，“既然能够传送图像，为何不在这里现出真身让我们见一见这位女士的尊容呢？”

不过，声音的主人却并没有被法利亚激怒，反而因为他的话语在大屏幕中笑的花枝乱颤，接着，声音继续从中传出：【呵呵呵呵，您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儿啊，法利亚阁下，您真的明白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究竟有多么疯狂吗？】

见到法利亚脸上的疑惑之色，声音的主人似乎将视线投到了法利亚身边的杰克身上，开口说道：【也罢，那么就让我来告诉您和那个孩子吧——法利亚阁下，我想您应该知道那面墙壁上是为了防止自身的毁灭而冻结自我理性的开膛手杰克，没错吧，而你也应该已经知道了，你身边的这个杰克是作为代替理性的本能而出现的。】

法利亚犹豫的点了点头，虽然内心中生出了不是很好的预感，但是他依然决定把这个人的话听完。

说到这里，那个人微微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那么我就继续说了喔，眼前这个杰克的存在的确是本能，而她的存在理由，便是为了守护自己的真身与理性而存在与此的本能性状——也就是初期状态的从者。】

“初期状态的……从者？”法利亚呢喃着，但杰克依然歪着头，似乎对这个人的话中的含义有些懵懂。

【呵呵呵，看起来您理解了呢，南丁格尔小姐说的的确没错，那里存放着的就是从者从被召唤知道沉眠为止所有的记忆，而存在于这里的是守护从者的本能，自然不会存在着自己的记忆，甚至……可能会爆发出自己的本能，一不小心杀了你哟？】

法利亚和杰克一齐看向了巨大的壁垒那里，杰克低声说道：“也就是说……只要将那里破坏掉，就可以取回【我们】的记忆吗？”

【当然，不过你认为你可以到达那里吗，还是说你有信心让自己到达那个内核？】声音微笑着，温柔的问着杰克。

杰克顿时想到了那电的她浑身酥麻的电击陷阱，不由得惶恐的摇了摇头，双眼中透露出了委屈之色：“不……不认为……”

【没错，就是这样，你是本能，而那里是理性，如果理***，本能就会被彻底吞噬掉，我想你也不想就这样消失掉吧，小杰克，就这样安心的等待在这里就好，或许会有哪位契约者再一次召唤你也说不定呢？呵呵呵。】

“等一等……契约……”听着这个人的话，法利亚的眉头突然一拧，抬头看向了矗立在深处的心之壁，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岩窟王曾经和我做出过这样的契约，如果是像这个人说的那样，与这个孩子重新签订契约……”

自己绝对不想就这样错失取回记忆的机会，不仅仅是如此，自己不想就这样丢下这孩子一个人住在这里，虽然这里的环境的确很美，但是确实在太过单调，如果一直呆在这里的话，眼前这个一直渴望着得到母亲之爱的孩子，要如何承受这份孤独？

——必须要把她带出去！

自己的本能在灵魂深处呐喊着，这份强烈的心愿从灵魂直冲大脑，再由大脑扩散向全身的神经。

“啊，是啊，我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啊……”法利亚露出了无奈的笑容，看了看身边怯生生地看着自己的杰克，再一次看向了前方的障壁，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我不是打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吗？”

电流刹那间从脚下升起，传进了他的全身各处，这是比刚刚更强烈的警告，如果这是在现实当中，恐怕法利亚此时此刻的鞋子就已经被烤焦了吧，但正因为自己处于这里，所以才没有这种狼狈的现象。

【哼，理解力真是够差的，您应该也知道，在这里，您就相当于强行入侵身体内的毒素，而前方则是布满整个空间的白细胞，你难道打算冒着被彻底分解的危险去做出甚至不知道结果的行为吗？】声音不屑的传了过来，看着法利亚说道，【所以，明白了吗，在这里，你会好无意义的死去，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被救援的机会。】

响指微微响起，法利亚感受到背后似乎开了一扇门，在自己刚刚苏醒的地方因为这个人的行为开出了一道门，而这个人再一次说道；【如果理解了的话，就在这里折返吧，法利亚阁下，如果从这里回去，回到那所监狱去，你的生命还能够被有效的利用起来，如果在这里死去，只不过是在白白浪费资源而已，甚至连任何存在的记录都不可能被留存下来。】

【所以，请慎重考虑自己的前路，法·利·亚·阁·下~】

坐牢第十天——疑惑

带着充满魅力的声音，大屏幕被强行关闭了，连给南丁格尔他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或许也是因为这里是杰克的内心领域，即便是南丁格尔他们的通讯也没办法维持太长时间吧，原地只留下平静的湛蓝色空间，以及低下头沉思着的二人。

“大哥哥……”杰克以担忧的眼神看着法利亚，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您要从这里回去了吗？要离开这个空间了吗？”

法利亚低头看着杰克，微微咬紧了牙关，强行露出了一抹笑容问道：“杰克，你希望我继续前进，还是转头折返呢？”

听了法利亚的话，杰克不由得楞了一下，接着低下头，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我们】……很害怕，害怕一个人生活……大哥哥……和那些人不一样，您是唯一一个能够为【我们】的存在哭泣的人……所以……”

杰克说到这里，突然摇了摇头，咬着自己的下唇说道：“但是，如果大哥哥您想要离开的话，【我们】……杰克并不会阻拦，杰克会陪您知道您回到那个大门为止……”

看着杰克此时此刻的表情，法利亚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他低下了头，看着这个似乎在强忍泪水的孩子，摸了摸她银白色的短发，接着，法利亚的神色骤然间变得无比郑重，缓缓起身看向了眼前的道路。

“是啊，我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啊……”法利亚捂住了自己的脸，突然低声暗骂了一句，“明明最后的结果、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在眼前了，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退缩啊！”

法利亚大声喊着，在杰克呆愣的眼神中踏出了前进的第一步。

“————！？”

这一次，刚刚的电流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它们非常果断的放弃了【警告】这一行径，而是直接对法利亚发动了攻击，这一次，法利亚看着自己因为电流而烧的焦糊的手，露出了一抹苦笑。

大脑内传来的剧痛让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因为刚刚的攻击而开始出现了损毁，他轻轻地甩了甩自己的手臂，瞬间，焦糊到发紫的手化为了分子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法利亚的呼吸开始急促了，恐惧与痛苦不断地侵袭着他的大脑，不论任何人，在看到自己的身体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化为飞灰，恐怕都不会感到好受吧。

但是，法利亚却并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即便内心早就充斥着恐惧，这并不是他撤退的理由，他还没有达成自己来到目的，他距离杰克的内核还是如此的遥遥无期，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下去，所以……

“快一点……至少在我还没放弃的时候……我一定要先到达那里！”法利亚咬紧了自己的后槽牙，让痛苦能够减少对自己神经系统的冲撞，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杰克站在后面，微微张了张嘴，但是她却发现，自己想要说的话却卡在了喉咙中，没办法吐出来。

“唔…………”

在法利亚走出了约莫十米的距离之后，第二次攻击终于传来，这一次，法利亚感觉自己脚步的知觉已经彻底消失了，唯独剩下行走这一单调的功能，但是他依然没有放弃的意思，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我还能动，我还没有被打败……

——只要还能动，那我就绝对不能够放弃！

法利亚强忍着想要哀嚎的痛苦，不断地向着前方拖动自己仿佛灌铅的脚，仅仅是不到十步的路程，却让他感到无比的艰辛。

就在他死命支撑的时候，第三次攻击从他迈出二十步之后传来。

法利亚这一刻的身体颤抖着停顿了一下，身体因为痛苦而弯下来，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自己已经变得漆黑、并不断被分解的下半身，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好疼啊……感觉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

听着法利亚的话，杰克把自己的手搭在了胸口，低下了自己的头，似乎低语了什么，但是法利亚却完全看不见她的行动与表情，而是在休息了不到数秒后，再一次抬起脚步，向着心之壁一步又一步艰难的前行。

【————————】

法利亚险些跪倒在地，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变轻了——身体的一半已经变得如同泥水一般脆弱，仿佛任何一个行动都可以让他的半身直接崩溃一般，但即便如此，即便脆弱到了这种程度，法利亚依然没有放弃，而是选择继续前进。

“视线……有些暗了……”法利亚喘着粗气，眼皮开始变得无力，如果只是被分解还是小事，但如果视线消失就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了……

这样想着，法利亚抬起头，在昏暗的视线中看到了，雕刻着杰克形象的巨大墙壁，他微微的出了一口气：“还剩下……三成的路……”

然而，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电流再一次对他发动了攻击。

法利亚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轻盈了起来，他看着前方的雕像，突然开始思索了起来，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就像他刚刚认为的要找回自己的记忆吗？还是只是觉得杰克很可怜想要保护她呢？

【——————————】

“看见了……能够很清楚的……看见了……”法利亚颤抖着看着眼前的墙壁，他已经足够接近壁障了。

——那就是杰克的理性，那就是杰克的真身，只要……只要能够解放她的话……我的记忆就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因为刚刚的电流，许多仿佛不属于他的记忆隐约从脑海中升腾起来，让他有着强烈的感觉，这个孩子，开膛手杰克，曾经是自己的从者，同时也是重要到能够改变自己一生的从者……

南丁格尔或许判断的没错，自己和这个孩子，的确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也说不定。

但是自己又为什么要坚持到如此地步呢？

实力吗？不对，正如同岩窟王和那个人给出的评判，杰克的确是他们眼中的【下级从者】或许在正常的英灵战斗中都无法取胜的弱小从者才对。

所以，那不断催动着我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呢？

已经到达了墙壁的面前了，然而，明明是如此的近，近到只需要平常的法利亚三步并两步地跨过眼前圆形的平台就可以碰触到的程度，在此时的他眼中却显得如此遥远，不仅仅如此，似乎是象征着最终审判的电流轰然间传来。

坐牢第十天——解放

法利亚感觉自己突然失去了重心，向着地面倒了下去，狠狠栽倒在地，电流彻底烧毁了他的神经，但也同样谢天谢地，正因如此，那仿佛被蚂蚁不断啃噬的剧痛也随之消失。

“如果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跑起来就好了……”法利亚苦笑了起来，伸出了自己残存的胳膊，一点一点的在地面上作为自己的着力点，向着前方爬行过去。

【到此为止了，绝对不能让您过去了，法利亚阁下，您的毅力的确让我感到震惊，但是好不容易封印了你的从者和你的记忆，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你得到？】然而，就在法利亚即将成功的那一刻，一个声音冷冽的传来，那正是刚刚本应该离去的那个人的声音！

不仅仅如此，伴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看起来就仿佛恶魔一般的扭曲怪物出现在了法利亚的视线之中，四肢着地，看起来如同一头巨大的牛头怪物一般，对着法利亚龇牙咧嘴地冲锋过来。

法利亚的呼吸在这一瞬间停止了，不甘心的感情从内心中升腾而起，没办法去防备，此时此刻的他甚至连躲避的能力都没有。

还剩下短短的毫秒间暇，只要这个怪物碾压过法利亚的身体，那么整个身体都已经摇摇欲坠的他一定会轻而易举地化为粉末消失吧。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

寒光骤然间从半空中旋转而过，在清脆的金属碰撞中，那巨大的牛头竟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回去，一把锐利的匕首插在它的额头之上。

一个娇小的身影落在法利亚的面前，站在了法利亚和怪物的面前。

【你……为什么要妨碍我？】声音的主人似乎没有想到杰克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原本平淡的声音都染上了一分震惊，不可置信的质问着，【如果放任他乱来的话，对你来说完全是自杀行为啊！】

“杰克……”法利亚看着眼前这个银发的少女，张了张自己的嘴。

这一瞬间，法利亚似乎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啊，如果是曾经的我，一定会这样想吧，如果选择从者的话，只要这个孩子就好。

并非为了她的力量，也并非因为什么，只是因为——

开膛手杰克并没有理会那个人，而是转过头看向了法利亚，而在她转过头的瞬间，法利亚注意到，杰克的眼中还噙着泪珠，手指上开始泛起淡淡地焦黑痕迹，他瞬间明白了过来——这个孩子在冲进来的瞬间，也同样承受了和自己一样的攻击。

但是即便如此，她已然没有任何退缩的强忍着疼痛来帮助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大哥哥你要这样想要解放【我们】这样的存在呢？”杰克看着法利亚，用带有哭腔的声音问道。

看着眼前的杰克，法利亚露出了一抹笑容，虽然自己的神经系统似乎已经被烧毁了，但是他依然想要试着去牵动一下自己面部的肌肉，来让自己勉强的笑起来：“是啊，究竟……是为什么呢？”

在垂死的一瞬间，一股令他头晕目眩的记忆突然从的脑海深处迸发出来，一瞬间汇聚成了长河一般在他的眼前奔流而过。

召唤出这个女孩的瞬间，

和这个女孩相处的瞬间，

与这个女孩奋战的瞬间，

以及……与她分别的时刻，

法利亚本能地探出了自己的手，摸了摸眼前这个女孩的银发，用尽自己的全力将她柔弱无骨的娇小身躯拥在自己的怀里，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说道：“没有什么为什么，杰克……我并不会奢求什么。”

没错，自己从来，都没有奢求过什么。

自己只是想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生存下去，仅此而已，并非为了力量，也绝非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单纯的只是

——不想让这孩子孤单。

——也不想让这孩子哭泣。

“只因为你是我的女儿，仅此而已。”

杰克感受着法利亚的拥抱，泪水突然决堤一般的从眼眶中流出，也伸出手抱住了眼前这个少年的，重重的点了点头：“谢谢您……妈妈，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请一定，要解放理性的【我们】。”

这样说着，杰克慢慢的从法利亚的怀中退了出去，虽然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泪痕，但她此时的笑容却洋溢着幸福与充实的情感：“妈妈（Master），还有一个问题，您的名字，叫什么？”

法利亚看着杰克碧色的双眼，内心中那种冲动不停地向上用来，从已经坏死的神经直冲进他的大脑之中，他郑重的看着杰克，笑着开口说道：“我的名字是……岳晨。”

“岳晨……吗？”杰克看着眼前的少年——岳晨，微笑着说道，“真羡慕理性的【我们】呢……”

杰克的双眼变得无比坚定，攥紧了手中的匕首说道：“妈妈，这里就交给【我们】了，如果是您的话，一定可以解放理性的【我们】，请一定……要全心全意的去爱她们。”

仿佛早有默契的点了点头，两个人以各自最快的速度冲向了自己的目的地，杰克的匕首在空气中划出无数道寒光，准确的对那黑色的怪物进行切割工作，而岳晨则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向着前方爬去。

——必须……要过去！

听着背后那不间断爆发出来的交错声，岳晨咬紧自己的牙关，记忆依然破碎，他没有取回自己完整的记忆，但是，只要这样就好，就算化为了碎片又能怎样呢？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个女孩是自己绝对不能失去的人，是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去深爱一生的女儿，只要知道了这一点就好。

“所以，回来吧，杰克！”岳晨身体不断地飘散，但是他依然用自己最后的一份力量伸出手，用指尖触碰到了那面墙壁，感受着杰克那熟悉而亲切的气息，大声的喊了起来，“这一次，绝对不会忘记你！”

“不论如何，我都绝对不会让你孤独下去了！”

擎天的壁障随着岳晨的触碰爆发出刺眼的亮光。

接着，一连串清脆的破碎声从墙壁内部传来，随着轰然的巨响，这面封印着从者——开膛手杰克的心之壁分崩离析。

在那破碎坠落的巨石中，一个敏捷的身影飞快的闪身掠过岳晨趴在地上的身体，将他移动向了远处。

“妈妈————！！！”带着哭腔的女孩声传来，穿着极为单薄的如同比基尼泳装衣服的杰克哭着抱住了岳晨，涕泪齐下的说道，“【我们】……杰克好想你……”

岳晨抱着杰克，感受着这熟悉的拥抱与女孩的气味，摸了摸她的头，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说道：“啊，我也很想你。”

“但是，已经不用再害怕了，杰克，这一次，我们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