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之誓约十字 第134章

然而，当Persona契约者的意识从现实世界来到‘魔宫’后，留存在现实世界里的身体该如何处理变成了一个令怪盗团成员们十分困扰的问题。

通常情况下，怪盗团会通过分派至少两名成员留守的方式来降低风险，不过这次Morgana却想要晓一个人独自前往白羽苏芳的‘魔宫’……

不是晓看不起Morgana的力量，只是如果白羽苏芳和真说的一样，是来头大的不可思议的‘怪物一样的女人’，那晓或许还没摸到‘宝藏’的所在地就被白羽苏芳周围的安保人员给揪出来了也说不定。

Persona虽强，却绝对不是天下无敌的，同时，怪盗团也要注意不被外界发现Persona的存在。

单靠Morgana一个人的力量，晓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然而，Morgana也有自己的考量。

面对眉头紧皱的晓，Morgana的猫脸上浮现出了非常人性化的宽慰的笑容。

“安心吧，晓，就算我的力量不足，但这不是还有你自己吗？”

“嗯？”晓不解的看着Morgana，有些听不懂Morgana什么意思——就算自己的力量再强，但在进入‘魔宫’之后，现实世界的来栖晓也会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随便一个小混混就能把她给料理了。

“没发现吗？”Morgana的两只猫爪放在身前，小脑袋轻轻搭在上面，缓缓说道：“在与白羽苏扉建立了‘联系’之后，你的力量又变强了呢！如果是现在的你的话，我想，就算是在‘本体’无意识的情况下，应该也能将Persona具现化才对——不仅如此，新的Persona也生成了不是吗？”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Morgana十分小心的隐藏起了自己的惊讶与欣喜。

心之怪盗团的成员都是可可利亚精挑细选出的‘适格者’，每个人的崩坏适应性都很不错。

虽然和那些百万中挑一的律者适格者没得比，但若是放在天命，那也是绝对的A+级女武神候补，是不可多得的珍惜人才。

而在这其中，来栖晓又是非常特别的一位。

与一般的Persona契约者不同，来栖晓所能契约的Persona不止一位——用逆熵研究员们最开始的说法来讲，就是来栖晓精神的阴暗面并不是完整的，而是互相割裂且独立的，所以才会诞生复数的‘赝造律者’。

不仅如此，她的崩坏适应性也是非比寻常的高，甚至隐隐摸到了律者的门槛……

她会在第一次遇见白羽苏扉时就产生某种特殊的亲切感，就是因为她那高的离谱的崩坏适应性。

相同的案例，在代号为K-423的实验体复制人以及被埋下了种子的雷电芽衣身上都有发生，所以Morgana并不惊讶，而是感到惊喜——这意味着，来栖晓作为‘观测样本’的价值进一步提升了。

很难用常理解释发生在来栖晓身上的‘异常’，但可以肯定的是，作弊一般拥有复数Persona的她，绝对是心之怪盗团里最特殊也最强的一位。

在仔细研究了晓的生活轨迹后，逆熵的研究人员推翻了最初的‘阴暗面割裂’结论，产生了新的看法——来栖晓的Persona并不是由内心的阴暗面生成的，而是由她与不同人之间的‘联系’形成的。

那复数‘赝造律者’诞生的根源并不是激烈的‘爱’或‘恨’，而是来栖晓的情感波动。

每一次的‘事件’、每一次的‘邂逅’，都会让来栖晓体内诞生新的‘赝造律者’——这一次，与苏扉的相遇也是一样。

作为可可利亚精心制造的‘观测器’，Morgana已经感受到新生的Persona那远远凌驾于其他Persona之上的强大了……

“新生的Persona？”晓茫然的握了握拳，“可是，我和苏扉之间明明没有经历那么多事情啊……”

根据晓之前的经验，新的Persona的诞生往往都与‘新的邂逅’和‘新的事件’以及‘新的羁绊’有关，她体内的Persona就像是‘通关大礼包’一样，只有在触发了‘新的邂逅’并解决了‘新的事件’后才会出现，但这一次，她和苏扉之间就是说破天也只是‘邂逅’的等级，距离‘事件’和‘羁绊’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试试看如何？”Morgana眯起一只眼，“要相信自己哦，晓？我可是已经感受到那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力量了呢……”

“是这样吗？”晓轻轻皱了皱眉，但是这一次，她并没有直接否定Morgana的话，而是阖上眼，让意识穿过思维表层，来到了位于精神世界更深处的地方——那是来栖晓自己的‘魔宫’，一个乍一眼看过去很容易让人联想起‘监牢’的地方。

站在正中央的晓是高高在上的典狱长，四周‘监牢’里关押着的‘犯人’则是她觉醒的Persona。

第一次来到自己的‘魔宫’时，晓很不适应这阴森幽暗的环境，但随着次数的增加，现在晓已经能坦然面对自己内心深处的一切了。

‘呼……’

轻轻吐了口气，晓的目光从自己的Persona身上缓缓扫过。

最初觉醒的Persona——Arsène还在沉睡，赤黑色的羽翼向前合拢，将高挑纤瘦却又充满了某种奇妙的狂野华丽之美的它包裹在其中。

当晓的目光放在Arsène身上时，这位陪伴晓时间最久的Persona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身前的一双羽翼微微一颤，仿佛即将醒来。

不过，晓很快就将目光从Arsène身上移开，寻找着Morgana口中的‘新的Persona’。

虽然之前晓并没有察觉到异常，但这毕竟是因为她和苏扉之间的‘邂逅’而诞生的Persona，在有意识的开始寻找之后，晓没花多久就发现了‘新人’——那是一团苍白的幻影。

晓看不清‘它’的具体形态，只能隐约看出‘它’大概是人形的Persona。

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晓轻轻伸出手，缓缓探向可能是‘头部’的位置。

冰凉而坚硬的触感透过指尖传到晓心里的瞬间，两点湛蓝的星芒无声的亮起。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在‘魔宫’深处掀起了一阵狂猛的暴风似的，就连晓这个主人都难以承受。

“……！”

她下意识的摆出了防御姿态，想要咬咬牙挺住，但在苍白幻影掀起的风暴面前，晓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只是短短不到一个眨眼的时间，晓便被新生的Persona直接驱逐出了自己的‘魔宫’！

回到现实世界的晓猛的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哈……哈……哈……”

她的身子因为那一瞬间的接触而恐惧的颤抖着，单薄的衬衫也完全被冷汗浸湿。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晓才勉强平静下来。

她看着还在微微颤抖的指尖，仿佛Persona那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依旧残留在那里似的。

许久之后，她将目光转向Morgana——那双浅色的眸子里，燃烧起了苍白的火焰。

“你说的对，Morgana，我的确应该对自己的力量更自信一些……”晓捏紧了小小的拳头，轻声说道：“现在的我，总有种自己已经无所不能了的感觉呢！”

花零的话：嘛……不是P系列出现过的Persona，而是其他作品里的形象，明后天更新的时候应该会把概念图放出来……

顺便，最近岗位又调动了，据说以后还会变成十二小时工作制且两班倒……我觉得我是时候准备辞职了，这坑逼工作谁TM干的下去啊！

第五十二章.怪盗与怪盗（上）

说到做到，就是晓的忍……咳！不是，来栖晓只是Persona契约者罢了，离某创世忍者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所以忍道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啦。

不过，晓也不是那种下定决心后却又思前想后不肯付诸行动的人，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夜访白羽宅，那她马上就会行动起来。

换好一身利索的深黑色劲装后，晓先是试探性的朝着楼下喊了几声‘老板？老板？’，确定没有 声音传来后，晓才悄悄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拉开门窗，很有侠盗风范的离开了咖啡店二楼的小卧室——这年头，不管是‘飞贼’还是‘义贼’亦或是‘侠盗’、‘怪盗’，反正跟这方面的人总是不会老老实实走正门的，这已经快成为一种‘常识’了。

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二楼后，晓便和在前方领路的Morgana一起消失在了浓厚的夜色中。

不过话又说回来……

“Morgana，你是怎么知道白羽宅在哪里的？”晓好奇的问道。

她倒不是从Morgana的劝说中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单纯有些好奇罢了。

不过，无论晓的好奇如何单纯，Morgana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给惊出了四爪子冷汗（猫是通过猫爪子排汗 By善良的某花）。

为什么Morgana会知道白羽宅的所在地？

这个问题真是再好回答不过了，好回答到Morgana都有些说不出口的地步！

怪盗团的成员们都很熟悉这只自称Morgana的小猫，更是几乎没有多做思考就相信了它最初的说辞——Morgana原本是人类，只是因为一起与Persona和‘魔宫’有关的事件而不得不以猫的姿态行走于现实世界。

不仅如此，Morgana还在那次事件中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只余下了部分与Persona和‘魔宫’有关的部分记忆。

这其中，便包括从现世前往‘魔宫’的方法，以及各种各样的小诀窍，比如帮助‘同伴们’熟悉Persona的操作与具现化之类的 。

因为一直都是以‘靠谱又不靠谱的悲剧大前辈’的姿态存在于怪盗团里的原因，大部分团员都不会将Morgana视作敌人，而是可以依靠的领路人，不过很遗憾，事情总是不如想象的那样简单。

被怪盗团成员们当作前辈的Morgana，它的真实身份当然不会是什么‘因为意外事件而失去了记忆和人形的Persona契约者’，而是可可利亚制造的‘监视器’！

它的任务，是在最近距离监视怪盗团成员，将他们的行动引导至可可利亚希望的方向。

现在，可可利亚希望怪盗团里最特殊也是最强的来栖晓单刀赴会，以此来考验她觉醒的Persona对宿主的忠诚度，所以Morgana才会想尽办法劝说来栖晓孤身一人前往白羽宅。

晓的担忧不无道理，Morgana更是清楚，在凯文2号已经主动出现在了白羽苏扉面前的现在，白羽宅的守卫力度已经达到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地步。

真要以晓一个人的力量去冲击三岛精心布置的防卫网，晓Persona大概连一分钟都撑不到吧？

毕竟，就算排除了那几位大魔王级的存在，晓也要孤身一人面对三岛的前隐秘暗杀部队队长‘处刑者·芬里尔’呢！

Morgana虽然对晓的力量很有自信，但它还没有蠢到会以为晓能靠着几个Persona战胜成名已久的‘芬里尔’的地步。

不过，Morgana的真实目的倒也不是真的去冲击三岛家的守卫网，它只是遵照可可利亚的指示，用实战检验新的Persona的力量，以及其他Persona的忠诚度罢了……

如果没有晓那突如其来到底一问，Morgana的发挥几乎可以称的上是完美。

只可惜，面对晓的问题，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的Morgana顿时便慌了起来。

它为什么会知道白羽宅的所在？

这问题多简单啊！

有了在逆熵的那一重身份，Morgana要是不知道白羽宅在哪儿才是真的不可思议，但问题是，现在它该怎么跟晓解释这个问题呢？

四爪冷汗的想了好一会儿之后，Morgana才突然灵光一闪，飞快的答道：

“是因为‘Elf’啦！‘Elf’！虽然平时‘Elf’不怎么喜欢提起自己的事情，但在面对猫咪（ 吾辈）的时候，‘Elf’可是意外的坦率呢！我可是早就知道‘Elf’和白羽苏扉之间的事情了，只是为了帮她保守秘密才一直没对你们说而已~”

这话说的，Morgana自己都想给自己点个赞——这说辞简直完美无缺啊！

而且，Morgana也不算是在欺骗晓，毕竟，它确实比除Elf——为了更好的扮演怪盗这一形象，Morgana通常都是用‘C ode Name’来称呼团队成员的，‘Elf’这一代号的持有者，正是苏扉的青梅竹马结城明日奈——之外所的有人都先知道他们俩之间的事情，不同之处只在于是怎么知道的。

Morgana心里坦荡荡，晓也不疑有他，轻轻‘哦’了一声后便继续赶路。

在Persona之力——也就是崩坏能的加持下，身体素质有了飞跃性提高的晓并没有花太长时间就来到了白羽宅附近。

她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步伐，尽可能压低脚步声、将身子藏在浓厚的阴影中。

灵敏的知觉，让晓知道自己绝不能轻举妄动。

空气里传来的感觉很糟糕，仿佛刀锋般凛冽的杀意肆无忌惮的游走在白羽宅附近，宛如大海里凶残的鲨鱼一般，只要嗅到哪怕一点儿血腥味就会蜂拥而至，将血腥味儿的源头绞杀吞噬！

锋芒在背的不安感，让晓不由得相信了真的判断——如果白羽苏芳真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少女，那又该如何解释这严密程度爆了金城等人八百条街不止的防卫措施呢？

想到这里，晓不由得的更小心谨慎了。

她贴着墙边儿，小心翼翼地避开空气中游荡的杀意，一点点的朝着白羽宅前进。

晓不是没有想过要退，只是身为团长的责任感在此时压倒性的战胜了那相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的恐惧——她是怪盗团的团长，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有责任去为团员探清敌情！

深吸了一口气，穿着由Persona之力——也就是崩坏能具现化出的黑色燕尾服的晓屏息凝神，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不远处的侧门上——走正门的是不可能走的，一辈子都不可能的，堂堂‘怪盗’怎么可能走正门呢？多跌份儿啊！侧门才是怪盗的浪漫啊！走寻常路的怪盗那还是怪盗吗？

依靠着与生俱来的优秀潜行天赋和环境加成，晓还算顺利的接近了白羽宅的侧门。

目标近在咫尺，空气里游荡的杀意也越发凛冽了，就连自诩身经百战的晓都有些招架不住。

万幸，新的Persona和对团员的担忧总算压倒了晓心里的恐惧，让她敢于直面危险。

近了、更近了……

晓屏住呼吸，精神全部集中，没有因为目标将近而有半分松懈。

她可以肯定，现在的自己已经将能做的都做到了极致，剩下的，就只有踏出最后一步、轻轻推开侧门，在有人发现之前无声无息的闪入宅邸内罢了。

如此想着的晓，缓缓、缓缓朝着紧闭的侧门伸出手。

悄悄的，侧门打开了。

没有一丝声响，完美贴合晓心里的预期，只是……

为什么？

晓呆呆的看着离侧门还有那么一小段距离的指尖——那段距离真的很微小很微小，说是毫厘之差都不足为过，但是……

没碰到就是没碰到，事实无法改变。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侧门会在晓的手碰到之前就打开呢？

就在晓心里浮现出这个问题的同时，一声轻佻的问候与温热的呼吸一起从身后传来——

“你好啊，可爱的小鸟~”

第五十三章.怪盗与怪盗（下）

温暖湿润的呼吸轻浮着少女白皙优雅的脖颈，带来一阵奇妙的瘙痒感。

晓本能的缩了缩身子，精致白皙的脸颊上不可抑止的升起了两团娇艳的红霞。

从未有过的亲密接触，让晓的思维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对于身为怪盗团领导者的她来说，这可是十分少见的。

然而，当轻佻玩味的女声自身后传入耳中时，刹那间的旖旎暧昧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冰寒——

“你好啊，可爱的小鸟~”

就像是炸毛的Morgana一样，晓寒毛直竖，冷汗瞬间就浸湿了单薄的衬衣。

在汗水的作用下，内里的衣衫紧贴着身体，那感觉别提多古怪了。

然而，晓却连完整的感受到这份古怪感觉的时间都没有，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怪盗应有的反应——退！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