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陌上花零
她们真的不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吗？
未必。
就算再不擅长制定计划、再怎么远离前线，身为女武神应有的战术素养还是有的。
虽然比不上蓬莱寺九霄和云尘的神仙打架，但摩多着实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对手，琥珀和幽兰黛尔完全有理由相信，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里他一定会在整个澳大利亚布下令人咋舌的重兵……
硬来不是不行，了不起幽兰黛尔圣剑出鞘重演一剑切大陆的壮举，可之后呢？
幽兰黛尔的力量全开只能维持三分钟，这是昨晚苏笙和她闲聊时提到的。
不是超过三分钟后就会反噬或者暴走什么的，而是幽兰黛尔自己给自己定下的标准，因为太长时间使用力量会模糊世界与世界之间的距离，最后甚至有可能导致两个世界的物理融合……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目的是拿下一座城市的信号塔，与本部取得联系，而不是单纯的破坏、毁灭，毫无营养的宣泄暴力无法带来任何有益的结果。
这一点，琥珀和幽兰黛尔不会不清楚，她们只是不甘心而已……
归根结底，就和苏笙说的那样，她们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建议和指挥，而是由第三个人给出的‘让她们这么去做的理由’——不，甚至不需要理由，只要这个人告诉她们该这样去做就可以了。
至于为什么不甘心？
你被人骑脸输出一波后人家拍拍屁股走了，你明明有直接把他秒杀的能耐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没办法将力量发挥出来，甚至不得不委屈自己继续装鶸……
这换谁都会不甘心吧？
苏笙对幽兰黛尔和琥珀的心情表示理解，所以他才干净利落的接下了‘指挥’的任务。
但是……
怎么说呢，苏笙其实也是个挺恶趣味的人，他对两位女武神的心思一清二楚，也知道自己这时候最应该做的事情是直接绑她们做出决定，但他这个坏家伙却偏要七拐八拐到山路十八弯，最后一枪戳到两人的痛点。
要用一个表情来描述苏笙的心路历程的话……
一直都很想看到你这样的表情，这幅被我呛的半死却偏偏对我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的表情.gif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事不宜迟，我们也该准备出发了。”苏笙为这次讨论画上句点，“行动目标是潜入进距离这里最近的城市，在不惊动摩多安排的守军的前提下控制住信号塔，与天命本部取得联系，没问题吧？当然，如果你们愿意忍下这口气的话，我觉得直接离开澳大利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摩多就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将整个大洋洲都控制住……好了好了，别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啧，女孩子果然都是这么小心眼儿……啊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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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演技.jpg
在付出了被幽兰黛尔黑着脸怒敲脑袋*1的代价后，苏笙总算是平息了两位女武神的怒火。
原本就因为通宵而累的半死的琥珀理所当然的不会给苏笙好脸色，哪怕他说的其实一点儿没错……咳咳！
被戳中了痛点的琥珀直接回房间休息去了，反正苏笙也表示他对基地车的操作已经基本熟悉，琥珀也不认为苏笙是那种满口大话却没能力的人，再加上基地车自身也具备一定自动驾驶能力和幽兰黛尔的辅助，琥珀还算是比较放心。
落双的苏笙和幽兰黛尔也没闲着，两人先是把昨晚露宿用的折叠床收拾好，接着便再次化身搬运工，将基本完成检修的其他几位女武神搬回了格纳库——不是苏笙和幽兰黛尔没良心，实在是基地车的配置本来就是这样。
除了驾驶席、副驾驶席和补给舰模式下的原舰长席外，这辆车仅有的几个能坐人的地方就只剩格纳库了，之前白要整理情报还得打着出去散心的幌子，不然天知道会不会被格纳库里的摄像头看到……
现在格纳库已经塞了快十个人了，当然很挤，但为了能有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好的休息质量，琥珀和特蕾莎也只能忍了。
只能说幸好那六位不灭之刃的女武神现在还处于‘死机’状态，虽然距离生物意义上的‘死亡’还有很远，但她们目前确实已经停止了‘生物运动’，摆在那儿就跟等人手办一样，既没有其他动静也没有味道什么的，并不影响休息。
舰长室——也就是基地车的驾驶席、副驾驶席和原舰长席组成的一方小空间很快就只剩下了苏笙和幽兰黛尔两个人。
对自己的驾驶能力很有B数的幽兰黛尔乖巧的坐在副驾驶席上，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大大方方的露在外面，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整天待在只有女孩子——还都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的环境里，幽兰黛尔的打扮总是非常的……不拘小节。
‘暴露’这个词显然不合适，幽兰黛尔的穿着打扮总体来说还是相对保守的，但她并不吝惜将自己美好的地方大大方方的展现出来。
无论是修长笔直的白腿，还是优美如天鹅般的脖颈，又或是能让无数同龄人（今年比安卡才十四岁哦）甚至成年人自惭形秽的窈窕动人的身材曲线都是如此。
苏笙敢保证，这身衣服和幽兰黛尔的虚数衣柜里的所有衣服全都是丽塔给挑的，不然以幽兰黛尔的眼光能给自己捯饬的像个女的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以她的颜值身材，就算直接上男装也会显得非常好看。
稍微瞟了几眼后，苏笙轻咳一声，主动打开话题：
“咳——比安卡，你对下一个目的地有什么了解？”
“下一个目的地？”正在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的幽兰黛尔回过身，呆萌呆萌的眼神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清澈明亮，“唔，你是说萨尔（原创城市，请勿百度）吗？”
“没错，那应该是距离我们最近的城市了吧？”
“嗯，萨尔和这里的距离确实不远，”幽兰黛尔点点头，“不过要把目的地定在萨尔的原因倒不只是因为它近——天命在大洋洲除了大洋洲支部本部外，还设有其他分部，萨尔就是其中的一个，也是目前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想要与本部取得联系的话，必须得借助萨尔的通讯设备才行。”
“其他城市的不行吗？”
“会被三岛劫持的，”幽兰黛尔用无比平静的语气说着让苏笙非常扎心的话——这姑娘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身边坐的‘苏笙’就是三岛未来的大当家，所以她还在扮演着忠心耿耿的天命女武神的角色……最坏也只是‘对天命高层草菅人命而心怀不满的忠诚的女骑士’，距离‘叛逆的骑士’还远的很呢，“这次摩多的叛乱很有可能和三岛有关，不然摩多不会这么嚣张……他的表现，简直就好像已经吃定了天命一样！可他一个小小的大洋洲支部后勤部长哪儿来的这么强的自信？只有可能是背后有人支持了，而所有和天命敌对的势力中，三岛又是最有理由这么做的一个。”
“呃……我能问问这是为什么吗？”苏笙弱弱的问道，同时再次进入见稽古状态，完美还原了琥珀昨天展示的驾驶技术。
目光有些飘忽的幽兰黛尔并没有注意到苏笙那熟练的不正常的开车技术，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和那个叫云尘的人说的一样，这个世界很危险，但想要拯救它的人却很多……除了云尘和世界蛇之外，这个世界本身还有三大势力，天命不过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剩下的两个呢？”
“占据了北美、西俄的逆熵，自古以来就守护着东南亚的三岛，再加上以欧洲为发展核心的天命……”幽兰黛尔一边说着，一边将崩坏能凝聚在指尖，浅紫色的轨迹在半空中描绘出一幅被大体分割成三份的世界地图，“逆熵和天命的渊源不浅，因为它本身就是天命北美支部叛变后独立出去的，三岛嘛……应该说是死对头吧？我的家庭教师告诉我，打从五百年前起天命和三岛就是死对头了，几个月前我们还和逆熵、世界蛇暗中达成协议，在极东搞了个‘大的’，所以现在三岛报复回来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没人想到三岛会对大洋洲出手就是了……以那个家族的暴脾气，直接打上天空之城才比较合情合理——当然，前提是他们上的去天空之城。”
幽兰黛尔的演技相当不错，无论是提到逆熵时淡淡的无奈还是谈到三岛时不着痕迹的嘲讽和轻视都很到位，听的苏笙都快想把她按在膝盖上狠狠打她屁股了。
不过，幽兰黛尔理所当然的没有察觉到苏笙的小心思，她还在继续解释：
“如果一定要在这个世界的所有势力中挑一个出来背锅的话，那三岛的嫌疑绝对是最大的！如果我们通过普通的通信设备联系本部的话，那不是等于直接将最重要的情报放在三岛的眼皮子底下了吗？这样的亏，我们在四个月前已经吃过一次了，这次当然不可能再犯。”
花零的话：这次几个游戏的福利都很给力啊，战双第二弹的武器礼包=68*3换任意六星武器，阴阳师首个SSR/SP必定为未收录，崩坏3氪一圈首充就能get旗袍+SS月轮……仔细算了算，加起来可能也就三单不到的样子？感觉今年过年我可以过的很舒服~
第一百四十一章.双面人——奥托·阿波卡利斯（上）
还是那句话，立场决定角度，角度决定态度。
幽兰黛尔好歹也是在天命成长的女武神，就算她现在对天命高层的某些行为心怀不满，也不意味着她可以站在一个客观公正的角度评判天命与三岛之间的关系……至少苏笙是这么认为的。
这很正常不是吗？
环境对人的影响太大了，可以参考的事例多的数都数不过来，不然也不会成为神州的作文热题。
尽管现在的幽兰黛尔一心一意要当叛逆骑士，但苏笙还真不认为她就一定觉得三岛比天命要好了。
丽塔已经将幽兰黛尔的意思传达的很清楚，她并不是要完全脱离天命投靠三岛，而是借助三岛的力量将天命的‘错误’改正过来。
乍一听好像三岛挺亏的，就跟帮幽兰黛尔打白工一样，然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三岛的权力构架相当畸形，简单来说就是除了三岛一美和白羽苏扉之外，其他人——包括现任家主风间仁——都不过只是‘高层’而非‘高层领导’，三岛一美会参考‘高层’的意见，却不会让他们拥有决定权。
苏笙一直觉得这个构架很畸形，但天命要更离谱，它根本就是奥托的一言堂。
三岛一美好歹还会征求意见并且和下一任家住共同作出决定呢，可偌大一个天命却只听奥托一个人的话，其他所谓的高层中层基层都不过只是贯彻奥托意志的工具人罢了。
这个组织从很早以前起就是这样了，最近则发展到了连‘工具人’都不太需要的地步。
据丽塔所说，那座天空之城上基本不剩几个活人，它的运转和防卫工作几乎全部由机械负责。
综上所述，幽兰黛尔想要改变天命，就必须得从天命的最高层下手，而天命的最高层实际上其实就只有奥托一个人。
换言之，可以简单的把幽兰黛尔的目标理解为改变奥托——无论这种‘改变’是让他放弃过去的妄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是干脆砍掉重练从头来过，这都是完全符合三岛利益的。
天命的强大不是因为它积攒的权势、财富和军事力量，而是因为它的领导者叫做奥托·阿波卡利斯。
三岛的根本目的也只是把胡搞瞎搞的奥托踢开而已，和天命这个组织本身的矛盾在对抗崩坏拯救全人类的大义面前微不足道，一个不再整天以搞坏事为乐的天命显然是符合三岛的基本利益需求的，所以两者才能勾结……不是，是勾搭在一起。
归根结底，幽兰黛尔依旧是天命的幽兰黛尔，不是三岛的幽兰黛尔。
更何况，苏笙就算是用脚丫子想也能想到，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焉儿坏焉儿坏的老东西一定会在天命内部的教科书上添油加醋，XJB抹黑三岛，或许连一战二战爆发的黑锅都会丢到三岛头上也说不定……虽然在外人看来的确如此，历史教科书上也是这么写的。
苏笙已经做好无论幽兰黛尔说什么他都能微笑面对心里大喊‘奥利给~！’的准备了，但事实却和他所预想的不太一样。
“虽然逆熵和三岛与我所属的天命是敌对势力，不过老实说，这种敌对其实都是我们自找的……你为什么要用‘什么你居然没有站在天命的立场上往死里黑另外两家？！’——的眼神看着我？”
“咳咳！”苏笙尴尬一笑，“女孩子不要太敏感了，以后会交不到男朋友的……虽然我的确很想说‘什么你居然没有站在天命的立场上往死里黑另外两家？！’——就是了。”
“也难怪你这么想，”幽兰黛尔摇摇头，“大多数人的想法应该和你一样，但实际上，大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并没有在抹黑三岛和逆熵这方面下太多功夫……你可以理解为奥托不屑于掩盖自己的过去，也可以理解为奥托不觉得打开天窗说亮话会让自己的威信下降。”
苏笙心说那当然，整个天命都不剩几个活人了，不灭之刃的女武神全是比洗脑还不如的魂钢机器人，其他所谓的‘高层’不是奥托的舔狗就是纯工具人，他当然不用考虑威信问题。
不过这话显然不能当着幽兰黛尔的面说，不然她不也成舔狗或者工具人了？
“奥托·阿波卡利斯……怎么说呢，他应该是对自己犯下的错误和即将犯下的错误有着清醒且正确的认知，却依旧因为某些原因而选择将错误贯彻到底的那种人吧？虽然我并不觉得，但似乎有不少人认为这也是人格魅力的一种体现，所以我就当是这样好了。”
幽兰黛尔一边说着，一边将两双修长白皙的美腿收回副驾驶座，并拢在身前，又将精致的下巴搁在两个膝盖中间的小小凹陷上，看起来总算有了些十四岁花季少女该有的俏皮可爱。
只是那不加掩饰的忧郁的目光和垂落在肩头的珊瑚色的发丝，又为她增加了些许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怅然。
她呆呆的看着窗外随着不断变化的风光，断断续续的说道：
“其实很多时候我也搞不懂这个家伙平时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明明在我面前还很正常的，谁知道本部外关于他的流言满天飞……我以前一直觉得这些都是恶意毁谤，但后来在我当着他的面将平时收集的流言整理成笑话集念出来给他听之后我才发现，原来那些都是真的……”
回想起听到那些‘笑话’时奥托那平静到令人发憷的目光，幽兰黛尔自嘲的笑了笑：
“也是从那时起我才意识到，原来我面前的奥托·阿波卡利斯和其他人眼中的奥托·阿波卡利斯根本就是两个人——他凶残、暴虐、喜怒不形于色、视人命如蝼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他亲口告诉我，那些都是真的。”
“所以你才想要改变他，哪怕方法是毁掉他的心血天命？”
“天命算什么心血？”幽兰黛尔轻轻摇摇头，“那只不过是他用来实现愿望的工具罢了，一个除了‘力量’之外什么都没有寄托的空壳，就算毁了又如何？”
花零的话：其实我原本也是个铁杆奥托黑，但随着世界蛇的浮出水面和凯文的登场，我对奥托的感官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再加上漫画里小奥托也是各种招人喜欢……讲真，我黑不下去了。
顺便一提，我个人感觉奥托真的是把幽兰黛尔当女儿或者孙女养的，无论是漫画还是视觉小说，奥托对幽兰黛尔都很不错，所以本书里这两人的关系也是以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女/祖孙为基础来构建……不负责任脑洞一下，或许以后MHY就突然丢出个幽兰黛尔其实是奥托和卡莲的基因结合的试管婴儿的设定也说不定23333
第一百四十二章.双面人——奥托·阿波卡利斯（下）
“总觉得你和那位主教大人的关系很不一般啊……”
苏笙摸摸下巴，心里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一趟跑的很值，不然哪儿能听到这么多八卦？
幽兰黛尔说的真是一点没错，世界三大（现在是四大）崩坏组织里势力最强的是天命，名声最差的也是天命。
三岛能如此轻易的策反那些原属于天命的势力靠的可不是嘴皮子和枪杆子——至少不全是靠这两者，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已经有了脱离天命的念头。
就和摩多一样，大多数人其实都无法忍受天命在自己的家乡胡作非为，特别是资质猎人。
像奥尔卡这种出于善意收养因为崩坏而失去家庭的孩子的人还好说，他们培养女武神的目的大多只是为了给这些可怜孩子一条生路和复仇的权力，但那些为了赚取金钱而毫不在乎凡人性命的资质猎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一旦盯上某个‘可能’具备女武神潜力的孩子，会不择手段将他们和家人分离开的！
诱拐已经算是其中比较温和的了，人为将崩坏兽吸引到普通居民住宅区引发混乱这种事儿也不是没有人做过，而奥托这个天命实质上的最高领导人又任由这些资质猎人肆意妄为，长此以往，天命的名声要是能好听才是见鬼了。
尤其是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名字在天命之外的地方堪称神憎鬼厌，甚至天命内部都有不少人觉得大主教做的有些太出格了。
虽然大家也不是不理解奥托急于培养女武神的心思，但再怎么说也不能让资质猎人们将天灾主动变成人祸吧？
幽兰黛尔显然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她和那些有心没胆或者有胆没力的家伙不同，她是在认真的贯彻‘改变天命、改变奥托’的想法，所以才会有丽塔后续和三岛的一系列接触。
这些东西，如果没有来到幽兰黛尔身边的话，是绝不可能察觉到的。
“关系不一般？”幽兰黛尔眨眨眼，微微偏过脑袋，看着苏笙，有些奇怪的说道：“我没有跟你说过吗？奥托·阿波卡利斯以前是我的家庭教师……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心理医生、健康顾问或者其他的什么，差别不大。”
顿了顿，幽兰黛尔又补充道：
“对我来说，奥托就像是……老师？兄长？啧，反正就是那样类似的存在吧，我小时候几乎就是他一手带打的，虽然平时也不会经常见面……”
“长兄如父的那种感觉吗……”
苏笙摸摸下巴，有点儿好奇奥托一个五百多岁的老妖怪是怎么活成幽兰黛尔的哥哥的……不过仔细想想，三岛一美也有一百多了，现在看起来不还是一副成熟御姐的样子？虽然该严肃认真的时候还是会严肃认真，但绝大多数时候三岛一美给人的感觉都不太像奶奶级的长辈，而是溺爱弟弟的姐姐。
“长兄如父？”幽兰黛尔呆了一下，身体不由得轻轻一颤，“总觉得这个说法很恶心……不过你一定要这么认为的话倒也没什么问题，因为我的确是他带大的。”
“所以你才那么想要改变天命和他吗？”
“是啊。”幽兰黛尔扬了扬脑袋，这个动作让那优美如天鹅般的脖颈更显修长，几缕珊瑚色的华美长发垂落在颈肩，越发映衬的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腻如雪，“既然他走了错路，那我自然要负起把他掰回正道的责任。”
“如果他不愿意呢？”
“现在不就是他不愿意的情况吗？”幽兰黛尔摇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我很早以前就已经找过他说这件事了，但奥托不听——或者说，是他明知道自己错了却死犟着不改！就是想一路错到底！”
说到这儿，幽兰黛尔已经有点儿咬牙切齿的感觉了。
苏笙一心二用，保持基地车平稳行驶的基础上，将幽兰黛尔这难得一见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
“想要让一个人放弃自己的信念可是很难的，奥托大主教不听你的话也是情有可原。”
“是啊，所以我才只能出此下策。”幽兰黛尔撇撇嘴，“既然那家伙打定主意要一条黑走到底，那我也只能在他犯下大错之前先把那条路给砸断！”
“砸断？”
苏笙挑眉，幽兰黛尔这一番话让他莫名有些熟悉……
是了！
在维也纳的时候，卡莲·卡斯兰娜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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