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桦之莲
......
当天夜晚。
尼尔和凯妮回到了牧枫家中。
“牧枫哥哥，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很累？”
“我没事，就是运动的有点剧烈。”
牧枫摆了摆手，继而有气无力的追问，“你和悠娜做的梦是什么情况？神话之森的问题解决了？”
尼尔点了点头，将这一天的经历娓娓道来。
神话之森的所有的居民都患上了一种奇怪的传染病，所有人都陷入了“清醒”的文字梦。
在这种梦境中，每个人的意识都能保持清醒，而且一切的感知都会以文字的形式呈现。
——这很像是尼尔和悠娜做的怪梦。
尼尔很轻松的解决了这种传染病，而且还得到了新的“被封印的话语”。
不过对于做那种怪梦的原因，他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从新的“被封印的话语”中，白之书也得到了名为「黑之处刑」的新魔法。
该魔法会以释放者为中心，使四周的地面冒出长枪，对周围进行无差别攻击。
将这个魔法熟练掌握之后，歌姬们也许能避免误伤队友。
但她们刚学会这个魔法，显然无法做到精细操控。
“吾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一切都太顺利了，总感觉......”
白之书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有人在刻意引导吾等。”
无论是尼尔和白之书的相遇、还是收集“被封印的话语”，这些事情都充满了巧合。
当一个个巧合紧密联系、环环相扣，那就不再是“巧合”，而是刻意为之的“套路”。
......
村子虽然紧靠河流，但此前从未开设水路。
而如今，波波菈终于想起这件事情，特地聘用来自海岸镇的工人，为村子修筑水路。
但那名工人许久没有前来工作，波波菈有点不放心，便委托尼尔前去海岸镇查看情况。
尼尔将悠娜送到牧枫家，然后就在凯妮的陪同下，前往位于村子南方的海岸镇。
“哥哥，路上小心，悠娜会耐心的等你回来。”
“嗯。我很快就会回来，你要乖乖的听牧枫哥哥的话。”
尼尔朝悠娜点了点头，旋即转身走向村子的南门。
悠娜呆呆的站在门口，直到尼尔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她才收回目光。
“牧枫哥哥，悠娜有一个重要的请求，可以拜托你帮忙吗？”
“当然可以。”
牧枫伸手揉了揉悠娜的脸蛋，同时追问道：“什么请求？”
“那个......那个......”
悠娜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那我就说了？”
“嗯，你说吧。”
牧枫心中有些疑惑，不过没有将其流露出来。
“悠娜有一个用信进行交流的朋友，他是个男孩子，不过最近好像生病了。”
“牧枫哥哥那么厉害，可以去帮帮他吗？”
听此，牧枫嘴角的柔和笑容逐渐消失。
用信交流的朋友，而且还是男孩子......
这不就是网恋吗？
牧枫心中愕然。
悠娜是什么时候开始跟对方交流的？
怀揣着这种疑惑，牧枫询问道：“你和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最近认识的。悠娜和他一直在用信交流，没有跟他见过面哦。”
似乎是害怕牧枫误会什么，悠娜略显紧张的作出解释。
牧枫感觉更可疑了。
“悠娜，这件事情......等尼尔回来再说吧。”
牧枫没有立即答应悠娜的请求。
“嗯嗯！”悠娜乖巧的点了点头，继而反问，“哥哥会答应悠娜的请求吗？”
“应该、大概、可能会答应吧？我不是很清楚。”
尼尔很善良，几乎是日漫中标准的“亚撒西”式男主，因此不可能对悠娜的“男朋友”动手。
至于他会不会答应悠娜的请求？
这就很难说了。
尼尔虽然不会对悠娜的“男朋友”动手，但他可以冷眼旁观，静待对方的死亡。
不过回想这几天的相处经历，牧枫觉得尼尔答应悠娜的可能性很大。
“悠娜，你去找歌姬姐姐们玩耍吧——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嗯！悠娜会乖乖听话的！”
悠娜重重地点头，然后就进入了屋内，乖巧的坐在歌姬们身旁，听歌姬们给她讲故事。
——讲述牧枫和歌姬们相识相爱的点点滴滴。
不过，其中大部分内容都是讲述歌姬们艰难的生活，以及成立歌姬联邦后发生的趣事。
“噢......牧枫，我们要去做什么？杀戮？还是——血腥的屠戮？”
“普普通通的聊天。”
“额......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去屠戮生命？杀死强大的敌人也不错。”
“这个世界应该不行，下一个世界也许能让你屠戮生命。”
纵观这段时日的经历，众人战斗的次数屈指可数，基本上都是直接将魔物收入魂灯，轻轻松松地解决战斗。
唯有遇到大型魔物的时候，众人才会陷入艰难的苦战。
不过......
好像没有多少大型魔物，可以扛得住歌姬们的火力轰炸。
第一百四十八章 埃米尔
牧枫带着薄红和One，不徐不急地来到图书馆。
波波菈的房间里面似乎有其他人，隐约可以听见细微的谈话声。
牧枫、薄红和One对视了一眼，缄默无言。
随后，牧枫走上前，轻轻敲响房门。
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让室内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良久。
波波菈平静的声音悠然响起。
“请进。”
闻言，牧枫、薄红和One推开房门，缓步走进了波波菈的房间。
除了波波菈之外，迪瓦菈也在房间里面，正在沙发上面坐着。
“啊！你们有事找波波菈吗？那我先回避一下......”
见到进入房间的是牧枫等人，迪瓦菈立即站起来，想要离开房间。
对此，牧枫随手合拢房门，道：“不必了，正好有些事情想问你们。”
迪瓦菈和波波菈面面相窥，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尼尔和白之书的相遇，应该是你们一手策划的吧？”
牧枫起初还没有很明显的感觉，甚至没有在意屡次出现的“巧合”。
直到昨天白之书提及此事，他才蓦然惊觉不对劲。
即使可以推动世界主线的发展，波波菈的戏份也不应该这么多。
每次收集“被封印的话语”，其背后必然存在波波菈的身影。
比起推动世界主线的发展，波波菈更像是在亲手设计世界主线。
迪瓦菈和波波菈保持沉默。
过了许久，波波菈叹息一声，继而答道：“没错，尼尔和白之书的相遇，正是我们亲手引导的。”
在此期间，受牧枫和歌姬们的影响，尼尔和白之书的相遇有了小小的意外。
幸运的是，最终的结果并没有出现偏差。
当尼尔和白之书正式相遇，命运的齿轮便开始转动，坚定不移地向着既定的未来走去。
不管牧枫如何介入，白之书与黑之书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相遇并重合。
白之书和黑之书重合的那一刻起，就是人类回到这个世界，重建人类社会之时。
这是无法阻挡的「大势」，亦是这个世界既定的命运。
复制人生来就是人类的「容器」，无论多么努力的挣扎，依然无法改变这种命运。
即使尼尔杀死了魔王，也无法让最终的结局变得更加美好。
失去了魔王的魔素供给，所有人类灵魂都会陷入不可逆的崩坏，最终导致对应的复制人患上黑文病。
大可以说，让人类占据复制人的身体，重建人类社会，这才是最美好的结局。
用尼尔和悠娜的悲惨命运，换来全人类的回归。
这对于尼尔和悠娜之外的所有人而言，都是极其合理的交易。
“未来的结局已经成为定局，无论你们怎么干涉，人类都会回归这个世界。”
迪瓦菈和波波菈缓缓起身，而后波波菈继续说，“这对于你们而言，其实没有多大的影响。”
等到白之书和黑之书合二为一，所有人类都会进入复制人的体内。
届时，尼尔还是那个尼尔，悠娜也还是那个悠娜，只不过会多出一份记忆。
相较于「死亡」，这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迪瓦菈和波波菈没有动手，牧枫、薄红和One也没有动手。
在了解到这些事情之后，他们就离开了波波菈的房间，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住所。
正如迪瓦菈和波波菈所言那般——
从始至终，他们都是与「型态计划」无关的边缘人士。
无论最终的结局好坏与否，跟他们都没有多大的关系。
而且......
人类必将回到这个世界，并重建人类社会？
牧枫可不会天真的信以为真。
如果所谓的「型态计划」真的成功了，那么就不会出现《尼尔：机械纪元》这款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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