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桦之莲
......
畸变虚空研究中心。
牧枫在厕所隔间中待了一会儿，然后装模作样地按下冲洗按钮，继而回到监控室。
在此期间，他不忘询问歌姬们的情况，并让歌姬们等他下班回家。
不多时，牧枫回到监控室。
“牧凡研究员，您回来啦！”
“嗯。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吗？”
“没有，今天的研究所也很平静。”
“那就好......”
话音未落，一只夜魔不知受到什么刺激，突然逃出实验室，疯狂袭击附近的研究员。
见此，牧枫蓦然沉默，然后取下背部的拉亚斯特。
刘月萱看了看监控画面，然后又看了看牧枫，试探性的问道：“牧凡研究员，我们现在去负四层？”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牧枫转身走出监控室，只留自信而又笃定的话语在监控室内回荡。
“区区夜魔而已，根本就耗费不了多少时间。”
牧枫已经今非昔比，即使畸变虚空研究中心的夜魔发生了畸变，也只能任由他镇压。
这些夜魔顶多相当于辛等虚灵者，否则就不是负四层的实验体，而是负五层至负六层的实验体了。
......
当天下午，五点三十分。
牧枫挥手告别刘月萱，然后走向地铁站。
那只出逃的夜魔没有造成多大损失，顶多伤到了一名研究员助理，随后就被赶来的牧枫镇压。
当牧枫将那只夜魔送回实验室的时候，受伤的研究员助理已经被送往医务室，注射丧尸病毒的疫苗，以及抑制虚空畸变的药剂。
“牧枫哥哥，那只怪物很像前段时间见到的‘猎手’呢。”
悠娜在牧枫身旁漂浮，眉宇间多了几分疑惑，“它们是同一种生物吗？”
“它们都是丧尸，只不过种类有所不同，而且......”
牧枫瞥了一眼悠娜，继而反问道：“无论怎么看，夜魔和猎手都不像吧？”
“诶？可是......悠娜觉得它们很像啊。”
“猎手不仅比夜魔强，并且不受紫外线影响，可以在白昼的时候随意行动。”
牧枫随口解释一句，然后牵起悠娜柔荑般的手掌。
获得「残月之肃」的能力之后，悠娜的状态有了奇特的变化。
悠娜如今不仅可以触碰实体，而且还可以随心所欲的现身，让其他人看到自身。
“哦......”
悠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乖巧地跟随牧枫，向着地铁站前进。
......
与此同时，花城某处街道角落。
空间悄然裂开一道缝隙，吐出一只模样凄惨的乌鸦。
这只乌鸦的身体被大量暗红触须缠绕，犹如畸怪的虚空生物，看起来狰狞而又恐怖。
这些触须仿佛变成了活物，深知自身并不安全，便控制着乌鸦，摇摇晃晃地飞进一条无人小巷。
这条街道有不少行人，却诡异的无视了这只乌鸦，仿佛乌鸦只是虚假的幻象。
乌鸦飞进无人小巷之后，一阵怪异的声响从其中传出，像是骨骼碰撞、血肉挤压的声音，却又似是而非。
过了约莫三分钟，怪异的声响逐渐平息。
随后，一名青年走出小巷，惘然的观察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青年的眼瞳为罕见的银蓝色，发色则是常见的棕色，身高约莫一米七八，皮肤白皙，却有一种病态的苍白感。
他的上身穿了三层衣物，最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中间为带帽兜的棕色卫衣，最外面是一件黑色皮夹克，且背部纹有红色不死鸟翼纹。
相较于上身，青年下身就简单许多，仅仅是蓝色的牛仔裤和灰色的皮鞋。
“这里......不是纽约市。”
青年怔神良久，这才吐出一句略带茫然的话语。
而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戴上兜帽，然后顺着这条街道，漫无目的在花城中闲逛。
第三百二十七章 奴仆或利刃，程晓钥的未来
艾厉克斯在花城中闲逛许久，最终选定了自己的目标。
——一名看起来很邋遢的中年男性。
艾厉克斯亦步亦趋地尾随中年男性，大量触须于脚底钻出，令他走路的时候悄无声息。
不多时，中年男性回到了自己家。
艾厉克斯裹紧身上的皮夹克，随后大量触须钻出身体，使他的体型逐渐变小，最终变成了一只漆黑的乌鸦。
漆黑乌鸦低鸣一声，旋即拍打翅膀，飞向中年男性家的窗户。
或许是心大、又或许是为了通风换气，中年男性没有关闭窗户，使艾厉克斯得以进入中年男性的家中。
飞入窗户的瞬间，艾厉克斯立刻恢复原貌，左臂变成坚硬盾牌，右臂化作漆黑利爪，缓步走向中年男性。
此时，中年男性还未注意到艾厉克斯，正在盥洗室中洗漱。
当艾厉克斯走到盥洗室门口的时候，中年男性恰好洗漱完毕。
“你、你是谁？！”
看到家里出现了陌生男性，中年男性悚然大惊。
而后，他看到了艾厉克斯化作盾牌和利爪的双手，霎时联想到模样畸怪的畸变体。
“你不是人——你是畸变体！！”
中年男性的脸色陡然大变，额头已经冒出涔涔冷汗，眼底满是惊慌。
天可怜见，他只是苦逼的打工人，为了以后结婚和房贷而努力，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为什么要让他遇到恐怖的畸变体？
在成为己等虚灵者、凝聚领域雏形之前，普通的虚灵者绝无战胜畸变者的希望，更无法从畸变者的袭击下逃出生天。
中年男性甚至不是虚灵者，又怎么可能反抗艾厉克斯？
大可以说，在看到艾厉克斯的双臂之后，他就放弃了所有抵抗。
下一秒，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忙张嘴呼喊。
“有畸变——”
中年男性的话语戛然而止。
在他开口呼喊的瞬间，艾厉克斯就使右臂变成鞭刃，陡然贯穿他的咽喉。
随后，大量触须从鞭刃中钻出，将中年男性同化并吞噬。
待到中年男性被彻底吞噬之后，艾厉克斯的体表钻出大量触须，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
过了两、三秒，盥洗室内失去了艾厉克斯的踪影，仅有低头沉吟的中年男性。
通过中年男性的记忆，艾厉克斯成功的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情况。
“虚空能、虚空裂缝、虚灵者......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艾厉克斯记得很清楚，自己的身体被自称是“暗裔”的存在控制，然后吞噬伊丽莎白·格林，进而灭绝纽约的人类和丧尸。
最后，在黑色守望即将核平纽约市之际，那名暗裔提前截胡核弹，使其在海中引爆。
在此期间，艾厉克斯虽然无法控制身体，但是知晓自身经历的一切事情。
而且，正是那颗核弹的爆炸，让艾厉克斯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并得到了那名暗裔的努力成果。
只可惜，他没有获得那种奇特的暗裔之力。
“这是一个和平的世界——至少表面上很和平。”
艾厉克斯呢喃细语，然后遵从原身的习惯，重复枯燥而无趣的日常。
在吞噬到虚空能之前，他必须极力隐藏自身的存在，避免遭遇强大的虚灵者。
等到完全掌握虚空能，并拥有强大的实力之后，艾厉克斯便会寻找那名暗裔和那些虚灵者，向他们施以残忍的报复。
......
时间逐渐流逝。
转眼间，便是四天过去。
如今，距离程晓钥坚持不住之时，已经不剩多少时间。
在此期间，牧枫每天的生活都是两点一线，往返于畸变虚空研究中心和歌姬们的别墅之间。
以前，上班是牧枫最轻松的时候；如今，上班却是牧枫最无聊的时候。
因此，他经常趁着无人关注的时候，前去程晓钥所在的实验室中，与程晓钥闲聊。
程晓钥的虚空能和领域都惨遭封印，根本就无法动用分毫。
并且，腹部的棱形晶体无时不刻的损伤她，让她的状态日渐变差。
时至今日，程晓钥已然是命不久矣。
即使侥幸挣脱暗红长钉和棱形晶体的束缚，也无法逆转她的状态。
牧枫虽然有办法将程晓钥从死亡之中救回，但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这些代价大部分都是由程晓钥承受。
故而，牧枫犹豫不定，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你在犹豫什么？”
程晓钥沙哑的声音响起，将牧枫的思绪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没什么......你现在的状态怎么样？”
“死不了——暂时。”
程晓钥咧嘴一笑，再无以往的骄傲、可爱。
牧枫陷入沉默。
良久，他轻声道：“你很快就会死了。”
“我知道。苏雪凝现今怎么样？”
“她已经是己等虚灵者了，很快就能恢复到重生之前的实力。”
“那就好......”
程晓钥的话语渐说渐弱，最终没了任何声音。
看着模样凄惨的程晓钥，牧枫沉默许久，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将解救程晓钥的方法说出。
“我有办法救你......”
“你能无视这根东西吗？”
程晓钥垂首看向小腹的棱形晶体，双目没有任何神采，已如将死之人。
除了温雨欣和温雨霖，其他人触碰这根棱形晶体，皆会被棱形晶体影响。
“我不能。”
“果然如此......再者是，即使你耗费极大的代价救下我，我的生命也如风中残烛，很快就会熄灭。”
“但我有办法让你‘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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