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桦之莲
——这是「回光返照」。
薄红摇晃着身形，步履蹒跚地走向牧枫。
不多时，牧枫倏地闪现到了她的面前，用力把她拥入了怀里。
牧枫拥抱的力道很大，这本该会让薄红感到疼痛、难受。
不过此时的薄红已经丧失了所有感知，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逐渐冰冷的身体。
“薄红，你的身体......好冷。”
牧枫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嘴唇张了又张，始终说不出其他的话语。
“我没事，只是快要解脱了......”
“薄红，你先别说话了。”
牧枫连忙打断薄红的话语，在松开拉亚斯特的同时，于心底急声催促拉亚斯特，“拉亚斯特，你快控制着薄红的身体去杀戮！”
拉亚斯特无动于衷。
而后，牧枫耳边响起了拉亚斯特低沉的嗓音。
“牧枫，我无能为力。”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可以无视暗裔的侵蚀。”
“她快死了......牧枫，她快死了......”
似乎是担心牧枫不愿意接受现实，拉亚斯特还特地重复了一遍。
牧枫讷讷无言，怔怔的抱着薄红。
“牧枫，遇到你......这是我悲惨人生中唯一的幸事。”
薄红捧起牧枫的脸庞，深情凝视牧枫的眼眸。
“如果能有下一世，我......不对，我们还想再与你相遇。”
“但愿我们能在和平的世界相识，而不是在这种悲惨的世界再次相遇......”
音落。
薄红轻轻吻住牧枫的嘴唇。
在不知不觉间，牧枫已经泪流满面，忘我地回应薄红的索吻。
过了约莫半分钟，薄红心愿已了，身体忽然失去全部力量，软软地靠在牧枫的怀里。
此时此刻，牧枫有了极其强烈的感觉。
——他即将离开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的结局......原来如此......”
牧枫怔怔的抱着薄红，迟迟不愿回到系统所处的黑暗空间。
在系统即将强行把他带离这个世界的时候，一句话语乘着夜风，悄然钻进了他的耳畔。
“异世界的来者，谢谢你——你给了她们一段幸福的时光，真的、真的非常感谢你。”
牧枫倏然抬头，循声望去。
一名少女身着白衣、黑裙、黑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牧枫和薄红的身前，正朝着牧枫微笑示意。
在牧枫最后的视线当中，少女身后提着的硕大白箱尤为显眼。
......
与此同时，中央教堂。
「One」在One的尸体前跪坐许久，终于还是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姐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Zero」杀死了。”
“可是，我......我该怎么办？”
在失去了姐姐、没了歌姬的世界，「One」究竟该如何生存？
无人可以回答「One」。
所有可以回答「One」的人，如今都已经陷入了长久的沉眠。
在空旷孤寂的教堂里面，「One」静静地思索着。
过了将近半小时，「One」突然发出神经质似的轻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转身离开了中央教堂。
在走到教堂大门的时候，他突然顿住脚步，后知后觉的自言自语：
“对了......既然没有歌姬保护这个世界，只要由我来保护这个世界就好了。”
“建立新的教会吧？崇拜One姐姐的教会......”
“不对！我才是One......从今天起，我就是「One」！”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One」发出了神经质似的大笑，旋即缓步离开了中央教堂。
第八十一章 重逢
熟悉的黑暗空间。
牧枫呆呆的站在原地，许久难以回神。
拉亚斯特默不作声，安静的在牧枫身旁漂浮。
他很想安慰牧枫，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该安慰牧枫。
思忖良久，拉亚斯特无声叹息，转而飘向系统的灰色屏幕。
在看到灰色屏幕表面浮现的几行字后，拉亚斯特像是愣住了似的，一动不动地停滞在空中。
过了约莫两三分钟，他慢悠悠地飘到牧枫身旁，用镰柄轻触牧枫的肩膀。
“额......牧枫，我认为你应该看看这个。”
拉亚斯特试探性的话语将牧枫从沉痛中拉回现实。
“我已经回到这里了啊......”
牧枫怔然抬头，面露些许苦涩。
在长舒了一口气之后，他看向拉亚斯特，询问道：“拉亚斯特，怎么了？”
心中虽然悲痛万分，但歌姬们已经逝去，牧枫必须尽快振作起来。
“你去看看那块屏幕上面的东西，说不定会让你体会到‘狂喜’的滋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牧枫总感觉拉亚斯特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怀揣着浓重的疑惑，牧枫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灰色屏幕。
在看清灰色屏幕显示的内容之后，他彻底绷不住，再次泪流满面。
【奖励如下：】
【一、虚空活性由15％调整为25％，「腕豪」瑟提，「皮城执法官」蔚。】
【二、虚空活性由15％调整为20％，「腕豪」瑟提，「皮城执法官」蔚，歌姬六姐妹。】
【三，虚空活性不变，「腕豪」瑟提，「皮城执法官」蔚，歌姬六姐妹（剔除灭世之花的负面影响）。】
【注意：歌姬六姐妹的实力受你的限制，不可超过你的实力。】
【注意：在选项三中，歌姬六姐妹体内的灭世之花经过调整，将会剔除灭世之花的负面影响，但她们的力量尽失，需要重新修炼。】
【评价：被压榨的感觉怎么样？】
“我选第三个奖励。”
牧枫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
如果没有第三个奖励，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二个奖励。
但如果能将灭世之花的负面影响完全剔除，牧枫自然是优先选择剔除灭世之花的负面影响。
不过是10％的虚空活性而已，没了就没了，以后还能增加。
而歌姬姐妹们如果错过了，那可就真的错过了。
【奖励将于三天后发放。】
【嗯......你最好在这三天里面补一补肾，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另外，建议让歌姬们主修虚空能、辅修歌姬之力。】
【你可以通过自行修炼英雄的技能，进而形成「虚空之痕」，使之真正成为自身的力量。】
【形成虚空之痕后，可以通过特殊的手段，将相应的虚空之痕教予他人。】
【至于形成虚空之痕的方法和教予他人的方法......我不知道，但你可以去询问其他人。】
“虚空之痕？这又是什么东西？”
牧枫眉头紧锁，极力翻找破碎的记忆，却没能找出个所以然。
【现实世界中目前只有一个人知道「虚空之痕」，至于是谁——你心中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程晓钥？”
牧枫试探性的询问出声，不过系统没有回答他，而是转移了话题。
【对了，我感受到了现实世界出现了其他系统。】
【那个系统现在还未找到认主的人选——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你想让我成为这个系统的宿主？”
牧枫觉得现实世界越来越奇怪了。
不仅有他这个特殊存在，而且还有程晓钥这个重生者，如今更是出现了新的系统......
说实话，未来再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牧枫可能都不会惊讶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你能成为那个系统的宿主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不能成为那个系统的宿主，你可以考虑让周边的人去尝试。】
【无论是歌姬姐妹们、还是你的那个小女友，她们都是不错的选择。】
“你把那个系统的位置告诉我，我会带着歌姬们去尝试——你是怎么发现那个系统的？”
牧枫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自己的系统为什么能感受到其他的系统？
系统的使用说明里面可没有提及这个功能。
【那个系统降临的时候，引起了轻微的空间波动，所以被我感知到了。】
【而且，那个系统的智能AI是雌性......】
牧枫：？？？
好怪哦。
系统也需要伴侣吗？
似乎是看出了牧枫的心中所想，系统故作平静的作出了狡辩。
【系统不需要伴侣，可系统的智能AI需要心灵伴侣。】
“真的吗？我感觉你在......”
牧枫话音未落，四周的黑暗骤然破碎，回到了现实世界。
——系统将他踢出了那个黑暗空间。
......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就是三天过去。
在此期间，牧枫听从了系统的建议，购买了大量枸杞。
但是由于保密工作没有做到位，不小心被冯枫撞见了。
冯枫嘴上没有说什么，不过却在外出吃饭的时候，特地给牧枫点了很多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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