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桦之莲
通过研究这部分躯骸，人类得到了第一枚「虚空之痕」。
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虚空之痕的吸收方式、凝聚方式都被人类逐一破解。
自那以后，人类的底层才算是真正拥有了自保之力。
在那个时候，苏雪凝已经成为了戊等虚灵者，而牧枫则是死于了一场意外。
——程晓钥所知有关牧枫的事情，皆是从前世的苏雪凝口中得知。
虚空之痕可以类比为网络游戏中的「技能」，但又似是而非，学习的难度不低、自创的难度也颇高。
以技艺为根基、虚空能为框架，于脑海深处刻下痕迹。
此为自创虚空之痕的核心。
如果只是学习他人自创的虚空之痕，那就没有这么多弯弯道道了。
虚空之痕的自创者可以凝聚虚空之痕的「痕迹」，类似于「技能书」。
他人只需要依葫芦画瓢，用虚空能将虚空之痕复刻出来，然后就能学会该虚空之痕。
这看似很简单，实则不然。
虚空之痕的框架可不是轻易就能构筑的。
而且学习得来的虚空之痕局限也很大，上限取决于创造者，即——
学习者只能将虚空之痕提升至创造者凝聚「痕迹」时的程度。
“......构筑虚空之痕很难，自创虚空之痕更难。” ⑦③！⑦⑨，⑧！⑤ ②⑨①
说到这里，程晓钥抿了一口肥宅快乐水，然后继续说，“如果你愿意拜我为师，我倒是可以破例教你虚空之痕。”
对于同为重生者的牧枫，她还是非常欣赏的。
有了重生一世的经历，哪怕前世是个蠢材，今生也不会还是蠢材。
更何况......
前世的时候，牧枫的虚空活性不高，但也绝非是0％。
因此。
程晓钥非常肯定，牧枫绝对有异于前世的地方。
外挂？
金手指？
程晓钥不关心这些，她只关心牧枫能否成为她的助力。
她看似胜券在握，实则却在悄悄偷瞄牧枫，观察牧枫的反应。
成为了牧枫的「老师」后，程晓钥就能以此作为契机，弥补前世的遗憾。
——她对开导了自己的苏雪凝怀有复杂的情愫。
并非是情侣间的喜欢，反而更像是亲人间的喜爱。
程晓钥将苏雪凝视为挚友，但是又由于被其开导，让她对其生出了些许依赖感。
亦友亦母？
或是亦友亦姐？
程晓钥不太清楚，所以才会感觉这份情愫很「复杂」。
而且前世眼睁睁的看着苏雪凝死在面前，今生她注定要弥补这份遗憾。
第九十一章 紫妈，是你吗？
牧枫眼帘低垂，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在犹豫。
过了片刻，他思索着问道：“冒昧的问一下，你的技能......虚空之痕都是什么类型的？”
“既然冒昧，不如不问？”
程晓钥笑吟吟的看着牧枫，然后继续说，“大部分人的虚空之痕都很杂乱，什么类型的都有，但我不一样。”
话音未落，程晓钥摊开右手，虚空能从掌心涌出，于下一秒凝聚成漆黑的刃状物体。
“你的虚空之痕跟兵器有关？”
牧枫面露疑惑，仔细端详程晓钥掌心的刃状物体，却看不出所以然。
“当然不是。你应该知道「空间」吧？”
程晓钥突然攥紧五指，将掌心的刃状物体捏碎，“我所有的虚空之痕都是同一种，即空间类虚空之痕。”
说罢，她或是划动空气、又或是划动桌面，指尖划过的地方皆会留下漆黑如墨的裂隙。
在众目睽睽之下，程晓钥端起一次性纸杯，将其内的液体倒入裂隙。
裂隙仿佛是不知满足的饕餮，对涌入的液体来者不拒。
一纸杯的液体倒入裂隙，并未导致裂隙满溢。
“怎么样？我的虚空之痕很棒吧？”
程晓钥轻抚桌面、空中的裂隙，轻描淡写地将其抹去。
严格意义上，她的虚空之痕并非是真正的「空间」，而是现实世界与虚空之间的「缝隙」。
以虚空能为媒介，撕开现实世界与虚空之间的「缝隙」。
这类虚空之痕本是鸡肋的辅助能力，但是经过程晓钥不断开发，具备了极强的攻杀性。
「空间」属性的位格极高，甚至在虚空能之上。
以虚空能掌控空间？
这无异于痴心妄想。
“确实很棒，不过......”
牧枫欲言又止。
用手指划破空间、而且还有神似「间隙」的空间能力......
程晓钥该不会也是个穿越者吧？
“你想问什么？”程晓钥注意到了牧枫的欲言又止，“但说无妨，我不会介意的。”
“你能坐在这些东西上面吗？”
“这些东西？”
程晓钥思索了一两秒，然后随手划出一道裂隙，继而问道：“你指的是这个吗？”
牧枫默默点头。
“这个很简单，只是基础的运用之一。”
说罢，程晓钥双手按住这道裂隙的边缘，将其向外撑大些许。
随后，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钻进了裂隙，只露出个脑袋。
牧枫的即视感越来越强烈了。
抿了抿嘴，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再次追问道：“你能坐在这些东西的表面上吗？”
“坐在表面上？这个我倒是没有尝试过，不过也很容易......你问这个做什么？”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说辞，程晓钥在反问牧枫之余，从裂隙中钻出，然后将这道裂隙推平。
紧接着，在牧枫略显悚然的目光下，程晓钥盘坐在裂隙表面，似笑非笑的看着牧枫。
“额......我就是好奇。”
牧枫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如果在这道裂隙的内部装饰一些红色的眼瞳，再为两端系上红色的蝴蝶结......
紫妈，是你吗？
“那么，你的决定呢？”
程晓钥端坐在裂隙表面，目不转睛的盯着牧枫。
牧枫沉吟几秒，然后婉拒了程晓钥。
程晓钥的虚空之痕固然不错，但是牧枫不想跟程晓钥有进一步的关系。
一来容易暴露自己并非是程晓钥认为的「重生者」，二来则是容易暴露自己拥有系统的事情。
程晓钥可不比苏雪凝，牧枫既不知道她跟脚，也不知道她的底细。
因此。
小心一点总归是好的。
“你知不知道我前世是什么境界的虚灵者？”
程晓钥诧异的反问了一句。
牧枫摇了摇头。
不管程晓钥前世的实力多强，现在也不过是壬等虚灵者。
而且在系统的帮助下，他有信心登临世界之巅。
似乎是意识到了牧枫的想法，拉亚斯特不再沉默，突然发出低沉的嗓音，纠正了牧枫的错误认知。
“牧枫，她已经是辛等虚灵者了！比你强好几倍！”
“辛等虚灵者？这么快？”
牧枫心中惊讶的同时，还觉得拉亚斯特有点夸大其词。
辛等虚灵者比之壬等虚灵者，只不过是体质得到了更好的强化、体内有了更多的虚空能。
除此之外，并无实质性的变化。
诚然。
程晓钥拥有虚空之痕，可以轻松做到越级杀人。
不过牧枫也不是吃素的。
劲夫在打女人这方面从未让人失望过。
即便牧枫打不过程晓钥，这不是还有拉亚斯特吗？
身为高贵的暗裔，拉亚斯特总不可能打不过程晓钥吧？
程晓钥不清楚牧枫和拉亚斯特的交流，但这不影响她夸耀前世的境界。
“我前世可是即将步入乙等虚灵者的强者！”
“额......你不是100％虚空活性吗？怎么才丙等虚灵者？”
闻言，程晓钥得意的神色顿时消失，气馁地耷拉着脑袋。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程晓钥对自己的死亡毫无印象，甚至不知道自己死亡之前在做什么。
很多事情都可以清楚的回想起来，但无法追本溯源。
记忆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搅乱，难以将其梳理成完整的脉络。
听此，牧枫瞳孔骤缩，当恢复正常的时候，询问的话语就已脱口而出：“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亡的？”
“你也......”
程晓钥的询问戛然而止。
在这个刹那，她仿佛懂得了什么，但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懂。
这是很奇妙的感觉。
奇妙的让她有点烦躁。
“算了，不说这件事情了。”
程晓钥烦躁的挥了挥手，将身下的裂隙抹除，让自己重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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