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桦之莲
One低头沉思，却没能思索出所以然。
已知的信息太少。
除却知道这里疑似经历了一场大屠杀，歌姬们再无其他的信息。
拉亚斯特略微感知片刻，然后失望的摇了摇头。
“无趣......这座城市的人都死光了！”
说罢，拉亚斯特就回到黑红镰刀，将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牧枫。
拉亚斯特并非不会思考，而是懒得思考这些事情。
既然绝对的力量足以解决一切，那他为什么要动脑子？
秉着这样的想法，拉亚斯特时常会懒得思考。
如今成为了牧枫的伙伴，拉亚斯特思考的机会就更少了。
每逢遇到需要思考的时候，拉亚斯特就会果断交还身体的控制权。
思考的事情交给牧枫来做，而他则是负责打架和屠戮。
“啊......牧枫回来了。”
见牧枫重新掌控身体，Three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很自然的挂在了牧枫身上。
“Three姐！不准偷吃！”
Five的眼神霎时犀利，紧盯挂在牧枫身上的Three。
“呼呼......Five，我好累......让我休息一会儿。”
“Three姐，现在还没有到休息的时候！”
Five扒拉Three的身体，试图将其从牧枫身上扯下来。
奈何Three抱的很紧，Five没能扯下Three。
“Five，别闹了。”
薄红捋起耳边垂落的发鬓，将其挽到耳后。
Five不会忤逆薄红的话语，只能无奈的松开Three。
对此，牧枫不禁哑然失笑，将无精打采的Three抱在怀里，然后带着歌姬们去往城市的中心。
根据万提供的情报，这座城市的中心也是一座教堂。
教堂所属的教会太过久远，而且早已覆灭，无人记得其名讳。
歌姬联邦收复这座城市的时候，并未推倒这座教堂，任由教堂保留至今。
如今，这里却是成为了「神教」的大本营，即米德加尔德的权利集中之地。
牧枫和歌姬们保持着沉默。
他们犹如闲庭信步般，缓步走向古老的教堂。
在抵达教堂正门的时候，牧枫倏地停下脚步，让歌姬们随之顿住脚步。
第一百一十三章
教堂门口的地面上，有人用血液写下了六句意义不明的话语——
不可谈论天使。
不可绘出天使。
不可描述天使。
不可雕刻天使。
不可歌颂天使。
不可直呼天使。
“这是什么？”
牧枫注视着地上的血迹，眉宇间充斥着疑惑。
“不清楚，也许会和天使教会有关？”
薄红疑惑的低语了一句，然后看向One。
此时，One的眉头紧锁，手里捏着通讯装置，像是在纠结什么。
“One，你问一下你弟弟吧。”
见One迟迟没有启动通讯装置，薄红不由得提醒了一声。
闻言，One从纠结中回到现实，立即启动通讯装置，向万询问此事。
过了小片刻，她收起通讯装置，眉宇间已经多了几分忧愁。
万并不知道血迹中的“天使”所为何物，只能确定另一件事——
天使教会跟「天使」没有必然的联系。
牧枫默然注视血液字迹，然后将目光投向紧闭的教堂大门。
“走吧。进入这座教堂，我们应该就能知道这六句话的含义。”
轻飘飘的话语响起，随风钻入歌姬们的耳畔。
随后，不等歌姬们回神，牧枫便抱着Three，一脚踢开了教堂的大门。
轰！
大门被蛮力击打，猛地拍向两侧的门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啊！牧枫，怎么了！”
Three倏地从迷迷瞪瞪中惊醒，紧张的环顾四周。
“抱歉，不小心吵醒你了。”
牧枫轻轻抚摸Three的脊背，让其放松身体。
听此，Three顿时放松，挽着牧枫的脖颈，重新蜷缩在他的怀里入睡。
教堂内部寂静无声。
敞开的大门犹如深渊巨口，等待着牧枫和歌姬们的“自投罗网”。
牧枫凝视漆黑的走廊，缄默无言。
而后，他的周围忽然涌现炽热的火焰。
烈火燎原！
火光点燃了黑暗。
在牧枫的刻意控制下，身周的火焰虽然炽热，但是刻意避开了歌姬们。
因此。
身处「烈火燎原」的范围之中，歌姬们非但没有炽热感，反而觉得身体暖洋洋的，非常舒适。
教堂内部弥漫着一股诡谲、可怖的死寂氛围。
不等这股氛围靠近众人，牧枫身周的火焰就会将其点燃。
牧枫和歌姬们一路前行，穿过狭长、黑暗的走廊，抵达了教堂的中心。
此时此刻，教堂中心被大量尸体占据，不复起初的宽敞。
尸体堆成小山，在这里胡乱堆叠。
腥臭的血液潺潺流淌，描绘出诡异而又混乱的线条。
牧枫拧紧眉头，目光掠过这些尸体，看向王座之上，神态疯癫的苍老男人。
老人似乎没有注意到牧枫和歌姬们的到来，自顾自地在地面上描绘着什么。
“噢......这是一场血腥的屠杀，也是一场美味的盛宴。”
拉亚斯特适时开口，“牧枫，他手里的东西是血液——我也许能跟他成为朋友？”
One扯了扯牧枫的衣角，提醒道：“牧枫，他应该是在进行仪式——某种血腥的献祭仪式。”
仪式往往需要大量祭品，更逞论是血腥的献祭仪式？
——这些尸体很有可能就是献祭仪式的「祭品」。
这时，那名苍老男人后知后觉的回神，注意到了牧枫和歌姬们。
“天使......天使将肃清世间，带来「净化」......天使......天使......”
苍老男人显然是完全陷入了癫狂。
见此，牧枫眉头微皱，倏地掷出虚空能苦无。
虚空能苦无破风而去，却在距离苍老男人约莫一米的地方骤停。
“天使......天使......天使！！”
苍老男人的呓语蓦然变得坚定，宛若狂热的教徒。
狂热的呼喊在教堂中央回荡，仿佛形成了回音，在牧枫和歌姬耳边回荡不息。
“他应该是完全疯了。”
牧枫轻拍Three的脊背，将她从半梦半醒中拉回现实。
“呼呼......牧枫，怎么了......”
Three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的景象。
借着「烈火燎原」的火光，她看到了周围堆积如山的尸体。
“这些是......尸体？”
Three疑惑的歪了歪头，似乎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醒来。
牧枫将Three放下来，没有为其解释当下的情况。
歌姬们像是猜到了什么，连忙拉开睡眼朦胧的Three，给牧枫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正当歌姬们以为牧枫要施展「魔龙降世」的时候，牧枫却用手搓出了一颗火球。
火球足有人头大小，在牧枫手里温顺如宠物。
旋即。
牧枫将火球轻轻地送向苍老男人。
脱离牧枫双手的瞬间，那颗火球迎风暴涨，而且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吞噬了苍老男人。
即使身处炽热的火焰之中，苍老男人依旧毫发无损。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保护苍老男人，使其免受任何伤害。
“无敌？”
牧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应该不是无敌——牧枫，让我们来试试？”
One像是发现了什么，忽然出言请缨。
牧枫回首看了One一眼，然后微微颔首。
犹如提前商量好了一般，歌姬们不约而同的轻启朱唇。
奇特的音节飘出唇间，形成了恍如实质的波纹，轻飘飘、却又坚定的荡向苍老男人。
在歌姬之力形成的波纹面前，保护苍老男人的力量仿佛失去了作用，没能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
“天使......天使......天使必将降临！”
下一秒，苍老男人的身体骤然膨胀，然后伴随着西瓜炸裂般的破裂声，倏地炸成细碎的血肉。
直至死亡临头，他的脸色仍然没有丝毫恐慌。
仿佛面对的不是死亡，而是某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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