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不对劲 第134章

作者:一蝉知夏

众人慌忙站起,低头垂眼,安静下来。

偏房里,女眷们也都慌忙停下聊天,从椅子上站起,垂手恭立,安静等待。

不多时。

一道穿着红裙的高挑的身影,在四名侍女和一些丫鬟的簇拥下,在江禁南的陪同下,从外面的庭院里,走进了大厅。

大厅里的众人被这红裙少女目光一扫,皆是心头一凛,屏气凝神,低头弯腰,一动也不敢动。

即便那些年过半百的贵族老者,也是心头发紧,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这少女从从十三岁时就主动从军,表现出了惊人的军事才能,这五年来,杀敌无数,还亲手斩下了晋王等皇族人的脑袋,而且还坑杀了邻国百花国降军整整十万人,连各个敌国大军都闻之色变,更别说他们这些连战场都没有上过的人了。

这少女不怒自威,浑身上下自带一股令人胆寒心颤的气势,无人敢抬头多看一眼。

“长公主,您请上坐。”

在莫城一手遮天的江禁南江城主,此时也是小心谨慎,身子微微弓着,表现出极度的恭敬。

南宫火月走上主位,一撩红裙,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那宽大的红裙仿佛火焰一般,为这少女增添了一份更加令人生畏的气势。

江禁南在旁边拱手笑道:“长公主,今日在下邀请了诸多宾客,来为长公主接风洗尘,顺便庆祝长公主此战大胜,扬我大炎之威,护我大炎百姓。大家都为长公主准备了一些小礼物,聊表心意,希望长公主可以看一看。”

南宫火月神情淡淡地看了下面的众人一眼,没有说话。

江禁南立刻给下面的几人使了个眼色。

张家家主张松立刻越众而出,来到中间,低头拱手,满脸恭敬道:“张松拜见长公主。这次长公主在边境抵御敌军,大获全胜,不仅扬我大炎之威,还保护了我们莫城全城百姓。在下知晓长公主不喜铺张浪费,所以今日也不敢带其他东西过来,只拿了一柄宝剑,送于长公主,还希望长公主不要嫌弃才是。”

话刚说完,旁边立刻走出一人,双手捧着一支长长的木盒,递到了他的手里。

张松接过,弯腰低头,双手举起了手里的木盒。

江禁南立刻下来接在手里,过去恭敬地呈到了长公主的面前。

南宫火月身后走出一名侍女,打开了木盒,从里面拿出了一柄宝剑,双手捧着,递到了她的面前。

南宫火月看了一眼,接在手里,握着剑柄,“铮”地一声拔出了一截。

顿时寒光迸射,满屋气温仿佛骤然一降!

“好剑!”

江禁南在一旁满脸笑容地赞道:“此剑声如清泉,剑刃寒光森森,剑气内敛,显然是上等玄铁炼制而成,只怕炼器大师还加入了一些其他材料。即便是上好铁甲,恐怕也能一剑斩碎。”

南宫火月收了剑,脸上并无其他表情,点头道:“的确是好剑,张大人有心了。”

张松祖上在朝廷为官,如今他依旧挂有虚职,长公主来莫城数次,自然是认识他的。

听到长公主亲口夸奖,张松顿时受宠若惊,连忙低头拱手,弯腰深深一拜,却没敢再多说,立刻退到一边,给其他人让了位置。

成国府洛延年上前,低头拱手道:“下官洛延年,拜见长公主。听闻长公主将来莫城,下官着人为长公主准备了一匹烈马,养在马厩。明日等长公主有时间了,下官立刻送来让长公主亲自驯服。今日贱内还为长公主准备了一颗月光珠,长公主夜晚若是读书,可以放在帐内,比那油灯明亮了多倍。”

话刚说完,成国府大夫人王氏,立刻低头躬身,双手捧着一只锦盒,小心翼翼地从旁边走出,随即双膝一弯,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地上,双手托着锦盒扬在头顶,目光始终低垂看着地面。

长公主身后那名侍女立刻下来,接过了锦盒,先打开看了一眼,方走上去,递到来了长公主的面前。

南宫火月看了一眼,并未评价,而是看着下面道:“洛大人,听说你家长子现在在京都御林军中,而且表现不错,修为也进步神速,是吗?”

洛延年连忙恭敬道:“下官长子长天,现在的确在御林军中为职。至于表现和修为,哪里值得上长公主夸赞。”

南宫火月突然又道:“我记得明年龙虎学院招考,莫城似乎也有几个名额。你那长子当初就是以莫城第一名的成绩,考入龙虎学院的吧?明年的话,你还有儿子要参加吗?”

洛延年低头道:“下官还有一子,明年的确要参加龙虎学院招生考试的。”

南宫火月点头道:“如果每个功勋家族,都像是洛大人家里这般,努力学习,报效国家,依靠自己的实力为官,我又哪里会向圣上提出废除三代爵位等建议。”

此话一出,洛延年低头躬身,没敢答话。

南宫火月看着他道:“我记得你成国府的爵位,也已经世袭三代了吧?”

洛延年脸色微变,低头恭敬道:“加上下官,的确有三代了。”

南宫火月微微点头,没有再说话。

洛延年后背冷汗涔涔,又等待了片刻,连忙拉了一下还在旁边跪着的王氏,躬身退了下去。

接着,王家,宋家等等家族,都送上了礼物。

宋家家主宋甫在送上一副强弓后,还送上了一幅画卷,恭敬道:“此画上诗词,皆是草民族内侄子征明,专为长公主所作。”

南宫火月打开随意看了两首作品,点头道:“文采不错,好诗,好词。”

宋甫低头退下时,不动声色地看了旁边的秦文政一眼。

轮到秦文政时。

南宫火月看着他道:“秦大人,你家的爵位,我记得也有三代了吧?”

秦文政躬身低头道:“的确有了。”

南宫火月神情淡淡地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家中长子,还在京都龙虎学院求学吧?”

秦文政道:“犬子的确在龙学院求学,已两年有余。”

南宫火月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一旁的江禁南连忙提醒道:“文政兄,你今日准备送给长公主什么礼物?”

此时,宋如月搀扶着一身素白衣裙的少女,从旁边的房间里走出。

那少女的手中,拿着一副厚厚的画卷。

第146章 秦家二小姐剽窃诗词,众人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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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半之前会刷新}

九岁的男孩万卡·茹科夫三个月前被送到靴匠阿里亚兴的铺子里来做学徒。在圣诞节旳前夜,他没有上床睡觉。他等到老板夫妇和师傅们出外去做晨祷后,从老板的立柜里取出一小瓶墨水和一支安着锈笔尖的钢笔,然后在自己面前铺平一张揉皱的白纸,写起来。他在写下第一个字以前,好几次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去看一下门口和窗子,斜起眼睛瞟一眼乌黑的圣像和那两旁摆满鞋楦头的架子,断断续续地叹气。那张纸铺在一条长凳上,他自己在长凳前面跪着。

“亲爱的爷爷,康司坦丁·玛卡雷奇!”他写道。“我在给你写信。祝您圣诞节好,求上帝保佑你万事如意。我没爹没娘,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万卡抬起眼睛看着乌黑的窗子,窗上映着他的蜡烛的影子。他生动地想起他的祖父康司坦丁·玛卡雷奇,地主席瓦烈夫家的守夜人的模样。那是个矮小精瘦而又异常矫健灵活的小老头,年纪约莫六十五岁,老是笑容满面,睒着醉眼。白天他在仆人的厨房里睡觉,或者跟厨娘们取笑,到夜里就穿上肥大的羊皮袄,在庄园四周走来走去,不住地敲梆子。他身后跟着两条狗,耷拉着脑袋,一条是老母狗卡希坦卡,一条是泥鳅,它得了这样的外号,是因为它的毛是黑的,而且身子细长,象是黄鼠狼。这条泥鳅倒是异常恭顺亲热的,不论见着自家人还是见着外人,一概用脉脉含情的目光瞧着,然而它是靠不住的。在它的恭顺温和的后面,隐藏着极其狡狯的险恶用心。任凭哪条狗也不如它那么善于抓住机会,悄悄溜到人的身旁,在腿肚子上咬一口,或者钻进冷藏室里去,或者偷农民的鸡吃。它的后腿已经不止一次被人打断,有两次人家索性把它吊起来,而且每个星期都把它打得半死,不过它老是养好伤,又活下来了。

眼下他祖父一定在大门口站着,眯细眼睛看乡村教堂的通红的窗子,顿着穿高统毡靴的脚,跟仆人们开玩笑。他的梆子挂在腰带上。他冻得不时拍手,缩起脖子,一忽儿在女仆身上捏一把,一忽儿在厨娘身上拧一下,发出苍老的笑声。

“咱们来吸点鼻烟,好不好?”他说着,把他的鼻烟盒送到那些女人跟前。

女人们闻了点鼻烟,不住打喷嚏。祖父乐得什么似的,发出一连串快活的笑声,嚷道:“快擦掉,要不然,就冻在鼻子上了!”

他还给狗闻鼻烟。卡希坦卡打喷嚏,皱了皱鼻子,委委屈屈,走到一旁去了。泥锹为了表示恭顺而没打喷嚏,光是摇尾巴。天气好极了。空气纹丝不动,清澈而新鲜。夜色黑暗,可是整个村子以及

里的白房顶,烟囱里冒出来的一缕缕烟子,披着重霜而变成银白色的树木、雪堆,都能看清楚。

繁星布满了整个天空,快活地睒着眼。天河那么清楚地显出来,就好象有人在过节以前用雪把它擦洗过似的。……

万卡叹口气,用钢笔蘸一下墨水,继续写道:“昨天我挨了一顿打。老板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拉到院子里,拿师傅干活用的皮条狠狠地抽我,怪我摇他们摇篮里的小娃娃,一不小心睡着了。上个星期老板娘叫我收拾一条青鱼,我从尾巴上动手收拾,她就捞起那条青鱼,把鱼头直截到我脸上来。师傅们总是耍笑我,打发我到小酒店里去打酒,怂恿我偷老板的黄瓜,老板随手捞到什么就用什么打我。吃食是什么也没有。早晨吃面包,午饭喝稀粥,晚上又是面包,至于茶啦,白菜汤啦,只有老板和老板娘才大喝而特喝。他们叫我睡在过道里,他们的小娃娃一哭,我就根本不能睡觉,一股劲儿摇摇篮。亲爱的爷爷,发发上帝那样的慈悲,带着我离开这儿,回家去,回到村子里去吧,我再也熬不下去了。……我给你叩头了,我会永远为你祷告上帝,带莪离开这儿吧,不然我就要死了。……”

万卡嘴角撇下来,举起黑拳头揉一揉眼睛,抽抽搭搭地哭了。

“我会给你搓碎烟叶,”他接着写道,“为你祷告上帝,要是我做了错事,就自管抽我,象抽西多尔的山羊那样。要是你认为我没活儿干,那我就去求总管看在基督面上让我给他擦皮靴,或者替菲德卡去做牧童。亲爱的爷爷,我再也熬不下去,简直只有死路一条了。我本想跑回村子,可又没有皮靴,我怕冷。等我长大了,我就会为这件事养活你,不许人家欺侮你,等你死了,我就祷告,求上帝让你的灵魂安息,就跟为我的妈彼拉盖雅祷告一样。

“莫斯科是个大城。房屋全是老爷们的。马倒是有很多,羊却没有,狗也不凶。这儿的孩子不举着星星走来走去1,唱诗班也不准人随便参加唱歌。有一回我在一家铺子的橱窗里看见些钓钩摆着卖,都安好了钓丝,能钓各式各样的鱼,很不错,有一个钓钩甚至经得起一普特重的大鲶鱼呢。我还看见几家铺子卖各式各样的枪,跟老爷的枪差不多,每支枪恐怕要卖一百卢布。……肉铺里有野乌鸡,有松鸡,有兔子,可是这些东西是在哪儿打来的,铺子里的伙计却不肯说。

“亲爱的爷爷,等到老爷家里摆着圣诞树,上面挂着礼物,你就给我摘下一个用金纸包着的核桃,收在那口小绿箱子里。你问奥尔迦·伊格纳捷耶芙娜小姐要吧,就说是给万卡的。”

万卡声音发颤地叹一口气

又凝神瞧着窗子。他回想祖父总是到树林里去给老爷家砍圣诞树,带着孙子一路去。那种时候可真快活啊!祖父咔咔地咳嗽,严寒把树木冻得咔咔地响,万卡就学他们的样子也咔咔地叫。往往在砍树以前,祖父先吸完一袋烟,闻很久的鼻烟,讪笑冻僵的万卡。……那些做圣诞树用的小云杉披着白霜,站在那儿不动,等着看它们谁先死掉。冷不防,不知从哪儿来了一只野兔,在雪堆上象箭似的窜过去。祖父忍不住叫道:“抓住它,抓住它,……抓住它!嘿,短尾巴鬼!”

祖父把砍倒的云杉拖回老爷的家里,大家就动手装点它。

……忙得最起劲的是万卡喜爱的奥尔迦·伊格纳捷耶芙娜小姐。当初万卡的母亲彼拉盖雅还活着,在老爷家里做女仆的时候,奥尔迦·伊格纳捷耶芙娜就常给万卡糖果吃,闲着没事做便教他念书,写字,从一数到一百,甚至教他跳卡德里尔舞。可是等到彼拉盖雅一死,孤儿万卡就给送到仆人的厨房去跟祖父住在一起,后来又从厨房给送到莫斯科的靴匠阿里亚兴的铺子里来了。……

“你来吧,亲爱的爷爷。”万卡接着写道,“我求你看在基督和上帝面上带我离开这儿吧。你可怜我这个不幸的孤儿吧,这儿人人都打我,我饿得要命,气闷得没法说,老是哭。前几天老板用鞋楦头打我,把我打得昏倒在地,好不容易才活过来。我的生活苦透了,比狗都不如。……替我问候阿辽娜、独眼的叶果尔卡、马车夫,我的手风琴不要送给外人。孙伊凡·茹科夫草上。亲爱的爷爷,你来吧。”

万卡把这张写好的纸叠成四折,把它放在昨天晚上花一个戈比买来的信封里。……他略为想一想,用钢笔蘸一下墨水,写下地址:

寄交乡下祖父收

然后他搔一下头皮,再想一想,添了几个字:

康司坦丁·玛卡雷奇

他写完信而没有人来打扰,心里感到满意,就戴上帽子,顾不上披皮袄,只穿着衬衫就跑到街上去了。……

昨天晚上他问过肉铺的伙计,伙计告诉他说,信件丢进邮筒以后,就由醉醺醺的车夫驾着邮车,把信从邮筒里收走,响起铃铛,分送到世界各地去。万卡跑到就近的一个邮筒,把那封宝贵的信塞进了筒口。……

他抱着美好的希望而定下心来,过了一个钟头,就睡熟了。……在梦中他看见一个炉灶。祖父坐在炉台上,耷拉

“您怎么知道我快要结婚了?”米尔金一听就火了,“这是哪个混蛋告诉您的?”

“大家都这么说,何况凭种种迹象也看得出来……别保密啦,老兄……您以为我们一无所知,其实我们把您看透了,我们全知道!……嘻嘻嘻……凭种种迹象看得出来……您成天待在康德拉什金家,在那里吃午饭,吃晚饭,唱抒情歌曲……您只跟娜斯坚卡·康德拉什金娜一个人散步,只给她一个人送花,把她拖进……我们全都看在眼里,先生!前几天我遇见康德拉什金本人,他亲口说的,你们的事全妥啦,只等从别墅搬回城里,立即就举行婚礼……怎么样?愿上帝保佑!我为您高兴,更为康德拉什金高兴……要知道可怜的人有七个女儿!七个哪!这是闹着玩的吗?有机会弄出去一个也好啊……”

“活见鬼……”米尔金想道,“他是第十个对我提起这件婚事的人了。他们根据什么得出这种结论,叫他们统统见鬼去!就因为我天天在康德拉什金家吃饭,同娜斯坚卡散步……不--行,该制止这种流言了,是时候了,弄不好这帮该死的真能包办婚姻……明天我就去跟这个蠢货康德拉什金说清楚,叫他别痴心妄想,我呢,趁早--溜之大吉!”

在上述谈话的第二天,米尔金来到七品文官康德拉什金别墅里的书房,他感到很尴尬,还有几分恐惧。

“欢迎,彼得·彼得罗维奇!”主人迎接他说,“日子过得怎么样,可以吧?闷得慌了吧,亲爱的?嘿嘿嘿……娜斯坚卡马上就来……她去了古谢夫家,一会儿就回来……”

“我,说实在的,不是来找娜斯塔西娅1·基里洛夫娜的,”米尔金吞吞吐吐地说,窘得直揉眼睛,“而是来找您的……我须要跟您谈一件事……哎呀,什么东西掉进眼睛里了……”

--------“那么您这是打算谈什么事呢?”康德拉什金挤了挤眼睛,“嘿嘿嘿……您干吗这么忸忸怩怩,亲爱的?咳,男子汉呀,男子汉!真拿你们这些年轻人没有办法!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嘿嘿嘿……早该……”

“说实在的,由于某种原因……事情嘛,您瞧,是这样的,我……是来向您告别的……明天我就要走了……”

“您要走,这是什么意思?”康德拉什金瞪着眼睛问。

“很简单……我要离开这里,就这么回事……请允许我感谢您全家的热情接待……您的女儿一个个都很可爱……我终生不忘这段时光……”

第147章 致命一击,抄家灭族!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正一脸深沉的宋家家主宋甫,更是心头一震,抬头看去。

那跪在地上的孙巧香,在愣了一瞬后,慌忙颤声道:“长公主明鉴!我那侄儿所作诗词,全是专门为长公主所作, 怎么可能是反诗?”

旁边的江禁南,脸色顿时变的凝重起来。

其他家族的人,皆是心头暗惊。

反诗?

里屋那些正在议论秦家这次要完蛋的妇人们,也全部都安静下来。

整座城主府,似乎突然之间都变的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名叫月舞的侍女。

南宫火月目光动了动,开口道:“为何是反诗, 说下去。”

月舞低头,恭敬道:“殿下,请先听一听秦家小姐那首诗。”

说着,轻声念道:“塞上秋风鼓角,城头落日旌旗。少年鞍马适相宜。从军乐,莫问所从谁。侯骑才通蓟北,先声已动辽西。归期犹及柳依依。春闺月,红袖不须啼。”

念完又道:“殿下,请再听一听宋家公子那首诗。”

说着,又念道:“塞上秋风鼓角,城沿落日旌旗。少年鞍马适相宜。从军乐, 莫问所从谁。候骑才通蓟北,先声将动王西。归期犹及柳依依。春闺月,红袖不须啼。”

“殿下, 秦家小姐和宋家公子这两首诗,其中只有几个字不相同。大家应该都听出来了。”

那跪在地上的孙巧香立刻大声道:“长公主明鉴!秦家千金抄袭我侄儿诗词,故意改了几个字!”

月舞看向她道:“宋家夫人,先听我说完。”

随即又道:“这两首诗,其中【城头和城沿】,【已动辽西和将动王西】,这几个词语不同。如果单独拿出来的话,秦家小姐不同的字是【头,已,辽】,而宋家公子不同的字是【沿,将,王】。”

说完,她不再说话,低下了头。

江禁南满脸疑惑:“头已辽……沿将王……”

又喃喃念了几遍,他顿时心头一震,脸色剧变:“沿……沿将……将王……将亡……”

其他人依旧有些迷惑。

有些人似乎也听出来了,但皆是脸色剧变,不敢开口。

南宫火月说了出来:“炎将亡。”

说完,目光看向了跪在下面的宋家夫人。

这三个字一出,孙巧云的脸色瞬间变的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