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人气声优突然搬来我家 第348章

作者:松冈唯一神

神谷先生是一名相貌和善的纤瘦男性,听说已经四十多岁了,看起来却像是三十五六岁的青年,最常说的话题则是他家的猫。

田中女士虽然上了年纪,却是最能活跃气氛的那位,看不出来已有年近七十的高龄。

最上和人很好奇路飞的五档究竟是什么样的形态,但他显然不能问这种失礼的话。

况且,田中女士只是主人公的声优,并不是漫画家。

最上和人原本以为能够见到野泽女士,他很喜欢龙珠,很遗憾,野泽女士并未到场。

比较令最上和人惊讶的是,在岛田信长为他介绍松风先生的时候。

面前这名风度翩翩,相貌儒雅的中年男性,毫不吝啬地赞扬了最上和人的歌曲,最上和人十分谦逊的表示了感谢。

另外,他从岛田信长那得知了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松风先生本名姓渡边。

与他一样,使用的都是艺名。

这在声优界很常见,不是稀奇事。

最上和人与一众声优前辈们打完招呼,在边缘的位置落座。

“信长坐这边没关系么?你是前辈。”

最上和人坐的这桌都是新人声优,与最上和人算是同期,而岛田信长则是时下如日中天的一线男性声优。

坐在最上和人对面的那名新人女性声优,看岛田信长的眼睛,已經快冒光了。

“有什麼关系,与那些前辈相比,我还差得远,还是坐这兒吧。”

如此,最上和人也就不说什么了。

“差不多也快到了吧。”

岛田信长忽然说道。

“什么?”

最上和人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喂,和我还装什么呢,早就不是秘密了。”

最上和人越听越糊涂,正当他想要追问之时,居酒屋的门口,传来风铃的清脆响声。

传说靓丽的少女,剪去了飘逸的长发,眉宇間充斥着英气,细看却能发现,那张容颜姣好的脸蛋,溢着浅浅的哀愁。

她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坐在角落的最上和人,主动上前去与前辈们问候,礼仪到位,姿态谦逊。

而最上和人,原本平静如冰面般的脸上,宛如绽开一刀又一道的裂纹。

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名短发少女,最上和人的目光竟是跟她跟了一路。

岛田信长偷偷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腰间,凑至他耳旁:“喂,眼神太露骨了,会被其他人发现的。”

最上和人此时已无暇去思考岛田信长的话语,心中不停地泛起疑问。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少女并没有向他们走来,而是留在了坐满女性声优的酒桌前,想来她们是认识的。

最上和人揉了揉有些微疼的脑袋,搞不清现在的状况,拿出手机搜索少女的名字。

百科上,赫然显现着少女移籍的信息。

同样也是今天才公布。

最上和人短暂地陷入人生怀疑,他就是不愿意与认识的女性声优有所瓜葛,才特地选择了青一事务所。

可万万没想到那个家伙会突然移籍,这打乱了最上和人的思路,使他逐渐听不见岛田信长的话。

良久,最上和人再次抬起头,不由自主地向那个方向看去。

正在与女性声优们谈笑风生的少女,微微侧过白皙的脸颊,当她的视线,无意间与最上和人的目光相撞时,整个人呆楞在原地。

逐渐瞪大的漂亮眸子内,印满了最上和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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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完投石台,她搭乘电车去了新宿,最近不太愿意开车,见不得空荡荡的副驾驶。

大抵是病。

戴着口罩,走在东京都的不知名街头,灯红酒绿,看久了,难免产生令人想要逃离的念头。

来到居酒屋前,摘下口罩,晃了晃刚剪的短发,她还是觉得这样比较舒心。

走进居酒屋后,与相熟或不相熟的前辈们打招呼。

面带微笑,端庄优雅,任谁也看不出,她是个刚被拒绝的可怜女孩。

也没什么可怜的。

这只是普通女孩子都会经历的事儿罢了。

哪怕她是咲良彩音,也一样。

衣服的价格,奢侈品的数量,千代田的豪宅,在面对不喜欢自己的人面前,这些东西一文不值。

这么想来,他倒算是清高。

一旁,温柔腼腆的佐藤小姐,一直在与她说话,两人有过番剧共演,十分相熟。

听说最近刚刚新婚,整个人弥漫着幸福的气质,令她生出些许艳羡。

可一回神,想到那张讨人厌的脸,又不开心了。

视线飘忽,迷人的双眸在不大的居酒屋内来回巡视,落在角落的某个削瘦的人影身上。

棕金色的乱发,面颊白皙,漆黑的双眸内藏着漩涡,剑眉英气,鼻梁高挺,薄唇锋利,噙着若有若无的浅笑。

俊俏的男子,看起来总是赏心悦目,而这张脸,却尤为可恨,又甚是可爱。

屑人君?

为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什么原因都好,与我无关就是了。

那晚的耻辱,她还没那么快就能忘却。

坐在他那桌上的几名新人声优,走过来与她问候,哪怕咲良彩音与他们同时入社,在业界内,她终究是前辈。

最上和人端着酒杯,走在最后。

他本是不想来的,架不住岛田信长叨扰。

咲良彩音看他,眼神似乎在说不要与她说话,抿着诱人的红唇,一言不发。

佐藤小姐似乎以为他们关系不错,轻掩着嘴,开玩笑地说道:“以后你们就是同期了呢。”

“才不是同期,我是前辈。”

“从声优资历上来说确实,不过在公司内算是同期哦。”

咲良彩音不说话。

最上和人抿嘴微笑:“请多指教,咲良小姐。”

真是的,为什么这个人可以做到如此淡定呢?

他是真心觉得自己不会在这个场合哭出声来,还是认为那晚的事不值一提?

若是此刻,这個场合,她肆无忌惮地嚎啕大哭,哭得做作些,哭得心碎些,就如那六月的暴雨下,无家可归的幼犬,独自蹲坐在十字路口仰天长鸣。

他或许会被在场的声优前辈们,当作是始乱终弃的过分家伙。

在脑海中想象他手足无措,百口莫辩的表情。

可气,可笑,可爱。

便莫名其妙地,稍稍原谅了他。

可她还是无法顺利挤出笑容,板着脸,不去看他。

最上和人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既没有与她搭话,也不曾偷偷要来纸笔,当面为她写信。

他做不来那样的事。

回到座位,最上和人没有喝酒,杯子里的是麦茶,小口抿着,安静地看着身旁的岛田信长,见他一点点喝高。

他起初还劝了几句,直到岛田信长开始红着脸胡言乱语,便放弃了。

“户塚君!户塚君!该轮到你了哦。”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事务所的社长正在让新人自我介绍,顺带表演一些愉悦现场的节目,无可厚非。

最上和人缓缓站起身,想了想,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什么,走到了居酒屋中央。

“各位前辈好,初次见面,我是刚入社的户塚和。”

他顿了顿。

“我这人不擅长说话,不会搞笑,不会漫才,是个极其无趣的人。

连录制广播节目时也事故频发,到此刻还未咬到舌头,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最近学了首曲子,吹得不好,还请见谅。”

从身旁拉过一张椅子,腰板挺直地坐下,左手虎口夹住琴身,修长的四指并拢,宛如棱角分明的钢琴琴键,到处透着美好的三月气息。

微微吸了口气,悠扬欢快的曲调,自簧片悠然传出,银白色的十孔口琴,被双手遮挡着看不清琴身。

自从第一期的户塚食堂结束后,他一直将口琴放在随身携带的挎包内,只是在那之后,咲良彩音一次也没录制过户塚食堂。

此时当作余兴节目,倒也不赖。

就如最上和人所说的那样,他吹得不好,颤音都不是多么流畅,更不必说超吹等高难度技巧。

吹错是常有的事儿,但他并不妨碍他继续。

前辈们听得开心,喝得尽兴。

谁又会管他吹错几个音,吸了几口气呢。

始终抬头看着他的,只有那名,刚剪了飒爽的短发,眼藏星光的。

麻烦的女孩子。

一曲终了,最上和人面色平静地鞠了躬,三三两两的稀碎掌声。

他没有口琴的相关技能,造诣也就这样了。

回到桌上,本想问岛田信长自己吹得如何,却发现他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看来今晚得由自己送他回去了,不由得感到头疼。

身旁的其他几位新人声优,端着酒杯,到处与前辈们敬酒。

最上和人不爱做这种麻烦事,他既不会说好听的话,也不擅长讨好别人,不如就这样干坐着。

“喂。”

最上和人抬起头,她穿着纯白色的衬衫,衣领绣着精致的蝴蝶刺绣,胸前高高隆起,深蓝色的牛仔短裤下,两条白花花的长腿,优雅笔直地并拢着。

端着的透明酒杯中,呈放着金黄色的酒液,面颊微红,却又眸光明亮。

“别喝多了。”

最上和人淡淡地说了句。

咲良彩音不管不顾地在他对面坐下,看了一眼已经趴在酒桌上的岛田信长。

“干嘛一副像是在躲着我的模样?”

“你的眼神不就在说不准我靠近么。”

咲良小姐轻蔑地“嘁”了声:“你怎么这么听话?”

最上和人不语,默默抿了口麦茶。

“吹得如何?”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