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绯红骷髅
“我说的又不是这回事!还是你刚刚是不是若无其事的开黄腔了!?”
大声的回应,在高空这样喊话的塔露拉觉得自己有些缺氧。
“不愧是你,塔露拉,这都听得出来我在占你便宜。”
特列斯为了照顾一下这位德拉克,稍微的停了下来,他的飞行除了操纵了轻微的重力之外,都是由身体的骨架和肌肉完成的,不得不说他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自己飞原来这么爽,操控重力飞行太low了!
“所以,到了?”
“没,让你稍微休息一下,顺便给龙脊暖机。”
“好吧,不过你骑起来怪舒服啊,我最开始还以为你只能变人呢。”
在等待龙脊的暖机过程之中,塔露拉和特列斯开始聊了起来。
“嗯,也许我该给你科普一下,其实在古代,神大多数都是保持着某种巨大生物的形态来行动的,像我那样化作人形态活在子民之间的属于少数。”
“是这样的?”
“巨大而又强大的生物外形代表着一种力量的象征,就好像曾经被称之为移动灾厄,被所有的神灵避之而不及的贝希摩斯,就是一头巨大的猛犸象。”
“猛犸象?”
塔露拉没听过这种生物的名字,不过特列斯想了想也是,泰拉的物种和他知道的那些物种有极大的不同。
“至于德拉克的先祖,瓦伊凡与德拉克的支配者是一头黑色的巨龙。”
“你曾经说过的黑龙?”
“是的,他算是我所有敌人之中相对来说最难缠的一个,你手中的龙脊就是由黑龙制作的,专门用于提升德拉克和瓦伊凡的能力,总计12把,而他本身也是拥有近似人子的模样,只不过为了拉风还带着鳞片和大翅膀,总给人一种他沉睡了一万年的感觉。”
“一万年…”
塔露拉觉得这应该是属于特列斯的怪话,而不是黑龙真的睡过一万年。
“所以你从黑龙身上就没扒到过什么好处?”
如果有能够提升自己的好处,塔露拉倒是想争取一下。
“你拿的和学的就是好处,毕竟黑龙又没被我搞死,只是被我打了个半死不活,最后好像是在源石革命时期被推翻了,现在的维多利亚也是特雷西斯在掌管,若是放在以前,那家伙可不会让一个萨卡兹人,更何况还是我的子嗣后代掌管他的土地,所以他多半是真没了。”
“这样啊。”
感受着身体里的火力和力量增长,塔露拉也觉得在高空的呼吸没有那么困难了,体表浮现的鳞片也代表着黑龙的力量渗入了她的身体之中。
“所以神实际上都是巨大生物咯?”
“差不多,他们是大多数大地上的种族们始祖,或者说给予了人子一部分的馈赠,毕竟也有掌握族群,却不会繁衍的神也存在,萨尔贡的那个家伙就是这样,他只是将自己的神魂通过仪式寄宿在子民的体内,却不会给予子民们自己的因子来强化族群。”
“所以你的子嗣很多咯?”
“我的子女排起来可以绕索契好几圈。”
“那样**方面不会有问题吗?”
塔露拉只觉得特列斯的话显得十分怪异,毕竟都是他的子嗣儿女话,繁衍起来那不就是**破灭么。
“那倒不会,这方面我可是把控的很好,而且那时候的卡兹戴尔与现在的地理位置也有不同。”
“你是指?”
“过去的卡兹戴尔是在雷姆必拓左边,我那会儿还没见过拉特兰人,同时最开始的卡兹戴尔的人种除了萨卡兹以外还有阿戈尔人和黎博利人,当然,那是卡兹戴尔建立之后的事情,建立之前的主要人种还是萨卡兹人,至于目前卡兹戴尔所在的这块区域,是我当初把莱塔尼亚打下来之后连同起来的土地,不过似乎在我战败之后大部分的萨卡兹都退守到了那里。形成了现在的卡兹戴尔,至于拉特兰这个国家,我以前倒是没见过,大概是在我死后不就兴起的吧?”
特列斯的确是不记得以前有拉特兰人,毕竟要是拉特兰真有神的话,按照他们的圣书和典籍,特列斯和当初的那些神明甚至不会是这些拉特兰人的一合之敌。
“总感觉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塔露拉挑了挑眉,感觉到了力量的充盈。
“好了,闲话就聊到这里,准备轰炸了。”
“没问题。”
特列斯向下俯冲,那速度对于现在已经暖机完成的塔露拉而言并不是什么困难,她的目光如火,身上开始散发肉眼可见的温度和灼热,而特列斯化身的白色狮鹫本身也开始放射出火焰中和塔露拉带来的温度和灼伤。
“那是什么?”
营帐之中,巡逻着的萨玛勒士兵凝视着高空之中那灼热的火球。
“天灾?”
“你蠢吗?那有那么小的天灾,我还说是太阳掉下来了呢。”
“但是它的确在往我们这边掉啊。”
“敌袭?”
“敌袭!!!!”
警报被拉响,但是踩在特列斯身上的塔露拉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大招。
位于营帐之中的伊凡也是走了出来,那老脸看向了天空之中,那燃火的巨鸟。
“如此,壮丽!”
“父亲!”
玛缇娜注意到了情况不对,连忙展开法术护罩,可就在这时,伊凡却注意到了,那火鸟身上燃烧起来的巨龙利爪,以及那目光灼灼,死死盯着她,挥舞长剑的德拉克少女。
“啊啊,的确如此,的确如此,没想到我伊凡倾尽一生为战争而活,最后却是死在了一次‘刺杀’上,不过若是这样声势浩大的刺杀,那也不错!”
“父亲!您在说什么胡话,让我来保护您!”
玛缇娜有些焦急的想要将伊凡拉回来,可这位老人却是摇了摇头,将她推开,然后一路奔跑。
“别让他跑了,塔露拉。”
“我不觉得他跑得掉。”
塔露拉瞥了一眼那个被他推开的红袍人,便没有关心,而是操纵火焰,对着那背向他们逃跑的老公爵,他的速度并不慢,可始终还是比不过天空之中翱翔的狮鹫,和德拉克的烈焰。
——轰!
一朵小型的蘑菇云从伊凡的大营之中升起,而被推开的红袍女术士睁大了眼睛,看着化作焦土的部分营地。
“不!!!!”
脑海之中,那个曾经被称之为鬼怪和疯子的父亲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里闪过。
她曾经是个连饭都吃不起的流浪儿,骨瘦如柴,在街边穷困潦倒,而那时候的伊凡是公爵的次子,好勇斗狠,甚至连父亲让他取的妻子,都被他在动怒之中活活掐死。
也因此,他被称之为怪胎和怪物,被父亲还有家人疏远,无论是任何人,都对他心存畏惧。
可是处于对生的渴望,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女孩,拖着锈迹斑斑,甚至不能称之为武器的铁棒,拦在了这位杀妻的公爵之子的面前。
“流浪儿?居然拿着铁棒来袭击我,还真是有勇气!”
自然,结果很明显,公爵之子把流浪儿打了个半残,她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饥饿和渴望,却让她死死的咬住了男人的靴子,不肯松开,只不过这次,那个男人却没有再对她下手,而是颇为赞赏的,看着筋疲力尽,骨瘦如柴,却还是撕咬向他的女孩。
一种奇妙的感情油然而生,这个女孩,仿佛就像是一种生命和渴望的证明,让伊凡感到炽烈。
他将被自己打的半死不活的流浪儿带回了宅邸,治好了她。
很奇妙,也很奇怪,醒过来的女孩认出了这是那个殴打自己的贵族,眼中充满的是狠戾和憎恶。
也正是因此,那个贵族露出了如获至宝般的笑容。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玛缇娜。”
“你为什么袭击我?”
“我不想饿肚子。”
“靴子可不能当饭吃,小丫头,不过你的胆量和勇气我喜欢,所以我有个提议。”
年轻的公爵之子咧开嘴笑了笑,他看上去有些吓人,可那个孩子却目不斜视的看着他。
“什么?”
“成为我的养女,我可以让你永远不会饿肚子,但是相对的,你要为我付出你那份狠劲儿,我接下来会被父亲派上战场,他不喜欢我,但是我想活下去,活下去然后继承我父亲的位置,至于你,你要和我一起活下去,为了不饿肚子。”
“好。”
她没得选,她只能这样选,但是伊凡却很高兴,他欣赏那份凶悍,那份意志,那份果敢。
而那时候,正值扩张战争开始的时期,伊凡将孩子带上了战场,与她同吃同住,虽然一个贵族收养一个没有地位的流浪儿当做样子,不合规矩,可毕竟是战争,不会有这个闲暇去顾忌一个怪胎的想法。
而在战场上,玛缇娜表露出了法术的天赋和才能,这让伊凡感到意外,不过之后的发展也让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玛缇娜获得了成长,蹂躏敌人的快乐,从弱者变成强者的**,让玛缇娜欲罢不能,她成为了和自己的养父一样的人,在战斗之中获得乐趣,在斗争之中增长喜悦的怪胎。
最后,他们在战场上谋杀了伊凡的兄长,让他发了疯的冲向敌营,最终在一场战胜之后,凭借功绩让伊凡成为了公爵的继承人,即便他的父亲再怎么不愿意,他也没有什么人选了。
而十四年后,扩张战争的战火燃向了卡西米尔,玛缇娜的才能开花结果,卡西米尔的第一道防线失守,城市里的人们相互残杀,直至最后一日,兵不血刃,伊凡拿下了这座城市,这让他的声望水涨船高。
直到战争结束,与自己的养女一起,伊凡获得了诸多的荣誉、功勋,一个乌萨斯贵族能得到的一切。
一切都是来源于冬日的一次相遇,一个渴望吃饱饭的女孩,一个疯子奇妙的慈悲。
这对父女,被扭曲的羁绊所牵连,而今日,这份羁绊被断绝。
她本以为,自己的父亲和慈父没有任何联系,他只是在放纵,放纵自己的孩子。
可今天,他却推开了自己,那样一个渴望战争和疯狂的男人,为什么还会这样。
“活下去,我的女儿,活下去再继续我们的战争,我们未完的一切。”
灼热的火鸟散去火焰,白色的狮鹫在天际划过一道弧线,营地之中只剩下了骚乱,和化为灰烬,曾经与她相伴了大半个人生父亲。
“父亲?”
她没有因为失去而变得无助,只是眼中燃起了灼热的火焰。
她的憎恶,她的凶狠,亦如那个冬天,即便在半死不活的状态之下,也依旧能咬住那贵族靴子的愤怒。
“给我停下!”
波动扩散,慌乱的士兵们全部停下了脚步,而玛缇娜揭开自己的黄袍,露出了有着源石结晶的半具身体,以及锁骨附近的机械结构。
一头红发随风飘扬,那如父亲一样戴着的眼罩之下,是狰狞的表情。
“后悔吧!索契人!后悔你们卑劣的行径没有杀掉伊凡之子!”
法杖被她捏得粉碎,复仇的意念,在胸腔之中燃烧。
181.来自哥伦比亚的威胁
“总感觉那些萨玛勒人的攻势好像有些变猛了?”
“你的错觉吧老哥,不是说塔露拉都搞掉他们那个伊凡大公了吗?”
“就是啊,但是为什么,还这么猛啊!”
身穿黑服,双眼发红,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的伊凡军士兵挥舞着手中沉重的武器朝着雪怪还有泥岩小队猛攻。
在战场上特遣队的泥岩小队被拆分了出来,继续由泥岩率领,与萨玛勒人正面作战,他们厚重的防御法术成为了术士们坚实的防线,可现在,这防线似乎有了逐渐瓦解的趋势。
“鬼晓得!大熊,这家伙手断了居然还往上冲!卧槽!他咬人了!”
“疯了吧这群人?”
雪怪小队的破冰者们的刀刃卡在了这些精锐的护甲之中,这些家伙不畏惧死亡和疼痛,就好像是为了扑灭眼前的一切开始猛冲,杨格甚至看到不少伊凡军的士兵都厮打在了一起。
就好像….
那一天似得!
“妈的,通知特列斯大哥!又是法术瘟疫!”
看着不远处的切尔诺伯格士兵有逐渐失控的迹象,杨格朝着传令兵大喊道。
“什么?又是心灵瘟疫?”
特列斯有些讶异,不过他马上又想起来了,他的预言术的确是看到了伊凡的死亡,但是他似乎没有确认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预警只对他本人有效果,可无法预见整个战场遭受的灾难,可那个心灵法术不是需要很长时间才可以发动的吗?还是说是不同系统的?
“我明白了,马上出发,得把那个叫玛缇娜的女术士也给干掉。”
但是等特列斯想用预言术观测玛缇娜的位置时,却发自己的预言术受到了干扰。
“???”
按理来说从命运之星观测他者的命运本身是符合规则的,只是处于常理之外,比如邪魔和神明一类的存在无法观测而已,为什么一个人之子,她没办法观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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