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绯红骷髅
年用着肌肤白皙的裸足轻轻的推了推一副咸鱼模样躺在沙发上的特列斯,后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我刚刚分了两个权柄的权限出去,现在虚的很,你可别诱惑我噢。”
“诱惑?”
年舔了舔嘴唇,翻身起来,靠近了特列斯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
“我倒不用这么麻烦,你要的话,给你预先支付一点报酬也无妨。”
淡紫色的眼眸之中的靛蓝仿佛带着一种魔性的诱惑,特列斯僵硬的转过脑袋,看了一眼年,然后很随意的把手放在了她那白皙的大腿上,捏了捏。
“完蛋,我新做的右手没感觉(悲)”
“那用左手不就成了?”
说着,年将瘫软的特列斯的身子抱了起来,原本身高比她要高上许多的特列斯倒是像一个大型的人偶被她抱在怀里。
“还挺暖和的。”
感受着年那像是暖炉一样的温度,特列斯微微眯起眼,就在前者准备给他的左手来个福利的时候,她却发现这人就这样睡着了。
“我还想看看两眼发直的恶魔之王呢,看看你究竟能多放纵,可现在看来倒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子。”
撩拨着那黑色的发丝,看着和那昔日见惯了的俊秀外貌不同的,平平无奇的黑发外貌,年也是眯起眼,就这样将黑发的黎博利青年抱着,倒在了沙发上,用自己的温度,让身体略微冰冷的特列斯的身躯逐渐回暖。
神的躯壳是徒有其表,但是其形状和外貌却是表现了神明原本的力量,包括她在内的十二个兄弟姐妹,除了化为原形之外,保持的都是与那能力相符的人之外貌。
虽说她的灼热也并不代表她热情似火,可面对着往昔的旧人,她却总有一些特别的心情。
明明只需要动动手腕,就可以将怀里这个虚弱至极的家伙捏死,让他的大计化作泡影,甚至可以用自己的术法将他完全封印起来,毕竟她和这个男人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可不知为何,此刻的她却没有一丝一毫将他封印的想法了。
若是说,过去他饶了自己一命是因果关系,那似乎也不尽然,年自认为,偿还因果,自己之前也做的够多,或者是自己真的将拯救其他兄弟姐妹的愿望寄托在了这个男人身的缘故,十年之内,他恢复力量,与自己达成约定。
长生久视,她见过了世间冷暖,尘世变迁,炎国天子更迭换代,大地的斗争变迁。
她的心火如炉,年年岁岁,保持着那亘古不变的温度,为她熔炼钢铁,铸造兵刃。
对职责已然厌倦,只不过在见到可造之材的时候,会去提点几句,聊上那么一会,她不愿涉世太深,因为那因果缠绕,始终会伤到她自己,她之所以不成立族群,正是因为她的曾经是个性情之中的存在。
她的姐妹亦是如此,长久以来,沉溺在那山水墨境,将自我封闭其中。
他们都在等待,他们的最后,他们的归一。
成为暴虐的唯一,这片大地的凶神。
炉火不会再燃,笔墨不会再起,任这片大地风起云涌,再也不见昔日英豪,风云际会。
所以她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又惊又喜,既害怕,也兴奋。
沧海桑田变化,这个男人,却似乎一如既往。
白丝垂下,如瀑洒落在男人的胸膛,淡紫色的眼眸垂下,带着温暖的气息靠近。
“你爱众生疾苦,数百年与人子同行,她学了过去,得到的却是黯然神伤,但是你,却是一副没心没肺,仿佛任由时光蹉跎,你依旧不会因为离去而感到悲伤。”
年绘满火纹的手掌从男人的脸上轻轻抚过,细语底吟。
“若是爱世人,你也太过无情,若是不爱,却又如此劳力费心,甚至将权柄赐下,我真是看不懂你。”
“时光变迁,神明长久,人因岁月衰落,化作尘土,但是我的子嗣传承,却未断绝,我爱他们,他们也爱我,只此足矣。”
“你不是睡着了吗?”
“谁叫某人在我睡觉的时候还在耳边碎碎念,我睡眠很浅的。”
特列斯俏皮的笑了笑,而年则是将头再低下了许多。
“那你还睡了这么久?若你早些醒来,我也不至于这些年无聊至此。”
“你不是平日里虽然摸鱼打混,但是年假之时却会去找乐子吗?要不然历史上数次入侵炎国城邦,搞什么节庆整活?”
“那个啊,最近觉得也挺无聊了,二十多年前就不搞了,不过现在倒是有你,也挺开心的。”
“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
特列斯摇了摇头,想要起身,却被年按的死死的,虽说被美少女抱着还挺舒服的,可他总觉得继续下去自己怕不是把持不住。
毕竟约好了是在完成了她的请求之后,而不是在那之前,他可是十分期待将经历挥洒在快活三人行上呢。
“我挺喜欢你的呀,要不然我那么卖力帮你做事干什么?”
“男欢女爱?”
“那倒不是,我可没那种酸溜溜的想法。”
特列斯翻了个白眼,他也知道,长生种对情爱这种想法甚是避讳,尤其是将真情投入,换来的却是生死离别,他也经历过,所以很清楚。
“不过要说喜欢,那果然还是喜欢,我倒是有些理解,你当初的做法,和你以前的态度了。”
“我倒是没想到,当初觉得你这家伙在讨伐联合里混的很,就打算放过去,却留下了这样的好印象。”
“我可是怕你的很,怕了很久呢,时不时做梦都会想起来,你把我打个半死的样子。”
年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危险,特列斯想要挣扎,可力量匮乏的现在,他根本挣脱不了这个怪力女人。
“你想干嘛?”
“占你便宜。”
“不是,占我便宜?”
“是啊,你不是平时就说自己玉树临风人见人爱吗?我可是要好好占你这个以前给过我心理阴影的俊俏坏蛋的便宜。”
“不是,我觉得是不是反过来了,不是该我占你便宜么?”
“反正都差不多啦,看我的看我的。”
年将自己脚贴着特列斯的腹肌开始了穴位按压,这让某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无他,这女人的功夫真不错啊!
“哇靠,你哪学的这手?正常来说可以开馆子赚钱了吧?”
“以前懒得用手,用脚洗衣服的时候练出来的。”
技巧源自于生活,特列斯不由得撇了撇嘴,万万没想到这按压技术居然是洗衣服洗出来的,真是绝了.....
“等等,你把我当抹布呢!?”
“怎么会呢,就算你现在势弱,身体强度不也还有嘛,我也没用多大力,都是些巧劲,是不是还挺爽的?还是说你年师傅的穴位按摩不合心意?”
“呃,我不否认你的技巧很厉害,所以这是炎国特色的穴位按摩咯?”
特列斯感受着那灵活的脚趾在他侧腹部对穴位的刺激,以及头脑带来的安宁和舒适,虽说是能量生命体,但是他的整个身躯构造都是仿造人体来进行制造的,正常来说并不会产生什么阻碍和不适,甚至于那些穴道和按摩都会对他起效,当然,只会带来肉体和精神上的享受,并没有什么养生效果就是了。
“算是吧,毕竟我虽然更擅长打铁,可这一类的事情倒是有所研究,好姐妹可都喜欢我这一手呢,今天算是破例给外人来一次特别服务,客官你面色虚浮,肝脏衰败,实在是需要一次好好的调理。”
“你这可是拐弯抹角的骂我肾虚啊,唉..稍微往左一点,就是那,对头对头。”
“哼,身子骨倒是挺实诚的,整天喝酒吃肉折腾自己很好玩?”
“反正又喝不死,肉体也会回归恒定状态,而且对于我而言,虚弱的如今,只有那样做,我才有活着的实感,以及自我的满足,人生在世总是有所欲求才可以存活下来,哪怕是我们这样的存在,也不例外。”
“你说的倒也是在理,可沉溺于酒肉情色,本不该是你这样的人会有的状态。”
“我本来就是个庸俗之人,还是说你因为一些滤镜对我期待过高了?拉倒吧,不要对我怀有期待才是你正常该有的情况,熟识我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我可不熟你哟。”
年的下巴压在了特列斯的额头,萨卡兹人的君王则有些木然,好像确实如她所说,这些日子如影随形,他下意识的,把年当做是了以前的臣子、伙伴、甚至是...
“呵....说来也是,说来也是啊,我和你本是敌人,因为约定,因为应求,才有了如今的关系,我们其实本不会再度在大地交汇,只可惜命运这个东西,果然还是说不准。”
“命运呀,你不是命运的神明吗,难不成什么不都在你的计算之中吗?”
“怎么会,要是什么都在我计算之中,现在可不就得互换一下位置了。”
特列斯微微一笑,那表情让年不由得将放在他脑袋两侧按摩他脑袋的手指加重了一下。
“我【儒雅随和的炎国话】!”
特列斯忍不住想要爆粗,原本极致的体验在年对穴位的压迫之下变成了痛苦。
“嗯哼?你还想试试别的手法吗?”
年抱着特列斯的身子,揉了揉他的头发,舒适的温度让这位原本就很懒惰的家伙轻微的喘息着,年的穴位按摩让他觉得精神通畅了许多。
“年师傅,能不能知会一声,我有点遭不住。”
“才不要咧,你对我口出不逊,我自然是要反击,我好歹是个神,你不过就是蛐蛐一个贵族小姑娘的高级幕僚。”
“不是,你还是我手下的铁匠呢。”
“怎么,你想搞办公室恋情?”
“?”
特列斯觉得话题有些飞跃,他明明是在讨论是否尊重上司的问题,虽然他躺在年的怀里享受她带给自己的按摩,可这人怎么突然飞跃到了办公室恋情,尽管他不反对这种行为,可他却觉得自己和年这家伙有这个苗头么?
两个懒鬼,整天好吃懒做教坏小孩子,索尼娅也是被特列斯放养给了军区的大尉先生和赫拉格先生等人,偶尔也会指导一下的那种。
作为大人,他和年算不上是什么好榜样,也不算不会给她关怀的毫无关系的大人,休息日给她弄特色料理(指年特制地狱料理),以及一起打打游戏,偶尔还会带她搞点课外活动(指抓间谍和参与攻坚),他认为自己和年算是替代了索尼娅父母的职责,可他们两个人,却不算是什么夫妻,就连上下级也有些勉强。
“你听不懂?”
“不不不,我能听懂什么,话题太飞跃了大铁匠,你这是想表达什么。”
“我想跟你搞办公室恋情。”
“你在和我说笑么?我们能有什么办公室....痛痛痛!!给我停一下停一下!”
“你·不·愿·意?”
年笑眯眯的用自己的大尾巴上的毛发划过特列斯的腹肌,那瘙痒和头皮的痛苦夹杂在一起让某人觉得既像是天堂又像是地狱。
“不是!不是...我说你这整的跟逼婚似得,你在搞什么啊?”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预先支付报酬给你啊,穴位按摩啦,抱抱你啦,还有给你当老婆,怎么样,是不是很丰厚?”
“跨度也太大了吧?”
虽然特列斯是来者不拒的那种,反正她老婆多的可以从市政厅排到这工坊门口,但是年,她以前,被自己打的满地找牙,现在说给自己当老婆,他怎么看都觉得是什么阴谋。
“倒也没什么跨度,主要还是想对我的好妹妹恶作剧。”
“恶作剧?”
“这个你见到她就知道了,所以你愿不愿意嘛,我给你当老婆。”
“愿意啊,白捡的漂亮老婆我为什么不要呢,不过我这个人是讲究感情基础的,咱们好像也就跟好哥俩似得,你就怎么突发奇想了呢。”
特列斯还是觉得恶作剧这件事情似乎不太成立。
“emmmmmm,你怎么就这么婆婆妈妈呢,送到嘴边你都不想吃?”
“我吃不了啊。”
他现在跟个植物人似得,能干什么事情嘛!
“也是,不过你要说有什么理由的话,我看你顺眼,巴适。”
“我不那么觉得,你总归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年,你帮我我很多忙,所以你不必想着用这种方法捆住我。”
虽然他不介意保持一些不正当的关系,总的来说正当的关系总会让人有种奇怪的心理负担,特列斯现在觉得自己是孤家寡人,轻松自在,虽然以前也是放荡不羁,可总归那是以前有那样超然的地位,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和以前也...好像没太大区别?
“你这话我就不喜欢了,什么叫我想捆着你啊,我这可是在暴打你,还是说,我不够漂亮?”
年有些不高兴的捏着特列斯的下巴,让他的嘴巴变成了‘O’的形状。
“要吃点口水吗?”
特列斯看到了在年口腔之中流淌的岩浆,汗毛倒竖。
“你这是打算用强啊!”
“不行啊?”
“嘶......行吧,我认了,老婆。”
“这才乖嘛。”
年笑眯眯的亲了特列斯一口,脸皮被烫伤了一小部分。
“啊,不好意思,忘记把口水吞回去了。”
“我觉得你像是故意的。”
“怎么会呢,官·人。”
“你那是什么时代的称呼啊!唉.....所以你还压着我干什么啊?”
本质上对这种强迫性质的‘夫妻关系’有些无奈的特列斯看着舔了舔自己脸上伤口的年,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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